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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6节

      他说的对。他把她二叔救出来,她已是欠他不小的恩情了,还在一餐饭上计较,好像是显得矫情了些。

    “谢谢。”

    “走,尝尝我打小吃到大的厨子做的菜。” 他笑着道,露出洁白的牙齿。

    青辰点点头,然后跟着他走。

    两人才下了回廊,到了庭院里,有个小女娃便打一旁跑了过来。她大约是跑得太急,一下撞到了青辰,摔倒在地,磕了一双膝盖。

    一声稚嫩的“哎呀”响起。

    青辰本能地去扶她,见她跪到了地上,又忙将她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小姑娘大约四五岁,穿了身桃红色的小袄,看起来胖嘟嘟的,一张圆润的小脸还泛着红。大约是摔疼了,她的眼眶立刻便变得红红的,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擦拭着湿润的眼角。

    “没事了,没事了,不哭啊……”青辰边安慰着,边轻轻地拍她的背。

    徐斯临看着这般情景,心里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阳光轻缓地落在她身上,简单的安慰透着淡淡的温情,像是不知什么时候也见过这样的画面。

    好生熟悉。

    等回过神来,他才看着青辰道:“我来吧。”

    “嗯。”

    徐斯临从青辰怀里接过自己的妹妹,宠溺地看着她,“珍姐儿摔疼了?怎么跑得这么急,也不让个丫鬟跟着你。”

    小姑娘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含混不清道:“我跟她们玩,她们找不到我,哥哥,疼……”

    他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轻轻哄道:“没事的,咱们穿的衣裳厚,哥哥帮你揉揉就不疼了。好不好?”

    小丫头听了,吸了吸鼻子,乖乖地点点头,“好。”

    “珍姐儿乖。”他说着,边替她揉膝盖,边对青辰道,“她是我最小的妹妹,今年才五岁,平时父亲母亲都宠着,有些娇气。不过也很懂事。”

    青辰点点头,不由道:“嗯。看得出来,你们兄妹很是亲近。”

    小丫头被徐斯临一哄,果然就不哭了,看着他哥哥缠着纱布的手,还关心道:“哥哥,你的手可是伤着了吗?”

    “哥哥的手没事。”他说着,看了青辰一眼,然后倏地小丫头举过头顶,姿势很是帅气,“哥哥还能将你举得这么高呢!”

    小丫头被举高了,先是惊了一下,很快就开心得咯咯咯咯直笑。

    出身权贵,得父母疼爱,又有个这么宠她的哥哥,这小丫头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该不知有多少人羡慕着她。

    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投下一长一短两道影子。

    徐斯临的身形高大而挺拔,微仰的侧脸俊逸无双,目光中充满了对妹妹的怜惜和宠爱。

    青辰看了这般情景,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她不得不承认,此情此景下的他,别有一番不同以往的气质。

    而眼下这种温馨融洽的氛围,确是让没有兄弟姐妹的她打心里羡慕。

    “哥哥问你,你最近可与两个姨娘屋里的姐妹好好相处了吗,有没有欺负她们啊?”徐斯临将小丫头放了下来,捏了捏她的小脸。

    小丫头很快摇摇头,脆生生道:“没有,我都听哥哥的话,将糖分了给她们吃。娘也说,姨娘屋里的也是姐姐妹妹,我不能欺负她们。”

    “诶,这才乖。”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看向青辰道,“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将她送回去就过来。”

    “好。”

    看着两人的背影,青辰一时有些感慨。

    徐延把持的朝堂,充满了尔虞我诈、腥风血雨,而他自己的府里,却是这般其乐融融,和谐共处。

    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将小丫头送回到了屋里后,徐斯临拿了颗糖给她,哄道:“珍姐儿乖乖在屋里待着,莫要再乱跑了。哥哥还要去陪沈大人用膳,先不陪你玩了。”

    小丫头接过糖,点点头,又好奇地问:“哥哥,方才的姐姐,是哥哥的什么人?”

    “姐姐?”徐斯临只当她是年幼不懂事,笑道,“他虽生得俊,但是个哥哥,不是姐姐。他是哥哥的同窗。”

    小丫头执拗地摇摇头,“她是姐姐。”

    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为何说他是姐姐啊?”

    小丫头伸着胖乎乎的手指,指着他的胸膛道:“她这里跟娘一样,软的。”

    徐斯临的睫毛微微一眨。

    ……软的?!

    第95章

    片刻后,徐斯临才回过神来。

    软的,那说明上次他的触感并没有错……

    忽然间,他想到了青辰重阳时埋下的竹简,上面写着“做个好官”四个字。她是因为想当官,所以才女扮男装的吗?

    想到这里,徐斯临捧起妹妹的脸,嘱咐道:“珍姐儿,哥哥与你说件事,你可以要仔细听好。方才那位沈大人是哥哥,不是姐姐,因为女人是不能当官的,可你看她,穿着官服呢。平时只有爹和哥哥这样的男人才能穿官服,像娘这样的女人是不能穿官服的。你年纪还小,认错了。今日这事,你也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说出去了旁人会笑话你的,哥哥也会不高兴的。哥哥不高兴,以后就不给你糖吃,不陪你玩了。可听明白了吗?”

