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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6节

      说完,陆然就走了。

    一出来,就看见江暖和饶灿还站在外面。

    “怎么样啊?你没事吧?”原本低着头的江暖立刻迎了上来。

    陆然忽然低下头来,江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啊!一副要头槌我的样子!”

    “没啊,我就是挺惊讶的,你还会关心我。”

    他逆着光,眼睛似乎弯了起来。

    江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陆然这么明显的笑容。

    那一刻,仿佛春日暖阳下的豆荚,忽然一下崩裂开来,飞溅在她的心头。

    “我现在不关心你了……你赶紧说张主任要把豆豆怎么样!”

    “老师们都在改最后一道题。你知道自己写给豆豆的解题步骤里,计算错误了吗?”

    “啊?”

    “豆豆一直跟着你们一起吃午饭、喝咖啡,她回去考场的时间也比较晚。所以……”

    江暖恍然大悟:“所以那个给豆豆泄题的人直接抄了我写的东西?那么在卷子上也会错的一模一样!”

    “你高考的时候,可不能出这样的错了。”

    “可是……可是在老师的心里,豆豆还是作弊了啊。”

    “张主任的重点,是要找到泄题的人,以及题目是怎样泄漏的。至于豆豆,我瞥了一眼她的卷子,她这道题根本没写,她好好认错,未必会特别糟糕。而我进去的目的,只是点醒她那个人并不值得她维护而已。”

    说完,陆然就走了。

    江暖知道,陆然刚才进去已经是帮豆豆了,不可能还要求他留在这里陪着她们一起等。

    终于,老师找到了那张和小抄错的一模一样的卷子。

    “张主任,找到了——是姜华!”

    “姜华?”

    “就是程豆豆的同桌!”

    程豆豆一脸紧张地向后一退,张主任吼了一声:“你还要替他打掩护吗?整个文科班都知道你到了这里来,可是他人呢?你连是非对错观念都没有吗?你包庇作弊的同学,你比作弊还严重!”

    程豆豆哇啦一声就哭了起来。

    “我……我没有作弊……姜华给了我这道题之后我根本没来得及自己看啊!题干我都记得不清楚!呜呜……呜呜……我看见……看见卷子上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它和小抄上的是一道题啊……快要交卷子的时候……它不知道怎么从我的口袋里掉出来了……”

    程豆豆哭得连气都差点背过去,比张主任的咆哮更有杀伤力,张主任愣在那里,赶紧劝说:“你……你别激动!啊,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你小抄的是不是姜华?坦白从宽哈!你别哭了!”

    程豆豆终于点了点头。

    而文科班的班主任也打了电话给姜华,勒令他立刻马上回学校来,否则就会告诉他在外面做生意的父亲。姜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爸不给他钱用,只能灰溜溜地回来。

    门外的江暖担心地伸长了脖子,饶灿却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太好了!程豆豆独门秘籍哭到岔气!你别看张主任平常凶悍的样子,他最怕女生要死要活。”

    没过多久,姜华不情愿地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江暖和饶灿,敲了敲门。

    姜华一进去,就听见各种声音。

    除了张主任标准的咆哮声,还有用力拍桌子的声音,摔杯子的声音。

    姜华争执说自己没抄,张主任就差没把他的卷子拍他脸上去了。岑老师要他把题再解一遍,这家伙根本写不出几步就装不下去了。

    江暖饿了,她蹲在地上,“什么时候才骂完啊,快饿死了……”

    这时候,饶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陆然,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陆然回来了?

    江暖一抬头,就看见陆然走到了她的面前,手里拎着袋子,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脑袋。

    “给你一个烧饼,你就可以cos 民工了。”

    江暖闻到了袋子里香葱的味道,肚子立刻发出了“咕噜”一声,立刻站起来接过饼就啃了起来。

    陆然递了一个给饶灿,饶灿说了声“谢谢”。

    吃了一个烧饼下肚,江暖总算舒服了很多。

    终于,程豆豆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跟随她的是张主任的警告:“检讨月考之后给我交上来!你要认识到你自己在思想上的错误!你必须深刻反省你思想深处的错误!这么低的思想觉悟,是会限制你一生的发展!”

    程豆豆用哭腔回答:“是的,张主任!”

    饶灿和江暖一左一右,赶紧拽着程豆豆离开。

    一离开教学楼,饶灿就开始数落程豆豆了:“你说你是不是傻啊!你以为那个姜华是什么好人啊!仗着家里有点钱,从来没好好上课念书!打架逃课在学校里都出了名儿了!”

    “我就是怕他收拾我,我才不敢说的嘛……”程豆豆一抽一抽的。

    “那当初他给你小抄的时候,你就不该接!”

    江暖一边挽着豆豆,一边回头去看陆然。

    他的书包挂在肩上,一只手揣在口袋里,路灯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还是那样带着凉意的表情,江暖却很想并肩和他一起走。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后面冲了过来,仿佛脱缰暴怒的野马。

    江暖大叫了一声“小心啊!”

    饶灿和程豆豆也跟着回头,只见怒意沸腾的姜华一拳头砸向陆然的脸。

    陆然仰着下巴侧身,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移动的,只听见姜华一声嚎叫,他的手腕被陆然直接拧到了身后,一把压着他撞在了路灯灯柱上。

    震得江暖她们三个都愣住了。

    “陆然——我他妈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文科班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很厉害吗?你很聪明吗?”

