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飞云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厉害，未加防范之下，吃了个暗亏。蹬蹬蹬倒退几步，好悬没摔个大屁蹲。稳定住身形以后，肖曦开始正视起眼前的对手。这老头不简单，看他穿的衣服就知道，黄级别的黑衫，怕是实力不在三通之下。今天要想闯过去，怕是不露出点绝活，是不可能的了。

    第538章 扫院人

    魏飞云聚气凝神，他现在的体力已经处在透支的状态，即使是全力施为，也不及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不过情况摆在眼前，不打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要他乖乖的去搬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老头如果和三通那厮是一个级别的，想来本事也差不了多少。我现在真气消耗的差不多了，只能速战速决，拖的太久，就会落败。”魏飞云心里暗自想到。他虽然没有正面跟三通交手，但跟浩然道士交过手。浩然又是跟三通一个等级的，所以他们的水平应该相差不多。

    魏飞云定下心来之后，便开始再度主动出手，因为眼看静明那家伙身形就要消失在上山路的拐角了，所以再不脱离这个老头子，他就追不上对方啦。魏飞云这次是全力施为，他稳扎马步，低身向前，以一个“蛟龙出海”的招式，由下而上的来攻击蔡老伯的小腹。小腹乃气海所处，古武之气，皆凝聚于此，只要魏飞云这一拳得手，想来蔡老伯会立刻崩盘。

    可是想法挺好，时间起来，却变数多多。肖曦的拳头，眼看就要得手了。这时，蔡老伯忽然一个梯云纵，脚尖一点地，然后迈步踏在他的拳头上，借力发力，直接高高的飞了起来。

    而魏飞云，却因为对方这出其不意的一招，让他的奋力一拳给击空了。再加上对方踩了他一脚，导致他的中心向前面狠狠的偏移出去，整个人踉跄着就要摔个狗啃屎。不过他反应还是很快，空闲的左手顺势就支在了地上，将摔倒的姿态给遏制住了。

    “诶呀！”

    可是紧接着，他的哀嚎声就响彻了起来，在这幽静的山林中久久回荡。本来魏飞云是想顺势起身的，可是他忘记了蔡老伯的存在，就在他刚要起身的时候，蔡老伯从天而降，来了个“观音坐莲”，这一屁股，正好坐在了魏飞云的后腰上。可怜的小子，左胳膊好悬没断掉，浑身剧痛的趴在了地上，丹田里提着的那最后一股气，也涣散了开去。

    “怎么样？服不服？”蔡老伯好像姜子牙一样，坐在人肉的垫子上，摆出了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老家伙，我今天是力气用尽了，要不然绝对不输你！”魏飞云年轻气盛，自然是不肯服软，他咬牙切齿，一张俊俏的小脸蛋涨的通红。

    “你要是不服气，那我可继续动手揍你了！我老头子可不管你有啥子借口，技不如人就得挨揍，你就是个不听话的小毛驴。”

    蔡老伯说完，对着魏飞云的屁股就是两拳，魏飞云吃疼，这下也没了脾气。心中憋闷的要死，但嘴上却只能服软，否则他今天怕是不能安然的走出这五重阁了。都说好奇心害死人，魏飞云这个悔啊，自己就不该有侥幸的心理。人家大师都处在静修之中，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见他这一个小娃子呢。他早就该想到这点，怪就怪他太渴望提高自身的实力了，归根结底，都是被那个蠢货三通给逼的。

    “现在，去把柴车推进院子里，将柴摆好，要做的像艺术品一样。”蔡老伯站起身来，也没扶魏飞云一把，就那样冷着脸看他自行艰难的爬起来。

    “我都这样了，怎么弄柴？你力气也不小，这都到门口了，你就自己弄进去呗。”魏飞云撅着嘴，一脸不开心的说道。

    “你找打是不是？”蔡老伯显然没有那么大的信心跟他耗，有质疑就用拳头说话，他的命令就是圣旨，只要对方质疑，先揍两下再说。

    “行行行，我搬还不行吗。”

    魏飞云哭丧着脸，咬牙去推车，将车子推进满是落叶的院子里，一个一个的把木柴都摞在上面。他现在浑身酸疼的要死，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甚至想直接趴在地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是当他不经意的扫到站在身后，好像个煞星一般的扫院人蔡老伯的时候，就立刻警惕了起来，无可奈何的继续硬着头皮干活。

    等魏飞云将柴都摆好以后，看看天色，已经过了中午吃饭的点了。蔡老伯经过严格的检查，最终才满意的放他离开。魏飞云推着板车，一路疲倦的走回到了四重院的大院里。食堂都已经关门了，厨师也要修行，根本不会在那等谁还没吃。

