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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节

      一阵沮丧,心情很差,同时不得不面对现实。

    下半夜了,她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得回去了。

    刚褪去身上的浴袍,耳朵里好象听到了一阵门锁的声音,她心跳很快,不禁竖耳倾听。

    套房里很静,静到可以听到男人按着数字密码的声音,还有开关门的响声,以及沉稳的脚步声。

    乔暮下意识的想去拿被扔到沙发上的浴袍,但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男人快走进来,她慌慌张张的往洗手间跑,她以为他走了,所以没有事先把洗澡前脱下来的衣服拿出来。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一道黑影闪过,她犹如一只被剪去皮毛,光溜溜的小白兔惊慌失措间落进男人宽大的怀里。

    他衣服外套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渗在她温热白皙的皮肤上下意识的身体僵硬到了极点。

    她本能的瑟缩,“傅景朝,你干什么?”

    “去哪儿?”傅景朝将她护在身前的两只纤细的手臂拉开,动作不容反驳,眼神中跳着幽蓝色的火焰:“你早告诉我你用这种方式迎接我,我会立马赶过来。”

    在他高大的身形下,探照灯般肆无忌惮的目光在身上每寸肌肤游走,乔暮感觉整个人要羞愤而死,扭过头,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恼怒,“抱歉,傅总,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迎接你,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正要换衣服走人。”

    “走?目的没达成,你舍得走吗?”他阴阴沉沉的往她脸上吐气。

    乔暮咬唇,半天都没有回答,这时候她要是意气用事,得不偿失。但是,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说得多,错得多,索性什么也不说,默认总没错。

    “或者,你打算爬上仲夜挚的床,他有我能满足你?”

    乔暮想不在乎,可他言语中带着羞辱,转头看着男人距离自己只有一公分的俊脸,望进他湛深如井的黑眸,语气变软:“傅景朝,按照你说的,今晚这一次能扯平你我之间的恩怨是不是?过了今晚,你能不能让银行再宽限一段时间,其它的不会麻烦你,我会把钱凑齐的。”

    话音刚落,她听到男人在她耳边嘲笑:“凑齐?你拿什么凑?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随着他大掌邪恶的她娇嫩白皙的玲珑曲线上细细密密的游移,她身体情不自禁的一阵阵紧缩,感觉每一根神经都在随之发热、发麻,呼吸越来越急促紊乱。

    耳边持续响着男人沙哑而覆盖着一层犀冷的薄笑嗓音:“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现在湿成什么样子?嗯?嘴上说着拯救集团的大话,身体却很诚实,乔暮,你和那天一样,表面上正经,其实还是想靠着你的身体勾引我。”

    乔暮更用力的咬唇,压抑着唇间的喘息,咬到唇瓣变形失去了血色。

    她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

    她不想这样,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他的气息,他的唇,他的舌,都像带了解封的魔咒,轻易在她身上唤起了往日的甜蜜回忆。

    曾经有多甜,如今就有多伤。

    她看着男人拉住她的小手放在他手感上乘的皮带上,知道他要她做什么,她摇头,拼命的后退摇头。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将她逼到了窗户那儿,她仓促间身体抵上了窗帘的缝隙,背后冰冷的触感让她心惊肉跳。

    不,她不要这样。

    为什么会是他,他曾经对她那么好,眼下她在他眼中连个妓女都不如,他厌恶她,她知道,但她也有尊严。

    如果没有尊严,不顾礼义廉耻,她不用求他,仲夜挚主动说过有笔钱帮她,席英轩是她最好的哥们,她开口,他肯定会借给她钱,几千万还是有的。还有齐霜那里,齐霜没多少钱,傅司宸有,上次齐霜负气离家出走,傅司宸心有余悸,齐霜开口跟他借钱,他不可能不借。

    瞧,只要她一闭眼,一咬牙,筹到十个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既然在他这里尊严被踩到脚底下,送到他眼前也像是做皮肉交易,不如她改想别的办法。

    这一刻,乔暮心灰意冷,对于眼前的男人,她直接想放弃。

    颤抖间吸了口气,乔暮不知哪来的力气,扯开了身上撩拨的男人的手,垂眸往旁边退了几步,扯过沙发上的浴袍将自己裹住,盯着赤足踩在地毯上的脚面,再抬眼时,已经逼退了眼底不断汹涌而出的雾气,歪了歪头轻声说:“很抱歉,傅先生,我不想陪你疯了,我要走了,你我之间的事你想迁怒于乔氏也好,你觉得无趣放手也罢,我不想再陪你疯下去了!”

    傅景朝听到她的话,有那么几秒没说话,也没动,就这么面若寒蝉,冷冷涔涔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他染满寒霜的面孔扯动薄唇低低的笑了两声,几步过来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袍,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她重新推抵到了窗前。

    “咚——”

    她的身体撞上了坚硬厚重的落地窗玻璃,她想挣扎但挣扎不开,想尖叫又知道这里隔音效果很好,就算被外面的人听到,这里是富豪花钱消费的地方,别人只当这里在寻求刺激,没人会理睬。

    乔暮心底逐渐被绝望漫过,小声啜泣起来:“傅景朝,你别这样,我求你,不要这样……”

    “乔暮。”他扣着她的后脑勺,抱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肆无忌惮的压着她的红唇嘶咬,性感磁性的嗓音继续嘲笑她:“少跟我欲擒故纵的把戏,等你被做舒服了,你可就不会这么说了。对了,那晚你可是一直让我不要停。”

    这句话刚落,随着男人腰上的皮带掉落在地,他已经用力的全部没入。

    黎明前,万物沉睡,男人体力却充沛十足。

    她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嘴里呢喃着:“傅景朝,我恨你,我恨你……”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重重的喘息:“嗯,暮暮,你多喊几次,我喜欢听。”

    “你……你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嗯,我是为你疯的……你记住!”他抱着她以站立的姿势,她背后是冰冷坚硬的玻璃,面前是他火热的贯穿,以至于她没有听到他后面的几个字。

    你记住,我是为你而疯的。

    不是为别人,只为你。

    ……

    今天是正月初七,农历立春,寓示着春暖花开。

    早晨的阳光暖融融的,透过一整面落地窗空肆无忌惮的照进来,洒满了整个卧室,整张大床。

    乔暮从身体到精神都处在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