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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22节

      “偏什么?我上学时还和同学一起骑着自行车去过将军驿和报国寺呢,那边虽然远了点,但风景好空气好,我正好想带着思危找个干净的地方去,京都市区的空气质量太差了,我担心思危受不了。”

    “那好,那明天您来之前打电话,我去将军路和仁义路交叉口在接您。”

    “不用,我在京都生活了二十多年,丢不了,老杨树胡同52号,咱们明天见。”

    “那好,明天见。”

    放下电话,柳侠楞了一会儿,然后拿起那张照片继续看。

    第358章 款待

    第二天柳侠起了个特别大的大早。

    柳凌和柳葳他们起床时,餐桌上琳琅满目,鸡蛋甜汤、茶鸡蛋、油条、包子、馅儿饼、煎饼果子、醋溜豆芽、蒜蓉小白菜、榨菜……

    案板上则放着一堆择好的菜,葱、小芹菜、芫荽、韭菜……,土灶上还炖着什么东西,热气缭绕。

    柳葳先捞个馅儿饼咬了一大口:“小叔,那个戴阿姨就一个人,再加一个吃奶孩儿,你这咋弄哩跟过年咧样?”

    柳侠笑着看看他,不说话,继续洗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当然得多准备点,”柳凌说,“人家对咱孩儿恁好,来咱家一趟,咱不能真就光杆儿请人家吃个炸酱面吧?”

    柳葳说:“也对唦。”

    “小葳哥你傻么?”小蕤剥着茶鸡蛋说:“咱对人家好,人家才会对咱猫儿好,小叔当然是恨不得把拿手菜都搬出来给那个戴阿姨吃,好叫人家回去后对咱猫儿更好。”

    柳侠仰起脸对小蕤笑:“孩儿,是人家先对咱猫儿好哩,我这是投桃报李。”

    柳葳喝了口甜汤,摇头晃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琚……”

    “报你个头,”柳凌屈指在他脑门儿上来了一下,“你作文也进修得跟您小叔和猫儿一样了?”

    “嘿嘿嘿,”柳葳捂着脑门儿笑,“虽然永以为好的意思差了点,但小叔投桃报李的心是一样一样的呀,是不是小叔?”

    柳侠顺手把一个正好洗干净的胡萝卜往柳葳脸上招呼:“是!”

    柳葳一抬手接着,“咔嚓”咬了一口:“谢谢小叔!”

    ……

    七点钟,柳凌、小葳、小蕤准时出发,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小莘和小萱今天跟着柳侠在家。

    小萱昨天跟着柳凌去律所,柳凌忙得一塌糊涂,除了中午跟着出去吃了一趟饭,小萱一整天都坐在办公室里看图画书,小家伙虽然一下子被这么拘着不太习惯,但一直能看到爸爸,总的来说还是很高兴的。

    可柳凌心疼,小萱只是软乎懂事,骨子里并不是安静的性子,在天大地大的地方尽情地撒欢才是他最喜欢的,所以昨晚上听说柳侠今天在家里招待戴女士,他就说服了小萱,让他今天在家里陪一个小宝宝。

    小莘是主动要求留在家里的,他很想跟大哥去学校,但他更想知道柳岸哥现在的生活。

    说好的十点半到,不过因为京都那让神仙都发愁的交通状况,戴女士出城就花了快一个半小时,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柳侠和小萱听到汽车喇叭声,赶紧往外跑,没到大门口,就听到小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两个人跑出来,看到戴女士在靠边停车。

    驾驶座这边的车窗已经降下来,柳侠隔着她看到副驾驶座上一个蓝灰相间的布篮子,篮子里的孩子正小脸通红地在嚎。

    “睡了一路,刚醒,睁开眼发现是躺着的就开始哭。”陈忆西解着安全带,无奈地说。

    柳侠伸出手:“把他给我吧。”

    陈忆西把扣着篮子的安全带解开,连篮子一起提出来递给柳侠。

    可能因为搬动的过程比干躺着有意思,小家伙忽然就不哭了。

    小萱看到篮子十分惊奇:“呀?给小孩儿搁篮儿里着?”

    陈忆西关上车门,摸着小萱的头问:“你是小萱吧?”

    小萱虽然对篮子里的小孩儿好奇万分,却还是很懂礼貌地转过身,对着陈忆西点点头:“嗯。阿姨好。”

    陈忆西笑起来:“小萱好,真乖。你没见过把小孩儿放在篮子里的?”

    “没有,我们那儿,我们那儿,都是薅草才使篮儿咧。”小萱一点不怕生地回答,前半截普通话,后半截柳家岭话。

    “薅草?”陈忆西楞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你是说,篮子只能装草用,我把弟弟放在篮子里,是把他当喂猪的草了?”

    “嗯,俺那儿哩篮儿都是薅草,或者,掰蜀黍才使咧,”小萱点头,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篮子里的小孩儿,“不过,你这样搁篮儿里装着他,也可美。”

    “美吗?”陈忆西挑眉。

    “嗯,美。”小萱说,“跟装小猪娃儿咧样。”

    陈忆西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小猪娃呀!”

