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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难道那傻女人的手机没电了吗?这样想想,他便没有再打过去,反正明天早上,他会见得到她的。

    于正看着安心专注的样子,“安心,过得还好吗?”

    安心把从看着奶奶的视线拉回到于正的身上,“爸,我都挺好的,你呢?”她微笑的说着,用微笑把她此刻伤痛掩盖着,看着司允昊电话的那一刻,尽管她内心宛如翻腾大海,却终究微笑着。

    “我都挺好,以后有空多回来看看。”她离开这么久,很多事情已经慢慢的释然,终究,安心是他看着长大。

    然后两人开始慢慢聊天,好像这是安心二十八年来,第一次跟于正一天内谈了这么多话。而安心,总是挑点好的来说,当于正问她,会怪他要她代替安然嫁去李家,她摇头。她怎么会怪?恐怕修阳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个真心爱过她的男子,只是幸福好像天边的流星,她只是微微的看了一眼,就已经消失在天际,留下的一片漆黑的夜空。

    看着安心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于正的内心还是微微的痛了一下,他知道,安心不仅仅继承了秋雨的容颜,连性格都跟秋雨差不多,善良却又坚毅,既然环境怎么辛苦,她都会像是很轻松的说,像她的名字……安心。

    门滴一声打开,是赵莉和安然,赵莉把手中的两个饭盒放到桌上,表情看到安心还是不自然,安心在她眼中,从来都是一个亏本货,除了当初替安然出嫁,对她没有一丝的好处。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安然开声了,“爸,姐,我们带了饭菜和汤过来,你们先吃吧。”自从安心六年前替她出嫁,在心底,她才真正的把安心当成姐姐,而那天,她竟然还奋不顾身来救她,说一点也不感动,那是假的。

    安心和于正吃过饭后,好像从来他们这样的“一家人。”第一次这样的和谐的坐在一起,一直坐到探病时间到了,才离开。而于正在安心的坚持下,也回家休息了,也不知道奶奶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用这么多人守夜,若然一直不醒,还得轮夜来守。

    人走后,病房里再次安静起来,只能听到机器滴滴工作的声音,而那种静,却让安心有一种莫明的害怕。她走到床边,拉起奶奶那瘦弱的手,看在她的脸上,奶奶,你醒醒好不好?你很久没有摸过心儿了。

    奶奶,我记得,第一次留长发,是奶奶替我梳的辫子;我记得,下大雨打雷我害怕的时候,是奶奶陪在我身边;我记得,给其它小朋友欺负的时候,是奶奶来保护我;我记得,奶奶吃饭的时候,总是把肉放到我碗里,然后说,心儿,你多吃一点,这样才长得壮。后来,我知道,其实奶奶不是不喜欢吃肉,而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心儿。奶奶,你不要再睡了,好吗?睁开眼看看我,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就算跟我说一句话也好,就一句。

    奶奶,心儿从小没有母亲,也不知道母爱是怎么样,但是奶奶给我的爱,如同一个母亲。奶奶,你不要扔下心儿啊……不要……

    第141章 往心痛里刺

    回忆起往事的点滴,眼泪如泉涌,她无法能克制得住自己不哭。看着至亲的人,此刻躺在病床上,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拿着无数的细针,一下一下的,往她的心痛里刺,她痛,她痛得无法言语,只能纠着心的痛。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可能是哭累了,就趴在床边上睡着了。朦胧中,她发现奶奶醒来,正在跟她说话,然后还很温柔的摸着她的脸蛋。

    “奶奶……”她突然梦醒了,却竟然的发现,床边的奶奶睁开了眼,还试图拿开脸上那个让她呼吸不舒服的东西,安心大喜,“奶奶……你醒了?你认得我吗?”

    扯掉那个氧气罩,气一下了顺了很多,于奶奶笑了笑,“心儿,你是心儿,我怎么会记不得?”安心吃惊,难道奶奶记忆力好起来了吗?可以认得出人了吗?

    “奶奶,我太高兴了,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安心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于奶奶扯住了她的手,“心儿,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我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一直醒不过来,而我却经常能听到你在我身边说话,这里是医院吗?”

    安心点了点头,“奶奶,没事了,能醒过来就好了,心儿好高兴奶奶能醒过来。”

    看着此刻有着成熟女人味的安心,侧眼一看,跟当年的秋雨长得一模一样,她叹了口气,而安心不解,“奶奶,怎么叹气了?”

