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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节

      柳岸好像十分无奈地笑了笑,说马鹏程:“快起来吃你的病号餐吧?你看你把我小叔折腾成什么?”

    马鹏程跳下床,拎起袋子在眼前转圈:“啧,都什么?有水煮鱼没有?”

    柳侠心里此刻波涛翻滚五彩斑斓,紧张得浑身都有点烫,但他还是留意到马鹏程说话鼻音有点重,床边的桌子上也放着几盒药,他过去拿起来一个偏平的药盒子看了一下,是双黄连口服液,他晃了晃盒子说:“吃着这个还想吃水煮鱼?”

    马鹏程提着袋子往客厅走:“反正都吃着药了,吃点水煮鱼怕什么?”

    九十多平方,隔成三室两厅,处处都透着拮据,餐厅被当成了过道间杂物间,客厅兼具了餐厅的功能。

    马鹏程把餐盒摊在茶几上,看到梅菜扣肉,对柳侠呲着牙笑:“小柳叔,你要女的,比我大五十我都追你。”

    柳侠这会儿总算勉强镇静下来了,把筷子掰开扔给马鹏程:“追我干嘛?给你当姑奶奶?”

    马鹏程一筷子夹起两块肉塞进嘴里:“姑奶奶就亏了,亲奶奶。”

    柳岸一巴掌抽在他头顶:“吃你的饭吧,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马鹏程缩了一下脖子,继续吃:“柳岸你是不是嫉妒我吃的好啊?哎呀忘了,你大老远的回来,就吃了几个酸包子,快快快,我屋里有筷子,咱们俩一块吃。”

    柳侠看柳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还没吃饭?”

    柳岸说:“别听他瞎说,我今天凌晨快一点到的,早上闫晓琳买了一堆吃的回来,豆浆、稀饭都有。”

    柳侠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十二点四十,他拿着车钥匙站起来,问马鹏程:“急着回来给你送饭,我也没吃呢,我和柳岸出去吃,要不要再给你带点什么?”

    马鹏程嘴里鼓鼓囊囊地摇头:“嗯嗯~,这我就吃不完了,你们快去吃吧,我吃完饭再吃片药睡会儿,我脑袋这会儿还仨蓝球这么大呢。”

    马鹏程其实伤风挺严重的,他看着没事,完全是因为他的性格,天塌下来砸断了腰趴着也能说笑的那种。

    伤风感冒没什么好办法,必须熬过去那么几天。

    柳岸进靠里边的那间卧室去换衣服,柳侠跟着他一起过去。

    屋里就三个男人,因为换衣服关门说不过去。

    两个人默默相对而视,片刻后同时伸出双臂,柳岸用唇摩挲着柳侠的面颊:“小叔。”

    柳侠的心几乎要跳出体外,他按捺住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绪,偏开头,和柳岸额头相抵:“换衣服,咱们回家。”

    柳岸扳着他的后脑勺,用力亲吻了一下,随即放开,走到窗边解开上衣扣子。

    柳侠后退了几步,靠在门上,看着他换上牛仔裤白体恤。

    看到他们出来,马鹏程指了指门后的挂钩:“那儿有备用钥匙,你们拿着,待会儿回来别叫我,自己开门。”

    柳岸准备过去拿钥匙。

    柳侠说:“不用,他以后回家住。”

    马鹏程瞪着眼看柳侠:“啊?回家住?那柳爷爷他们知道怎么办?”

    柳侠不知道柳岸是怎么解释他不回家的原因的,于是他顺着马鹏程的话说:“他们这几天不在家,你不是知道吗?哎,马鹏程,你不会为了吃槐花饺子就告密吧?”

    马鹏程和楚昊去榆钱巷看几位老人那天,孙嫦娥和玉芳包的鸡蛋槐花粉条馅儿饺子,马鹏程吃了两大碗,然后扬言要认孙嫦娥当奶奶,以后天天过去蹭饺子吃。

    马鹏程端起餐盒喝了一大口蛋羹:“我要是那种人,柳岸回来的事,能最先告诉我吗?”

