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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赵义恭不敢有半点迟疑,连忙跑到外院去叫人。

    韩辰将身子缓缓放平,轻阖双眼。

    等到徐光来到书房时,他看起来温润如玉,气度雍容儒雅。

    “这封密信你看看,你顺着线索去查。查到之后不要有任何举动,立刻回来报我。”

    徐光双手将密信接过,一看之下,身子抖了起来。今天身体好点了,昨天晚上六点吃的药,一下子睡到今天早上9点,9点爬起喝了口水又吃了点药,结果睡到下午二点才起床。一觉起来就觉得头不怎么疼了,也不怎么晕了。没病的感觉真好!仔细想想都半年没发过感冒了,这次流感可真厉害。

    第53章算计

    对于大表兄文安学风重华还是很有信心的。

    前一世,文安学在乡试中了解元,而后又在会试中了第五名进士,殿试之时更是得永安帝钦点为探花郎。

    一门两进士双探花,一时间百花井巷风头无两。

    几年之后,文安然亦是以解元之身入会试,只可惜最终只得了二甲进士出身。

    知道文安学要参加乡试后,风重华给他绣了一个马上封侯的荷包,荷包里装了六个状元及第的金锞子,六个笔锭如意的银锞子,里面又压了一张在玉真观里求来的上上签。

    喜得周太太收到之后,狠狠地在文谦面前夸了风重华一回。

    外甥女愿意与他们亲近,文谦自然乐得抬举她。

    周太太就说起了风重华丧满以后的事情:“我打算明年她丧满之后就把她接回府,克柔意下如何?”克柔是文谦的字,周太太与他私下说话时,都是以字相称。

    “自然是好,只是怕那边不放人,到时又是一场仗要打。”文谦想得极多。

    风重华现在有了二房一半的家产,再加上以前文氏的陪嫁,每年会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安陆伯府能舍得放过这样的一口肥肉吗?

    只怕丧期还未满,他们就会派人硬抢。

    得想个什么法子,即能脱离安陆伯府却还不被人议论。

    只是这样的法子又哪里是一时半会能想到的,文谦觉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要不然,让梅夫人邀请重华去她府里小住?”周太太提议道。

    文谦不免一笑,提醒妻子道:“若安陆伯府是常人,这法子定然可行。可惜啊……”

    他虽是没往下再说,周太太却已然明白。

    若是安陆伯府知道小衍圣公夫人邀请风重华丧满后去衍圣公府住,只怕会如同苍蝇般贴上来。

    一想到妹妹文氏居然嫁到这样的人家,周太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难受。

    长公主是怎么做的媒?这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怎么她偏偏瞧上风慎了?

    可这话,她只敢藏在腹中,连文谦面前都不敢抱怨。

    窗外鹊登高枝,屋檐下绣球花开得挤挤攘攘,雪球累累,如同白云压树,俏立院中。

    周太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更像是吐出满腔浊气。

    有安陆伯府这样的姻亲,真是三生不幸。

    ……

    安陆伯府中,风慎正在逼迫郭老夫人。

    “母亲还是早些把爵位给我好了,儿子也几十岁的人,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现在二房又没有什么出息,只能指着几个田庄度日。若是儿子能有个爵位,将来也不至于过得太惨。”

    他这个母亲无利不起早,连自家人也要算计三分。早年间,他一个不察,安陆伯的爵位没落到他头上。

    明明是该兄终弟封的,可母亲却骗他说陛下不愿封。现在侄子也快成年了,合着这爵位竟没他什么事了?

    父亲当初牺牲他的时候说过,爵位可以传给文氏的儿子。怎么到母亲这里,就再也不提了。

    偌大的三瑞堂此时空无一人,只有他们母子俩人,虽是炎夏,郭老夫人却觉得寒意浸骨。她抿了抿鬓间的白发,自从风慎开始向她要爵位开始,她就以可见的速度快速衰老下去。

    风慎却像是看不到似的,丝毫不顾忌她的身体。

    不是要求风绍元娶李婵,就是要爵位。

    她用力抚了抚胸口,压抑着愤怒:“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我请封了好几次,陛下连个回信都没有。”

    “母亲这是当儿子只有三岁吗?却拿这话哄我。”风慎翻了个白眼,“您不愿意给我安陆伯,总得给我一个安陆伯夫人吧?依我之见,绍元与李婵的婚事就这么说定好了,过几天我就去李浚那里提亲。”

    郭老夫人只听得胸口中一紧,差点呕出血来。算筹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挣来这偌大家业,没想到却生了风慎这个讨债鬼。

    只觉得满身无力。

    “绍元是安陆伯府的长房长孙,他的亲事容不得你做主!”郭老夫人怒声道。

    “哈?我做不得主?母亲这可是在说玩笑话?”风慎冷冷一笑,“我是元哥的二叔,他父亲早亡,这亲事岂不应由我这个二叔的操心?”

    郭老夫人哑然,看着风慎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是二叔确实有权利,可她怎会让他耽误长孙?李婵有郑铭琴那样的母亲自己能会好到哪里去?

    “你若是胆敢胡来,信不信我一头碰死在你面前。”郭老夫人无法,只得威胁他。

    “母亲也莫要太偏心了,”没想到风慎不仅不受威胁,反而跳了起来,“大房现在要爵位有爵位,要家产有家产,儿子现在有什么?不仅官没了,家产也分走了一半。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谁?若不是当年您和父亲逼着我娶文氏,能会出这些事情?”

    “母亲莫拿死逼儿子,儿子现在要什么没什么,早就不想活了。”

    郭老夫人气得直哆嗦,瘫坐在太师椅上。又过了一会,道:“偏心?我可是一点都不偏心!你成亲时咱们家还不如现在,到你成亲时,家道正昌,你成亲花多少银子?你成亲花多少银子?这笔帐你怎么不算了?你去世的早,大房统共剩了绍元这一个孙子,我告诉你,这爵位你也抢不走,大不了我向陛下上个表,求陛下把爵位给夺了,我看你到时还抢不抢?”郭老夫人说到这里将声音放的低缓些,“好了,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么多年来我也攒了一些体已。将来薇姐儿成亲,我拿四千两。绍元和绍民成亲,我各拿五千两。剩下的庶子庶女都由公中出,不从我的私产走,我的私产余下的都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