    小丫头眨眨眼睛,点了点头,圆润的小脸上的肉还晃了两下,“哥哥,珍儿明白了。珍儿对任何人也不会说的,哥哥不要不给我糖吃,不要不跟我玩。”

    他微微一笑,摸着她的头道:“珍姐儿好乖。来,哥哥给你剥糖吃。”

    他剥了糖,塞到小丫头的嘴里,小丫头很满足,对着他哥哥又是甜甜的笑。

    安顿好妹妹,徐斯临便出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妹妹这一番话后,他的心情忽然变得放松了许多,好了许多。

    这些日子以来,在看清了自己对青辰的心意后,她是男是女的问题就一直困扰着他。虽然他的情意不分性别,可到底传宗接代、风言风语的都是问题。他喜欢她,也并不打算因为她的性别放弃他,所以想了很多很多,但始终没有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些问题最为妥当。

    如今妹妹的一句“软的”,让他茅塞顿开,一直困扰他的这些问题,霎时间烟消云散了。

    至于她做官的梦想,倒不是什么问题。她想做,那就继续做好了。她总归是个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而他可以让她从朝堂全身而退,或者说,大明朝掌握在他爹手里,没有人敢质疑他徐斯临的女人。

    女扮男装又如何,欺君又如何,这个对于别人来说要掉脑袋的问题,在他爹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等他把她娶回家里,就让她做自己的正妻。她会是无人敢欺的徐府大奶奶,受尽宠爱,过上最好的生活,她会拥有和睦融洽的家庭,会跟他有可爱的孩子,一生享受富贵荣华。

    只要她肯答应嫁给自己。

    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彼此已经有了一些心照不宣之意,他能感受到。如今再加上这个小秘密,一定可以拉进他们两人的距离。

    这般想着时,徐斯临正好路过一颗松树,看着树枝上挂着的雪,他忍不住跳起来,拍了一下。积雪被震动,纷纷扬扬地洒落,细碎的雪粒在阳光中闪烁出七彩的光。

    落地时,他忽然有一种无比轻松雀跃的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曾经率性洒脱、轻狂不羁的自己。

    没有别的阻碍了,现在他需要做的,只是让她爱上自己。

    在今天之前,他不确定她的性别,很多事情只是随着本能地去做,一颗心虽然真诚,可总是显得毫无章法,手忙脚乱。如今既知道她是女人,他就可以事先想一些讨她欢心的法子了。

    路过池塘时,徐斯临垂头看了下池中的自己。池中的人高大俊朗,那么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

    青辰在原地等着,好一会儿才看到徐斯临回来了。

    她看着走向自己的他,只觉得他的神情与之前有些不一样,就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好事。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不同,兴奋中蕴含着某种亮光,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走,用膳去。”他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腕,动作简单俐落,自然得不得了。

    青辰愣了一下。

    刚才在房中那一拉,她可以理解是他不想听她拒绝,又怕扰了二叔。可现在他又拉她的手……

    “我自己能走。”她稍微挣扎了下,道。

    他侧过头来,“我没说你不能走啊,我又没牵你的脚。”

    “……那你放开我。”

    “不放。府里太大,怕你丢了。”

    青辰嘴唇微掀,道:“那我跟着你走就是了,不用这样的。我们都是大明官员,你这样岂不是……”

    徐斯临倏地放开了她的手,然后凑近了她的耳畔,轻声道:“知道了,沈大人。你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说完,他竟扭头就走。

    那个背影高大而爽利,脊梁挺得很直,墨绿色的袍角被风吹起。

    他的忽然凑近,又忽然远离,让她的脸颊忽然变热,又骤然便冷。

    青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正思量间,他已是转向了屋后的回廊,她不由加快了脚步追上去。

    到了膳厅,两人相对坐下,徐斯临却是扫了眼桌上的菜,然后又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厨房端上来一些新的菜品,有蜜梨银耳燕窝盏,红枣桂圆碧粳粥,雪莲马蹄糕……每一样都做得十分精致,碗碟周围都点缀了不同的花瓣。鲜艳的色彩在这寒冷的冬天很是缤纷眩目,只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爽。

    最关键的是,每一样都极为滋补。

    他把这些菜都摆到她面前,又替她一一盛到小碗里,“吃吧。”

    青辰看着这些膳食,然后又看向他,“这些,是你让加厨房的吗?”

    “唔。”他边吃边点点头。

    “为什么?”

    他搁下勺子看着她,“我说都是为你专门做的,你信吗?”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沈大人,吃饭吧。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做什么,让厨子做,自然是因为好吃,我想吃啊。”

    青辰眨了眨眼,有些尴尬地垂下头,“……哦。”

    “诶,你今晚就住我家吧。”吃了两口菜,他忽然道。

    与此同时,赵其然在内阁外终于等到了宋越。

    “你可是出来了。”赵其然一脸着急愧疚,“沈谦昨日入狱了,受了一夜的刑。你也知道了吧?”

    宋越点点头,“边走边说吧。”

    夕阳斜照,落在灰色的石板路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赵其然叹了口气,“他是为了我跟蓝叹。原我还抱着侥幸,以为徐党不会发现泄密的是他,没想到徐党还是比我们想得要狡猾。我听大理寺的人说,他受的伤不轻,这会还不知身子有何损伤,躺在徐府里。”

    “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些看不透。此事分明是徐延设计报复他,如何徐斯临又出面将人救了出来。这父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不明白,我也不知该怎么做才好,这才找你来了。”赵其然说着,看了宋越一眼,“你可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