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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09节

      这样的人家内患太多,与之共谋,也有太多变数,兄弟侄子相争,容易泄秘。

    是以韩蛰拿下河阳后,在河阴、山南一带下过功夫,对于山南却以盯梢探查为主,虽曾笼络施恩,却捏着分寸,免得泄露谋划。

    但山南紧邻京城,蔡家握着的兵权着实要紧。

    永昌帝坐镇皇宫,手里握着禁军,京畿防卫却是杨家执掌,因杨家数代男儿忠君战死,袍泽极多,至今仍有许多当年杨老将军的部下愿为杨家出力,永昌帝两回试着要卸了杨家兵权却未能如愿。

    甄家自韩蛰挑破甄皇后密谋后,必定已察觉韩家并非真的忠于太子,为太子计,必会设法谋些军权为太子保驾,紧邻京城的山南自然是最稳妥的选择——哪怕韩家有京畿军权,里外却被京城禁军和西南的驻军夹峙,不至于让太子孤身受困。

    于范家,蔡源中显然也是极好的盟友。

    甄皇后获罪禁足,外头虽不张扬,范贵妃必是能套出实情的。两个娇滴滴的美貌女儿都在京城,以永昌帝对女色的痴迷,未必不能再有子嗣,届时范家有北边河东之兵,又与西南的蔡家结盟,哪怕以军权相逼,何愁永昌帝不会就范?

    两边各有打算,蔡家门庭若市,便也不足为怪了。

    韩蛰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从前搁着蔡家不碰是怕蔡府内讧泄密,带累韩家大事,如今箭在弦上,待这趟战胜回京,忠君恭谨的伪装撕去,终须拉拢蔡家做助力。

    这般要紧的时刻,自然不能放任蔡家轻易与甄家或范家结盟。

    如今的蔡府门外除了锦衣司,必有旁人盯梢,当如何稳妥隐秘行事?

    韩蛰屈指扣在桌上,目光扫过舆图,落在离山南不远的潭州。

    宋建春是很有用的助力,也会是很好的桥。

    若令容南下潭州,于他会有极大的助益。

    朝堂权谋、利益争逐的事,韩蛰不想将令容牵扯进来,平白将她卷入漩涡。但傅益的担心忌惮,他也能猜得出来。

    韩蛰盘膝坐在案前,天色慢慢昏暗下去,他的眼底也愈来愈沉。

    玄色衣袖下,修长的手指缓缓按在桌面,他最终起身出了军帐,命军士叫来傅益。

    ……

    九月初六,令容收到韩蛰的回信。

    信中转致傅益的意思,说宋建春近来身体抱恙,且生辰将至,让令容南下潭州,待战事结束,与他一道探望宋建春。因樊衡有事南下,途中将由锦衣司护送,让令容不必担心。

    为宋建春的生辰便让她南下潭州,韩蛰这安排着实有些奇怪。

    毕竟锦衣司虽属韩蛰麾下,却是为朝堂办事,特意护送她南下,着实有些劳师动众。

    令容坐在侧间的书窗旁,将韩蛰的信翻来覆去瞧了两遍。

    许久没见,想着那道劲拔魁伟的身影,令容多少有些按捺不住。

    四月里别离之后,转眼已是重阳将近,银光院的海棠花开了又谢,海棠果都快成熟了,她除了那晚匆匆一晤,竟没能见韩蛰的面。

    夫妻成婚后聚少离多,先前她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哪怕韩蛰数月未回也不觉得怎样。

    这回却格外惦记,夜半梦回会对着空荡的枕头出神,回想他起那个含泪带怒的亲吻,韩蛰那双深沉而带情.欲的眼便在脑海闪现,甚至当时他屈意顺着她,走出银光院的背影都格外清晰。

    斟酌定了,令容便收好信封,往丰和堂中跟杨氏禀明。

    杨氏当然也看得出来蹊跷。

    信里虽是转致傅益之意,既然是韩蛰亲笔写就,必然也是他的意思。婆媳两个商议过,都觉得应听从韩蛰的安排,当日傍晚樊衡便在府外求见杨氏,说是奉命来问令容动身的日子。

    杨氏同他商议后,定在初八动身。

    因前年令容被长孙敬捉去潭州后,阮氏送了些礼给内眷,如今宋建春又牵系着江阴节度使曹震,杨氏便命鱼姑筹备些贵重又好携带的礼物,借令容的名义,赠予宋建春夫妇和宋重光夫妇。

    第135章 惊喜

    因樊衡是以锦衣司查案的名义出京城,身旁带的都是悍勇部下, 为免旁人留意, 并未备女眷出行的车马, 令容只骑马跟随, 由飞鸾飞凤贴身保护, 照顾起居之事。

    九月初的天气尚且温热,穿着单薄的劲装赶路正宜。

    令容前年跟韩蛰骑马走过一趟,而今再走, 也不觉得劳累。

    樊衡选的都是官道坦途, 两旁农田桑陌、山峦起伏,重阳将至, 道旁偶尔能瞧见乡下人家的菊圃, 丝丝缕缕、团团簇簇,开得正是热闹。柳枝儿渐老, 随风摆荡, 绿杨高耸,渐枯的黄叶打着旋儿落下,远远瞧过去, 远山翠色转为墨绿, 红树黄叶间杂,如铺展的画卷。

    令容心绪甚佳, 虽朝行夜宿, 因樊衡走得不快, 倒也不太劳累。

    只是过了襄州地界, 氛围就稍有了不同。

    樊衡随身带着六名锦衣司的精干护卫,各个劲衣怒马,瞧着就是高手。先前夜宿客栈,都是护卫轮番值夜,这两日晚间却是樊衡亲自当值,只在入夜和黎明、午歇时抽空补眠,看那日益警惕肃然的神色,显然周遭不算太.安宁。

    这晚投宿客栈,令容带着飞鸾飞凤进屋前,忽然被樊衡叫住。

    “这两日晚上不太.安宁——”他的沉肃姿态跟韩蛰如出一辙,声音压得颇低,“少夫人睡觉警醒些,可能会连夜赶路。”见令容脸色微变,又补充道:“常有的事,少夫人不必惊慌。”

    “多谢樊大人。”令容应了,隔着薄薄帷帽,递个会意的眼神。

    她跟樊衡的接触实在有限,被长孙敬劫持得那回算是头次交锋,后来范自鸿拦路行凶、甄皇后连累她入狱,樊衡奉韩蛰的命令帮忙盯着,行事干脆利落,也颇周全。韩蛰既然委他护送南下,必是值得信重。

    是夜饭后仓促沐浴,令容也没换寝衣,径直和衣而卧。

    睡到半夜,被飞鸾轻轻推醒,明月照入轩窗,外头夜色宁谧。

    令容没敢耽搁,将满头青丝随意挽着,夜里无需戴累赘的帷帽,套上披风戴了帽兜,将樊衡给她应急用的哨箭藏好,便推门而出。

    外头月华正明,底下的护卫整装已毕,骑马候命,没发出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