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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04节

      “那你们队里还有永义,永度,永端……。他们在哪里?”

    “永义永度好几年没联系,永端在岭南。”

    宇文靖觉得心口跳动的厉害:“在岭南?”

    宇文永平微笑,一点儿不奇怪宇文靖的失态:“永策在江南,永凡在宁夏关城……”

    宇文靖双耳嗡嗡作响,他身为太师,他熟知全国地图。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宇文天安置这些人所在的方位,就是为郭村治的深圈。

    散布在全国,甚至在杨泰保的老家也有。等到勤王的那一天,宇文家毫无疑问是大功臣。

    就眼下看,皇家的这盘棋困难艰行,而宇文家的这盘棋却在乱世里满盘皆活。

    他为什么敢这样想,掺和在其中的人,是宇文天。

    ------题外话------

    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么么哒。

    接下来哈,以代入女主表现模式为主。有时候笔不由人,但想想很有趣,兴奋上来。乱世只要能安全,怎么高兴怎么玩哈哈哈哈……。

    在安全上,仔是个亲妈,是个亲妈,是个亲妈。

    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旧衣

    宇文永平是什么时候从帐篷里出去,等宇文靖醒过神,他已经不记得。他陷入对宇文天的思念和欣慰中不能自拔,醒来后,只有一帐篷烛火陪伴。

    老庄走进来:“该睡了。”

    “不,随我营地里再看看。”宇文靖精神抖擞充满了力量。

    老庄熟知他,劝也无用,拿上一件外衣随他出去。

    值夜的官员见到更加钦佩:“太师,您不能日夜操劳,您得休息啊。”

    “让我走一圈儿吧,不然我睡不着。”宇文靖含笑。

    他宇文家就要在勤王中重掌昌盛时地位,他宇文靖应该率先鞠躬尽瘁。

    三百车粮草杯水车薪,但带来的前路有望振奋人心,最振奋的是三殿下。

    药草也及时,凌朝等人正用得上。三殿下看视了凌朝等伤者,也是睡不着,出来在营地里巡视。

    和宇文靖遇上,他格外恭敬:“太师,您得休息啊。”

    “不到地方,我哪能安心。”宇文靖笑容可掬。他此时忙的一丝儿,也是以后宇文家昌盛的添砖加瓦,太师懂的。

    三殿下和他巡了营,先回了帐篷。万安长公主也没有睡,听说他回来,带着两个儿子过来说话。

    姑侄都有难为情,长公主先检讨:“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他。”

    三殿下有了希冀,心思清明的多:“姑母不必自责,姑母做的本没有错。权臣,都多受猜忌。咱们现在要说的,是以后怎么对太师更好些。以前的事儿,让他过去吧。等我平定叛乱,我弥补就是。”

    又提到了文天其人:“真真厉害!”

    随后,就只有相对难过:“盼着三表弟赶紧找回文姑娘和玉成,我见到太师都怕他询问文姑娘,老天真是折磨我,偏偏把文姑娘丢了。”

    第二天,三殿下撞墙的心都有了,他刚出来的希冀和新出来的羞愧完全不能相比。

    他在找回文姑娘以前最不想见到的人,文天到来。

    ……

    前路有了方向,逃难竟然出来悠游。再有人前来试探三殿下,装着给东西给钱,其实不过是看明殿下还有几分底气,三殿下都怀揣聚宝盆似的冷淡拒绝。

    反倒让那些人愣住,摸不透三殿下是保存实力而退,还是装模作样。

    宇文永平到来的当天,就打发人回去再送粮草来,以供路上使用。秋天,沿路能找到的猎物、吃食很多,眼前的困境并不比以前小,三百车粮草跟没送差不多,但克服的心却忽然强大。

    这个时候,有人来回话:“皇上回来了。”三殿下喜出望外,万安长公主和百官们喜出望外。

    皇帝再不中用,有他在才能正名,才是藩王理所应当前来的理由。

    “谁送来的?”

    一面换衣裳,三殿下一面问。

    “谁送来的?”

    万安长公主也换上自己最好的衣裳,迎驾的事情,尽可能的郑重。也这样问着。

    “谁送来的?”

    宇文靖也在换衣裳,也在问。

    他们都有奴仆去打听,三个人几乎同时得到回答:“文尚书。”

    凌朝的药充足起来,这几天精神见好,他吃力的坐起,笑得很欢快:“我也去迎接。”

    三殿下、长公主母子和太师可就没有这么欢快,心里都打了一个结。

    分别是,文姑娘,文姑娘,孙女儿。

    如果可以,他们都不想过去了,但怎么可能?几个人出来的忐忑不安。

    “皇上啊,”先到的官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仿佛没了皇帝的日子,他们一直死翘翘,不久前刚复活的激动。

    皇帝也哭了:“爱卿,能见到你们,朕莫不是在梦中吗?”他的身边只有文天和仆从老张。清陵赵家的人送到安全地方,早就分别。

    宇文永平和文天在说话:“天哥,按你历年说的,粮草准备的充分。”文天左顾右盼寻找女儿:“我女儿瘦了没有?”

    永平诧异,他来前不知道文天的女儿在这一队里逃难,以他对文天的了解,应该把自己孩子早就安置。宇文靖要问的话太多,宇文永平忘记问侄女儿的话。

    “在这里?”永平糊涂了,太师没有提过啊。

    文天变了面色:“不在?”顿时铁青了脸。

    永平摆手:“别别,我没有见到,在与不在不敢说。”

    三殿下等人过来后,拜见过皇帝,小心翼翼来见文天,文天头一句就是劈面的责问:“让我女儿来见我!”

