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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54节

      陈睿挥了挥手,许那二人进殿。

    “霍氏女现在如何了?”

    “回陛下,霍家娘子情况……”太医对视了一眼,又匍在大殿之上,“情况不容乐观。摔伤了脑袋。”

    “什么?”陈睿一惊。

    “那霍娘子从马背摔下时乃头着地,脑部受了重击。臣等已施过针,但直到臣等离开时,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这施针乃是薛太医说的,在他们去之前就施过了。“只是博陵侯……”

    “他又怎么了?!”陈睿觉得脑仁一阵阵的疼。

    “博陵侯有些关心则乱。”太医含蓄的将博陵侯当时的表现描绘了一遍。

    “他大喊大叫有什么用!”陈睿气的重重拍着矮几,“传朕口谕,着博陵侯,周阳侯,立刻入宫!将那周氏门客也带上来!朕,亲自来审!”

    唐廷中见没他什么事,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见陈睿虽有些气急攻心,但还知道因事关皇室要控制舆论,以及亲自审问避免有人在大理寺说了些不该说的,足以证明他的理智还在。

    聂冬依旧守在霍明明身边。

    霍明明闭着眼睛躺了快三个时辰了,都睡了一觉,此时睡醒了终于忍不住睁开眼。见到那老侯爷坐在一旁,低着头,目光淡淡的看着远处,不喜不悲。一直都听说这老侯爷性格很暴躁,她在吴国的时候也做过一次对他的性格分析——典型的歇斯底里人格,没有原则,易怒,不理性,脆弱。

    可和老侯爷相处了一段时日,她觉得这老侯爷并非像外界传言的那般。

    “你醒啦?”

    聂冬后知后觉的发现霍明明正盯着自己。

    霍明明坐起身:“恩。”

    “等会儿圣旨应该来了,呵,八成就是宣本侯入宫的。”聂冬抬起头目光看向帐篷外,“我会让薛太医守在这里,你不必担心。”

    “我……”

    霍明明觉得必须解释一下自己为何要假装受伤,可聂冬已经站起身朝帐篷外走去。

    杨若愚亲自来传的旨,见得博陵侯那沉默的面容只觉得好笑:“侯爷,请吧。”

    行宫内,柴彦安,光禄勋,张廷尉还有唐廷中四人都已被陈睿宣来。唐廷中看了一下这陪审的阵容,三公中唯独少了太尉楚昂。因长公主遭遇行刺,所以西山的守备直接由太尉去督阵了。可这到底是因为楚昂是太尉所以不在,还是因楚昂曾和博陵侯同帐共事过,这就值得玩味了。

    聂冬缓步走入殿内。

    “臣,博陵侯霍南鹏,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三跪九叩后,聂冬依旧没有等到陈睿说平身。

    “这折子,你自己看吧。”陈睿将大理寺的呈折直接甩到了聂冬跟前,“你还有何话可说?!”

    “臣,想见一见这位门客。”聂冬道。

    陈睿不耐地点了点头。

    谁料那人甫一进殿,猛地扑过了过去:“霍南鹏!你杀了我家小主子,我今日要和你拼命!!你这人-渣!竟然还存活于世,简直是天理不容!!!”

    “快护驾!!”杨若愚挡在陈睿身前,内卫们一拥而上,将那人制服。

    聂冬没有得到陈睿的旨意,依旧匍在哪里,一动不动。陈睿方才被吓了一跳,此刻回过神后,这才道:“博陵侯,这人你可认得?!”

    聂冬缓缓起身:“臣并不认识他。”

    “呵,小人还博陵侯眼中不过是一介蝼蚁,博陵侯当然不认识小人。我家小主子因你的荒唐行事而死,小主子所出之嫡女,被你胡乱嫁了,哈哈哈,诸位大人们,一介列侯的嫡女竟然嫁给了一个县尉,哈哈哈哈,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反而拿外室所出的当个宝贝,连族谱都没入的人,还可以入宫拜见太后。霍南鹏,你说你可笑不可笑!那可是外室啊!!”

    外室,连妾都算不上的女人,这是真正的没有名分,自古都被人们所唾弃。

    聂冬突然站起了身,冷笑:“周家有你这样的忠仆真是难得啊。”

    “霍南鹏!”张廷尉厉声道,“此乃圣上跟前,你不许放肆!”

    陈睿揉着额头,在聂冬来之前,他们已经将那门客审了又审,包括不少周家他全都知晓,还有细节处还没有任何差错。又找到了还在京城的周府旧仆前来辨认,此人周府门客的身份是真实无疑的。

    陈宝被刺一事也十分简单。

    自周府的老爷老夫人去世后,其族中旁支帮忙料理了丧事,遣散了周府的门客与家仆。此人为谋生计,五年前就去了太仆寺当上了一小吏。因办事认真,便被分来西山负责照料马匹。得知博陵侯也来了,便心生一计,以为往日旧主报仇。

    虽其做的大逆不道之事,但实在是忠心可嘉。

    在这个时代,一个忠,一个孝,都是需要大肆宣扬的品格。为了旧主报仇,哪怕是敌人也会敬佩他一声好汉!

    “所以张大人也觉得本侯该死了?”聂冬问道。

    “胡闹!”张廷尉甩袖,“霍南鹏,大殿之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可辩?!”

    光禄勋也道:“老侯爷啊,这虽说是你的家事,但,哎……今日之事也的确是因你而起的。”

    大殿里,孤立无援的滋味实在是有些不好受。自太医走后,他守了霍明明三个多时辰,从事发到现在,已快五个时辰,一宿没睡,脸色很是不妙。宽大的列侯衣袍好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空荡荡的。

    聂冬叹了一声。

    抬头一看,陈睿还在等他回答。

    “本侯只问你一个问题。”聂冬缓缓走到那门客跟前,“既然你这么想替你的旧主报仇,为何……不在本侯的亲生女儿的马匹动手脚呢?”

    那人一愣。

    “回答本侯!”聂冬沉声,“你既然知道本侯无比宠爱此女,为何反而舍近求远?!”

    大殿内静谧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