    柳侠推着柳岸往外走:“这不得了?柳岸这几天回家住,等你柳爷爷他们回来再说。”

    柳岸走到门口,却还是拿住了那把钥匙,他对柳侠说:“万一回来有事,鹏程吃了药……”

    柳侠心里不大乐意,但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一起下了楼。

    两个人回到老杨树胡同时,是午后两点,此刻骄阳似火,不用上班的人们都在家里躲避这一天里最炎热的时候,胡同里静悄悄的。

    一进大门,柳岸就抱住了柳侠。

    只是抱着,额头、鼻尖相抵,柳岸低低地说:“小叔,我想你。”

    柳侠收紧了胳膊,把柳岸的声音吞没在自己的唇间,直到两个人都不能呼吸,他才让开一点距离,亲吻着柳岸的鼻尖:“我也想你,想的要死,想的……要死……”

    “喵~”

    软糯缠绵的声音在两个人脚边响起,阿黄歪头,眼睛溜圆,好奇地看着两个人。

    柳岸用唇蹭去柳侠脸颊上的汗,然后一直蹭到柳侠的唇上:“咱们回屋。”

    ……

    ……

    窗帘低垂,光影黯淡,窗外悠扬的蝉鸣和窗台上阿黄剪影般优雅的身影,不经意地勾勒着时光深处的岁月安好。

    柳侠歪着头,嘴角翘着,眼神却十分委屈看着柳岸的眼睛。

    柳岸支着肘趴在柳侠身侧,把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脸上:“真的小叔,我真的是害怕俺爷爷他们突然回来,你没机会通知我,你知,飞机上不能打电话。”

    柳侠还是不信:“胡说,你到了机场再打电话确认一次也来得及。”

    柳岸说:“给谁打?你,俺五叔,小葳哥,您几个随时都可能跟俺爷爷他们搁一堆,我打的谁里电话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被逮住。”

    柳侠突然翻身抱住柳岸:“俺就算正好跟您爷爷他们搁一堆儿,也有一百个法儿找借口换个地方接电话,你就是哄我咧,唔……嗯……柳岸……猫儿……”

    柳岸喘着气抬起头,看着柳侠水汽氤氲的眼睛,没等他缓过神,再次吻了下去。

    柳侠位置被动,被吻得喘不上气,却不愿意推开柳岸,而柳岸得寸进尺,再次用唇描摹着柳侠的每一寸身体,直到柳侠彻底沦陷在美好得难以描述的快乐中。

    柳侠从没顶的愉悦中回神,轻轻喘着气,摩挲着柳岸的脸:“你还想要吗?”

    柳岸俯下身体,紧紧拥抱着柳侠,头埋在他的颈窝:“今天不了,你会累。”

    感受他身体某个部位明显的悸动,他的头被轻轻推起,柳侠含着他的下巴,用牙齿轻轻磋磨着:“没,我待见。”

    说着,他已经把柳岸翻在下面,伏在了他身上,低下头……

    柳岸浑身紧绷,双手紧紧抓着柳侠的肩,哑着嗓子轻唤:“小叔……”

    刚刚经历过一次他梦寐以求的体验,再来一次,柳侠的每一次碰触,依然让他浑身战栗。

    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柳侠,柳侠最细微的动作,哪怕是轻浅的呼吸落在皮肤上,都能让他得到极大的愉悦,更不要说那不可为外人所道的地方被柳侠亲昵以待,只是想一下,他的身体就会燃烧起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保持理智,可现在他知道了,他不能,就像此时此刻,他心甘情愿放弃所有的理智,享受和柳侠之间最亲密的情人之爱。

    再次沉沦在没顶的快乐中,柳岸梦呓一般一声一声地喊着“柳侠,柳侠”。

    柳侠看着因为自己而快乐无比的柳岸,不由得裂开嘴笑了。

    刚才柳岸用这种方式亲爱他的时候,他震惊又羞涩,可很快,他就被那难以描述的无上快乐所淹没,发自灵魂深处的炙热爱恋汹涌澎湃,什么样的亲昵都不足以表达他们彼此对对方的爱恋,他甚至想要把柳岸吃进自己的心里去,不,那样依然不够,怎么样都不够……。

    柳侠重新回到柳岸身侧,看着他沉醉中凝视着自己的眼睛,心下软成一汪谁,他整个人覆盖在柳岸身上,紧紧拥抱着他:“我在……我在……我在这儿。”

    ……

    华灯初上,两个人方从充满缱绻气息的房间出来,刚放了一锅水放在灶上,柳凌就回来了。

    看到柳岸,柳凌和中午的柳侠一样,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他很快就省过神,并敏锐地感觉到了两个人刚刚有过特别的亲密行为。

    不过柳凌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他打开冰箱,拿出洗好的蔬菜,喊柳岸和他一起做饭,就像柳岸从前在家时一样。

