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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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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隽辞了工作后,在市区的地方开了间小刺青工作室,仰赖老黄的协助,她的生意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是天天有一两组客人能做,最近慢慢有了起色,口耳相传来的人很多,她的价格虽然不算便宜,但她的图案精致又独特,在网络有不少人气,这几天她的预约人数已经排到一个月之后了。

    周日公休,她打算出门时就看到店门口停了一辆加长型的豪车,她看到车门打开后,走出一位苍白头发的老者,戴了一顶高礼帽,穿着斯文且拄了根黑拐杖,一旁的保镖扶着他走上人行道,来到自己面前。

    “不好意思,能耽误你一些时间吗?”

    林隽听到老人和蔼地语气,防卫心稍减,礼貌回答:“您有什么事呢?”

    “你就是林隽小姐吗?”

    她顿了一下,微微点头:“您是?”

    老人脱下礼帽,朝她微笑:“以前跟你有一面之缘,不过我想你应该不记得,但我那时有请人转交给你一幅书法作品,这次来是想当面与你聊聊。”

    林隽深吸口气,思索几秒后才想起:“是……过犹不及吗?”

    老人微微一笑,点头。

    她目露惊讶,客气地说:“我恐怕也没什么能聊的,就只是家父也喜欢墨宝,所以我耳濡目染也会多瞧一眼。”

    “无妨,那时在家里见到你,就觉得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很难得,还愿意停下来欣赏书法字。”老人笑了笑,压低声音。“或许我能打扰几分钟,想与你聊一下冯家那孩子。”

    林隽微怔,面对这个答案她措手不及,她故作镇定地问:“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我姓辜,你可以跟冯时一样称呼我为辜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  3/27-抱歉今天这么晚更新xd因为今天是重要章,我修了好久qaq!!!!

    主要角色出现!!!

    第46章

    林隽其实从没有想过会碰上这个人。

    当他说出马爷名字的时候, 自己本来有些亲近的心思又瞬间冷静,她虽然从不涉入过去的事, 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待过一阵子,对于“目的性”的判别她尤为谨慎, 因此无论这位老先生再怎么表现出和蔼可亲的模样,她也已经明白这场见面自己能说得就是那么多。

    她去厨房准备茶水,走出厨房时就看到老人家站在过犹不及的字画前面, 她突然有些恍若隔世,想起马爷曾经也这样站在前面,最后跟自己讨走这幅, 如今案子结束, 霍尔金遣人送去给老黄,老黄再转交给自己。

    老人家转身, 朝她慈祥一笑才坐下来,林隽把热茶倒进杯子里,慢慢推给老人家,她并不主动开话题, 这状态下还是让对方先开口,她才有心里准备该怎么回答。

    “我记得你是小冯的未婚妻?”老人问了, 拿起茶轻啜一口。

    她微微一楞, 随即抿唇笑了一下,才道:“算是吧,但我们并没有真正走仪式,只是他单方面的决定。”

    老人呵呵两声:“看来你不甘愿啊。”

    她嘴角微扬, 含笑默认。

    “也是,那孩子挺复杂的,就算他看上你,你也未必能融入那个家族,不过我挺好奇,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他与我妹妹在一起过。”她淡淡地说。

    老人露出诧异地表情,微睁大眼:“那妹妹呢?”

    “走了,出了车祸。”她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很遗憾。”

    简单的闲聊告一段落,在林隽又泡了一壶新茶的同时,老人缓缓开口问了:“那次你来我家,看到挂在上面的题字,你有什么感想?”

    她思考几秒,嫣然一笑:“说实话,我并不懂鉴赏,所以我只能说字很好看,看得出是行家手笔。”

    “那题字内容,你可还有印象?”

    “我记得是一首诗,内容跟思念孩子有关。”

    听见这句话,老人微微一笑:“果然与你聊天很愉快,会愿意看毛笔字,对诗词跟艺术品有兴趣的孩子越来越少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与我自己的行业有关,毕竟说起来我也算是个画家。”

    “虽然我不刺青,不过要是我孩子回来的话,他若有兴趣,我会让他来捧你的场。”

    林隽淡淡一笑:“谢谢。”

    “我下周日有一个作品发表会,希望能邀请你来。”老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精致的卡片,递给林隽。“我总有些朋友笑话我,说我是老古董,我希望能藉由你的出席让他们知道,我在年轻人圈子里还是有点出息的。”

    她忍俊不住,低头看了上面时间,婉转地说:“周日早上我有一场礼拜,我可能会晚点到。”

    “没关系,恭候大驾。”

    “您客气了。”

    林隽送走了老人家,也打消了去超市买东西的念头,望着这张小卡若有所思。她觉得有些不寻常,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只觉得这老人出现的时机有点微妙,虽说是要谈马爷,但最后也没说多少关于他的事,反倒是邀请自己去他的发表会?

