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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孟寒凌硬着头皮回答道:“林长老……长得很好看。”

    大长老冷笑一声,故意抬高嗓音道:“长得不好看,怎么把掌门迷得晕头转向呢!都说凡间污秽事儿多,为了往上爬什么都肯干,依我看啊!咱们昆仑也不少呢!”

    林贤即将走出门的脚步一顿,他并未回头,只是淡淡道:“在下夜宿归一殿,只是为了与掌门商谈要事。若是大长老又那个能力办差,大可以夜夜在归一殿留宿,相信掌门会非常乐意的。”

    雨如晦在闭关,这事儿知道的人包括林贤在内都不超过一手的数,乃是机密。但是掌门长久不路面总是不好,所以林贤只能努力的营造雨如晦身在归一殿,只是懒得出来走动,选择决策于千里之外的假象。

    他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不过他也懒得澄清,若是能够说得清楚,便不叫谣言了。

    何况,他虽然和雨如晦做过一次,但却不像是别人想的那个样子,他自己问心无愧就是,别人是别人,他既然无法操纵别人的思维,那又何必白费劲,操那样的心呢?

    眼看着林贤已经离开了,孟寒凌却还在大长老的话里没转过弯来。

    他知道林贤是阿瑰的伯父,他在潜意识里是觉得这样霁月清风的一个人,是不会做哪些龌龊事情的,但是孟寒凌也几乎被孙河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宁可信其有,也不愿信其无。

    这世上没有空穴来的风。既然会有那样的传言,那么其中十有八九有猫腻。如果说林贤可以为了权势和掌门做那种事的话……那么和孙河其实也无所谓吧?

    反正男人本来也没有所谓的贞操可言。既然他能接受一个男人,那么换一个应该也没关系的吧?

    毕竟本身也不是多干净的人,何必死守着要立牌坊呢?

    于是,孟寒凌几经挣扎后,终于对大长老道:“师尊,掌门他……真的在归一殿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这一章放飞自我放飞的可开心了……

    生日要是还不给放飞自我,也太虐了!

    放飞放飞!

    嘤嘤嘤你们都系好安全带了吗?

    虽然我开车开得不是特别狠~

    但是毕竟前后画风转变有点快23333~

    不过话说……难道我的生日礼物就是不听掉收吗/(ㄒoㄒ)/~~

    嗯,happy birthday to me~

    ☆、第119章 嗜血之门

    雨如晦到底在不在归一殿里,是一个很哲学的问题。

    因为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不在, 所以就只能相信他是在的。

    大长老也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他实在是没有胆量去论证雨如晦的“不在。”

    掌门若是不在归一殿,还能在哪里呢?

    这是他无法设想的。

    所以说, 有的人眼界格局就只有那么一点,注定成不了大事。

    大长老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孟寒凌说:“既然我们无法进归一殿, 那么我们就换一种方法, 使得掌门自己走出来。”

    大长老探寻的看着他。孟寒凌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把林长老扣住, 不管什么罪名,先暗中扣住。自然, 林长老是无辜的,他总会被放出去。但是扣住他一个月半个月, 若是掌门在, 必然会问询,若是不在的话……那自然是悄无声息的。”

    大长老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孟寒凌此计可行。

    孟寒凌暗中松了一口气。

    孙河也就是半步金丹, 想要压制住一个出窍期的修士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若是进了那布满阵法的屋子, 就不一样了。别说出窍,合体也照样使不出灵力。

    孟寒凌知道这样对不起林贤, 更对不起阿瑰,但是他没办法了。孙河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包括大长老也重视孙河远远超过孟寒凌。所以孟寒凌真的不能和孙河硬拼。他怕倒不是怕死, 就怕孙河来个先\奸\后杀,死也死的没有尊严。

    更何况,其实在孟寒凌潜意识里,他也是有些扭曲的。

    他对于“阿瑰”,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执念。而且,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有嗜血和虐杀的天性在。只不过是他现在还小,没有意识到而已。孙河在使孟寒凌厌恶的情况下,一定程度的打开了他内心的一些黑暗面。

    孟寒凌会想,阿瑰那么优秀,她的伯父那么优秀,可是她若没了伯父,会不会就从云端跌落一点点呢?会不会,就离他可以近一点呢?

    近十年的时间,他真是受够了阿瑰的若即若离,或者彻底消失无踪。

    现在他能肯定阿瑰总还会回来,因为闭关总有出关的一天,但是将来呢?

    阿瑰注定会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她只会越走越远,离他越来越远。而他,根本留不住她。

    这让孟寒凌极度恐慌。

    他愿意默默地看着林瑰,但是必须是在他的视线下,必须是!

    如果林贤的存在会让阿瑰离他更远,那他死了也好!

    更何况……其实只要想一想那样一个白衣不染尘埃的人可以被人扒光了衣服肆意的对待,然后变得那样的肮脏下贱,他也会有一些莫名的兴奋呢……

    太丑陋的人让人讨厌的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太过干净温和的人就会让人想要对他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这种诱惑与扭曲,源于人类劣根性,且无法解除。

    人,说白了也就是动物。动物总会有嗜血的欲望。这一点,谁也不能免俗。

    大长老是照着孟寒凌说的去做了,只不过他想的显然比较的理想化。

    坑,他可以挖,但是人家跳不跳下来,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林贤的骨子里其实有很高傲强势的一面。别人不惹到他头上什么都好,一旦惹上了,他就绝不会任人宰割。

    大长老原本以为林贤会乖乖接受调查,而事实上林贤的确很顺从的接受了调查。

    那个时候,林贤微笑着喝茶,他说:“有什么你们觉得不对的地方,也不必等下再查了。现在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们查。如果查出来是在下的问题,在下绝不为自己辩驳一字。如何?”