    柳侠坐在餐桌边,和柳凌解释了几句柳岸回来的原因,然后打开手机,刚刚两个人亲热时,把手机给关机了。

    开机音一结束,短信提示音就像一首歌似的响了起来。

    “我靠。”柳侠看着一大串未读短信,吓了一跳,三十多条是毛建勇和黒德清的,还有一条是楚凤河的。

    未接来电十几个,也全部来自于这三个人。

    柳侠先给毛建勇回,不用说,被毛建勇劈头盖脸抱怨了一通,柳侠解释说自己被马鹏程传上感冒,吃了片药睡着了。

    毛建勇大怒:“你以为我傻呀?感冒又不是蜂窝煤,碰你一下就沾你一手黑,感冒是病毒,病毒感染需要时间,马鹏程是哪种病毒那么厉害,送个饭的工夫就能让你也感冒到卧床不起?”

    柳侠自知理亏,还嘴的时候底气就不那么足:“我怎么知道?这你得去问马鹏程?好了好了,礼都已经给你上过了,不吃饭不是正好给你省钱嘛,发什么臭脾气,有什么事快说,我还等着吃饭呢。”

    “谁稀罕你的钱,我要的是你的诚意,诚意。”毛建勇气哼哼地说:“行了,今儿算你真有事,明天老黑、云健咱们几个单独再聚一次,你准时给我过来,敢再放我鸽子你试试。”

    柳侠连连表示自己绝对不敢,终于把怒火万丈的毛老板的毛给顺下去了。

    他又给黒德清打电话。

    黒德清也是跟他说明天哥儿几个单独聚餐的事,他又问了一下马鹏程的情况,知道那家伙这次居然不是撒谎骗好吃的,而是真病了,十分惊奇,

    最后给楚凤河打。

    柳侠这是最重要的放最后,楚凤河是个特别在意别人感受的人,他打电话,肯定是有正事。

    果然,楚凤河是通知他的婚讯:“8月7号,阴历六月十八,那天是立秋。提前这么多天通知你们,是怕你们忙,通知晚了,你们时间上错不开。”

    楚凤河有点不好意思,他总觉得专门通知别人这样的消息,好像是跟人要份子钱似的,可别的人他无所谓,只有柳家,他是真是希望他们能参加自己的婚礼。

    柳侠大笑:“哈哈,不忙不忙,就算忙,也是把别的事给推掉,你这个说什么都得去蹭点喜气。”

    柳凌切着西红柿回过头:“幺儿,问一下凤河,亲家啥都找了没?需不要咱帮忙?”

    柳侠点头,他明白五哥的意思,凤河等于没有长辈,也没有本家和亲戚,连朋友都几乎没有,而结婚,其实是一个家庭的大事,在很多幸福圆满的家庭,结婚时,事件中心的新郎官其实是最清闲的人,都是家人朋友在操心忙活。

    他按柳凌的意思问了楚凤河。

    楚凤河高兴得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那,没,我,我也不认识啥人,不知找谁,本来,我想请王先生,可他说,他一辈子无儿无女,当亲家不合适。”

    柳凌走过来,就着柳侠的手机说:“凤河,叫俺大哥给你当亲家,俺伯给你当大执事,你看中不中?”

    “中中,中柳凌,我跟王秋俺俩都可想叫您家哩人给俺当亲家,就是怕您……嘿嘿。”楚凤河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挂断电话,柳侠看着柳岸的后背发呆。

    柳岸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扭过头问:“咋了小叔?”

    柳侠摇头:“没。”

    他在羡慕楚凤河,因为王秋是女的,楚凤河就可以热热闹闹地举行婚礼,向世人昭告他的爱情和婚姻。

    而他和柳岸,永远都不可能有婚礼,哪怕是不那么热闹的。

    第546章 如约而行(修改bug)

    柳侠不开心,柳岸的工作居然比他还忙。

    他如果自己愿意,中午还能回家吃顿饭,柳岸说,他们公司在中国没有基础,所以他这次和几个同事一起回来,等于是白手起家,要在这里为公司寻找一块最合适的地方,把根扎下来。

    而他们公司起点很高,不是随便一个地方就可以,公司有很多衡量的硬性标准,他和几个同事需要到好几个城市做市场调查,最后把数据进行汇总,让公司上层从中选出最合适的城市,所以不要说中午,连晚上能不能回家都不好说。

    柳侠侧着脸趴在枕头上,和柳岸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