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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节

      何小曼相信自己考上重点高中没有什么悬念,所以对加分不似向丽娜那样渴望,她只是单纯不喜欢明珠暗投的感觉。

    中午时候,她决定去英语老师办公室再打探一下。

    “老师,我的作文您看了吗,有没有单词拼写错误?”

    英语老师又“叽”了一口茶,发出满足的舒气声,然后道:“你的没问题,向丽娜有两个单词拼错了,我叫她改过了。”

    何小曼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笑道:“谢谢老师。”

    鞠了个躬,转身正要走,突然想到:既然老师让向丽娜改,那是不是说明她的选上了?

    厚着脸皮主动问:“老师,谁的被选上去参赛了?”

    “你的,还有向丽娜的。”

    “哦……”何小曼眉头微微挑起,她自信应该赢得向丽娜的“买饭么力”。

    英语老师心情挺好,还开玩笑:“何小曼,现在对学习很上心,都知道来打听了,以前见老师都饶道走,哈哈。”

    何小曼也不着恼,有些羞涩地笑道:“因为我花了心思写的……”

    “放心吧,作文已经送到区里去了。”英语老师挥挥手,“向丽娜给送过去的。”

    “什么!”何小曼惊呼。

    “她家离区教育局近,中午又回家吃饭,主动要求把参赛作文送过去。你们这些女生啊,就是比男生乖巧,知道替老师分担……”

    怪不得英语老师一脸满足,原来省了他跑一趟。可何小曼心里却开始打鼓,向丽娜会不会动手脚?

    以她最近看自己的眼神,可能性非常大啊。

    回到教室,史培军看她坐立难安的样子,不由关心:“怎么回事,是不是没被选上?”

    “选上了,我和向丽娜……”

    “那你还哭丧着脸。应该高兴啊。”史培军的友谊又开始“地久天长”起来,得意道,“虽然我看不懂,但我瞥了一眼,光看字都是你写的比较好看。得个奖,气死那个凶婆子。”

    何小曼没好气:“她还没气死,我已经要忐忑死了。老师居然让向丽娜去送参赛作文,你说,她会不会搞花样?”

    史培军一拍桌子:“哎呀,这个真有可能。这凶婆子一看就阴险毒辣不是个好人,她不会把你作文扔了吧。”

    “这个估计不敢,学校让送两篇,她还敢只送自己的?”

    正说着,向丽娜背着书包笑吟吟走进教室,没事人一样。

    何小曼甩甩头:“算了算了,听天由命。算来算去,也没想到她出这招。希望她内心还保留一点善良吧。”

    这个“希望”仅仅维持到当晚,都没过夜。

    吃过晚饭,何小曼去给史培军送作业的时候,刚走出巷子,就见史培军迎面跑来,急匆匆的样子。

    “何小曼,你被坑了,雾草!”史培军大声骂着粗话。

    “什么情况?”何小曼隐隐觉得不好。若不是有急事,史培军断断不会跑到珍珠弄来。他虽然是班里有名的皮货,但对何小曼是言听计从。

    史培军手里抓着一团碎纸,捧着送到何小曼跟前:“你看,这是不是你的作文?”

    何小曼立刻拈起一片比较大的,定睛一看,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这被撕得粉碎的英语作文纸,正是自己昨晚挑灯夜战、倾注无数心血写成的《悲惨世界》读后感。

    “向丽娜!”她大吼一声,眼睛就红了。

    “雾草,这凶婆子不光凶,还这么贱啊!”史培军将手里的碎纸往地上一扔,“走,找她算账去!”

    “等等!”何小曼一把拦住他。

    “还等什么啊,这样的贱人,就该赏她切顿生活。”史培军已经开始撸袖子。

    何小曼却冷静了下来,蹲下,将地上的碎纸一片一片捡起来。

    “你在哪里发现这些的?”她问。

    “说来也巧,今天下课回家,我正好走她后头。那凶婆子,谁愿意搭理她,我就慢点走,离她远远的。走到她家附近的一个垃圾堆,就见她很紧张地朝垃圾堆看,还走近了两步,将地上的垃圾将里踢了踢。那凶婆子平常爱干净得要死,怎么肯去踢垃圾堆?我就觉得不对啊。等她走远了,我过去一看,靠,踢的是碎纸,再一看,靠,这好像是你的作文啊!就赶紧给捡起来了。”

    够坎坷,怪不得碎纸上污渍斑斑。

    何小曼想了想:“史培军,这事儿谢谢你了。明天早上我如果没有准时出现在学校,你把我作业都放课桌肚里就好。”

    “你……你要干嘛?”史培军有点担心她去打架,低声劝道,“你不要去打,她比你壮实,你不一定打得过她。要不,明天上课了,我帮你揍她?”

    何小曼笑了笑:“放心吧,我才不打架。我要自己解决。”又指指史培军,“明天在学校见到她,你也不许动手,男人不能对女人动手,这是原则。”

    史培军不屑地撇嘴:“心情不爽的时候,我一般不讲原则。”

    告别了史培军,何小曼回家跟王秀珍说有个本子掉学校了,去拿一下。

    正在捣腾电子原件的何立华转头:“天快黑了,要不爸骑车送你去。”

    “不要,你现在时间宝贵,我去一下就来,很快的。”

    “那路上当心啊。”

    这个年代,路上还挺安全,不说路不拾遗吧,治安还是比较好,何立华和王秀珍没太坚持,给何小曼塞了个手电,也就随她去了。

    走到学校的时候,最后一丝夕阳终于也落下地平线,天色开始变得昏暗。传达室的灯开着,门卫大爷正在听收音机,看到何小曼,出来将她拦住。

    “放学了啊,学校没人了。”

    “李师傅,我初三(2)班的,有个作业本掉在教室了,明天要交作业的。”

    门卫大爷难得见到这么好学的孩子,赶紧开门:“天要黑了,你看得见伐?”

