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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

      叶枭叹口气。

    聂焱看了叶枭一眼,安慰他说:“没事儿,大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叶枭还没转过弯来了。

    其他三个哈哈笑,关墨接着喝茶,一脸的高深。徐泽池这几天心情不好,今天算是难得的放松,刚才又运动过,这会儿觉得累了。他也不计较,就一头栽进聂焱的床上,睡了。

    也只有柯桓来给叶枭得以解惑,“大哥,你看老七这样子,像是出事了的模样吗?”

    叶枭看看聂焱,头上裹着纱布,手臂、胸前都有伤口,看起来很严重了,所以他点了点头,“都伤成这样了,难道还不算出事?”

    柯桓合起扇子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我的好大哥,他这点伤算什么,小时候打架,被人拿砖开了瓢,他还能接着打回去!”

    说起聂焱小时候的彪悍战绩,柯桓两眼冒光。

    叶枭还是不懂。

    柯桓无奈说:“他能吃能睡,还敢拿着我们开玩笑,一看就是没事儿!”

    这话才说完,关墨就站起来,“行了,我这就回去了。好容易请假回来,总要回去看看桑乔还有孩子,她最近,辛苦的很。”

    月份越大,孕妇越辛苦。

    桑乔从前那么精干的一个人,现在孕后期,走路都变得缓慢。关墨的心一直都提着,就怕桑乔出点什么事。能抽出时间从部队出来,既然聂焱这里没事,他也就该回去看看桑乔去。

    徐泽池一听他说桑乔,就拉过被子捂住头,最近,他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孩子的消息。

    柯桓紧跟着关墨,“三哥,你开车送我一程呗,我这一套行头,再出去打车,实在寒颤。”

    来的时候因为着急,根本顾不上这么多。

    现在回去,总不好穿着这身衣服跑出去打车吧。他丢不起那脸,关墨瞅着柯桓笑,“走走走,你跟我一起回去,穿着这身给我儿子讲讲国学啥的,当胎教。”

    完全是把柯桓当猴儿在耍了。

    这两个人一走,聂焱就认真跟叶枭说:“大哥,你别担心,我好着呢。”

    人家正主儿都这么说了,叶枭也没话讲了。看聂焱也躺下了,跟徐泽池一人一边把着床,这两人也不嫌弃对方,就凑在一张床上睡。

    叶枭转身也要离开。

    一个人脚踩在聂家的羊毛地毯上,叶枭心里其实是有些失落的。这些年,他自问跟其他兄弟的关系都不错,他们这些人也都把他当自己人,从没有生分过。可是成长背景不同,就是叶枭再怎么努力,也还是无法完全融入进去。

    怎么说呢?

    叶枭心里觉得孤单。

    他妻子孩子都已经走了五年多马上就要六年了,这几年,他不想在找女人,全副心思都放在跟兄弟们相处当中,事实上他做的很不错。要知道他这样白手起家的人,要被这些豪门子弟接纳是很不容易的事。叶枭能被聂焱他们叫一声大哥,是外面多少人羡慕的眼睛滴血的事情。

    可是真的身处其中,叶枭并不能得到完全的感情满足。

    他有些空虚。

    关墨开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聂焱的电话。

    “有事儿?”关墨穿着军服带着墨镜,一手举着电话,模样看起来冷酷到底。

    聂焱就说:“你回去跟桑乔说说,要是梁柔给她来电话,让她跟我说一声。或者问问梁柔现在在哪里?”

    关墨走后,聂焱其实是要休息的,可是左思右想,他还是放不下梁柔,知道梁柔跟桑乔关系好,聂焱就又起来给关墨打电话。

    想着要是能从桑乔那里得到梁柔的消息,也是不错的。

    关墨听到梁柔的名字,“嗯?”了一声,然后马上联想,接着问,“聂子赫对梁柔也出手了?”

    不怪关墨想的多,聂子赫想要拿住聂焱,除了在聂焱身上下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捏住梁柔。这是聂焱的软肋,只要抓住了,就等于控制了聂焱。

    要不怎么说他们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有软肋出现。

    尤其是在跟人争夺的时候,关墨没有这个问题,他家里虽然兄弟不少,可是父母感情好,兄弟姐妹感情也都很好。关家自己家里人完全是团结一致的,就算有些政敌,那也是一致对外的问题。所以桑乔,关家绝对护得住。

    聂焱、元彰就不同了,他们都是自己兄弟窝里反。

    真的自家人斗起自家人,其实才是最残酷。就找对方最虚弱的地方戳!元彰有个元宵,聂焱这里是梁柔,都得小心翼翼的护着,要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聂焱实话实说,“不是聂子赫,是我爸。”

    关墨眼睛一转就明白了!

    “要不怎么说你家老爷子是千年狐狸呢,他这是护着你,要不然让聂子赫控制住梁柔,你还怎么玩儿?”这话,是可以这么说。不过,关墨心里还有种怀疑就是聂兆忠想让两个儿子公平竞争。

    并不是所有的世家豪门兄弟相斗都如元家那样乱的。

    还有一类就是聂兆忠这样,父亲等于是裁判,他把一切作弊的手段都屏蔽掉,然后让儿子纯用实力说话,能力强者胜!

    这样既能提高彼此能力,让企业的未来更有保障,又能防着儿子们杀红了眼,结下死仇,等老的一死,就互相撕咬。

    相比于元天霖,聂兆忠这个父亲算是不错的。只是经商的人家总是要乱一些,聂兆忠跟关墨的父亲关万长,或者是温玉的父亲温岐海比,就又差了一大截。

    聂焱默认了关墨的说法,他沉声说:“我没想做什么,就是想知道她安全”还想听听她的声音。

    聂焱垂着头。

    他当然知道,在这样的时机下,梁柔能安全,是最好的结果。他能面对今天的车祸,能面对未知的明刀暗箭,可是梁柔跟安安,根本防备不了。退一万步说,他是聂兆忠的儿子,真的遇上什么不测,聂兆忠不会善罢甘休,这是层屏障。可是就算如此,对方也能如此丧心病狂。

    梁柔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