    大长老被反将一军,顿时有点愣。

    这状况貌似和想的差距有点大啊!

    林贤转被动为主动,宰议事厅坐了一天一夜,将所有大长老想要知道的“真相”,都给查了个一清二楚。

    然后,他的手指在面前桌案上轻扣几下,笑问:“如何?可满意啊?”

    大长老尴尬的要死,哪里敢说不满意,简直就是“太满意”。

    林贤施施然走了,孟寒凌成了背锅侠,大长老心中一口恶气,总要有人去承受。

    于是,孟寒凌被关了小黑屋。

    孙河特意去“探监”,孟寒凌非常紧张,孙河道:“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动你的。有极品的美味当前,别的凡夫俗子,只会让人扫兴罢了。况且,你那么聪明,我还用得着你。”

    孟寒凌警惕的看着他。孙河说:“你喜欢那个林瑰,是吧?”

    孟寒凌道:“与你无关。”

    孙河冷笑道:“你现在尽管可以嘴硬。不过,就你这点能耐,永远也得不到她。”

    孟寒凌顿了顿,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孙河说:“在昆仑,你永远就是个虫,还妄想摘天上的月亮?”

    “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除非你离开昆仑。”

    孟寒凌想也没想,脱口道:“这不可能!”

    阿瑰是昆仑的人,是她把自己带回了昆仑,是她让他可以修炼。如果他背叛了昆仑,岂不是也背叛了阿瑰?

    阿瑰的性格,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骨子里有着一种高傲,仿佛什么都看进了眼里,又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她若是对一个人失望了,放弃了,那么就是真的不会再回顾一眼了。

    孟寒凌赌不起。

    若是他真的一无所有了,那么赌一把也无妨。但是可悲的是,他还有着一些和她的记忆。只要一回想起她的声音,她的微笑,他就像是病入膏肓的患者,抱着那一点点微渺的希望,越来越深陷。

    孙河盯着孟寒凌看了很久,似乎是要把他心中所想的一切全部都挖出来。

    不过,他也不着急。有些事情,本身就不能一蹴而就。所谓攻心至上,他前面几乎把人逼到了绝境,现下也该松一松,让这人缓口气了。

    于是,孙河故作失望的道:“你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要知道,你呆在昆仑,人和心都得不到,跟着我,至少我能让你得到人。记忆这种东西,我也可以帮你篡改和封印。到时候,那小美人,只会属于你一个人。”

    孟寒凌微愣,孙河这就放过他了?

    会这样简单?

    接下来,孟寒凌被关了两天,然后放了出来。

    那两天里,他在不停思考着孙河的话。不得不说,那很有诱惑力。

    在最初的拒绝之后,反而更加会让人更加深刻的思考。

    而可怕的是,孟寒凌逐渐觉得,听孙河的,似乎也不坏……

    既然他在昆仑如此艰难,那么为什么,不换一个方向呢?

    孟寒凌一被放出来,东方漪就拉着他问长问短。现在的东方漪正在发育期,又不像之后被月华各种虐待,身材还是不错的,曲线在慢慢的显现。自从孟寒凌保护了她之后,也没有人再敢怎么欺负她,所以这可以说是东方漪最好看的一段时间。

    对着东方漪一张娇艳的脸,孟寒凌想的是阿瑰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应该,也是很好看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少女吧?

    东方漪小时候无忧无虑,在外门的时候也算是无忧无虑,虽然进了内门惨了一点,但好歹孟寒凌后来也没让她吃很多苦,所以她到现在为止……依旧是比较的无忧无虑。

    这搁在别人眼里是傻,搁在被孙河逼着逐渐黑化的孟寒凌眼里,就是过去的自己。单纯,天真,善良,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可爱怎么扎心。

    孟寒凌感觉自己现在急需一晚心灵鸡汤的安慰,但是东方漪是指望不上的。她不仅完全察觉不到孟寒凌的情绪,而且使得孟寒凌更加的烦躁。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对比下来孟寒凌只觉得更加心塞,受的伤害都翻倍了。

    忍无可忍的孟寒凌偷偷溜出昆仑,用尽全力一口气狂奔了不知道多远,然后找了一家小酒馆灌酒。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酒量实在是差劲的可以,喝了没多少就醉,醉了也以为自己没醉,继续在那里喝。

    他潜意识的觉得,也许阿瑰心疼他,说不准就会来看看他。但是潜意识越是这么觉得,心里就越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那都是假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真的见到了。

    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长发梳成两条长辫子,穿着很普通的粗布白衣,那衣服比她的人要大一些,于是就显得她更加的娇小。

    那是这家酒馆老板买八年前回来的丫鬟,当时老板刚刚娶了媳妇,媳妇娇气,要小丫头伺候。他怕年纪大的记事,心思多,手脚不干净,他媳妇也怕年纪大了心大,会勾引人。于是两夫妻一拍即合,买下了当时还只有四岁的女孩。

    这女孩对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老板夫妻想了想,小孩子记不住也正常,就没怎么在意。那卖人给他们的人牙子说:“这孩子有名字了,就叫阿音吧,不用改了。”

    夫妻俩觉得一个小丫头也不需要费心思想名字,阿音这名字不错,就业没再给她改名字,一直叫阿音。

    因为他们买人回来本来就是伺候人的,所以阿音这些年过的即不算好,也不算不好。一日三餐都能吃饱,就是吃的不好。冬天虽然冻不着,但是穿的都是旧的,夏天也不用她顶着大太阳干什么活,但却要守一晚上的夜给太太扇风凉。

    总之就是,这姑娘越出落越水灵,一张脸漂亮的像个大小姐。只是人总是干干瘦瘦的,有点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