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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0节

      赵璟送新帝出去,李清珮看到站在门口,像一根雕塑一样的居一正好像是活了一般,顿时就朝着皇帝而去。

    李清珮瞧了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这个新帝真是有些胡搅蛮缠,而这个廖北……,睁着眼睛颠倒是非,也很是让人不喜。

    这么一想,心里就带着些气,那笔就用力了,听到旁边有人打趣的说道,“我们李大人可是要把纸张戳出一个洞来不成?”

    李清珮一抬头就看到,站在她旁边笑吟吟的赵璟,忍不住道,“就会取笑我。”那声音明显是带着撒娇,听到赵璟心里软软的,上前揽住她,抱入怀里,道,“怎么?什么事情惹我们李大人不开心了?”

    李清珮知道赵璟这般肯定是屋里没人了,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赵璟见她滴溜溜的扫了眼屋里,轻柔的捏住她的下巴,含笑的啄了下,道,“没有人。”

    “就是觉得廖大人狡猾跟狐狸一样讨厌。”

    赵璟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心里却觉得很是痛快,道,“你真是什么都敢说,不过说道本王心里去了。”说道这里露出冷冽的目光来,道,“你不用担心,之前孔大人就已经猜出来廖大人会出来阻拦,已经有了对策。”

    “是什么?”李清珮忽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原来她在这里干着急,但是孔秀文和赵璟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赵璟从来不对李清珮隐瞒任何事情,只要是李清珮想知道都会告诉她,听了这话,道,“本王和孔大人都觉得王大人不是主谋,他后面肯定还有人……,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引蛇出洞。”随即拧了拧李清珮的鼻子,笑着道,“所以廖大人的要求其实正和本王的心意。”

    ☆、第77章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第七十七章

    第二天早上, 李清珮还没入宫就被赵璟逮住了, 他笑着说道,“上车。”李清珮走了过来, 上了马车, 等着坐定,见赵璟拿出一身衣裳来, 道,“换上吧。”

    杭绸的缠枝月季花小袄,滚着澜边,下身则是同色系的马面裙,做工极为精细,更重要的是那尺寸一看就是……, 李清珮红着脸,道,“王爷, 这尺寸正是合适。”

    赵璟含笑的望了了过去, 两个人目光痴缠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分开,李清珮红着脸把官袍换了下来,赵璟少不得要帮着系带子,这样一来, 两个人又是磨磨蹭蹭的耳鬓厮磨,等着穿戴妥当,李清珮才注意到赵璟也是一身杭绸的菖蒲纹直裰, 戴着方巾,和她竟然同样的打扮。

    赵璟笑着说道,“现在,我是老爷,你是夫人。”

    李清珮这个囧呀,问道,“王爷……”随即知道自己说错了,马上就改口说道,“老爷,咱们这是去哪里呀?”

    赵璟握着李清珮软绵的手,耐心的解释道,“想去城外看看灾民,都说安置妥当了,但是本王没有亲眼看到,总是不放心。”

    “嗯。”

    不过一会儿,马车就使出了京城,又约莫行驶了半个时辰,外面的有那侍卫喊道,“老爷到地方了。”

    赵璟先下了马车,然后准备扶着李清珮……,李清珮觉得这许多人前面很是不好意思,赵璟却一本正经的,只是那目光饱含委屈,“你不是我的夫人吗?”

    对于李清珮不肯成亲的事情,赵璟一直都耿耿于怀,只要逮到机会,就会这般委屈的发泄一番,弄得李清珮反倒愧疚了起来,这才把手伸出来给赵璟,几乎是抱着一般下了马车。

    李清珮脸上潮红,瞄了眼四周,见那些禁卫军,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里原本住着几万的灾民,如今已经是人去山空,但是还能看到曾经住着人的痕迹,比如丢在地上的晾衣杆,碎掉的瓦罐,最多的则是空置着的,用树杈和稻草糊了棚顶的帐篷。

    赵璟和李清陪一起走了过去,等着到了里面,还是看到三两个住在帐篷里的灾民,赵璟问道,“你们怎么不回乡?”

