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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

      沈沫震惊:“我们学校?”

    “就你们学校,大四女生,好好的非要自杀,我要是有她那学历,乐都乐死啦!新南理工毕业,什么好单位去不得?长得也不错……”程易辰东一句西一句还是没重点。

    厉秀英啧啧:“水灵灵的小姑娘,大好年纪高学历,咋就想不开要自杀啊?”

    程易辰一边吃着桔子一边碎嘴子嘟囔:“感情问题,现场给她男朋友打电话,让他开导下,死活就是不肯,怕沾惹上甩不掉似得,那么好看的女朋友……亏得我机敏,从后面拦腰抱住一把扯下来,差点连我也一起摔下去,宿舍楼顶层!我差点就壮烈了!”

    陈阿姨啧啧:“你说说现在的孩子,啊?家长花这么多钱供他们上学,一点点小事想不开就闹死闹活,对得起父母吗?”

    厉秀英接着啧啧:“养闺女就是不省心……”

    陈阿姨继续啧啧:“养儿子一样,一天不结婚,一天就放不下心……”

    “生是债,养是还,谁让咱们欠他们的呢?”

    “啧啧……”

    “啧啧……”

    沈沫捂着心脏庆幸,幸好人没事。

    每年毕业季,他们学校的情侣们分手总要闹出点事,去年有个学姐,穿着婚纱拿着刀,在学校里追着男朋友跑了大半操场,保安处全体出动,警察也来了,还上了市电台新闻。

    今年不知道又是哪个刚烈女子,搞出这么惨烈的分手方式。

    第97章 跳楼

    新南市骨科医院, 魏时芳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左脚打着石膏, 脸色麻木。

    辅导员偷偷看表,不时朝门口张望。

    病房门推开,程易辰拎着保温饭盒进来:“老师, 您还没吃吧?先垫补点?”

    “不了不了!你来了就好,警察同志辛苦啦!家里还一堆事呢, 我得赶紧回去, 谢谢谢谢!”

    辅导员客气, 寒暄几句后赶紧拿起包退出病房。好不容易放寒假,马上就要过年,家里的年货都没来得及准备,没想到遇上这事, 天天来医院守着做思想工作。

    程易辰放下饭盒,卫生间洗过手出来,打开饭盒盛饭。

    “我爸煲的排骨汤,先用乌鸡架子吊汤, 放上枸杞大枣再熬猪肋排,营养着呐,你尝尝。”

    魏时芳接过汤碗,低声道:“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要不是我救援不当你也不至于扭伤脚, 早知道我扑你下来时候应该肩膀先着地……哦, 我爸做海鲜最拿手, 回头等你伤好了,我让他给你做一锅麻辣小龙虾吃,现在骨伤不能吃发性东西……”程易辰还是东一句西一句。

    魏时芳端着汤碗,拿调羹小口喝,浓郁汤汁,不油不腻清淡可口。

    “你再尝尝玉米面小窝头,配这个汤简直一绝!”程易辰照顾周到。

    “我的腿不碍事了,没必要专门住院,什么时候能回宿舍?”魏时芳抬头询问。

    “不急吧?”程易辰挠头。

    寒假没回家的学生集中在一个宿舍楼,谁也不敢和要跳楼的同学住一起,让她一个人住更不放心,只能留在医院,学校和派出所轮流值班看守。

    魏时芳见他不正面回答,也猜到是怎么回事,轻轻叹气,没说话。

    程易辰抬眼望去,年轻女孩子披散长发,穿淡蓝色条纹病号服,靠在雪白枕头上苍白无力,让人看着心疼。

    在所里工作小半年,频繁出警,稀奇古怪的报警原因让人匪夷所思,因为买鸡排插队把人打进医院的,因为几根头发半夜被家暴的,因为一张春运火车票就要卧轨自杀的……

    开始他抱怨不解,跟在老同事后面询问做笔录,了解到这些人背后的生存状况,震惊无奈后心酸的无以言说,难怪一点小事就对整个人生失望,他妈和厉阿姨不会理解,跟她们说也说不清楚。

    每天经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短短半年时间心态已经平淡,他只是个小警察,不在太平洋任职,管不了太宽。

    “毕业后该找工作了吧?你们学地矿的在新南市不愁找工作。”程易辰找话题开导。

    魏时芳点了点头,没说话,是不愁找工作,但好工作轮不到她。

    “你们学校含金量高,出来的学生工资都不会低,租个小房子,发了工资逛逛街看看电影,活的滋润着呢!”

    程易辰尽量往好处说,合租房里外地小姑娘因为房东不退押金和被邻居骚扰,没少报警。

    魏时芳苦笑,无声垂泪,逛街看电影?那样的生活怎么可能是她的?

    “父母年纪都大了,孩子在外地上学工作,整年见不到面,盼着你们平平安安的,要是出了意外该有多伤心?”

    程易辰继续安慰,他见过从外地赶来认尸的父母,一边哭一边翻衣兜摘手表,还有找派出所要赔偿的……

    魏时芳长长叹气,至今为止,她家里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放下汤碗,魏时芳继续无声沉默。

    程易辰无计可施,掏出平板递过去,里面是他新下载的国产枪战剧。

    “我眯一会儿,有事叫我。”

    病房在一楼,外面有护士值班,不怕出意外,他好几天没合眼,忍不住困倦,仰在病房椅子上打盹。

    春节前的新南市到处洋溢着喜悦,也是治安管控高峰期,半夜街上,随处可见巡逻的警察。

    东城区老旧小区,五楼,半夜还亮着灯,和四周欢庆的气氛不同,沈姝满面泪痕,衣服凌乱,跪在地上不敢正视父亲眼睛。

    “说!孩子是谁的?”沈建成厉声。

    沈姝垂着头,忍住伤痛,继续默不作声,微微隆起的腹部遮掩不住,整个人都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