    何小曼晃了晃手电筒:“我带着呢。”

    进了校门,何小曼没去教室,而是一路小跑,跑到学校后面的一排平房,那里是分给学校老师的教职工宿舍。条件一般般,但想要分到一间,也得打破头。

    英语老师平时看着气血两亏,在分房子这件事情上非常勇猛,成功杀出一条血路,占据了位置很好的一间。

    很巧,何小曼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英语老师叉着腰、挠着头,在门口看另一个老师家属杀鸡。

    “老师!”

    英语老师很诧异:“何小曼,你跑学校来干什么?”

    “老师,我找你有急事,能进屋说吗?”

    “能啊,来,进屋。”

    师母正在屋里做饭,很热情地问:“丫头,晚饭吃了没?”

    何小曼心中一热,倒是不好意思质问英语老师了,赶紧对师母道:“谢谢师母,我在家吃过了。师母下班很晚吧,真辛苦,现在才做饭。”

    这孩子真会说话,也贴心,师母不由看了她一眼,见她生得漂亮修长,心里也更喜欢了一些。

    “说吧,急急忙忙跑来,找我什么事?”英语老师问。

    “老师,我能问一下,您确定把我的作文稿交给向丽娜了吗?”

    “确定啊。还是我亲手订的订书机呢。两份,你一份,她一份,放一个文件袋里给她的。”

    何小曼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碎纸:“老师,有同学在垃圾堆发现了这个。”

    英语老师一看就愣了:“这不是你的作文吗?”

    “对啊,我也很奇怪,不是应该交到区教育局了吗,怎么会在垃圾堆里?”何小曼一脸疑惑,是天真的疑惑,不带任何阴谋联想的那种疑惑。

    英语老师萝卜干吃了这么多年,自然比小黄毛丫头要世故多了,只转念一想,也就大致猜到了原委。

    这事不会是别人,问题肯定出在向丽娜身上。

    但作为老师,在没有求证真相之前,不宜挑动学生情绪。皱了皱眉:“是啊,这也太奇怪了,等明天上学了,老师来问问向丽娜。”

    何小曼自然不会显出自己跟向丽娜有私人恩怨的样子,着急道:“老师,我这样是不是就不能参赛了?”

    “今天就截止了啊……”英语老师语气很遗憾,“要不下次,下次老师一定第一个推荐你。”

    我呸,还下次!

    何小曼知道自己不能和老师撕,嘴一扁,眼泪就下来了:“老师,这比赛一年一次,下次我就不在老师手里了。”

    “这……”

    “老师,我花了很多心血的……呜呜呜呜……”

    师母听不下去了:“今天截止么,说明还没评选,要不让校长明天一早给局里打个电话,补送一份,还来得及吗?”

    英语老师脸色尴尬:“本来应该是我去的,这事不好捅到校长那里……”

    何小曼抹了把眼泪,立刻道:“老师,能不能我赶紧回家重写一份,明天早上我自己送到教育局去?”

    第16章 调包计

    师母盖上锅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到何小曼跟前:“你一个小孩子去教育局,连门都进不了。”

    何小曼一眼看出,这个家绝对是师母说了算。

    此时的社会环境,虽然“妇女能顶半天边”的口号喊得山响,但大多数时候,只在干活方面顶天,一讲到社会地位,就有点呵呵哒了。

    于是乎所有在家里能大声说话、随便插嘴的女人,一般都是有份量的人。不指望她,指望谁?

    何小曼立刻又眼泪汪汪地望着师母:“师母,我真的花了很多心思的。我以前读书不好,从来没有得过奖,这是第一次参加比赛,我爸爸都高兴坏了,要是让他知道我写的作文都没给评委老师看到,他会伤心的。”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师母心疼死了,一拍老公的肩:“你明天带她去呗,早上一上班就去。英语教研室的人你又不是不认识,跟人家说一下,就说落了一篇忘交了,多大点事啊。”

    英语老师支支吾吾,又不敢违拗老婆的命令,终于点点头:“好吧,快回家重新誊写一遍,明天早上七点半在区教育局门口等你。”

    “谢谢老师!”何小曼破涕为笑,向英语老师鞠了个躬。

    又觉得这事儿其实师母功劳最大,又向师母也鞠了个躬,大声道:“谢谢师母!”

    师母笑呵呵地拍了拍她:“我可不留你吃饭了,天快黑了,快回去吧。”

    跑出校门的时候,门卫大爷还叹气:“哎哟找了这么久,什么重要的本子啊。”

    “谢谢大爷!”何小曼一遛烟地跑远了。

    回到家,书桌已经被何立华占了装电视机。因为在客堂间里铺摊子,很容易被窜门的邻居看到,不方便保密,组装大业一直悄么么在房间里进行。

    何小曼开了灯,在客堂间重新写作文。她试图将碎片拼起来,无奈也拼不完整,只得大约摸地整理着,再凭自己的记忆重新发挥,终于赶在十一点前将作文写完。

    看到她又在鼓捣,何玉华倒飘过来问了一句:“昨天不就见你写了么,今天还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