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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我做到了。

    -

    x大的校考推至一月末,司浅打算先回学校补文化课。因为某个老师的缘故,西倩早早放弃了x大的校考,陆劲直言她太轻率。

    西倩一嗓子吼过去:我不想让那残暴的人当我老师,我拒绝!

    于是,参加完省考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学校,反正靠省考成绩也能有重点大学上,何苦要去面对那个残暴的人!

    收到司浅明日回归的消息,小窝里的人纷纷表示要给她办一场迎接会。司浅不喜欢闹腾,找了个理由推辞了,并吩咐不要走漏风声。

    她想给秦砚一个惊喜。

    隔天,司机在楼下等着,司浅收拾好行李,拉着箱子站在公寓门口,认真的检查每个角落有没有遗留下的东西,最后将钥匙交给房东,“阿姨,多谢照顾。”

    “好孩子,这段时间受苦了吧。”房东阿姨的孩子亦是今年的应届生,学画画的,“要是我家那孩子有你一半独立,我不至于这么费心了。”

    房东忽然想起司浅来时——仅是一个20寸的行李箱,那日,她早到了片刻,站在楼下,四周是白茫茫的雾气。

    她不放心的问:“你家长呢?在外面租房子最好是爸妈陪着。”

    司浅笑了笑,“没事,我自己可以。”

    如今,也是这么简单的离开。

    司浅提着箱子下楼,房东阿姨进屋,目光停留在客厅中那方矮几上,一沓用纸妥帖包裹起的纸币。起初,见司浅自己住,她便将房费减低五成,即使收不回成本,她就当行善事积功德。

    原来,这姑娘是知道的,心细如她,怎么会不知别人的心意,怎么会亏欠别人的好意。

    -

    小白送她回南城,临行前问:“直接回御河山庄吗?”

    司浅垂眸想了想,应道:“去学校。”

    “回到南城最快也要十一点,其实可以下午再去学校的。”

    “不,我要去学校见个人。”她那双眸子在阳光下愈发黑白分明,眼中满是请求,“小白哥哥,你就按我说的来吧。”

    小白哆嗦了几下——他当司家的司机有五年多,但印象里司浅从来没这么喊过自己,司浅那声音本来就温软,求人时又刻意转了几个声调,让人不忍心拒绝。

    十一点一刻,抵达南城。

    市一中需要绕过市中心,但遇到正午堵车高峰,司浅索性直接下车,“行李交给吴阿姨就好,我从这走过去,麻烦你啦。”

    言罢,迈开步子小跑的穿过马路。

    小白未来得及说话,心中有苦说不出:他是个有路怒症的人啊,小.姐你把我自己丢在这合适吗?!

    这段路几乎能赶上司浅一年的跑步量,途中她跑跑停停,到校门口用了二十分钟。鼻尖冻得通红,手却因为跑步暖和起来。

    刘新齐估计与门卫打过招呼,他直接把司浅放进来。她道谢后,重新迈开步子往教学楼跑去,亟不可待的神情真有种高三学子拼命的意味在里面。

    天知道,她是去找人的。

    司浅翻出前些日子秦砚发给她的课表,这节课按例是自习。停在四楼梯间的盥洗室,她掏出手机试图联系秦砚。

    [我回来了,现在刚到校门口。]

    五分钟,他没回复,司浅猜他不拿手机,刚打算拐出去上楼找他时,视野内出现熟悉的身影。

    秦砚外套着件千鸟格的毛呢大衣,鼻息呼出的雾气明显,似乎也没有料到,说是刚到校门口的司浅,亭亭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一怔,嘴角的笑意随即漾开。

    两月不见,他好像瘦了些,下巴的线条更是深刻。

    司浅没注意到垂至地上的围巾尾巴,抬步时,却被他唤住:“别动。”

    她不明所以。

    秦砚由远及近,迈下最后的台阶,站在她面前。

    “围巾都垂到地上了。”他抬手,把围巾给她妥帖的围好,随着这动作,整个人贴近她几分,感受到她跳动异常的心脏,眉梢徒然染上笑意,“你是有多想快点见到我,嗯?”

    熟悉的气息铺满她感知的所有范围,他略带不正经的调侃让司浅水眸微颤,脸霎时红了。

    第36章 chapter36

    周五的晚自习自愿, 团里的人招呼大伙去唱k。群里发来消息时,司浅正和秦砚腻在一块,六点半左右, 夜幕悄然而至, 街头的甜品店最适合约会。

    店内放着首旋律悠扬的蓝调,司浅考虑到x大的校考, 没敢点甜品,垂着清澈的眸子看了眼看起来就很美味的黑森林蛋糕, 接着忍痛合上menu, 对服务员道:“一杯蜂蜜柚子茶, 谢谢。”

    秦砚站在她身后,借着身高的优势,将她眼底的犹豫看的清晰, 手臂直接越过她,翻开那本甜品册子,“这个蛋糕拿两份。”

    司浅几乎是被他圈在怀里的。

    “我是易胖体质。”她索性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翁里翁气的说, “这一块蛋糕的热量我得跑好多圈才能消耗完。”

    秦砚不甚在意,握了握她的手,“没事, 我和你一起跑。”

    收银员小姐姐措不及防被撒了狗粮,这么温柔细腻的男生不多见了。于是开始怀疑人生:对象没有,钱也没有——脱单不易,不如趁机推销, 提升业务量。

    “这是我们店里新推出的情侣卡布奇诺套餐,”她冲司浅眨眨眼,笑道,“我们老板就是用这杯神奇的东西成功讨得老板娘欢心,这个月准备结婚了。”

    “那恭喜了。”秦砚嘴角噙着抹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低声询问司浅,“不如换

    这个喝?”