    柳侠哭笑不得地解释:“偶尔,我们那里逢集的时候,有些卖猪娃的也会用大篮子着。”

    陈忆西弯腰点了点小婴儿的脸蛋儿:“嘿,思危,听到哥哥的话了吗?哥哥说你像个小猪娃呢。”

    小猪娃抓住了她一根手指往嘴里塞。

    小萱看到了,十分羡慕,跃跃欲试也想去摸摸小婴儿的脸。

    柳侠一下把篮子提溜开高:“等一下,回到家再摸。”

    小萱高兴了,带头往家跑:“哥哥,小莘哥,姨姨跟弟弟来了,你快来看,弟弟搁篮儿里着咧。”

    柳侠提着篮子走在前面,陈忆西提着两个包走在他侧后方,她一进院子,就被小竹林吸引住了。

    在北方,竹子是相对特殊的植物,种在庭院中,有种独特的韵味。

    柳侠他们把整个家都拾掇的很干净,竹林里只有一层薄薄的落叶,靠边的地方有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一条蓝砖小路蜿蜒而过,通向那个杂物间,只是小小的一片林子,却有曲径通幽的感觉。

    过了小竹林,古朴的矮花墙下,烧饼花和指甲草肥油油的,却还没到开花的季节,月亮门两侧的月季正当时,绯红粉白一簇簇开的煞是艳丽。

    陈忆西正想伸手拉过一支月季花闻一下,提篮里的小家伙忽然“咿咿呀呀”叫起来。

    柳侠回头问:“他是不是饿了?”

    陈忆西说:“嗯,十点半就该喝了,路上耽搁的时间有点长。”

    柳侠说:“那先去后边吧,我们把暖水瓶和晾好的白开水都端后院去了。”

    陈忆西说:“好啊,喂完他奶,再回来参观你们的家。”

    后花园里,一切早已准备就绪。

    楝树下。

    一张小餐桌,上面放着为小思危沏奶准备的一应物品。

    一张钢丝床,上面铺了个部队的草绿色大褥子,大褥子上是席子,席子上面又铺了个碎花小褥子——虽然婴儿车很漂亮,但长时间躺着的话,还是大床更舒服些。

    一张竹躺椅,这是为戴女士准备的,虽然海棠、樱花、木瓜树的花都凋谢了,楝树和柿树却正好满树的花苞,躺在下面的树荫里休息再舒服不过。

    陈忆西说:“和柳岸说的一模一样,真漂亮,怪不得他总想早点毕业回来呢。”

    柳侠问:“他,他一直惦记回来吗?”

    “可不是嘛,”陈忆西说,“大部分留学生努力学习都是为了能拿到绿卡留下,只有柳岸那么努力是为了早点毕业回来。”

    柳侠笑了,弯腰扶着拉着小莘一起扑过来的小萱 :“慢点慢点,他哭起来很吓人的。”

    小莘有点拘束地对着陈忆西说:“阿姨好。”

    小萱扒着提篮大叫:“哥哥哥哥你看,他这么小这么小。”

    陈忆西笑着回答之后,小莘也好奇地过来看:“呀,小叔,他还怪胖咧呀,你看他手上,净肉窝窝儿。”

    小婴儿浑身都肉乎乎的,小手背上的肉窝窝特别明显。

    小萱叫:“叫我看看叫我看看,呀,真哩,这么多窝窝儿。”他抬头看陈忆西,“姨姨,我摸他一下中不中?”

    陈忆西说:“等他喝完奶,阿姨就把他交给你了,你随便摸。”

    小萱高兴地跑回小桌子边:“啊——,那咱快点给他沏奶,快点快点。”

    有晾好的白开水,不到三分钟,小家伙就在陈忆西怀里喝上了奶。

    小萱趴在陈忆西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家伙:“呀,他这么小,咋知吃奶咧?”

    陈忆西说:“小孩儿生下来就知道吃奶,这叫本能,小萱小时候也是这样啊。”

    “哦。”小萱点头,“这么厉害呀!”

    200毫升奶,小家伙一会儿就喝完了。

    陈忆西让小婴儿趴在自己肩膀上顺奶。

    小萱就站在陈忆西身后逗他:“哎,你会喊哥哥不会?”

    陈忆西说:“他二月一号生,还差两天不足三个月呢,不会喊。”

    “还没一百天咧?”小莘惊讶,“俺小叔说他是前几天跟你一起从美国回来哩,他这么小能坐飞机?”

    “能,”陈忆西说,“ 小孩子其实没那么娇气,他们可以做很多大人们认为不可能的事。”

    “他不晕吗?”小萱问,“我有时候坐车还晕,可不美。”

    “好像不晕,”陈忆西说,“他和我一起坐飞机时没怎么哭闹。”

    “哎呀,你老毒气呀,”小萱十分羡慕地捏着小家伙的小手,“这么小,还跟我样这么胖,居然不晕车,我以前一坐车就想哕。”

    陈忆西轻轻拍着小婴儿的背:“现在还晕吗?”

    “有时候还晕,”小莘说,“坐前头哩时候好一点。”

    “快点长大,自己开车,自己开车的话怎么都不会晕。”陈忆西说着站起来,小家伙被拍的很舒服,没有沁奶,她要把他放在钢丝床上。

    “俺爸爸,还有,还有那个叔叔,也是这样说哩。”小萱跑到床边,高兴地看着陈忆西把小婴儿放在床上,“这个小褥子是我哩,俺娘给我做哩。”

    “啊,真漂亮,”陈忆西把小婴儿放好,“待会儿他要是尿上,你不会哭吧?”

    “不会,”小萱欣喜地看着一被放下就开始吃自己大拇指的小婴儿,非常干脆地说,“要是真尿上,我叫俺爸爸拆了洗洗就妥了。”

    “你这么说,是不是你以前经常尿床,让爸爸洗呀?”陈忆西挠着小萱的脑袋说。

    “嘻嘻。”小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用小手去捏小婴儿的脸蛋儿。

    柳侠看陈忆西把小婴儿安置好了,说:“十一点半了,我去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