    于奶奶捉住安心的手,似乎准备用尽力气去诉说一件事,“心儿,有件事情,我在走之前,一定要告诉你,要不然,我走也走得不安乐。这件事,藏在我心里已经二十八年了。”

    安心看到奶奶刚醒,不宜说太多话,“奶奶,这事以后再说好不?奶奶会长命百岁的。”

    “不,心儿,不能再等了,我怕我睡着了就再也没有机会醒来,你不要说话,你乖乖听我说就好了。”安心只能点了点头。

    “心儿,你的亲生父亲并不是我儿子,就是于正。你的母亲叫江秋雨,当年秋雨在云城镇跟一个男子相遇,然后相恋,到了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男子突然离开了云城。不久后,秋雨却发现自己怀上了,那个时候,一个黄花闺女没出阁就已经怀上了,那是多么的天理难容啊。”说到这里,于奶奶停了一下,而安心却表现得很镇定,她知道此刻,她不能掉眼泪。

    接着于奶奶继续把事情一一告诉安心,“而于正跟秋雨却是青梅足马,于正更加一直爱着秋雨,所以,那个时候,即使秋雨怀着的不是他的骨肉,却还是不顾一切的娶了秋雨。当时,我一直还不能接受秋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秋雨的态度有所改观,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啊。而秋雨当时为了保存你,也同意嫁给于正,两人顺理成章的结婚,而秋雨未婚生子这事最终也掩住下来,只是没有想到,当年她怀着你的时候,难产失血过多,生命危在旦夕,最终她选择了让你活下来。而于正心里却一直觉得心儿是害死秋雨的凶手,他不知道,当一个母亲选择自己活还是孩子活的时候,一个母亲的天性会不顾一切的选择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我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他终究是无法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心儿,你会怪他吗?”

    第142章 再也没有醒

    安心摇了摇头,“奶奶,你们永远都是我亲人。”

    于奶奶笑了笑,安心跟秋雨一样,都是一个善良的人,“心儿,把我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来,那个是当年秋雨在医院临死前交待给我的,那个是你亲生父亲跟秋雨之间的订情物,秋雨到死之前,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安心拿下玉佩,一个通透的白玉,只有半边,那么另外半边会在她的那个亲生的父亲身上吗?活到二十八岁,到此时此刻,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长什么样?为什么当年他会离开?为什么?如果真有一天遇上他,她一定要替母亲问,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她们?

    她怎么会怪于正,他养育了她十八年,没有他,也没有于安心的今天,不管以后怎么样,于正、安然、小妈都是她的亲人。此刻,看到奶奶微微的闭了眼睛,她大吃了一惊,连忙按下床边的铃,不停轻轻的叫着奶奶……

    不一会儿,医生就出现了,安心只好让开位置。站在墙边,她身边不停的抖着,没有一个词语可以用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而爸和小妈也出现在医院,看到医生正在她检查,“安心,奶奶怎么了?”

    安心的声音也有一丝的擅抖,“奶奶刚才醒来了,跟我说了一会话之后,然后又睡了。”所有人都能在站在一边看,多希望自己是那个妙手回春的神医。

    好一会儿,医生站起来,然后说了一句无比冰冷的话,“病人能醒过来已经是奇迹,趁现在还有一口气,有什么话要交待的尽快吧。”

    医生走后,于奶奶才微微的睁开眼,看着他们。手紧紧捉住他们,“儿子,心儿,然然,小莉,都是一家人,我走后,你们要照顾一下心儿,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放在心里过不去。”

    于正的眼睛通红,他在内疚,“妈,都是一家人,你出院之后,我们就一块住。”

    于奶奶很用力的笑了笑,“好……一……家……人……”然后慢慢的闭了眼睛,再也没有醒过来。

    此刻的眼泪随着奶奶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彻底的决堤了,那种痛,比当年修阳离开的时候还要痛,痛入骨髓……

    奶奶入土之后,似乎一切又重新平静起来,而安心的内心却怎么也平静不起来,一下子发生的太多事情,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此时此刻,她需要一个平静的地方。

    终于,她鼓起勇气,“爸,奶奶临走之前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谢谢你的养育之恩,如果可以,你永远是我的爸爸。”

    于正微微怔住了,他伸出手,把安心拥入怀中,似乎所有的恩怨在此刻已经彻底的释怀,“安心,原谅我,你永远是我的女儿,原谅我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没替秋雨好好照顾你。”