    现在艺术家都这么落魄了吗?尤其是老艺术家……已经沦落到要出来拉客人?连已故朋友的亲友都不放过?这时她突然有些感慨,硬要说来自己也是没什么在社会上立足的本事,能有这间小刺青工作室,也是拖了老黄的福。

    一想到老黄,她又想起班珏了,不知道他现在处理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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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景,甚至他能说得上是驾轻就熟。

    有些事真的是必无可避,尤其当你试图相信已经切断关系的时候,那些关系又会莫名其妙的用另个型态找上你。

    “你好,我是联邦调查局艺术犯罪组的探员,安迪。”褐色头发的男人朝自己伸出手,非常诚恳地握了一下,转头介绍身边那位短发黑眸的女人。“这位是义大利艺术犯罪防制小组的珍。”那女人仅是淡淡颔首,抿唇。

    “两位看来不是值勤。”他淡淡地说。

    “我也想选点庄重的地方与你聊聊,不过看来麦当劳其实也不差。”安迪调侃。“现在确实不是值勤,但如果你同意协助的话,我们就算工作了。”

    “我想知道,是谁让你们来找我。”

    “基于保密规则,你知道我不能告诉你,我唯一能跟你透露的,就是你这几次在拍卖会上的表现很杰出,而我们有一批探员专门注意像你们这样的艺术仲介或是经纪人。”安迪说。“因此我希望能借助你的专业跟人脉,帮我们查一个案子。”

    “林布兰的自画像?”

    安迪有些诧异,珍的表情本来很冷淡,也因为这答案表情微变。

    “很好,看来我们没找错人。”安迪徐徐吐气。“在这之前我还是要抱怨一下瑞典美术馆的漏洞,第二次了?!怎么可以放松到这个地步?”

    班珏不置可否,反倒是一旁的珍淡然回应:“你不是真的生气瑞典美术馆,你只是抱怨你的工作量。”

    “谢了,珍。”安迪没好气地说。“回归正题,你既然知道我们找这小东西,你那里已经有线索?”

    “没有,我只是前几天听到这个消息。”他说。“而且我并不知道持有人,我只知道谁对这东西有兴趣。”

    “事实上,我听到很多人都对这幅画有兴趣,你知道那些人偷这些东西都不是为了欣赏,而是为了钱,我们的目的是把画追回来,至于抓到犯人那只是额外的事。”

    “那如果犯人用艺术品去换毒品呢?”

    “我还是只负责把画完好如初的找回来,剩下的就是缉毒署的事。”安迪说。“怎么?你已经知道有人要拿画去交易毒品?”

    “百分之八十的机率是,剩下二十就是纯欣赏,据我所知看上的那位并不缺钱。”

    “那么你同意合作吗?你一样能干你的活,只要留意这件事,把消息传给我们,我们会负责追回东西。”

    班珏沉默几秒,才说:“我需要考虑一下,毕竟我现在并不算是自由的状态,我受人雇佣,我必须要以我雇主的利益为优先考量。”

    安迪点头:“没问题,那我就再等你消息。”

    他们两人走后,班珏拿出手机打给佛列德,佛列德很快就接起来:“我正要找你,我找到了那个偷画的保加利亚人,但是东西已经交易出去了,他说对方的身份他也不清楚,但是能给我们接线人的信息。”

    “剩下我来处理,你继续查莫内插手的人是谁。”

    “还查啊?最后不是你老板标到了吗?还不能释怀?”

    “如果你早知道能用1000万标到的东西,莫名其妙被个人喊价介入,你要用多一倍的价格得到,你会不会觉得是拍卖行或是桩脚搞鬼?”

    “……抱歉,是我脑子钝了,没想清楚。”佛列德深吸口气,道歉。“我觉得协会应该是没那胆子搞你们,我认为是恶意电话居多,看准你老板对莫内的画势在必行,趁机进来喊个几口。”

    “无论是哪一种,如果是拍卖行搞鬼,我会教他从业道德,如果是个人行为,我就会教他游戏规则。”

    “明白,我把接线人的信息发给你了,你自己小心。”

    班珏挂了电话,瞄了眼短信内容,最后缩小视窗,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花了几分钟厘清先后顺序后,他戴起墨镜走出麦当劳,拨了通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来,对方的语气有着浓浓的困倦:“哪位?”

    “是我。”

    电话那端发出了惊呼,接着是浓浓的鼻音与喘气声:“你……”

    “我知道那里是凌晨三点。”他说。“但我必须打这通电话给你。”

    “嗯……”

    “知道为什么吗?”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不知道……”这撒娇的轻软语气,他可以想象她娇憨的模样,眼睛半开,躺在床上抓着棉被。

    “我做了个决定,若是以后我要出任务,都会先打给你。”

    “好。”

    “那你今天做了什么?”

    “今天工作室公休,早上睡到中午,中午有客人忙了一下,下午才去买东西,晚上去找老黄喝酒。”

    “酒少喝。”他莞尔。“记我帐上?”

    “你怎么知道?”她发出笑声,然后轻轻地用气音说。“我人也记你帐上。”

    “哦?那看来我要赶快回去结账。”

    “你已经越积越多了,老黄说你再不回来,他生意做不下去。”

    “我预计两个月后回去一趟。”

    话筒里传来女人一阵兴奋地轻呼:“真的吗?”

    “真的。”他说。“有件事还是要麻烦你继续做。”

    “什么事?”

    “有空记得去扫一下墓。”

    只听见女人发出鼻息长音,明显想笑又不敢笑地说:“知道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他深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