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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22、22 ...

    8班的教室空荡荡的, 就蒋逸舟一个坐在位子上,阮念进去的时候看见那罐豆奶还没喝完, 不知是觉得难喝还是纯粹是腻了,他低头咬着吸管也不吸,目光定在手机屏幕上, 对她的走动毫无反应。

    苏棠的瓶子就挂在桌肚边的小铁钩上, 阮念拿完了, 很自然就看见过道另一边的桌子旁也挂着个半透明的运动水瓶, 里面已经喝空了。

    “额……你要装水吗?”这人吃了那么多甜的, 不喝点儿水冲冲喉咙会很难受吧, 反正也是顺道,阮念就好心多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倒?”

    蒋逸舟抬眸,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一会儿, 眼神不冷也没有烦躁,反而像是在发呆,等阮念快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 才伸手把水瓶拿上来往桌面一放:“冷的。谢了。”

    “哦,好。”阮念点点头, 拿起他的, 又绕回座位拿了自己的, 小跑着出去找苏棠。

    “你拿这么多干嘛?谁的?”苏棠一眼就发现不妥,这水瓶挺眼熟的啊,“……哇你还帮他打水, 才第一天同桌关系就这么好了?”

    “我不是……”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苏棠抽出自己水瓶抱在怀里,一脸哀苦地望着自家闺蜜以及她手里的倆水瓶,“看,你看看!多么般配,连水瓶都是情侣款的,哼,以后我这老铁就没地儿站了,光蹲在边上吃狗粮得了。”

    “……”阮念低头看了眼,竟无言以对。

    刚才拿的时候没太留意,现在一看还真是同款的,而且正好是一个黑色一个粉色,这搭配,就是她自己看了也觉得是……情侣款。

    早知道就不让哥哥帮她买这个了,牌子货价格又不便宜,还特地选了粉色给她,她想不用都不成,有些尴尬地推了推苏棠:“只是巧合而已,你别乱说啦。”

    苏棠撇嘴:“啧啧,我是不是乱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阮念只当没听见她的话,拧开盖子开始装水。

    等两人往回走的时候,操场的学生们已经陆续冲上楼了,快到后门的班长拎着袋干脆面啃得嘎嘣响,见到她俩走过来,扬手叫了一声:“哎!刚都没时间问你,那个谁……蒋逸舟,没怎么吧?校医有没有说他哪儿不行?”

    这话问得有点儿歧义,旁边跟着几个人都偷偷笑了,阮念只好假装不懂地摇摇头,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人冷冷打断了:“关你什么事。”

    听起来不是冲她来的,但这种明显很不客气的口吻,一下就激得班长非常不爽,张嘴回呛:“怎么就不关了?啊?老子是班长,这班上发生什么事儿我不得管着吗?你他妈……我操?”

    “呵,”蒋逸舟撑在门边,单手把易拉罐捏扁了往垃圾桶一丢,见班长转过脸来没了表情,跟竹竿儿似的插在原地,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那怎么不直接问我?”

    “……”班长咽了咽口水,连声儿都没敢出。

    妈的,这人啥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告诉他?当的啥玩意儿班长啊?

    “蒋逸舟,给你的水。”阮念转身把怀里黑色的水瓶递给他,顺便缓解一下僵持的气氛,“要上课了,不如回座位吧?”

    她语气温和,声音也很轻,听起来像某种毛绒绒的东西,柔软无害,蒋逸舟低头扫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转身让开后门的过道,回自己的位子坐下了。

    “行吧行吧,都进去上课了。”被个外来的转学生吓得不敢说话,班长自觉没脸,挥挥手把人都赶进教室,“看个屁啊,一堆事儿精。”

    教英语课的周老师是个温柔的气质型美人,语调平和,从不发脾气,可惜颜值的吸引力在第一个星期就消磨殆尽了,到现在,还没坚持到半节课,底下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反正英语课没有点名回答的环节,基本课本翻开就是周老师自己一通讲,学生爱不爱听她不管,只管照进度把课讲完就行。

    “耗子,你能别死那么快吗,射手都没了我们怎么团啊。”

    “你个肉不会保护后排,还怪我死得快?辣鸡。”

    阮念本来还看着书想努力听一下课的,可直到林昊和易峥交换了位置坐,那位周老师都视而不见地继续讲,她就不想听了。

    ……也不知说老师心宽好,还是说她没责任心好。

    随便吧,高考又不考课文,单词主要靠自己背,等老师讲到语法考点的时候抄一抄笔记,回去再刷一下真题,积累固定搭配,对她而言就可以了。

    至于听力和写作,因为有底子在,两样都是她的强项,不成问题。

    即便真有问题,那也不是靠听课就能提高的。

    “下面一句有两个生词,划出来,这句的意思是……”

    这会儿还在坚持听的,大概就剩教室前两排的同学了,后排一片闹哄哄的,玩手机的玩手机,聊天的聊天,嚼零食的嚼零食,欢得跟开茶话会似的。

    阮念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数学作业开始写。

    “不做化学?”有人淡淡问了一句。

    “化学难,最后再做吧。”

    阮念笔尖一顿,意识到是谁问的这话,转头看了隔壁桌的人一眼,“……怎么了?”

    “没。”蒋逸舟在手机上滑了几下,不知道在翻什么看,总之没有看她,“现在不太困,就随便问问。”

    ……啊?

    什么意思?

    是说他现在很闲,所以有问题可以随意问他的意思吗?

    阮念抿了抿唇,扭头看小黑板上写的化学作业,一二三四……还挺多,回头收起了数学卷子,重新拿了今晚要做的化学练习册出来。

    周围一圈都在“嗡嗡嗡”地吵,塞着耳机都听得有点儿烦了,蒋逸舟没看完视频就扯了耳机丢进抽屉里,顺便摸了颗大白兔奶糖出来,边剥糖纸边往旁边看了一眼。

    她定力倒是不错,这么吵也能静下心来做作业,他慢条斯理地嚼着奶糖,抱臂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怎的,居然慢慢也觉得不那么烦躁了。

    真神奇。

    他又剥了一颗奶糖放进嘴里,含着没有咬,泛着奶香的甜腻在舌尖上久久不散。

    校服上衣的背面是全白的,很单调,没有上次那件黑色的长袖衬得她肤色好看,用的料子倒还可以,透气不透明,啥也看不见……

    咳。

    她肩膀有点儿窄,别人穿起来各种肥大的短袖校服,穿她身上一点儿都不显胖,反而觉得她特别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