第69节
落到男人眼里,姑娘娇怯羞恼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许清然眉梢全是笑意,唇角上挑,“你再休息一会。”
他起身,往回走,两眼放光,走路带风。
苏暮星看的牙痒痒,拼命拽起一边的枕头朝许清然砸过去,骂骂咧咧:“流氓!禽兽!”
许清然转过身子,弯腰捡起脚边的枕头,单手拍了拍枕面,唇边夹起一丝笑,大大方方地回:“谢谢夸奖。”
他刻意缓了缓,往回走,踱步到床尾,慢条斯理地开口:“刚才很愉快。”
“.........”苏暮星表情凝固。
半响,她十指抓着被角,颤声道:“你是假的许清然吧。”
太可怕了......
许清然把枕头放下,动作慵懒,眉梢高高挑起,声音裹着浅笑,“不,这才是真正的我。”
“............”
太他妈可怕了......
没人跟她说解锁老男人是如此可怕的事情啊。
苏暮星身体下滑,有些气急败坏道:“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许清然思忖片刻,转身往门口走,推门出去。
卧室内,苏暮星在房门被带上的那一霎,腾地坐了起来,下一秒,又躺下左右打滚,嘴里嗷嗷直叫。
忽地,房门再次被推来,许清然半个脑袋儿探进来。
苏暮星看向门口的许清然,立马噤了声,重新瞪他。
许清然眉梢挑得更高,眼底笑意席卷。
苏暮星皱眉,问他:“你干嘛?”
许清然明显惊喜:“你也很期待啊。”
苏暮星:“???”
许清然说得十分诚恳:“我真的太期待下周四了。”
说完,他神秘一笑,脑袋缩回,带上门出去。
“............”苏暮星原地石化。
四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苏暮星低着头,安安静静扒饭。
许清然给她夹了一筷子肉,盖在苏暮星饭碗里,低低地说:“多吃点。”
苏暮星手里的动作停下,抬眸望向他。
许清然眼神颇为意味深长,笑着戏言道:“你太瘦了。”
苏暮星筷子忽地拍在桌子上,凶巴巴的眯着眼问:“你嫌我胸小?”
许清然十分坦然的笑起来,牵起左边的梨涡,看起来特别的温润无害,“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
许清然轻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戏谑:“只是还可以更大。”
苏暮星嘴角轻微抽搐,挑重点问:“你喜欢胸大的?”
许清然长眸眯了起来,“嗯.......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苏暮星嘴角抽搐不止,原先挂在嘴边的半颗米粒都抖了下来,“许医生,你正经点...”
她做作抓了把头发,“你这样...有点吓人。”
许清然漫不经心地撩开眼皮看了眼苏暮星,半响,飘来一句云淡风轻的,“我以为你喜欢不正经......”
苏暮星咂咂嘴,“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装的。”
苏暮星双眼瞪大,“什么?!”
许清然瞥了她一眼,还是那句,“宝贝儿,你真可爱。”
“............”
......
吃完饭,许清然回家了。
临走前,说得很清楚,他回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去去就回。
苏暮星起先拒绝说:“许医生,你现在可能是太激动了,你需要冷静。”
许清然很严谨地回:“我很冷静,已经冷静了三十一年了,一万一千三百多天....”
苏暮星想了想又说:“你家这么大,我家地方小,你会不习惯。”
许清然听完笑了,“我不会,家小无所谓,床大就好。”
苏暮星强撑,补充说:“你看...我现在也不方便...过几天再来也没事啊。
许清然还是那句,“下午很愉快。”
苏暮星凌乱了半天,刚想开口,许清然轻飘飘地甩下两句:
“我会马上回来,小可爱。”
“等我,我亲爱的女朋友。”
下一秒,带上门,走了。
“......”
苏暮星躺在沙发上,有点眩晕。
都说男人床上床下两个样,这话还真不假,他们都还没那啥呢,许清然已经不正常了,要是真那啥了...许清然会不会变得更夸张?可是...她真的好想睡许医生啊...
苏暮星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好半天,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次卧铺床。
同居的第一天。
分床。
真刺激。
铺完床,苏暮星走去厨房倒水。
门铃响了。
苏暮星抬腕看了眼时间,才过了一刻钟。
她小跑着过去玄关,拉开门,“许医生....”
刚说了个开头,瞧清门口的人,她立马刹住。
门口站的人,二十几岁,是个小年轻,长的挺帅的。
苏暮星直接问:“你是?”
小年轻说:“送快递的。”
苏暮星皱皱眉,她最近没买什么东西,“是不是弄错了?”
“您是苏暮星女士吗?”
苏暮星点头。
“那就没有错。”小年轻把手里捧着的花束递给苏暮星,“麻烦签收一下。”
小年轻走了。
苏暮星手里被塞了一大束玫瑰花,在门口杵了会,半响,带上门走回客厅,她把玫瑰花放在茶几上,拧眉思考。
许医生送的?
不太可能。
苏暮星没想明白,紧跟着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她摸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苏暮星犹豫了片刻,接起来,“您好,苏暮星。”
“怎么这么文绉绉的!老同学!”
闻言,苏暮星惊喜不已,“宋维!你终于联系我了。”她停了停,忍不住说:“别搞失联,很让人担心的。”
电话那头,宋维哈哈一笑,带点趣味地反问:“你还会担心我啊?”
苏暮星说:“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宋维依旧吊儿郎当的:“我能有什么事啊?”
苏暮星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她赶紧说:“宋维,别查了,我不放心。”
黄平这个名字,是她近两年才想起来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或许根本不存在。
两种可能。
第一种,当初警方发现的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就是黄平的,另一种,绑匪不止只有两名,而这黄平就有可能是活着的第三人。
而这第二种可能就是最危险的,当初她找侦探所查黄平,第一是想确定这两种可能性,第二理由就更简单了,她渴望真相,可警方拿不出来,她只能自己找,再或者,警察的路子和私人侦探的路子不一样,后者更野,也许能查到什么警方忽略的也不一定。
可是,这人是宋维的话,她犹豫了,从上次宋维说被跟踪开始,她就开始隐隐不安。
她现在更困惑的是黄征,她几乎可以肯定黄征和叶路一定有某种联系。
黄征救她帮她,可却不愿让警方知道,为什么?今天苏默问她,红猎的事,有没有这样的人可以对号入座,她脑海里唯一浮现的名字就是黄征,可她不能说,她答应了人家。
这么多年,怀疑过很多人,可唯独没怀疑过叶路,这种可能性太可怕了,她不愿意去相信。
电话那头静了会,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