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节
。”
南北的眼前又闪过孩子流掉的画面,血淋淋的,红色充斥着眼球,遍布在了脑海之中,她心里酸涩得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她的孩子……
最绝望的大概就是那时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失,但却无能为力。
南北咬紧了牙根,心里除了恨,还是恨,恨意就像是火焰,熊熊燃烧在了胸口里,灼烧着她的心脏,让她疼得失去呼吸。
“宋清然被江笙制约着,他最近都很难单独行动,我猜测,他想把你从医院带走,也是担心你会被江笙陷害。”
“是么?”南北轻轻地笑了笑,浓稠的讥讽就噙在了眉眼之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感谢他的仁慈,感谢他的伟大,感谢他的牺牲?”她深呼吸,才压制下即将冒出来的眼泪:“他宋清然以为他自己是什么,以为我是什么,凭什么他的事业,要牺牲我,牺牲我的孩子,他需要的是伟大的女人,我不是,我根本就不配和他在一起!我这辈子
就不该认识他!”
言喻抱住了她:“北北,你冷静点。”
南北全身的线条都紧紧地绷着,她眼泪就盈在了眼眶之中,眼眶发热,她死死地咬着牙根:“阿喻……我的孩子太可怜了……是我给他选错了爸爸,让他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言喻抱紧了她,她能感受到南北的痛苦,她也是恨的。
失去了孩子,男人不过一瞬痛苦,或许还会感到解脱,但女人却是最受伤的,她们受到的伤害,或许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平息,或许永远都无法缓解。
南北攥紧了手指,怎么都无法抑制自己的颤抖,她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水滑落,没入了肩头之中。
宋家。
宋清然深邃的眼眸阴暗,浮冰沉沉,他听着下属的汇报,下属面无表情地道:“南北小姐最近身体状况还不错,精神状态也不错,但最近一直有个陌生男人,总是去看她。”
“陌生男人?”宋清然低低地重复了一句,“有拍照片么?”
下属献上了照片,是偷拍的,都是南北和薄砚的照片,有些角度的他们看起来还挺亲密,但让宋清然难受的是,薄砚看南北的眼神,带着暧昧和侵略,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宋清然的手指攥紧,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凸起,他绷紧了轮廓,太阳穴重重一沉:“他每天去做了什么事情?”
“这个男人也没做什么,他每天都会去医院一遍,有时候上楼,有时候不上楼,有时候进去看,有时候就在门口看,南北小姐应该知道,但她也没有阻止。”
宋清然猛地想起之前南北和薄砚的亲密举动,胸口的怒火一下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咬紧两腮,手一挥,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了地板上。
水晶烟灰缸砸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沉闷又剧烈的响声。
他还觉得不够,站了起来,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椅子上,踢翻了椅子,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子,眼神阴翳,冰凉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去查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我的人,他也敢碰。”
下属犹豫了下:“那个男人每天都开普通的大众,我观察了他几天,他身上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他每天都在一个科技公司上班,是个普通的it一族。”
“是么?”宋清然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他的神情却明显地告诉了所有人,他就是在不高兴。
江笙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了书房,她手里端着牛奶,笑意浅浅,直接让宋清然的下属退下,然后对宋清然道:“怎么了,你不开心吗?”她把牛奶放在了桌面上,轻声说:“你喝牛奶吧,放松放松心情。”
不知道是哪一句,激怒了宋清然,他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眼底散发浓浓黑气,手指冰凉,一下就掐住了江笙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宋清然没有情绪地说:“江笙,你最近动作不小,别把我彻底惹怒了,不然我让你尝尝后悔是什么感觉!”
江笙一双眼眸楚楚可怜,她看着宋清然的眼神都是深情,她身上就穿了薄薄的一件裙子,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她说:“清然,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肚子疼。”
她紧紧地蹙着眉:“这是我们的孩子。”
宋清然眸光未变:“别拿孩子要挟我,我对小畜生没有任何在意,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配有后代,这个孩子,你有本事生,你就生下来,没本事生,小心迟早死在你的肚子里。”
他嗓音很低,在这样光线暗淡的书房里,让人没由来地后背发凉。
江笙却不怕,她好像从来就没怕过宋清然,即便宋清然掐着她的脖子,像是用力得要扭断她的脖子。她看到宋清然冷脸,还伸出手,摸了摸宋清然的脸,笑得有些妩媚,然后,慢慢地伸出腿,勾在了宋清然有力的腰间,她一动,身上的裙子就微微上滑,露出了白嫩的肌肤,含着无尽的春色,带着骨子里的媚:“清然,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呀,孩子会听明白的。”
正文 第297章
宋清然:“那你怎么这么贱,你这么贱,生出来的孩子,只怕是会更贱。”
江笙也不在意,她轻轻地含住了宋清然的薄唇:“坏人,别骂我了,我听了好伤心,你……想不想摸摸肚子里的孩子?”
她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宋清然,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顺着她微微起伏的肚子,慢慢地往上滑,笼罩在了雪峰之上。
她情不自禁地溢出了低吟,她笑着说:“清然,你负责的项目缺钱了是么,我会让我爸爸,给他外孙的爸爸,投资的。”
这句话,让宋清然想推开她的手顿住了,宋清然眼眸沉下,浮冰凛冽,好一会,他猛地攥住了江笙的胸,很用力很用力:“你可真贱。”
江笙笑得勾人:“是啊,不贱能让你来上我?”
整个书房都暗淡了下来,宋清然将江笙按在了桌面上,东西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他动作粗鲁,毫无怜惜。
江笙怀着孕都不在乎,只是最后的时候,宋清然怎么都出不来,他频繁地想起南北的脸,江笙蹲了下来,为他含出。
宋清然青筋凸起,掐住了江笙的脸颊,眼底是无尽的阴翳和绝望,他看不到自己的灵魂,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他和南北的未来,只有黑暗。
如果他没办法站在宋家的最高处,他会失去南北,他护不住南北,也护不住他自己,如果他能站在宋家的最高处……
宋清然的胸口是一阵漫无边际的冷,他清楚地知道,他也一样得不到南北,因为他采取了这样极端的方法,他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他还怎么拥有南北。
可是他想试一试……或许,南北会原谅他……
言喻下了庭,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她一转眸,就看到了南北。
言喻有些惊讶:“北北,你怎么来了?”南北笑:“出来散散心啊,总不能一直关在医院吧,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不能再当米虫了。”她的手缠在了言喻的手臂上,眉眼弯弯,“言大律师,以前说好的一起做社会主义接班人,可是,你
在为国家做奉献的时候,我却躺在了医院。”
言喻眸光定定,鼓励她:“等你身体彻底好了,一起加油。”
南北用手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她笑意娇俏:“肯定的,宋清然以为他吊销我的执照就有用了么,我再考一次,不就得了,我就不相信,所有考官都会被他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