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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身材真的很好。我由衷暗赞一句。

    意识到自己正猛盯着人家的身材,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掩饰道:“一时没认出你来,还以为你不来了。”

    “答应你的肯定会做到。”苏墨风左手搭在腰间,侧过头看我,我领悟地走上前,轻轻勾上他的胳膊。

    如果安静下来,他肯定能听到我的小心脏正噗噗噗跳得剧烈,又充满喜悦。

    六十五、烟火

    我跟苏墨风走入舞池,见到舞池中已经有好几对人跟着节奏慢慢起舞,他们跳的是华尔兹,也幸得这两天有学习,不至于跳得太笨拙。

    我脱掉手套,手放在苏墨风的手里,留意到他里面白色衬衣的衣袖稍微长于燕尾服的衣袖,倒是个讲究细节的人。我暗笑。

    我隔着面具偷偷瞄苏墨风,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我,那一双如同清泉般的双眼,虽然平日里总爱淡淡地看人,偶尔还有点目高一切的清高,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澄澈。

    “你的腰没事了吧?”他轻轻俯身,贴在我耳边说道,温热的气息擦过我的脸颊,惹起我满脸通红,优美的华尔兹舞步一时没控制住,脚踉跄两步,踩到苏墨风铮光瓦亮的皮鞋上。

    呃……这就尴尬了。

    苏墨风带着笑意扫过鞋面上的脚印一眼,道:“总觉得这双鞋少了点什么,现在明白了。”

    我脸更加红了,面具上的羽毛一直晃啊晃。

    “苏先生,哈哈,真的是苏先生!”苏琼月不知何时转到我身边,一眼就看到我,而后认出牵着我转圈的苏墨风,细细打量几眼,毫不掩饰欣赏之色,“不愧是国外回来的,订制的燕尾服,完美的舞步,r!”

    我听了居然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余沉,真认不出是你。”方晨看向我,他刚从意大利回国不久,所以他身上的英式西服跟苏墨风身上订制得相当合身的燕尾服不同,方晨的西服挺括又规矩,双排钮扣,他只扣了上排两个,一如他的职业。

    苏墨风扶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不动声色地将我转到另外一边,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微笑道:“要不休息一下?”

    刚好我的脚被高跟鞋挤得也有些疼,就说了声好。

    苏琼月见我们歇息,也想跟着来,被方晨一手抓住,“我有点口渴,一起去喝一杯?”

    苏琼月闻言哪还不知道方晨的算盘,很快反应过来,脚步轻快地跟方晨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边走边回头冲我偷偷摆了个字。

    见苏墨风想回到休息区,我站住了脚步,扯了扯他的胳膊,指指外面,“听说待会会放烟花,要不我们先去霸个位置?”

    我只是想找个借口出去透透气。

    一走出门,我马上解开面具,长长松口气,“这面具戴久了真够闷的。”

    苏墨风同时也松了面具,露出一张光洁白皙的脸,稍稍向上扬起的眉毛泛起柔柔涟漪。“说实话,你会跳挺出乎我意料。”

    “所以千万别小瞧女人。”我笑眯眯道。

    “我一直不敢小瞧你。”就在我准备得意的时候,苏墨风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毕竟你这么大只。”

    “……”这人会说话么?

    女人的娇笑声就这么突然从背后响起,着实吓了我一跳。秦美美拿着一杯红酒,慢慢走过来,刚才苏墨风戴着面具,她没留意他,如今苏墨风已经摘下面具,在灯光处清晰地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脸。

    秦美美看到苏墨风,眼皮明显抖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之色,随即又恢复平静地扬起笑意,看向我,妩媚的眼波一遍又一遍地瞄向苏墨风,“余编,我还以为你落单了,刚都没看到你舞伴,原来藏在这里,怎么不介绍一下?”

    我笑笑,轻耸肩,并不想把苏墨风介绍给她。

    刚才抓错人的银行男友这时满头大汗地从她身后追过来,“美美,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差点追不上了。”

    他抬眼立即认出我,又是一副谦恭的笑容,“原来是刚才那位小姐,真真对不起。”

    秦美美眉头不由微蹙,语带隐忍的嫌弃,几近咬牙低声对银行男友说道:“你好歹也擦一下汗!”

    银行男友这才哦了一声,从裤袋里拿出一包纸巾,在脸上随意抹几下了事。秦美美这下连正脸也不想给过去,她嫌弃的眼色转到苏墨风清风月朗一般的脸庞上时,不被人察觉地闪过一丝嫉恨。

    等到秦美美和她银行男友离开后,苏墨风才缓缓说了句:“你这个同事不简单。”

    他很少评价他人,会这么说也是提醒我平日工作多加注意。我领悟到他的好意,回以一个自认为很坦诚的笑,“对付色狼就得比他更色,对付贱人就比她更贱!”

    “那对付我呢?”苏墨风突然问道,我当他是开玩笑,但见他满脸期待,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答道:“你这么高高在上不可求,自然得比你更不可求。”

    “我不可求?”苏墨风似乎对这几个字的评价很有意见。

    “这不好么?说明你有原则有条件。”

    “可求不可求,这还得看人。”

    苏墨风说完,眉眼弯弯地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有一种错觉,他好像想传达某种信息给我,而眼里那汪清泉,如同一个强大的磁场,慢慢将我的注意力吸进去……

    “余沉,其实我……”

    砰!

    一声巨响在头顶的上空炸响,一朵灿烂的烟花在顶上绽放,人群的欢呼声和炮声掩盖掉苏墨风后面的话。

    “你刚说什么?”我问道。

    他脸露无奈,“没什么,下次再说。”

    距离上一次看烟花,已经时隔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