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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嗯。”

    楚爱甜低应了一声,黑色柔顺的长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微微一荡。

    像个小可怜似的。

    褚望秦不为所动,继续道:“所以,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楚爱甜抬头撞进他深不可测的黑眸里,脑海里瞬间想起褚望祺说的那句话,又避开了他的眼睛。

    “是。”

    褚望秦沉默了一瞬,淡淡开口:“好,那就这么办吧。”

    她彻底愣住了,平视的眼神落在他今天穿的黑色衬衫上,是带着暗纹的漂亮款式,第二颗扣子打开,将男人线条凛冽的锁骨与凹陷处敞出来,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在腰处收了短暂的线,接着是深色西装裤下的笔直长腿。

    楚爱甜忽然意识到,这是他今天本来要来约会穿的衣服。

    比平时看着也正式一点。

    她不再说话,乖乖低头。

    直到一瞬的火光亮起,楚爱甜抬头飞快扫了一眼,他两指夹着细长的烟身,扣开了打火机,一下没点上,又拨了一次,才点上。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低头点烟的男人的鼻梁和下巴,他略微粗糙的指腹在烟身上轻点了点,火光颤动片刻,升起一缕细细的烟。

    楚爱甜呼吸紧了一瞬。

    褚望秦抽烟时有一股说不出的妖气,许是他眉目出挑,更适合亮烈些的场面,但他抬眸锁住她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但是我照你说的办了,你是要负责的。”

    “负责……什么。”

    男人淡淡耸肩:“一切后果。”

    楚爱甜点了点头,突然踮起脚来,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带向自己,最后一刻喟叹了一句:“行吧,就这样。”

    你放弃的,你承担的,从现在这刻起绑过来。

    她吻人时微微颤抖,但又决绝极了。褚望秦感觉到她小巧、濡湿又生涩的舌头,短暂飞快的触碰。

    他没有给她离开的机会,扔掉烟后托过她的腰,将这个吻加深,舌尖深而肆意地抵进去,将烟用拇指捏灭,顺手丢下,于是便顺势将她打横抱起,一只手穿过她膝盖下。到床边不过几米,她呼吸急促地将脸埋在他胸膛里。

    褚望秦把人往大床里一送,随即覆身上去,两个人紧贴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还想后悔,”他缓缓地将她滑下遮住眼眉的发丝捋到耳后,低语,“来不及了。”

    她的字典里,甚少写后悔二字。

    ……

    后来楚爱甜朦朦胧胧间被抱去洗澡,擦拭,裹在浴巾里,又被重新塞回被窝里。他将她抱紧,在发顶上轻吻了吻:“睡吧。”

    她在坠入梦乡前一刻,暗暗发誓醒来一定要找他算账——

    不行?说好的不行呢!

    ☆、第三十三章

    chapter 33

    第二天褚望秦睁眼睛,喜滋滋往旁边一捞……

    空的。

    空的??!!

    他一下清醒了,把被窝一掀,没人。

    褚望秦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我先走了,你慢慢睡,这是早餐。

    早餐旁边画着个大箭头,指向便签的边缘。

    他视线挪到便签旁边的一张粉色100,脸色发青地从床上下来,从地上捡起衣服边穿边盘算着怎么把人揪回来绑在身边。

    但衬衫扣到一半,褚望秦突然往身后的电脑桌沿靠了靠,左手向后随意一撑,半晌,无奈地微笑了笑。

    她起的也太早了。

    以后得慢慢让她学着睡到九点后……

    要不然结婚了都没办法抱着老婆睡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楚爱甜在他思考人生的意义时,刚把一个客人送下车,又满头大汗地调回了前面那条有公共厕所的街。

    从厕所里出来后,她刚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抬眼的那瞬被吓了一大跳,一双幽幽而深沉的眼睛疲惫地看着她。

    “大哥,我求你,有事说事好吧?”

    楚爱甜给他做了个揖,有种脱力感,眉心都耷拉下来了:“先生你都跟了我多久了?问你是什么事你也不说……如果是需要我帮你解决的,你就张口啊。”

    对方站得笔挺,好像一棵松。闻言唇线抿得更直了,眼里的千言万语被一个垂眸死死压下。

    “还是,”她试探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怕有人听到?”

    对方不言不语,递过来一张纸条。

    楚爱甜接过,低头一看,上面写着简单一句话:你认识林渊多久?对他了解吗?

