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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囡囡啊”温岐海缓过一口气,叫了声女儿,他有些遗憾的跟温玉说:“爸爸不管为你做什么都是希望你幸福美满,聂焱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才说:“他今年也三十二了,感情不可能一片空白,你难道不介意?”

    温玉侧身坐在了温岐海面前,很无所谓的说:“我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可是哪有怎么样?咱们身边有谁是真的为了爱情结婚的?他必须得娶我,而我也必须在他这样家世背景与我相配的人当中挑一个。相比而言,他的痛苦要比我多,我没什么好不甘的。”

    温玉太冷静,分析的都很对。

    可是温岐海内心深处却满是苦涩,他这些年把温玉一直保护的如温室里的花朵,不让女儿有一点点被外人带坏的可能。他本心是想把女儿教养成简单快乐的女孩子,没想到这个社会的渗透力是无穷的。在温岐海没有防备的时候,温玉已经长成了所有豪门女孩固有的样子。

    当然,温岐海不能说女儿错了。她只是遵循着所有一切有利于自己的原则在谋划自己的人生。而且,温玉说的话,要是拿出去给任何一个豪门长辈说,大概他们都是会认同的。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绝不允许自己有半分的损伤。

    即便是是全世界末日,温玉这样的人也会算计着让自己成为最后死的那一个。

    作为家长温岐海原本是该开心的,他的女儿如此冷静克制。但是温岐还并没有,他觉得失望,他不是那些想要把利益摆在第一位的商人。对温玉,他倾注了半辈子的心血,这里面还有他对亡妻浓浓的怀念与爱恋。

    他想把女儿培养成亡妻的模样,那是一个为了爱的人,能奋不顾身,生死相依的女人。

    温岐海深爱着妻子,所以心里清楚,什么样的女人才值得一生珍爱。温玉说环境决定了,她不会得到爱情,这话也对也不对。环境当然是一个客观的问题,可是如温玉这样,不肯交付出半分真心的女人。即便是嘴上说的再怎么冠冕唐皇,可是只要是有点心的男人就能感觉到对方的真实意愿。

    这世上,真心换真心。

    温玉事事都想的清楚想的对自己万无一失,可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得不到更多的爱与珍惜。

    温岐海很明白,聂焱是什么人,如果聂焱真的是一个为了权势利益就妥协的人,不会再跟他下棋的时候表现出那样的魄力。这些年顺着他下棋的人太多了,他自己甚至都有些比人习惯性的讨好。如聂焱这样不卑不亢的少。

    “你去吧。”温岐海对着温玉挥了挥手。

    他明知道女儿这样理所当然的想法会受伤,可是他不能护住温玉一辈子。温玉说聂焱心里有喜欢的人,所以痛苦会比她多。这话可真是太傻了,温岐海得到过最真心的感情,即便是他的妻子早逝,这些年来让他尝够了生离死别的痛苦,可是无论再怎么痛苦,他都不会后悔与妻子的相遇。

    那些回忆藏在心里,是支撑他过完这一生的力量源泉。

    温岐海以己度人,若是聂焱真的遇上了那个让他一生都不会放下的女人,不管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聂焱都会在心里装着那个人过完这一生。其中的幸福苦痛,足够聂焱一生去品味。

    而温玉,她根本不懂。

    这世上最好的最坏的,都是感情,可是温玉对此都没什么感觉。

    偏偏什么都不懂,却又自大自负,以为自己掌握了这世界的真理。总要让她栽个跟头才好,摔的疼了,就知道错了。

    温玉的演出票很顺利的交到聂焱手里。

    聂兆忠就在聂焱身旁不远处,抬眼看了下,说:“去看看,该给的面子总要给。”

    聂焱问聂兆忠,“你不去?”

    聂兆忠摇摇头,“我现在在外看演出,总是会在半途睡过去,很丢脸。”

    聂焱一笑,两父子每天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在一起,相处的久了,自然就会跟从前那种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模样不同。聂兆忠又有心在儿子面前刷刷好感度,所以说话已经渐渐改变了强势的语调,甚至还会时不时的露出一点点弱势的调调来。

    这种看演出中途睡过去的事情,在有点年岁的人身上并不稀奇。

    只是按聂兆忠从前的性子,这话是绝不可能说出口的。

    现在他说了,聂焱也不会听不懂,就笑着跟聂兆忠开玩笑,“我去恐怕也要强撑着不睡过去才行,这种芭蕾舞,真的很容易困。”

    一场芭蕾舞演出,少说三个小时。

    聂焱是真的不怎么喜欢,他更喜欢电影。而且越是古典的艺术,越是要仪态好,穿着最板正的西装,笔挺挺的坐三个多小时。聂焱想想都累。

    聂焱脸上的嫌弃不是假的,聂兆忠原本是想跟儿子说说自己现在年纪大了,让儿子能省心点,别给他整天找事,没想到聂焱顺杆儿爬的这样快。聂兆忠才缓和了气氛,就又忍不住训聂焱,“你妈妈当年最喜欢艺术,芭蕾舞会、画展、古典音乐会,她统统都喜欢,怎么你一点都不像她!”

    聂焱理直气壮的反驳,“跟了你啊,这些你不是都不喜欢。”

    聂兆忠脸红脖子粗。

    聂焱的母亲是大家族里养出来的公主,喜欢高雅艺术,芭蕾舞会、画展、古典音乐会,她都喜欢,一坐就是一下午。可是聂兆忠呢,从年轻的时候他就不怎么喜欢这些,那时候他野心勃勃,每分每秒都想着怎么赚钱。在聂焱的母亲眼里,聂兆忠简直就是满脑子都是钱的市侩人。

    聂兆忠那时候年轻,发起脾气就骂,“没有我这样的市侩人,你拿什么到处看演出?手一挥就给人剧团捐款!”

    为这事情,他跟聂焱的母亲,在结婚之初,就吵个没完。

    想起曾经,聂兆忠就很难过,伤感。要是现在他其实能不发脾气的陪着聂焱母亲去了,大不了就是她看她的,他睡他的。

    只是老妻早就死了。

    “走走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看见你就烦。”聂兆忠挥着聂焱走。

    聂焱站起来,他这段时间跟着聂兆忠办公,彻底在聂兆忠的办公室里给他加了张桌子,每天都跟聂兆忠朝夕相对,被聂兆忠轰走,可真是不多见。

    走出聂兆忠的办公室,聂焱盯着手里的芭蕾舞票。

    三个小时啊

    前后时间加加算算,时间还是很多的。

    “这台手术你来主刀!”赵湘说。

    梁柔:“啊?”

    李阿姨之前入院的时候因为服食过量中药,导致食物中毒。救治了几天,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可是如此以来,她的手术就刻不容缓了。

    李阿姨的家属也已经签了手术同意书。

    不过赵湘却不愿意自己主刀,她要让梁柔做。

    梁柔一脸的为难,“老师,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您别赌气。”

    怎么看赵湘都有些赌气的成分。李阿姨的病情稳定之后,赵湘就要李阿姨的儿子来给梁柔道歉。他出手伤人,梁柔身上被他拳打脚踢,受伤不少。虽然都是些皮肉伤,可是这伤受的太冤枉,凭什么他们治病救人,却还要被人这样对待!

    赵湘想不通,就这么叫上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