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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节

      如果聂焱那么做了,其实梁柔也毫无办法。

    她根本对他造不成什么危险,聂焱要抛弃她,不能更简单。

    但是聂焱没有,在知道这一切的瞬间,聂焱的第一反应是抱着她跑,想要把她藏起来,一起逃避这样的事实。

    这样的男人不管他未来怎么样,就冲着那一瞬间他表现出来的深情,梁柔也知足了。

    她很冷静克制的说:“聂焱,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要搞清楚的。逃避不是办法。”

    聂焱脸绷的紧紧,“我会查清楚。”

    “不!”梁柔有些着急起来,“你能不能不要插手,让我去查。”不管怎么说,梁柔还是不想让聂焱知道当年的事情,就算掩饰不了,那么也求他别知道那么细节吧。

    总是会难堪不是吗?

    聂焱瞪着眼,狠狠的问,“你打算怎么去查?你有这个能力?”

    不怪他怀疑,梁柔要人手没人手,要资源没资源,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谈何容易。

    但,哪里知道梁柔根本没想到那么复杂。

    她就直白的说:“我去找景杉。当年的事,他不可能一无所知,女人有可能无知无觉,但是男人,怎么可能没有意识。”

    男女之间的事,女人有可能在毫不知情下被人,但是男人,绝不可能!

    有人说酒后乱性,呵呵,如果真有这事,那么醉的那个一定不是男人!又不是金刚杵,醉倒了还能坚挺。

    梁柔自己不记得了,但是景杉绝对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

    聂焱气的脸都白了张嘴就咬梁柔,“你直接给我一刀子算了,省的我被你活活气死!”

    第170章:当年

    &160&160其实梁柔都快要羞死了,这世道,男人有过性经验叫‘有故事的男人’,而这事情发生在女人身上多多少少就有点‘事故’的感觉。梁柔低下头,要是可能,她也想要‘一生一世唯一人’。跟聂焱在一起最情浓的时候,也后悔过曾经有过婚姻。如果能在最好的年华相遇,那该是多么的美好。

    只是,人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得到那样的美好。

    梁柔手掌攥成拳,路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当年嫁给唐钦是她在父亲死后,承担一家人生活负担下最好的选择。而安安不管安安是怎么来的,这么多年来,梁柔从不认为这个孩子的来临是场错误。相反的,要不是因为安安,梁柔怕是撑不过这么多孤寂的岁月。

    很多人说孩子是拖累,但对梁柔来说,安安是陪伴。

    将心里所有的羞耻退缩都压下去,不管曾经遭遇什么,她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不仅为了安安,也是为了自己。

    梁柔忍着聂焱气恼的啃咬,声音略有些颤抖的说:“聂焱,你要是为了这事不要我,我没关系的。”

    尽管理智上来说梁柔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在人生不同的阶段选择了不一样的路,但对女人来说,有些事情不是问心无愧就能算数的。原罪一直都存在,只因她是个女人。

    聂焱都气笑了,“到底谁不要谁!是谁要嫁人的?是谁现在把我往远推?不让我插手!倒打一耙,你倒是玩儿的挺溜儿!”

    梁柔有些发愣,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决定要嫁给景杉的时候,明明想好的是要跟聂焱断绝一切关系。没想到转眼间,就又成了这样。大概灵魂早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跟了聂焱这么多年,就算梁柔自己再怎么排斥,也已经习惯了想要去依靠他。

    只是他从前太忙,她脆弱的时候,他不一定出现就是了。

    梁柔一颗心酸胀的厉害,她实在不明白,“你难道真的不介意?”

    以聂焱的性子,能容忍一个梁柔前夫就已经是极限了。他那么霸道,又身在这样的地位上,让他接受眼下的一切,梁柔自己都没有信心。

    聂焱抱住梁柔,他刚才发了狠,咬的她的脖子红肿了一片,这会儿又心疼,她皮肤那么白,有一点点印子都显眼的很。伸出舌头轻舔,嘴巴里含糊的说:“怎么不介意?我嫉妒的发疯!”

    想到安安有可能是景杉的孩子,聂焱简直要发狂,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完全当成自己的亲骨肉在疼。现在突然成了别人的孩子,他要是心里能过得去这关才怪。

    果然聂焱这话一出口,梁柔全身都缩起来。聂焱能感觉到她的自卑胆怯,要知道当年离婚的时候,梁柔可是坦荡荡的,但现在为了景杉的事,她几乎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聂焱是怒是气,但更多的是心疼。

    跟梁柔在一起这么多年,没人比聂焱更了解梁柔是什么样的女人。她脾气柔顺,心地善良,这几年做医生更是出类拔萃。她是最好的女人,这一点聂焱从没怀疑过。为了曾经有过的惨痛的经历,不该将她的一切磨灭。

    聂焱抱紧了她,声声郑重的说:“我是介意过去的事,但我更介意你。梁柔我是不是没有亲口告诉过你?我好爱你,没有你,就算得到一切我也不会快乐幸福。过去的事”聂焱自己都哽咽,这两天,他瞒着梁柔把人强抢回家,比起她的愤怒,其实他更痛苦,好在,他已经想通了,“过去的事,真要说怪谁,那就怪我好了。谁让我没有早早的找到你,好好的守着你。让你承受了那么多,不该承受的苦。”

    梁柔捂住聂焱的嘴巴。

    别说了啊。

    连哭都不敢,梁柔只是对着他摇头,怎么能怪他。

    如果这一生有什么是值得梁柔无怨无悔的,大概就是跟他爱了一场。踏入了她本不该进入的阶层,享受了她从没见识过的一切。她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又有什么好去怪他的。

    聂焱拉下梁柔的手,“你别推开我行不行?之前是我太忙,我知道错了,但是现在我已经能够掌控好一切,你让我跟你在一起行不行?这个时候,你一个人逞什么强。”

    梁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她成了闷葫芦,聂焱就知道这事情算是说服她了。随之就对梁柔分析说:“先别去找景杉,张曼清他们我已经让六猴儿去带来了,应该马上就能回来。你把事情查清楚再去找景杉,要不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被骗了怎么办?”

    对景杉,聂焱始终有敌意。

    梁柔哪里还有主意,只能点头。

    六猴儿回来的也快,只不过路上出现意外,六猴儿受了伤。

    见到吊着胳膊的六猴儿,梁柔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了,六猴儿一直守在梁柔身边,对六猴儿,梁柔是当自己人在对待的,见六猴儿受伤,急忙问。

    六猴儿呲牙咧嘴,他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就气恨的说:“元家的人也去找张曼清一家,我们跟他们动了手,算是把人抢回来了。”

    聂焱眉头一皱,拿起手机就拨了出去。

    那边叶枭一接起来,就听聂焱说:“把安安带上,出院去你家!让家庭医生守着,别让孩子离开你能操控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