    陆然侧过脸去,看着他,说了句:“你是耗子么?”

    姜华用力挣扎着,但是陆然却是常年练习击剑,力气大反应快,姜华就算平时再能惹是生非,在陆然的面前弱了一大截。

    “你才是耗子!有本事放开老子!我们一对一拼了!”

    “拼了?你要跟我拼什么?”陆然的尾音微微上扬,江暖从他的嘴角看到一丝从没有见过的恶劣意味。

    还没等姜华回答,陆然就接下去说了:“拼学习,你肯定不是那块料。拼做人,你背后偷袭,现在还来跟我叫嚣一对一?拼义气,程豆豆被带进年级办公室里,你就像不关你事情一样回家了?哦哦,有一样你能跟我拼,拼脸皮。我的脸皮真的没有你的厚。还有拼无耻,你偷考题作弊被戳穿,还有脸怪别人?”

    程豆豆有些害怕地向后退,饶灿安抚地抱住了她,把陆然刚才买的烧饼给了她。

    “别怕,吃饼看戏,陆然买的。”

    意思是学神买的饼,吃了说不定这次月考的霉运就过去了。

    江暖还是第一次觉得陆然怼人这点其实是优点来着,看着姜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接不上话,就让人心里爽。

    陆然松开了姜华,但是姜华却并不领情,他转身就又是一拳挥向陆然。陆然猛地抬起他的胳膊,又是向旁边一摔。

    “啊呀……”江暖闭上一只眼睛。

    姜华完全咽不下那口气,指着陆然说:“你他妈等着,等老子——”

    话还没说完,程豆豆忽然上前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响亮清脆,江暖张大了嘴巴,足够塞下一个鸡蛋。

    “姜华!你有完没完啊!”

    一向胆小怕事的程豆豆忽然嚷了这么一声,整个世界都忽然安静下来了。

    江暖和饶灿担心地正要上前把她拉回来,姜华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似乎没料到有朝一日竟然被女生扇了耳光!

    怒火冲上姜华的脑门,他一拳头就要挥过来,被陆然一把扣住了。

    “你干什么?”陆然低吼一声。

    谁知道程豆豆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更上前一步,用力推了姜华一下。

    “让他打!别拦着他!把我打到鼻青脸肿住院最好!省的我像个傻缺一样以为他是因为同桌义气才给了我那道题呢!现在我明白了!他就是看中我和理科班的学生玩的好,别人会帮我解题,但压根不会理他!反正他那么不要脸,作弊算什么啊!打女生算什么啊!没错,我程豆豆是猪队友,但是我知廉耻讲义气,不像你!你等着,像你这种人不会有真心的朋友,从来不敢承担责任,在你心里只有全世界的人对不起你!你打啊!你打啊!快点打!大家都等着你!打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浪费大家睡觉的时间,明天还有月考呢!”

    程豆豆每说一句话,那气势就像连珠炮,她上前一步,姜华就后退一步,看得江暖和饶灿都傻眼了。

    直到姜华的后背抵在了灯柱上,那拳头扬起又落下好几遍,看得江暖都为他心塞。

    “你打不打?要打就快点!进医院我就不用写检讨了!不用跟我爸妈解释我干了什么傻缺事了!也不用跟你这种人做同桌了!打不打!不打就回家!”程豆豆抬着下巴问。

    这时候陆然凉凉地说:“对啊,人家程豆豆还在头疼检讨怎么写才能声情并茂打动人心呢,你打得她进医院,她就不用写检讨了。正好你把她打伤了,张主任直接就可以开除你了,你也不用写检讨了,多省事儿。”

    “我……我才不会打女生呢!”

    说完,姜华就绕过豆豆跑出去了,没跑两步还摔了一跤大的,就连江暖都觉得他惨。

    程豆豆僵在那里,直到江暖和饶灿上前抱住她。

    “豆豆!你厉害了啊!姜华都被你吓跑了啊!”

    这时候,程豆豆双手双脚才颤抖了起来,嘴巴里不断念叨:“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们了呢!忽然那么生猛!小红帽大变身啊!”

    程豆豆还没回过神来,江暖和饶灿陪着她向前走。

    终于来到公交车站,坐上了车。

    程豆豆和饶灿在后面讲起了姜华。原来姜华的老爸是个生意人,长期不在家,只知道给姜华钱用。他经常在岑老师那里补习,岑老师会把做不完的工作带回家做,于是这家伙从岑老师的书桌上把最后一道题给偷出来了。

    在她们的前排,坐着江暖和陆然。

    江暖侧着脸,从公交车玻璃上可以看见陆然的侧脸,那是清晰的起伏明显的轮廓,像是被用刀刻下来的一样。

    直到程豆豆和饶灿都先下了车,江暖才小声但是却很真诚地说了一声:“谢谢。”

    “没什么。”陆然的回答也是轻轻的。

    江暖看着窗外一排一排倒退的路灯,被路过的车辆击碎成一片片。

    “陆然,有人对我说,当初蔡老师因为李书悦和我讲话要我去最后一排罚站的时候,是你站起来反驳了她。”

    “怎么了?”

    “我是想问……当时你为什么那么做?”

    是因为,我是你教练的女儿吗?

    陆然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好像江暖问了什么世纪难题一样,而他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