    “爸爸,过去了,以后我还是你的女儿,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会一辈子孝敬你。”于正听完安心的话,一滴眼泪滴了下来,“好,我的好女儿。”

    “爸爸,我可以告诉妈妈葬在那里吗?我想去看看。”她有好多话想说,尽管她的母亲已经无法再亲耳听到她的声音,但是她依然想说……

    第143章 不要撑着

    “安心,你妈妈就葬在云城,那里是秋雨的家乡,也是我的家乡,当初跟秋雨结婚后,才搬到这里的。”安心点了点头,云城,此刻她想要去的地方只有云城。

    从奶奶进院,再到葬礼,她已经累得不成人形。回到家里,她冲了个凉,轻轻躺在那粉色的大床上,她还能敏感的闻到有关于司允昊的气息,从云城回来之后,她觉得十分有必要把床单被套要全部换过。

    她打开手机,看到好几条司允昊发来的信息,她没有看,而是直接删除。她该说什么,还能什么好说,该说恭喜他司允昊的大计成功吗?想着想着,整个人很快就入睡了,毕竟,她只是一个肉做的血肉之躯。

    她觉得她有必要去一躺云城,她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有一个强大的信念,她一定要去云城。很早醒过来,早早的带了两件衣服就出门。

    而正在她走上往客运站的公车上,一保白色法拉利拉风的停在逸景轩,跟她失之交臂。她向左走,司允昊向右走……

    司允昊不知道为什么安心一直不接他电话,而且也没有看到上班,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决定过来看看,他快急疯了,那傻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生病在家了?一会看到她,得狠狠教训一餐,太不像话了……

    这个时候,楼下水果店的老板娘认出了她,“帅哥,你是来找安心的吗?她刚刚出门了。”

    司允昊点了点头,谢过老板娘之后才转身离开,既然那女人去上班了,那就没必要再进去了,他没锁匙也进不去,得让安心再配多一份了,这样,他才更有男主人的感觉。

    公车很快到了客运站,安心几乎进站的时候就买到票了,云城很近,不用二个钟头的车程就可以到达。坐在客车上的她,这才发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多少天,至少,这个星期她都不想回来了,拿出手机打通了季少杰的电话。

    声音有丝吵哑,“季大哥,对不起,这么早打电话过来给你。”

    正在吃早餐的季少杰,看到安心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有点吃惊了“安心,有事吗?怎么声音听起来了有丝吵哑,生病了吗?”

    “季大哥,我没事,可能没睡好,对了,我这个星期要出差,能麻烦你星期五替我照顾一下我儿子吗?我可能赶不及回来。”又麻烦少杰,安心也过意不去,可是,除了少杰,她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朋友。

    “安心,没事,反正我最近不忙,我替你照顾正阳,你放心吧,要是病了,不要撑着,要看医生。”客套了几句之后,安心才挂掉电话。

    天空乌云越积越多,天地之间一时又黑了起来,接着哇啦啦的下雨,像在倾吐心事。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雨,打在树枝上,然后又滴在地上,那些树叶经过雨水的冲刷之后,都闪亮闪亮的。什么时候,她的内心也可以下一场大雨,把她的内心也跟着洗礼一次。

    第144章 最佳男主奖

    雨一直下,一直下,整整了一个多钟,终于,天边那块原本黑沉沉的乌云已经努力的流尽了,雨势开始慢慢减弱,把头从抬了回来,轻轻的靠在座椅上睡着。

    在她正想入睡的时候,车内的人突然叫起,看,有彩虹啊……安心睁开眼,远处山边,有一道灿烂无比的彩虹正高高挂在半山腰上,光彩夺目。风雨过后,真的可以迎接彩虹吗?

    出神看了一会儿之后,车已经到达了云城。果不然,云城只是一个小镇,她信步走出来。雨后的天空,蓝得让人心碎,所有闷热给那一场大雨一扫而空,漂亮纯洁的天空,像一张精致的画布,真有一种让人在上面大笔一挥的感觉。

    云城镇的人不多,不像大城市那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影像。可是,看着这里纯朴的人民,她觉得,生活在这种地方比起繁华的大都市更加惬意。

    她坐在一边的小河边上,看着清澈的河水,偶尔还能看到不知名的小鱼在水里快活的游荡着。微微的秋风,很舒服,舒服得她有一种不想让时间走动,可以不用去想其它问题。她选择来了云城,算是在逃避吗?收拾起思绪,她决定去寻找母亲的坟,问了问路人,可是,路人却告诉她,刚刚下过大雨,不适合上山。