    她一眼扫过那句话,而后把纸条随手一揉团在手心,双手抱胸苦笑了笑:“如果他是入伍那年认识你的,那我要比你早很多。但要说起了解,肯定不比你这样和他同吃同住的多。但至少我知道,他是个多好……多好的人。”

    楚爱甜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那时候我偶像周六有见面会,首映的票都拿了,知道他要来我们家做客以后又马不停蹄地取消。因为渊哥就是……渊哥,他有让任何人喜欢上他的能力。”

    对面的男人眼里似乎闪过一瞬泪光,但闪过即逝,快得让她怀疑那只是错觉。

    而后,他转身离开了。

    又……离开了。

    楚爱甜看着他在烈日下的背影,那样显眼,又那样孤独。

    她忽然有一点难过,那一点像墨,滴进心里,犹如滴在水上,悄无声息地散开、渲染了一片。

    走在街边的时候,有笑容热情的小哥拉住她的手臂,有些青涩的小心翼翼,一直把传单在往她手上塞,嘴上也不闲着:“您来看看,免费体验一下吧,我们是新开的店,做的发型很漂亮的,我看您发质也很好……”

    那就这样吧。

    她拿着那张广告,心不在焉地想。那上面写着大大的开业三折,前五名免费。

    总要做些其他事,把那层染了水的墨盖过去。

    给她做头发的是个自信满满的总监,那股对自己审美的自信深深地感染了楚爱甜,她非常幸运地成为了今天第五个人。

    “哎呀,你这分叉挺多,不过发质还蛮好的,烫染不多吧?”

    “嗯,不太多……”

    她刚开口,便被一段铃声打断。

    在手机通讯录上所有人员里,只有一个人被设了铃声。

    就是昨晚一起睡觉的那位。

    楚爱甜手指头都没动弹一下,也没接,也没摁掉。

    “美女,你手机,响了?”

    总监指了指台子上,楚爱甜却是闭着眼,懒散地应了一声:“嗯。我睡着了。”

    ……总监持着花剪挠了挠头,继续自己的工作了,结果没多久,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等楚爱甜醒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等她揉了眼睛,看向镜子里造型做完的自己后,整个人就像破碎还勉强拼到一起的石人,被脑袋后头的吹风机又吹了吹,她的灵魂已经断了弦。

    “这这这……这是啥啊!?”

    楚爱甜惨烈嚎叫了一声,猛地抱住自己的头,实在无法直视镜子里那一头粉毛,还是从快及腰的长度咔擦剪到了过肩的位置。

    “这是很独特的颜色,你在阳光下好好欣赏下,还能看到一点点……”对方陶醉地陷在自己的世界,“高级的灰色。”

    “……麻烦你给我染回去。”

    楚爱甜生无可恋地趴在椅子上,结果被告知前五个是自愿任由发型师创作的,可以取消操作,但是得付钱,就这个粉……少说四位数,开头数不小的那种。

    理发师满意地看着楚爱甜沮丧地说那就算了。

    面前的女生长出干净磊落又锋利大气的容貌,每一处都像被工笔描过,那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从她清澈有力的眼神中清楚流露。

    楚爱甜则是瑟瑟发抖地出了店,心里的眼泪流成河,早知道就不来了气死了嗷嗷!

    果不其然,她被丢到了家门口。

    关荷给的理由是,“我不想跟火烈鸟坐一起吃饭。”

    ??她也很委屈的好吗?!

    粉毛司机,从下午两点那刻正式上线。

    五个载客里三个都当她是玩艺术的,知道她不是后又觉得她是叛逆少女。

    楚爱甜心里内牛成河:四个鬼啊,就是穷逼而已,想那么复杂干嘛。

    拐进一条熟悉的街,她曾经的老东家这。楚爱甜没有进里面找明璐,而是选择低调地在门口等着。

    结果那这位看到她头发后,上车抱着她头仔仔细细看了三分钟。

    “你……干嘛啊。”

    楚爱甜三番五次刚要抬头都被摁下去了。

    “这假发做的真好。”明璐认真万分,摩拳擦掌地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那个,你不会真的……”

    楚爱甜:“……”

    一头粉毛。

    不知道某人会不会当场提分手。

    但是巧的是,她下午打回去给褚望秦时,他也没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