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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1节

      刘文涛开的是闻人俊林那辆加长劳斯莱斯过来,车身很大很宽敞,坐上去也特别的舒服。

    开车的是刘文涛,霍薇舞坐的副驾驶座位,顾暖和蔡惜蓉婆媳俩就坐在后面宽敞的空间里。

    蔡惜蓉三十年前就和闻人俊林离了婚,可她离婚没离家,一直住在闻人家,所以她一直都是深居简出的。

    深居简出的蔡惜蓉,好似并不太关注时尚,她身上穿着的永远是旗袍或者是江南女子的服饰,不盲目追求时尚,却穿出了属于自己那一份独特的味道,比时尚更有气质和韵味。

    在这方面,蔡惜蓉和温子涵倒是有几分像,她们都不盲目的追求时尚,可她们又都有专属自己的喜好,并且一直执着,不愿意去改变。

    反倒是顾暖,她对穿衣打扮没有太过在意,时尚的衣服也好,端庄典雅的衣服也罢,她一般都是随着心情来决定,没有专注于某一种服饰。

    “妈,你不是在四合院陪爸养身体吗?怎么来滨城了?”

    顾暖上车后接过蔡惜蓉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口才问。

    “你获得大奖,我跟你爸都高兴,然后又得知阿臻元旦要回来,你爸就说干脆我们来滨城跟你们过阳历年,于是就过来了。”

    蔡惜蓉淡淡的解释着。

    顾暖听了这话微微有些动容,忍不住就说:

    “妈,我获奖也只是意外,元旦闻人臻回来,应该我跟他回四合院看望你们才是,爸身体不太好,不应该让他奔来奔去的,辛苦。”

    原本闻人俊林是有直升机的,可现在闻人臻在国外,要这个国家飞那个国家,于是闻人俊林便把私人飞机让给了闻人臻。

    所以,国内的闻人俊林,要飞哪里,也还得去机场坐飞机,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是对于闻人俊林来说,也还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

    “他这身体现在是好多了,心情好,身体也就好了,”

    蔡惜蓉乐呵呵的说:

    “原本我也说不过滨城来的,可他坚持要过来,于是便依了他。”

    顾暖听蔡惜蓉这样说,倒是没再说什么了,公公婆婆过来过元旦节,一家人在滨城团圆,倒也是很好的事情。

    再说了,冬天北方冷,滨城是南方,天气到底也暖和一些,而南方空气也比北方好一些,南天白云的,倒是更适合养病。

    “你爸说,元旦给你开个庆功宴,”

    蔡惜蓉翻出手机里的相册对顾暖说:

    “看,这是我在红坊帮你定的旗袍,你皮肤白皙,穿这个浅粉色衬托会更好看,而你的腰肢纤细,这旗袍能更好的勾勒你的身材,阿臻的领带我就选的你旗袍的布料。”

    顾暖看着蔡惜蓉手机里的图片,浅粉色的旗袍,纯手工的纽扣,开叉只到膝盖处,只觉得有些眼熟,好似曾在哪里见过。

    “这旗袍......是妈亲自设计的吗?”

    顾暖有些疑惑的望着蔡惜蓉问。

    “不是,”

    蔡惜蓉如实的回答:

    “是红坊的老板娘,她说这是名设计师设计的最新款,她觉得你穿.......”

    “难怪我觉得眼熟,这不是程芸儿参赛的作品吗?”

    顾暖不等蔡惜蓉说完就想起来了:

    “她在机场穿的就是这个款式的旗袍,只不过她身上的是玫红色而已。”

    “程芸儿?”

    蔡惜蓉皱着眉头看向顾暖:

    “顾暖,你刚刚在说什么?程芸儿参赛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同顺医院住院吗?”

    顾暖这才想起蔡惜蓉跟闻人俊林也是今天上午才到的滨城,想必程芸儿在巴黎没拿大奖,国内媒体也没报道,所以蔡惜蓉还不知道。

    于是,她便淡淡的道:

    “程芸儿也报名参加了巴黎时装设计大赛,而她这次也亲自前往了,我回看了时装设计大赛的赛事,恰好看到她设计的是这一款旗袍,然后回来的路上,有幸和她在巴黎机场相遇,也看到了她穿着一款旗袍。

    “晚礼服是程芸儿设计的?程芸儿去巴黎参加时装设计大赛了?”

    蔡惜蓉即刻扑捉到了问题的关键,眼神先脸色冷下来,刚刚还春风拂面的脸在瞬间好似寒风吹过,冷得有些突然。

    顾暖没有再说下去,而蔡惜蓉也没有再说话,就那样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蔡惜蓉一直不喜欢程芸儿她是知道的,即使之前闻人臻欠了程芸儿很多,蔡惜蓉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喜欢程芸儿来。

    车就这样安静的在滨城大道上行驶着,直到进了市区,蔡惜蓉嘴角才扬起一抹冷冷的讽刺,有些不屑的道。

    “这只要不死,果然还是要折腾的。”

    “........”听了蔡惜蓉的话,顾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芸儿的病已经是肝癌中晚期,虽然说请了最好的专家,她也给她输血了,如果调养得好,程芸儿人也年轻,没准还有个七八年或者更久。

    可这种病,主要是修养,慢慢的调理身子,不光是药物调理,心情舒畅也是养病的最佳方式。

    而像程芸儿这种不断折腾,那真就是——

    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了。

    其实顾暖也不理解程芸儿的行为,人都到这一步了,按说应该是看开了才是,可程芸儿对闻人臻的执着,貌似一点都没有放下,反而更盛。

    难不成,在程芸儿的心里,嫁给闻人臻远比她自己的生命都更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