    这是一个妇人,年约三十多岁,脸晒的黝黑,春季了却依然穿着棉衣棉裤,那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蹭的满是灰土,且那棉裤已经破了一个大洞,有棉絮从里面飘散出来,甚是狼狈的样子,她抱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正在细心的喂着米糊,听到赵璟的话,抬头,见是一对路过的夫妻,却也是能看出来非富即贵,笑着说道,“这几天走的人多,找不到马车,妾身又是这样的身子,实在是动不得。”

    李清珮见她在喂米糊,道,“夫人,你怎地不喂奶?”

    那女子随意梳理了下,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而显得乱蓬蓬的头发,脸上却满是笑容,道,“吃的不好,没有奶。”说道这里见李清珮露出不忍心的神色,反而安慰一般的说道,“夫人不必伤怀,早前妾身和夫君逃难出来的时候,还当要饿死在路上,这天寒地冻的,又没有个粮食,夫君就说……,饿死也要死在京城,让那些达官贵人们看看他们造的孽。”

    女子眼角含泪,“谁知道我们是遇到了活菩萨了,摄政王不仅让人给我们施粥,还救济衣裳,天冷的时候也会送了炭火过来。”

    指着自己不成样子的棉袄,道,“夫人你别看这件棉袄破了,但很是暖和,这还是新棉花呢。”

    “如今,只要回乡就能分到种子,开垦的荒地也可以归自己,还免去了一年的赋税,好日子还在前头呢。”

    李清珮却听的有些难过,这些人要求这么简单,不过能活命就觉得满足,正在这时候,赵璟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怕她,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也跟着落下泪来。

    那女子道,“夫人真是善心人,妾身一点都不苦,夫人看看我家虎儿?”说着把孩子抱起来对准了李清珮,那孩子却是养的很好,虽然不胖,但是白白净净的,见母亲逗着自己,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一下子就传播开来,让人愉悦。

    正在这时候,远远的走来一个男子,等着见到赵璟,膝盖一软,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王爷……”指着一旁的女子道,“二娘,还不过来给我们恩人磕头。”

    女子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气质不凡的男子竟然是摄政王。

    那男子的话一下子就引来许多还没来得及回去的难民,纷纷过来要给赵璟磕头,赵璟拦不住,这才受了礼,那之后就坐在凳子上询问家里的情况,比如家里还有什么人,都在哪里,回乡之后要做什么。

    那些灾民简直就是受宠若惊,连话都说不利索。

    等着回去的时候,赵璟和李清珮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李清珮沉淀了心思,道,“王爷,大赵百姓有了您,真是他们的幸运。”李清珮曾经建议赵璟多去听取老百姓的话,但是她没有想到赵璟竟然可以做到这步田地。

    赵璟却是握住了李清珮的手,有些沉重的说道,“让百姓们衣食无忧,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还早呢。”随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但是总有些人不让本王如意。”

    李清珮紧紧的回握了过去。

    到了宫中两个人各自分开,李清珮去公厨用了饭,今日难得有糖醋排骨,那公厨的内侍和王管事熟悉,特意给李清珮多加了一小碟,李清珮想到今日那些灾民,居然是有些难以下咽,却是知道不能浪费粮食,就这样食不知味的吃光了。

    到了司正,只有夏息一个人在,见到李清珮还问道,“你没看到居大人了吗?”昨天居一正告假,今天却是没有,早上李清珮又被赵璟调走了,等于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都是夏息一个人忙。

    夏息很是无奈的说道,“连喝茶水的时间都没有。”

    李清珮卷了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神态,道,“夏大人,你去歇会儿吧,剩下来就由下官来做。”

    这模样逗的夏息哈哈大笑,他本就是个性格温和之人,鲜少生气,刚才也不过就是发发牢骚而已,道,“怎能让我们御前红人李大人一个人做。”

    “夏大人,你可是折煞下官了。”

    两个人互相调侃,事情却是没有耽误下来,渐渐的也不说话了,都在忙着,就在这时候,忽然间门被推开,居一正毫无血色的走了进来,要不是扶着门框,几乎要坐在地上,道,“李大人,你能不能去求求王爷,让下官去见老师最后一面。”说着说着就倏然泪下,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李清珮,“居大人,这是怎么了?”