    “好……”

    司浅喉咙有些干,他不急不缓的声音如同山间溪流潺潺滑过耳畔,尾音习惯性的上扬撩的她心头发紧。初中时候随着同班同学看了不少言情小说,这时候霸道总裁会说一句特经典的台词——噢!你个撩人心的小妖精。

    秦砚等在原地,让她先去找个心怡的位置。她偏爱靠窗,邻座是一对情侣,看样子是当地的大学生。

    男生在埋怨着:“你应该看你自己的男朋友。”

    女生不依:“你哪有这小哥哥好看。”

    男生气急,上前搂住女生的肩膀,劈头盖脸就是一记法式热吻,发出极暧昧的声音,司浅偏过头看向窗外掩饰自己的尴尬。

    “怎么了?脸这么红。”秦砚是从他们后面走过来的,丝毫没有注意到现场的情况,看见司浅耳垂红的滴血,以为这不听话的姑娘又着凉感冒了。

    司浅拼命用眼神示意他,旁边的人的举动,奈何一向敏锐的他这时候突然不知她想表达的意思。

    他坐得笔直,将托盘上的蛋糕放至她面前。

    一股奶油味冲入鼻腔,司浅犹豫了犹豫,望向他,眸底波澜微荡,“你这是在诱惑我,小妖精。”

    他曲起手指扣着桌面,换了个闲适的姿势,翘着好看的眉目,淡淡睨过来,“你叫我什么?”

    司浅认怂,连忙转移话题,“啊,这蛋糕真甜。”

    秦砚这次显然不想放过她,微抬下颌,“我记得陆余之前对你的描述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仙女,鉴于我们两个相识过程中发生的种种事情,我不否认他的说法。”

    司浅一勺勺挖着蛋糕,心底腹诽男朋友有个自己的脑残粉死党到底是好是坏?

    “全天下我只怕你。”司浅递过去盛着蛋糕的勺子,像是安慰小孩子似的,“这么说开心了吗?”

    秦砚不喜甜,但没有像讨厌柠檬酸一样不能忍受。

    再说,司浅作势喂他,当然要接受。

    “不算很甜。”他抿唇,漆黑的眸子凝着她,引诱道,“你再尝一口试试?”

    “但我觉得很甜啊。”她疑惑的再吃了一口,甜腻感由舌尖蔓延开来,刚吞下去,面前掩下大片阴影,下巴让人用手指抬起来,下一秒微凉的唇压下来,不同于以往的蜻蜓点水,他吻得深入又旖旎。

    等到她的气息被掠夺完毕,他才满意的放开她。

    依旧是一手钳着她下巴,一手撑在桌上的姿势,眉梢敛去一股温情。

    是居高临下却又甘愿俯首称臣的姿态。

    明明是至矛盾的两个成语,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居高临下是他一贯的矜贵卓然,俯首称臣是他给她最大的承诺与温柔。

    他坐回去,双腿优雅的交叠,笑弯一双眉,“嗯,挺甜的。”

    “秦砚你——”

    “乘人之危”几个字卡在喉咙里,司浅愤愤的握着手里的勺子,察觉到身旁的人投来的灼热视线,默默埋头继续吃蛋糕。

    他淡淡递过来视线,“我怎么?”

    解决完最后一口,司浅拿纸巾擦了下嘴角,勾着桃花眼驳他:“——干得漂亮。”

    “谢谢。”他终于端起面前的卡布奇诺轻呷一口,抬起腕子瞧了眼时间,“还去聚会吗?”

    “当然,带着你热闹热闹去。”司浅笑的像个诱拐少年的大姐大,微抬下颌,“说吧,喜欢蹦迪还是唱k。”

    秦砚懒懒朝她看过来,“我啊,比较喜欢刺激性的活动。”

    司浅睫毛轻颤,“比如?”

    “跳伞,蹦极,或者是赛车什么的。”他略顿,“我都挺擅长的。”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几秒,她眸光一闪,叹了口气,“我们去找他们吧,估计等的不耐烦了。”

    “怕高?”秦砚习惯性的牵上她的手。

    司浅颔首,“嗯,很怕高。”

    “小时候我也很怕高,第一次蹦极是让秦穆阳一脚踹下去的。”他低低的笑出声,是在安慰她,“他说,我鬼哭狼嚎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把鸟都吓跑了。”

    “然后呢?”

    “然后……?”他略微思忖片刻,慢条斯理的道来,“我和他打了一架,最后我们两个在军区医院的骨科病房里躺了一周。”

    司浅噗笑出声,“这叫玉石俱焚啊。”

    -

    西倩开的大号包厢,没想到来的人有点多,坐得有点满,几个小学弟干脆让出了沙发,直接席地而坐。

    司浅他们推门进来时,躲在旁边的小学弟拿小型礼花对准他们,“砰”的一声后彩条飞舞。

    西倩扬声:“恭喜二位喜结良缘。”然后带头鼓起掌来。

    司浅满头落满彩带和雪花,勾着眼看着室内的人,表情是预料之中,路上她还和秦砚说西倩这伙人肯定要作点幺蛾子出来。

    “谢谢祝福,改天请大家喝喜酒。”她先帮受牵连的秦砚把肩上和头发上粘着的彩带收拾好,秦砚爱干净,能忍受到现在是奇迹。

    彩带能拿下来,雪花得等它自己干,两人现在的模样到真有种暮雪白头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