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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6节

      齐国忠瞪眼,“不选文科就不学政治了?我看好多年不管你,你也是养娇了。”

    “... ...”

    村里,有穿得厚厚的中年男人扫雪,有三两个妇女唠嗑,齐燃在村中心的大榕树下看见了约他去县城的阮谷。

    “不是说在你家等吗?怎么在这儿?”

    阮谷侧头看他,抬手指了指榕树,“狗剩儿他们玩羽毛球,不小心把拍子扔到树上了,大家正在想办法。”

    拍子扔上树,还有这种操作?

    他顺着阮谷粉嫩色的手套抬眼往上看,接着垂下眸,看着正在安慰狗剩儿的阮谷。

    她穿着厚厚的高领粉色毛衣,大半张脸藏在浅色的领里。

    蝴蝶结装饰的发尾。

    踩着雪的圆圆的棕色雪地靴。

    怎么看怎么可爱。

    她歪头看齐燃,“你有办法吗?”

    表现自己帅气最好的时刻!

    齐燃想也不想,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有。”

    他懒懒散散的,莫名自信。

    阮谷猫眸睁大,露出崇拜。

    齐燃低头在地上瞧了瞧,拍开雪层,捡起一块石头。

    他颠了颠重量,站在树下,像平时投篮板球一样抖了抖手腕。

    石头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

    接着。

    榕树枝丫上铺着的厚厚雪层簌簌往下落。

    站在远一点位置的阮谷等人没事儿,但是齐燃被淋了个正着。

    柔软的雪在他的头顶堆成一个尖帽的小雪包,站在远处的小孩儿轰的一下放声大笑。

    阮谷也忍不住,露出贝齿,眼睛弯成月牙模样。

    齐燃不敢回头,挺直背抖了抖身上的雪,不信邪的要再试一次。

    但是,石头又挂住了其它细小的枝干。

    雪哗哗哗的直往下掉。

    阮谷咬住唇,手背在身后走到齐燃身边,小心建议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一会儿让他们找长杆来。”

    孩子王狗剩儿也带着一大群孩子涌过来,“对啊,齐哥哥,你不行就算了,没关系的。”

    呵,有他齐小爷不行的事儿?

    齐燃瞅着阮谷,“你站那边去。”

    “哦。”

    阮谷站远,齐燃环视一圈,看着幸灾乐祸的一大群孩子。

    “站好了,我把球拍给你们弄下来。”

    “你分明就不行。”狗剩儿捂住嘴,“你看你刚才试了这么多次都失败了。”

    齐燃露出一个大大,大大的笑容,接着腿抬起来横扫出去。

    榕树上的羽毛球拍终于落了下来,与此同时,比刚才更大的雪往下掉。

    小孩儿惊叫着,一边捂住头一边四处逃窜。

    阮谷先是一愣,后莫名弯了弯腰,笑出声。

    明明噪音那么大,齐燃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阮谷的声音。

    像珍珠般珍贵的清脆钢琴声。

    齐燃透过‘大雪幕布’看着她,跟着她弯了弯唇角,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所以喜欢得这么糟糕。

    总是手忙脚乱、意气用事、莽撞随意。

    ‘雪’停了,阮谷让狗剩儿他们自己去玩,拽着齐燃的袖子往外走。

    齐燃临走之前朝狗剩儿扬了扬眉梢,一脸得意。

    他们离开村落往外走,齐燃手揣在兜里,弯腰问她,“去县城买什么?”

    “瓜果糖茶。”阮谷垫着脚后跟走,一边解释道:“之前大雪封山没来得及买,现在雪化了,想出去买些。”

    他们转了两次车才到县城,不过下车的时候,稍微出了点事儿。

    阮谷的头发缠在齐燃的扣子上了。

    她歪着头贴着齐燃下车,开始拆头发。

    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了多转,阮谷弄了好一会儿没弄开,她手指戳了戳齐燃。“你有带剪刀吗?”

    “不用剪,你不方便,我拆吧。”他手抬起落在扣子边,解开她的头发。

    阮谷头发很软很顺,不过微微有着小卷儿。

    他抿着唇,黑眸闪烁,“你本来就是卷的,还是扎辫子久了变卷了?”

    “扎辫子久了变卷了。”

    “哦。”齐燃心跳得厉害,手心出汗得不知道说什么。

    他手指从柔软的黑发中穿过,顺着头发捋下来,指尖盛着满满的小心。

    他低头能看清头发是怎么缠的,很快就解开了。

    阮谷松一口气,摸摸他的头,“谢谢。”

    “... ...”

    阮谷一边熟练编辫子,歪头看他,“怎么了?”

    齐燃把想问的话收回去,摇头:“没事儿,走吧。”

    县城里人来人往,喜气洋洋。

    小吃摊子和水果推车传来叫卖声,各地牌号车辆缓缓驶入狭窄的巷里,包子铺的蒸汽带着酵母香弥散在空中。

    古朴又隐约落后,比城里更多了几分过年的气息。

    阮谷和齐燃顺着人群去了超市买东西,要离开的时候,她抓住推车不挪步子。

    齐燃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想买牛奶?”

    “嗯,奶糖不是还小吗?感觉得喝点牛奶比较好。”

    阮谷脚尖在地面上敲了敲,走进货架里。

    她选了一个买一送一的。

    齐燃压住奶箱,“它那么小,吃不了那么多。”

    阮谷手指在用红色胶布缠在一起的盒子中间划了划,“没有,我想一半留给奶糖,剩下一箱给你。”

    阮谷神色真的相当认真。

    齐燃没忍住,问出口,“你是不是把我当小狗儿养了?”

    刚才也是!

    你摸我头的时候就像是在摸狗!

    “你看出来啦,我觉得你挺可爱的,跟奶糖一样。”

    噢,你用可爱形容你未来男朋友!?

    他想扬头表达一下自己的不高兴。

    阮谷又转过头仔细打量盒子外的生产日期根本不看他。

    错过时机的齐燃咬牙切齿充当搬运工,提着两箱奶往外走。

    到了大街上,阮谷临时想起有东西还没买。

    齐燃大包小包提着要跟她一起回去。

    阮谷摇头,远远的指了指一棵光秃秃的大榕树,“你去树下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她转身,脚步轻盈的错开人往超市里钻,一下就从视野里消失了。

    齐燃老老实实的走到树下。

    齐燃找个空位放下东西,无聊打量榕树。

    榕树树干粗壮,上面分支不多,显得干净利落。

    他神色游走,想着,如果羽毛球拍是挂在这里,他肯定能一下打得准。

    他目光回落,看着不少从城里回来过年的年轻人聚在树下拍照,提着东西往那边走了点,歪头看。

    大榕树看上去比村里的更加粗壮有力,在树的一侧形状怪异的树瘤,像一张受惊吓的脸。

    “还有这种操作。”

    他放下东西拿手机出来拍照。

    拍下来的第一反应是要给阮谷看。

    他愣了一下,知道大事不妙。

    他好像真的彻底栽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