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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节

      兴冲冲的坐电梯下去,出了商场,车子就在不远的地方停着。

    她焦急万分的跑过去,拉开车门。

    却却不想,萧茵已经坐在里头了,安安静静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夏冰倾的急喘声卡在喉咙里,她本以为萧茵跑掉了,还想让司机陪她开车去找。

    可没想,她哪里也没去,下楼后就回车里坐着了。

    这种平静是那么的反常,就像本该是深夜,漆黑一片的时候,在这漆黑中却冒出了一个太阳。

    那种诡异,让人发毛。

    以至于夏冰倾都害怕起来。

    “上车啊!”萧茵歪了歪脑袋。

    “哦!”夏冰倾压了压气息,钻进车里,把车门关上。

    前面司机微笑着问,“冰倾小姐,现在回家吗?”

    夏冰倾看了看萧茵,“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别处坐坐?”

    “还是回去吧。”萧茵回答。

    “好吧!”夏冰倾随她的意,对司机说,“不去别的地方了,直接回去吧。”

    司机点了一下头,打动车子。

    夏冰倾观察着萧茵的脸,想要说点什么安慰她,又觉得她这会可能想要静一静,不被打扰。

    “你别那么看着我了,放心,我没想割脉,没想上吊,没想跳河!”萧茵冷不丁的吐息。

    而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窗户外面。

    听她这么说,夏冰倾松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的,你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

    第五百六十五章:玩的够野呀!

    “你不用对我使激将法,要想死的总会想办法死,不想死的,也总会想办法活着。”萧茵淡淡的说着,声音到最后仿佛是游丝一般的虚弱。

    有的痛苦,起源于肉体,我们总是想办法治愈。

    有些痛苦,对着心一击而中,连治都不用治,因为无药可医。

    夏冰倾此刻就深刻的体会到这两者的区别跟唏嘘。

    她想要帮她,可实际上,她完全帮不了。

    萧茵是一个乐观而坚强的女孩,她虽然大大咧咧的,可是她的内心也有柔软细腻的一面。

    发生那件事情后,她虽然表现的很淡定,可心里面,已是十分心寒,而今早姐妹曝露了季教授的背景,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在商场看到的那一幕,是压碎她心房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能够想象到,她有多痛苦。

    *

    车子到达慕家。

    时间还早,来回一趟,现在也才早上十点多。

    夏冰倾跟萧茵下车。

    刚走进屋里,夏冰倾立刻被辛袁裳给喊住了,“冰倾你这是去哪儿了,快点过来。”

    “哦!”夏冰倾应了一声,朝着辛袁裳走去。

    萧茵独自一人往楼上走。

    夏冰倾担忧的望着她,虽然她说不会做傻事,可她还是很不放心。

    “那孩子怎么了?”辛袁裳瞧出了一些端倪。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烦恼的事情。”夏冰倾简答而笼统的回答,也不多说什么,这毕竟是萧茵的私事。

    夏云倾挨过去小声的问,“是不是跟季教授有关?”

    女人的直觉总是惊人的好。

    夏冰倾默了一会,点了头。

    “哎,也是小可怜!”辛袁裳叹气,随即把注意力放到夏冰倾的身上,脸上有扬起了喜气的笑容,“冰倾啊,来,过来坐下,跟我聊聊。”

    她拉着她坐下,目光温和慈爱,“我听云倾说,月森向你求婚了。”

    “是!”夏冰倾娇羞了脸。

    “真好!真好!”辛袁裳开心的一连说了两次真好,又说,“那小子这次倒是做了一件聪明的事情。”

    夏冰倾笑了,“他不是一直挺聪明的嘛。”

    “他在其他方面是聪明,可在感情方面,就木纳的要死。”辛袁裳不客气的评价他的儿子。

    慕月森木纳吗?

    呵呵,她可不觉得。

    那种腹黑无赖的行经,会是个木纳的人做的?要是她们知道昨天求婚的过程,保证不会这么想了。

    夏冰倾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登记啊?我可不想再听你叫我阿姨了。”辛袁裳迫不及待的想要他们定下来,以免节外又生枝。

    登记!

    夏冰倾心里一恍。

    慕月森心血来潮式的求婚已经够让她觉得突兀,辛袁裳的一句登记就越发的让她觉得未免进展的太快了。

    毕竟,之前她有那么大段的沉淀期,就好似拉着一个刚刚睡醒人去参加百米长跑似的。

    这也……太突然了!

    总该给她适应期跟缓冲期吧!

    “阿姨,我学业还没完成的,虽然跟着季教授在外面,可实际上,我还没修完所有的课程。”夏冰倾含蓄的表达。

    “大学生现在也可以结婚啊,你已经到了法定的年龄就可以。”辛袁裳看夏冰倾似乎还犹豫,更是加把劲的要说服她。

    “可是,我——”

    “不要说可是,这姻缘哪,不能推迟,这老天让你们受尽了曲折,到底还是给了你们圆满,就不要辜负他的好意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有情人最后劳燕分飞,形同陌路,能跟爱的人相爱厮守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不要在错过了!”

    辛袁裳拍着夏冰倾的手,说的轻柔而缓慢。

    夏冰倾竟觉得自己被说服了。

    这段话里说的太真实,也太悲伤,说出她此刻正拥有的,也说出了某些黯然神伤的人正失去的。

    她也曾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这么过了,不会再拥有爱情了。

    那种感觉,就像站在一望无际的孤岛上,那是一种寂静到死的绝望。

    从大厅回到楼上,走到阳台上,就看到慕月森正在那边站着打电话。

    也不知是跟谁在通话,似乎还挺愉快。

    不时的嘴角勾起,露出笑意。

    夏冰倾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他,觉得他的脸是那般的明亮,就像镀着一层闪亮的金光。

    无比耀眼。

    照的她的心暖暖的,越吹起来的热气球,越来越饱满。

    她快步的走过去,二话不说,就强吻了他。

    “啪嗒——”

    冲劲太大,让慕月森也完全猝不及防,手机从他手里脱落,从阳台上跌下去,落到下面。

    电话里,还有顾君瑞的声音。

    夏冰倾很认真的,好好的吻了他,用出她会的全部花样。

    慕月森被她吻的心花怒放,无比兴奋,先不去管为什么这丫头反常的如此忽然,但她喜欢这种反常,非常的喜欢。

    “咳咳咳咳咳——”

    楼下,一连串的咳嗽的声音显示主人正在努力博存在感。

    正是刚刚从迪拜度假回来的慕琳月。

    “冰倾啊,这大清早的,玩的真够野的啊!实实在在的晒幸福呐!”

    她扯出嗓子冲他们喊着。

    有一种要喊的人尽皆知的意图。

    夏冰倾窘迫不已。

    这老巫婆的眼睛也太毒了吧,这都能给她瞧见。

    “姑姑,你距离上次玩的这么野的时候,是24年前吗?”慕月森冷幽幽的问她。

    慕琳月顿时跨下笑脸。

    慕琉玄今年23岁,父亲是谁至今成谜,是他那个年轻是不懂事的妈,去泡夜店玩的太野泡出来的。

    当年差点被还在世的父亲把腿打算,好在是哥哥嫂子庇护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还帮着带。

    所以慕月森这一反讥,完全是戳了姑姑的软肋。

    慕琳月没什么话可说了,把墨镜一带,让里头走去。

    “噗——”夏冰倾一下失笑出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牙尖嘴利的姑姑吃瘪的样子呢。”

    “谁让她敢取笑我的老婆!”慕月森搂着她,在她红肿的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宠溺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