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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节

      胭影在门上叩了三声,唤道:“王阿婆,胭影来买菜了。”

    那木门应声而开,被唤作王阿婆的老人看见沈如茵便拜道:“老奴见过公主。”

    沈如茵急忙上前扶住,“我如今不是什么公主了,阿婆不必如此大礼。”

    胭影介绍道:“王阿婆是先帝奶娘,十几年前出宫后便一直待在此处。请公主进去说话罢。”

    门外看着颇为寒酸,门内却又别有一番天地。那院内十分开阔,竟是一个规模不小的菜园子。

    “偌大的菜园子,便是阿婆独自打理么?”

    王阿婆躬身道:“老奴没什么能耐,平常也就靠卖菜为生,给那大家小户送送菜,偶尔也能得些有用的消息。”

    原来是老皇帝在民间的小小情报网,只是确实不成体系,仅能“偶尔”得些消息罢了。

    沈如茵认真打量着王阿婆,想来以她的身子骨,也坚持不了多少时候了。况且想要扶宁扶清上位,仅有一个暗香也是远远不够的。

    不久后她就要远离京城,总得在京城留下一个眼线。这个眼线,还须得有能力为她发展出一股势力来。

    可想是这么想,她现今能用的,却也只有一个暗香,又还有什么优势呢……

    优势……

    沈如茵猛然想到,她的优势,不就在于她是一个穿越者吗?

    她开始认真回忆起书中那些势力集团,只是如今那些对她有用的东西,当初看书时她并未如何在意。

    初中老师告诉我们,脑子不好就要多动笔杆子。

    于是她丢下一句:“胭影,为我准备纸笔。”转身进了屋。

    要来纸墨后,沈如茵将所有人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回忆。

    除了朝中的四大家族,民间也有两个巨大的势力集团:一个叫华阳阁,一个叫英雄帮。

    华阳阁仇恨官家,收留所有被官家冤判的罪人,专门与官家作对,誓要形成一个人间朝廷。

    而英雄帮体制虽不如华阳阁正规,山野莽夫、亡命罪徒皆可加入,却也因此有更大的规模,是比华阳阁更让朝廷头疼的作乱贼伙。

    虽然华阳阁也用不正当的手段壮大自己,却不如英雄帮那般烧杀抢掠来得无耻,因此,若要选帮手,华阳阁更好。

    撬动四大家族的地位本就是颠覆朝堂,想来也正好合了华阳阁的胃口。

    并且……

    沈如茵死死捏着笔杆,那英雄帮将她的清清小美人残害至彼,叫她恨得牙痒,早就下定决心要端了他们老窝。

    笔尖蘸了红墨,沈如茵狠狠地在英雄帮三个字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在外界看来,华阳阁与大多数江湖流派相同,只是偶尔做些出格的杀人事,也只当江湖纷争,脱于官府管教,却极少人知晓,华阳阁下还有两处分支:一为德善商行,在民间也算也算是叫得上名号的商行之一,是华阳阁的钱袋子;另一处,便是大小分店遍布天下的玉棠楼。

    玉棠楼明为酒楼,也养了一批精通丝竹器乐的姑娘为客人助乐,实际上是华阳阁的情报网。

    若论无所不知,这天下除了华阳阁大概无人敢称第一了。

    沈如茵捏着下巴想,这两处哪怕只有一处能为自己所用,也是十分大的助力。只是华阳阁不是一般的民间组织,其制度森严,以自己的智商,想要混进去,下辈子也不可能。

    不过她虽然笨,但是她有人啊!

    她将暗香中这几个人的名字逐一写下。

    苍叶,武功最好,看起来执行力很强,但是不苟言笑,估计没法用。

    杜白,擅长暗器与毒,恩……没用。

    周冶……这个人确实聪明,可是心思太深,放在身边出谋划力倒还好,若让他独自发展……估计也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眼下看来,西隆和孟荃适合从商;矛寿轻功极好,探查情报一定有帮助;至于胭影,周冶说她什么都会,那么丝竹器乐之类的一定也会,让她去打入玉棠楼实在最好不过了。

    小说中提到过玉棠楼现如今的首领叫蝶衣,为人正直又善良。无奈原书中的女主姜含雨之母于蝶衣有恩,便注定她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人,若是能让胭影取而代之,那是最好不过。

    这两处分支的首领任命都是挑战制,一年一次。

    以胭影这几人的能力,即便不能坐到首领的位置,相信他们也必定能够到达一个不低的地位。

    思罢,她便将那张纸烧毁,叫了门外几人进来。

    “先前在林子中,我已告知各位我想要做的事。不过我一个小小公主,自然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所以我打算去找我的三皇兄。那什么宅子就不必看了,我不久后便会离开这里。”

    胭影抬头看她,神色复杂,“公主要去找三殿下?”

    沈如茵点头,“你有意见?”

    “属下不敢。”

    沈如茵又瞅了瞅其他人,没听见什么反对的声音,满意道:“在离开之前,我想请几位帮我做些事。”

    周冶笑道:“公主既然决定了,属下们也自当在所不辞,公主有什么需要,吩咐便是。”

    “你们可知徳善商行与玉棠楼?”

