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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是他。”

    “这么巧,在这遇到,”她的惊讶不比简兮少,只是还没参透简兮跟李知前之间的隐晦事,还笑了笑,道,“那待会儿咱们得去打个招呼。”

    简兮垂下眼默了默,郁闷极了。

    背东西这一关过了,才领着去了食堂,十人一桌,围着站好,齐声又背了一遍《将军令》才准落座。

    十菜一汤,有荤有素,起码比简兮预想的要好很多,因为是农家菜,布菜比较实在,量也很多,所以总体来说比公司员工餐厅的饭菜还要可口一些。

    幸好还有午休时间。

    简兮吃饭慢,碗里才下了小半碗,已经有大半的人吃了回房。

    杨明丽看她不紧不慢往嘴里塞,惊叹说:“你今天饭量不错。”

    简兮咽了口里的菜,认真道:“军队的饭菜也都这么好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完见杨明丽摇头才道:“因为体能消耗大,需要补充的能量也大……我猜想,下午可能不会太轻松。”

    杨明丽抿了抿嘴,“真的假的?”

    简兮想起来她说要去跟李知前打招呼的事,沉了沉,问她:“刚才出去,瞧见李总了?”

    “他这边镇上有朋友,晚上有聚会,我刚才过去已经走了。”

    第24章

    说起李知前, 杨明丽瞬间就想起崔国云的事。

    “崔总也是个不容易的女人。”

    简兮抬了抬眼皮子,继续吃菜,语气平淡地问:“你也都知道了?”

    “不光是知道了,知道的还比你多。”杨明丽笑了笑,“李建军最不应该的就是对她动手,听说崔总已经验伤取证了,要起诉他。”

    简兮抬眼看她, “要离婚了?”

    “不仅离婚,估计还得让姓李的净身出户。”

    简兮想到中国的法律, 不由叹了口气,神情略微有些失望, 道:“在国内净身出户, 除非男方愿意吧。”

    杨明丽一笑,“你也太小看咱们崔总了, 这几年不是白忍的, 哪个公司里能少几桩暗箱操作?是夫妻的时候帮着你, 但也总要防着哪天不是夫妻的时候留个心眼出口恶气吧。”

    简兮突然明白崔总为什么要那么要强了,别人再有能力,一旦分开, 跟自己一分钱干系都没有,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下午集训前,人人发配了不同颜色的衣服,代表不同的团队。

    不知道方教练葫芦里卖什么药

    简兮被安排到粉色队,带领的人全是自己在公司里的团队, 这次出来主要也是针对他们业务部。

    换上衣服,跑到操场整理队形,接下来一项任务,竟然是越野跑。

    他们从一条羊肠小路出发,顺着狭窄蜿蜒的山道,绕着圈儿20公里徒步跑。

    虽然没有负重,但大多都处于养尊处优、缺乏锻炼的状态,闻言下意识就觉得不可能完成,响起一片怨声载道。

    外面北风乍起,简兮刚走出基地就被灌了一口,透心凉。

    司培森吹气口哨,迎着风而立,头发被吹的凌乱,掀向后脑勺,露出象征着高智商的大额头,“吆喝,爽——”

    杨明丽低声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司经理有点谢顶的势头?”

    简兮闻言,往他那边一瞧,不由啼笑起来,遮着嘴低声道:“我也没发现,不过也还好,稍微影响了一下颜值……”

    杨明丽眼睛一亮,“简兮,你是不是喜欢司经理这样的?所以给你介绍了几个,你都找不到感觉?”

    简兮忍不住推了她胳膊一下,“别胡说了,我不喜欢这样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抿着红唇皱眉思索,迟疑到:“大概……丑一点的?”

    “……姑娘,脑子没毛病吧?”

    简兮没做声,小跑两步跟上队伍,边跑边回过身喊她:“快点儿啊,杨经理,别拖后腿儿~”

    接下来的时间漫长而难挨,将近四个小时才绕回来。

    简兮额前的头发湿了半截,因为上身还穿了件冲锋衣,透气性很差,内里的小衫由一开始热汗涔涔到最后湿凉粘腻。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受罪的是,虽然穿了越野鞋,但毕竟很少这么大强度的训练,脚已经痛到没有知觉。

    后半程跑步的动作已经麻木机械,靠着毅力坚持了下来。

    简兮累到没有力气吃饭,四肢百骸都是酸痛,她脸色略微惨白,独自回了房间。

    拿了换洗的衣物,到后面女浴池里冲了个热水澡,这才稍微舒缓。

    脸颊被熏出红晕,身上暖洋洋的,顿时感觉不到山里的凉意。

    端着盆子从浴室出来,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浴室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小路。

    她端着盆子从后面摸索着回来。

    杨明丽吃了饭回来,鞋子东一只西一只,抱着脚正吸冷气,“要废了。”

    简兮放下东西,抽毛巾擦了擦手,“晚上没安排了吧?”