    魏飞云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山泉水，不管咋说，好歹算是闹了个水饱。下午的时间，是属于他自己的，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练功了。回到小屋里，倒头便睡，一觉睡到了晚上吃饭的点。这一天，对他来说是悲剧的，没有修炼不说，还累的要死，被打的够呛。

    不过魏飞云绝不是会退缩的人，他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明天一定要一雪前耻。管他三通还是静明师傅，以及那个最讨厌的蔡老伯，这三个家伙他都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才行。晚饭魏飞云吃的很多，夜里也是早早的就睡了，一切都为了第二天做准备，因为按照静明师傅的约定，他还必须得去五重阁送柴才行，否则就会被关进玄修馆。

    翌日，魏飞云照常早起，跟在师兄弟去下山挑水。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傻乎乎的跑在前面，而是稳稳当当，扎扎实实的跟着大部队回来。将水倒进水缸里，紧接着他立刻运功，将体内真气运转了一个大周天，让沿途消耗掉的真气，能够得以补充。接下来是吃饭，今天他吃饭也特别慢，细嚼慢咽，不急不缓。

    在吃饭的时候，他倒是没看到那讨厌的三通道士，这家伙今天没来，不过，静明师傅却出现了。二人彼此凝望，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但魏飞云却也没主动找他的麻烦，毕竟人家是师傅。他现在对付黄级都未必有把握，要是对付玄级，就更加的困难了。

    吃完了饭，按照约定，魏飞云还得继续劈柴送柴。他来到院子里，开始用电锯锯，和昨天的流程一样。只不过，这次他没有都锯完之后再劈，而是选择一边锯，一边劈。就如同刚刚吃饭一样，不急不缓，让自身的气力保持在最佳的状态。一旦赶到疲惫了，就坐下来歇一歇，反正在跟三通布置任务的时候，也没说有时间限制。

    就在魏飞云干活的时候，静明师傅走了过来，他打眼一瞧，就不由眉头微皱，紧接着他笑道：“飞云，我还以为你不干了呢，没想到这么有自律性。”

    “哼，你们当师傅的，每天都闲出屁来了吧。我干我的活，你要是没事就一边去，别让我分心。”魏飞云说话并不好听，昨天的事，想想他还生气。凡尘大师走后，他们在这九阳观最依仗的就是静明师傅，可这家伙竟然也和三通一样迫害他，简直是天理难容。

    “好好好，我走我走，不过你可别忘了，劈完柴，还要送去扫院人那里，这是你每天的工作。”静明师傅也不怒，依旧带着笑脸转身踏步而去。

    劈柴的活，魏飞云足足干了一上午。赶在饭点的时候，这才干完。将干柴放在板车上，他没有急着去送货，而是悠哉的进去食堂吃饭了。午饭他倒是没吃多少，只是填饱了肚子，养足了气力，稳定了心神，这才推车朝五重阁走去。

    下山路并不算艰难，当魏飞云来到扫院人的小院的时候，蔡老伯正在那悠哉的烤着蛇肉。这是一条大蟒蛇，蛇肉有成人胳膊那么粗，在烈火的烘烤下，滋滋冒油。不得不说，这老家伙的确很会吃，光是那飘荡而出的香味，就让魏飞云垂涎欲滴。

    他和肖曦可不是真正的老道啊，虽说是入乡随俗，但这些日子一直吃素斋素饭，对于他们这些食肉动物来说，早就馋荤腥了。魏飞云将车子放在一旁，然后凑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撕一块吃。

    啪~

    蔡老伯拿着手里的长竹筷狠狠的打了他手一下，然后抬起头，叫骂道：“这是老头子我的午餐，谁让你动了？”

    “你身为道士，竟然开荤，已经触犯了观内的制度。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非得把你关进玄修馆不可。你要是给我吃点，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看见，否则我万一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后果可就……”魏飞云一脸得意，他感觉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吃是没问题，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你所说的那些规矩，都是针对观里的道士们定的。在这五重阁，根本不受规矩的限制，所以你根本不用拿话来威胁我。要吃我蔡老伯的东西，那可得守我的规矩，看见这筷子没有，只能用筷子吃，不能用手抓。”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魏飞云很开心，本来养精蓄锐，是想要过来跟这家伙打一架的。可没想到偏偏遇上了蛇肉，好久没开荤的魏飞云，心说等吃饱了再打也不迟，所以就找了个板凳坐在蔡老伯的旁边。俩人相隔不远，对方口中所说的筷子，是很长的竹筷，能有普通筷子三倍长，拿在手里，倒是很结实，还有点分量。