    “自然知晓。”

    “徳善商行是大商行,我们要做的事,缺了钱财是万万不可的,所以,我想请西隆与孟荃二位帮我。”

    周冶颔首一笑,“公主很会挑人。”

    “至于玉棠楼……想请矛寿与胭……”

    “公主。”

    话说一半被打断,沈如茵有些不满地看着周冶,问:“干啥?”

    周冶并不在意她的脸色,“公主与我几人相识不到一日,便能如此信任我们么?”

    “所谓用人不疑,眼下我只有你们,若不信任你们,只我一人,如何成事?”

    “公主倒是诚实。如此说,若有朝一日有谁背叛了您,您也自认倒霉?”

    “那是自然。”沈如茵看着他,心想此人果然不可信,当下有些咬牙切齿道:“我这一生,也就为此一搏,在座诸位若有谁不愿和我一起,我也绝不强留,先帝留下来的东西分你一份,自去远走高飞逍遥自在,不必与我在这刀口上讨生活。若有谁原本就是另一方的人,此刻我手无缚鸡之力,正是好杀的时候,待到日后羽翼丰满,便不好对付了。诸位,有什么想说的要做的,此刻就是时候了。”

    “啪”的一声凭空而起,沈如茵还未回神,便见周冶单膝跪了下去,额头上冒着涔涔冷汗,嘴角却仍带着一丝轻蔑的笑。

    胭影收回剑鞘,带着众人跪下,叩首道:“暗香之中没有人是叛徒,也没有人是懦弱鼠辈。周冶出言不逊,属下已废了他一条腿赔罪,请公主息怒。”

    沈如茵还愣在原地不知言语,她实在没想到胭影居然是这样一个严厉的头领,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所言有些过分。

    好半天她才猛然想起要先为周冶治腿,急忙将他扶坐到椅子上,吼道:“去找大夫!”

    胭影冷言:“不必治他。”

    沈如茵转过头看她,心中没来由地有些发凉,“他罪不至此,快去找大夫。”末了又加上一句话:“都去,多找几个大夫来。”

    众人答应一声便一一退了出去,只剩下王阿婆还杵在屋中,沈如茵不由得按了按额头道:“麻烦阿婆也去吧。”

    王阿婆终于知道她这是在遣人走,当下躬身退了出去,顺便好心地带上了门。

    沈如茵这才能够好好地审视一下周冶这个人。

    她抬起头,却见周冶毫不回避地对上她的眼睛,反倒显得她才是没底气的那一个。

    周冶仍带着他那狐狸笑,道:“公主真聪明,知道我有话对您说。”

    沈如茵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那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还不知道,我就是傻子。”

    他难得地真心笑了一下道:“公主确实有些傻。”

    你刚刚还说人家聪明啊喂!

    沈如茵委屈巴巴道:“我知道,我这样确实心急了些。可是皇兄被流放,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而我手中无人,除了你们,我确实不知道该信谁。”

    周冶垂下眼眸,“那么,凭着我这只断腿,便请公主信我一次可好?”

    沈如茵心虚地别过头,“我未曾不信你。”

    周冶不戳穿她,只道:“我是说,只信我一人。”

    第7章 佘素(修)

    “只信你一人?”

    “没错。”

    “凭什么?”

    “凭你母亲。”

    “我母亲?”沈如茵没想到,这个未曾见面的母亲,竟还在她的生涯里发挥着这样的作用。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周冶笑了笑道:“我与你母亲没有关系,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有一个人,叫佘素。”

    佘、佘老太君?佘赛花?少年杨家将?咳……想远了……

    沈如茵正色道:“我确实未曾听说过。”

    “这个人……与你母亲有些渊源。”

    他忽然伸手覆住她发顶,“我是乞丐所生,有一年冬天太冷,母亲被生生冻死,父亲不知所踪,便是佘先生救了我,自此将我养在身边。你母亲入宫那年,他也不知去向。那时我只有十岁,机缘巧合下被暗香前任首领看中。我知佘先生所愿,便想着加入暗香可以替他做些事。只是没想到会那般快……那时我初入暗香,尚在宫外接受考验,没来得及……可惜当时还不知道有个你,不然,也不会今日才让你见到我。”

    “我……可是……我又如何知道,你没有骗我呢?”

    “这确是个麻烦事,那你想要我如何做呢?”

    “……”不是很想动脑筋的沈如茵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如何让我信任你的。”

    周冶两手一摊,“你这一无所有的笨拙小丫头,我确实未曾想过如何让你信任我。”

    “……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对了,我就信你。”

    “什么问题?”

    “你说你自幼跟在那个佘先生身边,而那佘先生又和我母亲亲近,那你也自然知道我母亲身边那位嬷嬷。”

    “那位嬷嬷是你母亲的贴身丫鬟,从小陪着你母亲长大的,我自然知道。”

    “好,那你说,我那嬷嬷叫什么名字?”

    嬷嬷叫什么名字,是她一直很好奇的,屡屡问起,嬷嬷也只说那名字上不得台面,她也是磨了许久才问到。

    想必这世上除了她原本的母亲白洛,也只有与白洛极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件事了。

    周冶扑哧笑出声来,“这问题确实问得好,若非往常日日跟在你母亲那处,我也不会偶然听见那位嬷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