    她没有目的走着,她只想这样走着,没目的性,没有终点。一直走到一家别致的民宿前,她才停下了脚步。

    走进去,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妇人走了出来,看到她的样子似乎很惊讶,安心问,“你好,我想住宿,可以吗?”妇人连续把安心请了进去。

    妇人上下打量了一翻安心,终于,她好奇的问“老板娘,请问你认识我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妇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你的样子实在长得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故人,唉,可惜她走得太早。”

    安心笑了笑,没有说话,而老板娘似乎对她也特别的热情,还介绍了很多云城的美食给她,只是,她没有什么胃口,抵不过老板娘的热情,安心还是吃了少云城的小食。

    这家民宿很有家的感觉,给一种可以很随意,很放松的心情。她选择了一个在二楼靠窗的房间,躺了下来。她手中拿着手机,正在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开机?开机?她又在期待些什么?难道该愚蠢的期待司允昊发来的那些恶心,专门来用玩弄她的信息吗?

    开?不开?开?不开?她一直在跟自己纠结着,可是,随着夜幕的降临,某一种叫做思念的因子不断在脑海里咆哮着,叫嚣着。终于,她的手指还是按下了开机键,心情莫明的紧张,她很想甩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还不清醒?

    手机只是安静了一会,立即被信息的铃声炸掉了,她随便翻了一条,上面写着“于安心,你到底死去那了?我快急疯了……”看到这里,她突然觉得好笑,说到演戏,司允昊拿个最佳男主奖,是不空质疑的事情,真佩服他,一直做戏做得如此逼真。

    第145章 一切有天意

    看着这些信息,她觉得自己特像傻瓜,只是,她发现真相之后,觉得原本这些恋人之间的情话一下子恶心起来,连胃都反酸,忍不住抗议。

    没有全部看完,就随便挑了几条看,内容差不多,都是关于她于安心人死去那里了。难道说,他还没玩够,所以担心玩物不见了吗?可是,想着想着,眼泪却出卖了她,出卖了她的内心里的那份绝望和悲伤。

    一下子,奶奶离开了她,司允昊欺骗她,亲生的父亲不知何处,这一切的一切,让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近乎于崩溃的边缘。有时候,回忆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太多的事情像电影般在她的海里的放演着,眼泪越来越多,从原本无声的滴泪至现在的抱头痛哭。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好像现在了除了哭,她一无是处,只有哭,她的内心才会舒服一些。

    不知为何,司允昊心突然间痛了起来,他懊脑的坐在沙发了,然后又站了起来,走了一会,又继续坐回沙发。安心,你到底去那里了?一天了,派人找了她一天都还没有消息,这展立到底会不会办事的?

    正在他坐立不安,准备出去的时候,手机响起来,他紧张的问,“是不是找到安心了?”

    “昊,安心的奶奶昨天去世了。”展立有点吵哑的声音回报着。

    听完,司允昊完全怔住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安心肯定很伤心了。可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他?“立,快,继续找安心,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我。”挂下电话,司允昊已经没法冷静下去。傻女人,你究竟去那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还是躲起来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着。

    他开着车,人海茫茫,他的安心到底跑那里去了?他只好漫无目的在开着车,在大街上,看能不能找到她。她肯定很伤心,想着她难过掉泪的样子,他狠不得自己能长双翅膀,立即飞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抱着她,给她温暖,给她力量。

    安心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天昏地暗,不知到流了多少眼泪,也不知她哭到什么时候,最后,哭累了,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累得极不安稳,可她潜意识里不愿意自己醒来,直到民宿里的老板娘上来敲门,安心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门,老板娘大叫了一声,“姑娘,怎么啦?发什么事情了,怎么眼睛这么肿?”

    安心揉了揉了那干涩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老板娘,我没事,只是昨晚在窗口吹风,有沙子吹进来了。”她眼睛不敢直视热心的老板娘。

    老板娘笑了笑,也没有说穿,“姑娘,洗把脸,下来吃饭吧。”安心点了点头,看着老板娘的身影,她摇了摇头,于安心,你搞什么鬼,不要弄得自己像鬼一样。她走进洗水手,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她明白为什么刚才老板娘为什么会那种表情了。

    第146章 有家的人

    梳洗过去,感觉整个人似乎有点力气了,但是依然很憔悴了很多,她不敢再让自己想了,再想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上演一回“白色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