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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节

      ……

    十五分钟后,医生终于将子弹给取了出来,额头上已经遍布了一层冷汗了。

    薄凉自始自终一直都紧握住安歌的小手,观察着一旁的检测仪器。

    “薄先生,夫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您不能再给夫人继续输血了,否则您会有生命危险的。”

    “嗯。”

    薄凉见安歌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薄唇抿起,一直强撑着的身体,如今终于体力不支,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薄先生……”

    军区医院的医生见状脸色一变。

    ……

    关炎赶到医院的时候,薄凉因为失血过多,胸前肋骨断了两根被急救……

    安歌则是在vip病房继续观察。

    薄凉的伤势并不轻,只不过因为安歌一直在强撑着罢了。

    ……

    安静的柔白病房内:

    薄凉在六个小时之后醒来。

    “安安……”

    薄凉脸色难看的骇人,关炎见薄凉要起身,见状立马开口道:“薄先生……您注意伤势。”

    “您放心,夫人现在的情况很稳定,还属于昏迷阶段,并未醒来……罗森和杰恩因为故意绑架案,伤人罪,已经被控制了。”

    “嗯。”

    薄凉淡淡的应了一声,见自己手背上还挂着点滴,随后直接抬手将手背上的针管直接给拔了下来。

    关炎见状立刻上前扶着薄凉。

    “薄先生……您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不用扶我,我可以过去。”

    “是,薄先生。”

    关炎一直紧跟着薄凉的身后,看着男人颀长的身子虽然有些摇摆,却还是坚持的向着安歌所在的病房走去,欲言又止。

    ……

    终于到了安歌的病房。

    因为是胸口的枪伤,还取出了子弹,所以病房进行了无菌的处理。

    薄凉只能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病床上的女人。

    安歌浑身脸色苍白,胸口裹着厚重的纱布,手背上更是注射着点滴,看起来很是虚弱。

    薄凉薄唇抿起,见安歌额头上还裹着厚重的纱布,眯了眯眸子。

    “她的头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夫人的头部受过创伤,还没有做脑部ct,等到夫人胸口的伤势平稳之后再进行脑部检查。”

    薄凉:“……”

    脑部受到创伤?

    薄凉眯了眯眸子,眸子里迸射出一抹危险的寒光。

    自己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从高处滚落的时候,最后安歌的额头是撞向树干的。

    那个时候因为时间紧急,所以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安歌的伤势。

    现在安歌的额头裹上纱布,看情况似乎并不太好。

    一想到这儿,薄凉整个人神色凝重起来。

    “医生有没有说有什么后遗症?”

    “我告知医生说夫人失忆过的情况……医生说……也可能因祸得福……夫人会想起来之前的事儿也不一定。”

    薄凉:“……”

    恢复记忆?

    薄凉因为关炎的话若有所思。

    恢复记忆……就代表着安歌要接受原先所有发生的一切。

    是好事,也是灾难……

    ……

    滴答滴答。

    安歌蹙眉凝重……只觉得胸口好疼。

    疼得……撕心裂肺的感觉。

    这是哪儿?

    医院嘛?

    安歌反应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如今……梦醒了。

    自己之前在干嘛?

    对……孩子……

    自己跪在雪地里,祈求着薄凉不要打掉那个孩子,结果薄凉还是狠心的不要那个孩子。

    后来自己受了巨大的冲击……自己悲愤之余割腕……

    后来就被送到了医院了?

    安歌:“……”

    “安安,你醒了……”

    薄凉见安歌醒来之后,神色一喜,立刻上前伸出大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

    安歌:“……”

    薄凉?

    安歌看着男人的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直接抬手狠狠地甩开了男人的胳膊。

    “滚开,不要碰我。”

    薄凉:“……”

    薄凉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安歌居然对自己有这么过激的表现。

    “安安?”

    听着薄凉对自己的呼唤,安歌看着男人也穿着病服,神色一怔。

    他怎么会穿着病服。

    “你……生病了?”

    薄凉敏锐的发现了安歌的异样,浅眯眸子,抬手下意识的触摸女人的额头,却被安歌迅速的闪躲。

    安歌的动作变得激烈起来,手腕处并未感受到疼痛,而是胸口疼得厉害。

    安歌有些呆滞,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腕处的位置,只有浅浅的一道伤疤,自己的额头却裹着厚重的纱布,自己的胸前……也裹着纱布。

    发生什么事儿了?

    安歌整个人有些恍惚,对于眼前的一切懵懵懂懂的。

    “我不是刚割腕过嘛?为什么……我手腕上的疤……我胸口是怎么回事,好疼……你又怎么会受伤?”

    安歌低喃自语。

    薄凉则是因为安歌的低喃自语,眸光无比的深邃。

    她……似乎只记得三年前的记忆了。

    她现在的记忆和三年前的记忆无缝隙的衔接在了一起。

    这三年的记忆……却像是泡沫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

    薄凉薄唇抿起,凝视着安歌懵懂的凤眸,清澈无比,随后伸出大手扣住了女人的双肩,试图安抚着安歌的情绪。

    “安安,你冷静一点……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儿复杂,我慢慢跟你说。”

    “不要碰我……我恨你……”

    安歌面对薄凉的触碰反应极其的强烈。

    “薄凉……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好人……如果不是你,孩子不会没有……你知道嘛?我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当初救了你……然后彻底毁了我一辈子。”

    安歌像是带刺的刺猬一般,美眸之中满是控诉。

    “我们俩的故事就像是农夫与蛇,我救了你……结果却染上了毒瘾……我无助,惶恐,是薄烈带给我温暖……他是你的侄儿,我是你侄儿的女朋友……结果你却做什么了,逼着我给你献身……又在婚礼上派人带走薄烈……逼着我嫁给你,你才会让人给薄烈减刑……”

    “你害我失去孩子……总之……你就是魔障一般的存在……当初我就该见死不救,让你去死。”

    薄凉:“……”

    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当初安歌因为失去孩子之后受了刺激,割腕被送到医院,自己还想着女人一定不会轻而易举的善罢甘休。

    没想到……安歌居然就此失去记忆了。

    生活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平静了……

    这样好似侥幸偷生一般过了三年的时间,现在……一瞬间全部都打回了原型。

    她想起来了三年前的事儿,却忘记了这三年间所有发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