    居一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吐出一句让李清珮惊愕不已的话来,道,“老师早上咬舌自尽了。”

    李清珮,“!!!”

    “我不相信老师会做出那等事情。”居一正很快回复了从容,但是他眼中有一种奇异的神色来,就好像是疯狂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态,“李大人,我知道你是孔大人的门生,可能觉得我是为老师开脱,但是党派之争,又怎么能拿百姓的安危做儿戏?”

    “这件事,我居一正会一查到底。”

    王廷见是早上被牢房里的看守发现的,身上毫无外伤,嘴里咬着断掉的舌头,因为趴着睡,虽然留了很多血,但是都流到身体下面,这才没有被看守发现,神态痛苦,地上都被他挖出印记来。

    看守说,自从入了狱,王廷见不说话,不吃东西,似乎早就想好寻死。

    这件事很快就轰动了朝野内外,甚至还有人说是孔秀文冤枉了王廷见,他这才用这种激烈的方式寻死抗议。

    只不过王廷见的罪证确凿,就算传也传不出个什么来,等着抄家时候,和简朴的宅子不同,王家地窖里竟然搜出上百万两的银子……,居一正就好像是失了魂一样,好几天都不说话,王廷见贪污的事情也就坐正了,实在是打为他求情的新帝和廖北的脸,如此这些谣言很快就止住了。

    但是李清珮总觉得王廷见后面还有许多看不见的事情没有被查出来,就像是赵璟说的那般……,王廷见后面还有人,只是原本想留着引蛇出洞的,那诱饵却是自己埋了活路,断掉了线索。

    见李清珮有些不安,赵璟还安慰她道,总有水落石出的的那一天。

    李清珮的忙碌的生活还是继续,一个月之后,已经是到了五月份,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城外的灾民也都安置回了乡,赵璟为了查实这一点,怕是有人贪污赈灾粮食,特意命温顾源为钦差大臣,去北地个个受灾的县走了一圈。

    朝廷一切渐渐的步入了正轨,赵璟声望也越来越高。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李清珮去整理文书, 后面有个大的房间, 许多文书,来往的旨意都放在后面, 他们一个月都要整理一次, 这一次轮到了李清珮,她一大早就过来了, 虽然有些枯燥,但却是很长见识的事情。

    比如往年的旨意是怎么写的,然后很多能被调来司正的人都是一手好字的,都可以借鉴,李清珮一边整理一边看……,忽然间她看到了一张手稿, 那字实在是写的好,清隽飘逸,风骨自成, 看了半天, 下面盖着竟然是宪宗皇帝的私印。

    李清珮又翻了几章,好像都是宪宗皇帝的手稿,正有些奇怪,门口有人敲门,她扭过头去, 看到夏息靠在门口,笑着道,“李大人, 你来错了地方了,这里都是先帝和孝宗皇帝的,旁边那个屋子才是我们要整理的。”

    “原来是这样。”

    “我就知道你会弄错,这里十几个房间,都是放着以前的文书,旨意,稍微不小心就会来错。”

    晚上李清珮回到家中,却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发觉得那字体有些眼熟,睡到半夜就爬了起来,来到了书房,哪里还放着许多年前父亲用的书,她翻了半天,看到了父亲留下给她但字帖用的文本。

    李清珮已经是很多年没看过,今天打开看了看,明明字体不一样,但是越看越发觉得……和宪宗皇帝的字有些相似。

    她想起宪宗皇帝微服私访,后来无意中看到父亲李唐的字,求了一副过去,挂在御书房里,这才名声大噪。

    宪宗皇帝显然很是喜欢父亲的字,所以写的时候……,不自觉地带出来父亲的□□?