    皇帝笑着帮腔:“是啊是啊,快请出文姑娘来,朕要嘉奖于她。”

    三殿下看长公主,长公主看太师,人不是在太师府上丢失,但太师在京里他就有责任。宇文靖干着嗓子:“在…。”

    “在哪里!”文天随时火冒三丈模样。

    宇文靖无奈直说:“天儿,你不要着急,听我……”

    “在!哪!里!”文天火星子乱迸。

    长公主看看刚让救回来的皇帝,撩起衣袍,对着文天跪了下来。皇上一惊吓:“皇姐,文姑娘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不要吓朕,朕让汪家和汪氏所出的逆子囚禁,几乎就要没命,是文尚书把朕救出来……”

    三殿下默默的对着文天也跪下来。

    文天心头冰的双眸只有寒光,浑身上下散发寒气,人僵在原地好似个冰雕。

    他傲气,却不是没有礼节的人。这一刻如坠万道深渊,全然不管跪在面前的是什么人。

    宇文靖身为长辈不可能跪,三殿下和长公主说不出来解释,只有他说:“天儿,三爷去找了,会找到的。”

    “还在?丢了?”文天觉得天已经塌下来中,又捕捉到一丝微弱好似没有的期望。

    宇文靖看看左右,周围聚集迎接皇帝的人:“天儿,到我马车里说。”

    “就!这!里!我女儿在哪里!”文天目露凶光,把面前的人扫了一圈,有好些人禁不起,打起寒噤。

    皇帝难过的道:“就在这里说,朕也要听。”

    万安长公主就说了一遍:“……小三最后一次见到,是在留芳园的库房,他们留了字。”

    文天转身就要走。

    “天儿,你去哪里!”宇文靖涩声:“你刚救驾回来,你需要休息。你,你,你不能抛下这么多人不管啊。”

    文天回身,凌朝伸出手,上面放着兵符:“我伤的起不来,总算等到你,余下人马全交给你。太师说的对,我也丢了儿子,我知道你失去女儿有多难过,但是,你总得先顾大局!”

    “没有我女儿,还有什么大局!”文天一巴掌拍过去,把凌朝手上的兵符打落在地,上了来时的马,绝尘而去。

    留芳园,明三爷说最后一次见到无忧是在留芳园,那就从留芳园找起。揣着这样的心思,对后面的呼声充耳不闻。

    皇帝回来应该高兴,可包括皇帝自己都打不起精神。他恢复在汪家的精气神,差别在于,身处汪家每一声叹气里说的是:“太师你在哪里,”在这里说的是:“你们呐,怎么把人家女儿丢了,唉,你们呐,”

    大家继续前行,但宇文永平忽然就陌生。三殿下知道他会给自己安身之地,跟他说过的一样,但是味道全变了。

    ……。

    马疾如闪电,风在文天的耳边呼呼作响,好似他新生出一双翅膀的动静。

    焦急与愤怒让他一口气奔出几十里远,还舍不得让马喘口气,再给自己喘口气。

    迫使他慢下来,是一丝警觉自心底出来,藤蔓般密布到心头。他感觉出来身后追的有人,说不好是三殿下派人追赶他回去履行臣子的责任,或者是沿途出现的乱民和强盗。

    仆从老张也道:“老爷,后面至少有几十个人。”

    “我正一肚子火呢!”文天咬着牙,看左近是三、五株树,躲两匹马不成问题,指个方向,和老张打马绕到树后面,把腰间带的长剑拔出来。

    如果是三殿下不识相,倒用不着长剑,上马就走。如果是趁乱世而起的强盗,对丢了女儿的人来说,是一贴很好的出气药。

    在文天的心里更盼着是强盗,因为打扰到他以最快的速度去留芳园,不让他出气他憋着多难过。

    等待的时候,脑海里闪过最后一次见无忧,闪过和妻子分别时叮咛她尽快来见女儿。没有想到杨泰保这么快就发兵江南,妻子顾氏所以没赶到。要是她早到了,还不痛不欲生吗?

    得赶快找到女儿,所以对后面这阻挡行程的人,杀机迅电般升腾而出。

    但后面的几十个人过来时,文天哑了脾气。

    几十个男子簇拥着一辆马车,赶车的人他认得,是太师的贴身仆从老庄。

    文天打定主意,不管太师说什么他都不会留下。笑话,三殿下此时要用人,难道我女儿此时不需要父母吗?

    三殿下好歹还有皇亲和官员们陪伴,无忧呢?这会儿只怕正哭的伤心。

    文天夫妻教导女儿时,并不是软弱性子。但父母之心,在这会儿认为女儿只怕可怜之极。

    一带马,文天蹿到路边,不用问车里是谁,有老庄在这里,不可能是别人。高叫一声:“六伯,您不用劝我!”

    老庄大喜让车停下,车帘没有揭开时,一个包袱颤巍巍递出来,后面是宇文靖的面容,他关切地嗓音:“天儿,把这个带上。”

    原来不是来拦自己,文天更没了脾气。带马过去,接过包袱打开一看湿了眼眶。

    这是一件旧袍子,是十几年前他离开京里时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