    “听说要做游戏。”

    “做游戏?”简兮苦笑了下,见她两只脚的小脚趾又红又肿,表皮长时间被汗水浸湿起了一层白皮。

    眉头蹙了蹙,抿唇道:“你应该用热水泡泡脚,怎么都这样了……”

    暖气依旧不太热,看样子是简兮自己想多了。

    室内的温度跟外面相差很多,但是比起来家里,也相差了好几度。

    手探进被褥里,不知道被褥太凉还是在山里返潮厉害,摸起来冰凉,泛着潮气。

    哨子声再一次响起,提醒他们集合。

    方教练披星戴月,身姿挺拔的站在院子里,背后是两米多高的石砌围墙。

    他语气和缓道:“下午大家都累得够呛,我也都知道,所以晚上咱们玩点比较有意义的游戏。”

    说着就让队长带队引所有人往另一处院落走,进了门,是一处大型会议室,会议室后面已经清理好了场地,撑着几根简陋的细绳,又被分成了诸多区域,每个区域为正方形,长度比男人的肩膀略窄。

    会议室里竟然还有十几人,应该是同他们一天过来基地的,只是白天没有一起行动,所以没照面。

    简兮从中瞧见几个熟悉面孔,但一时又忘了具体在哪见过。

    方教练打破她短暂的思索,高声介绍:“待会儿咱们要进行的游戏叫生死电网,关于这个游戏,还有一个悲壮的小故事——二战时期,在德国的西南部的一个纳粹集中营,十几位盟军战士决定趁着夜色突围逃生,他们万分小心的连续穿越了两道封锁线,到达最后一道封锁线时,面前竟然有一张满天大电网,后方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追兵已到,此时横在他们面前的电网,万伏高压电闪着火花。可是他们已没有了退路,唯一逃生的方法就是从电网中的方形小破洞穿过。关键时刻,他们依靠军人的团队高度配合穿越了电网,以最小的牺牲,成功逃脱……为什么选择这个游戏,相信你们心里也有数……”

    接下来便换了另一个比较年轻,身穿迷彩服的人介绍游戏规则。

    简兮靠在桌子,想减轻重量让脚能够轻松一点。

    不小心透过幕布看见会议厅后面的情形,里面光线昏暗,放了不少道具,李知前正在与人攀谈,穿了一身舒适休闲的运动服,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说话间又过来一人,他抬手跟人握手,对方神态客气又拘谨。

    接着便边说话边往简兮这边走。

    李知前送走了基地内部的人,又听身边小秘书声音恭维他:“李总,你怎么哪都有熟人?”

    他闻言含笑,把手表摘了放到桌子上,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肌□□理分明,蕴含着力量。

    简兮收回眼,不再看他,但是已然跟不上教练的思绪,只听到了两点规则。

    大概意思就是,第一:身体的任何部位及其附属物都不能触网,否则所有人全部退回原处。第二:不允许语言沟通,否则所有人全部退回原处。

    正想着,激昂的音乐忽地响起,游戏开始。

    简兮看见李知前打了两个手势,跟这边公司的人沟通,然后找了几个身体比较强壮的男人,安排在网格前准备传送人。

    传送了两个男同事过去,李知前回过身看向简兮,在没有语言沟通的情况下,沟通起来反而越考验默契。

    她第一次认真瞧他,抿着嘴蹙眉询问。

    李知前拉住她的手腕引到网前,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她会意,用力点了点头。

    忽地脚下一轻,被他抱了起来,紧接着被围住,四五个男人上前,用手托住她的后背。

    她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感觉背部有十几双手,平稳地挪动着她往前。

    在这一刻,简兮内心很安然,对李知前的安排也很信任,她尽量把身体保持放松状态,不断有胳膊递上来,引导她一寸一寸挪过去。

    简兮心里微动,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或许是离开尔虞我诈的竞技场,来到这处偏僻的山村,无论曾经生活中闹过不愉快,还是利益相争时眼红过对方。

    如今大家竟然携手并进,就为了这么个小游戏。

    就连她跟李知前,也难得有了默契。

    语言难以表达,只有尝试过这种游戏的人,才明白她此刻的感受。

    这种游戏起初肯定是比较容易,但是越到后面越有难度,男女有限,体格有限,力气有限。

    最开始的半个小时。

    因为说话返回原处了几次,因为触网返回了几次。

    众人没了势头,逐渐泄气。

    方教练也看出来不对劲,暂停了音乐,拿着麦嘲笑他们:“大家是不是觉得过不去也没关系,待会儿到了时间就会让你们回去休息?”

    人群中鸦雀无声。

    方教练沉默了一会儿,板着脸说:“我现在要改一下游戏规则,设置惩罚机制。”

    人群中一阵哗然,简兮慢慢抬起眼,感觉不太妙。

    他随即让人拿了两个纸箱子过来,递给公司两边的人,吩咐说“现在所有男人从箱子里随意抽一张扑克牌,抽到黑桃a的人在我这边站着,队伍每返回原处一次,黑桃a做二十个俯卧撑。”

    刚才跟李知前搭话的小秘书发出一声惊讶,低声抱怨说:“至于这么认真嘛,不就是个小游戏……”

    简兮听到旁边的人搭腔:“这游戏根本就不可能通过……”

    简兮投过去视线,就听教练宣布了名字,李知前拍了拍司培森的膀子,饶过人群走出去,稍微抬了抬胳膊,动作流利地脱了身上的套头内衫,只着一件白色的紧身短t,低头活动筋骨。

    杨明丽瞧出端倪,问司培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