    李清珮脑子浑浑噩噩的,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又想不起来,好像找到了什么线索,但是又断掉了。

    这一天晚上,李清珮睡的很不安稳,有时候觉得看到了父亲在教自己写字时候的场景,有时候则是站在送葬那天,父亲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母亲扶着棺材,啼哭不止的样子,那样的悲伤和难过,好像天都塌下来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 ,李清珮还觉得有点蔫蔫的,吃饭的时候提不起精神来,郭氏最近跟着李念在茶楼里帮忙,穿着碎花的细棉小袄,用布包着头,行动做派很是干练,见李清珮欧用调羹扒拉半天稀粥,也没喝下去,就直接撤了下去,道,“不想吃就别吃了,中午去公厨多吃点。”

    然后递给彩蝶去刷碗,道,“动作快点,今天早点去茶楼。”

    李妈妈因为家里有事回了一趟家,彩蝶又被李清珮喊去通州,如今都回来,正好被郭氏拉着去茶楼帮忙。

    李清珮提着调羹,委屈的扁嘴,道,“娘,你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郭氏包了几块糕点,塞到李清珮的手里,道,“在外面还是李大人呢,为了一口早饭就跟娘撒娇。”

    李清珮见那糕点她最喜欢吃的发糕,热乎乎的,应该是一早就起来做的,知道自己误会了郭氏,撒娇的拽着郭氏的胳膊道,“女儿就算是七老八十了,在娘前面,还是个孩子。”

    李念朝着李清珮挤眉弄眼的,道,“姐姐,你真是不害臊。”

    李清珮被弟弟嘲笑,就算是脸皮堪比城墙,也忍不住红了脸,起身要打李念,李念手长脚长的,极为机灵,一下子就跑开了。

    郭氏见李清珮脸上终于回复了几分血色,这才松了一口气,自从把夫君的事情告诉李清珮之后,郭氏自己虽然放下了十几年来的包袱,就好像是一直紧绷的精神送算是放松了下来,但却觉得把这种负担给了女儿,颇为不忍,她昨天夜里起来去宫房,看到李清珮反翻箱倒柜的找书,最后翻出一本夫君在时候的字帖来,忍不住泪流满面,怕是让孩子看见,这才生生忍住。

    十几年的生活,已经让郭氏放弃过许多次寻找当年事情的真相,但是李清珮的认真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只是她也不希望李清珮因为这件事而整日闷闷不乐。

    李念赶车马车先把郭氏和李妈妈等人放到了茶楼,然后又送李清珮去宫里,走之前还是被李清珮逮到拧耳朵让她出去,“叫嘲笑姐姐!”

    李念却好脾气的笑,道,“姐姐,你要觉得拧了弟弟耳朵,心情能好点,那就多拧点。”

    李清珮这才知道不仅是郭氏,就是李念也在关心她,心里顿时就暖暖的。

    等着到了司正,见到温顾源难得来一趟司正,他如今都在外面忙,很少回来,正跟夏息说话,见到李清珮这才说道,“李大人,来的真早。”

    李清珮跟温大人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

    温顾源扫了眼众人,说道,“今日谁去拟旨。”然后又补了一句,“王爷心情很不好,早上已经把我等臭骂了一顿。”

    一般是三个人轮流过去,但是总有多出来的日子,比如今天。

    夏息原本正要说自己去,马上就低下头来,至于居一正,自从王廷见案子结束之后,一直绷着脸,很是沉默,就好像是被抽走了生气,如此对温顾源的话,只道,“听温大人的安排。”

    温顾源想来想去还是李清珮最为合适,居一正太过沉闷,特别是这种生气全无的样子,说不定会惹怒赵璟,夏息其实也可以,但是显然赵璟更为喜爱李清珮,道,“李大人,还是你去吧。”

    李清珮倒不怕赵璟生气,赵璟就算是发脾气,但是从来不会对她红过脸,也没大声对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她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赵璟生气,所以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打探道,“温大人,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温顾源觉得把人送到了枪口上,但是也不能不告诉李清珮事情的原委,道,“凉州发生了瘟疫,但是凉州县令郑永贺没有往上报,瞒了一个多月,瞒不住了,这才被人告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