    第539章 吃蛇肉

    魏飞云拿起那根长长的筷子，虽说有点别扭，但还算顺手，至少夹东西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烤蛇，跟烤牛肉似的，肉质很紧，也没有松软的皮，他尝试着夹了两筷子，就是夹不下来。反观蔡老伯，人家顺手捏来，那筷子，就好像神兵利器一样，往里面一夹，便深入三分。紧接着轻轻的一转，一块不大不小的瘦肉，就拧了下来。那油乎乎香喷喷的蛇肉，放进嘴里咀嚼，感觉真是能馋死个人。

    魏飞云好像学到了什么似的，也照着蔡老伯的样子去做，结果却插不进去。用力过猛的话，烤架都有被他戳倒的危险。这真是一人吃的美味，一人看的眼馋。

    眼看烤肉越来越少，魏飞云有点急了，总不能坐在这搞半天，一点也吃不到啊！他忽然想到了办法，那就是他的真气，他完全可以把这筷子当成剑来使用，配合真气，别说是熟了的烤肉了，就算是更坚固的东西，都能插的进去。

    想到这里，魏飞云就开始尝试，他单手持筷子，对准蛇肉的中间，猛的发力，真气流出一丝，应声灌入其中。这一下的成功，让他欣喜若狂，他拿出另外一只筷子，以同样的方式，硬生生的插进去，然后两相发力，竟是真的扯下来一大块肉。

    魏飞云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他操控着筷子，小心翼翼的夹找那块肉，一点点的往自己这边移动。他的动作很缓慢，生怕不小心将这块来之不易的蛇肉弄掉，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距离在一点点的缩短，眼看就要送到嘴边了，他忍不住都探出脖子去够。

    可就在这时，蔡老伯忽然动了，他用手上的筷子由下而上的一扫，直接将魏飞云筷子上的蛇肉给打飞了起来。紧接着，他精准的一夹，夹到那块肉，一口就送进了自己的嘴里，速度之快，令人乍舌。等魏飞云反应过来的时候，前者已经将肉咽下去了。

    “你干什么？耍我是不是？”魏飞云急了，扔掉筷子怒声说道。

    “你也可以抢我的呀，没说不可以抢。来来来，咱们拿筷子继续。”蔡老伯一脸的玩乐模样，对于前者的愤怒，似是丝毫没在乎。

    “抢就抢。”

    蔡老伯的一个抢字，倒是给魏飞云提了个醒，不是可以抢吗，那他就真的抢！魏飞云忽然起身，一把就将蛇肉给抓住了，虽说有点烫，有点油，但为了吃到美味的蛇肉，他也认了。抓住蛇肉以后，魏飞云也学尖了，他并未直接往嘴里塞，而是顺势纵身往旁边一跃，先和蔡老伯拉开了距离。用旁光打眼一看，蔡老伯还坐在那里没反应过来，魏飞云这才欣喜若狂的拿着那蛇肉往嘴里塞。

    大大的咬了一口那松软的蛇肉，虽说有点膻气，但烤肉的美味不言而喻。可是，就在他刚咀嚼两下，笑眯眯的品味的时候，这边一只厚重的大手掌，就已经打到了他的脸颊上。“啪”一声脆响，魏飞云嘴里的蛇肉直接就飞了出去，连他本人都是一个踉跄，好悬没扎到火堆里面去。

    “嘿嘿，小子，像跟老夫来硬的，你还是太嫩了。我说过不许用手，只能用筷子，你现在违反了规定，那就乖乖的去码柴吧！”蔡老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近前，话说的严厉，可脸上却还带着笑容。那笑容之中，有很多玩味的成分。

    魏飞云简直要气炸了，看样子这老头是摆明了在戏耍他。说起来也怪他自己，要不是他太过贪吃，也不会中招。昨天的事情，加上今天的事情，先后两次搞他，魏飞云当真是火大。本来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跟这蔡老伯好好的交交手，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所以他才一直保存实力，不至于像昨天那样疲惫。

    将手里的蛇肉发泄似的扔进火堆里，魏飞云反身就向蔡老伯出手了！体内的真气磅礴而出，左手为掌，右手为拳，以一招“猛虎下山”之势，直袭蔡老伯而去。

    蔡老伯早有准备，只见他身出双手，两只胳膊在半空旋转开来。拳掌交加，二人正面碰撞在一起，魏飞云的拳速很快，刚猛劲道，威力强大。反观蔡老伯，此番却是没有了昨天那副盛气凌人的状态，面对前者自信的猛攻，他不断后退。

    可打着打着，魏飞云一对眉头微皱了起来。他以为对方会跟他硬拼，所以一上来就施展出了全力，真气外放，拳势刚猛。可是打了这半天，他的拳头竟然一下都没有碰到对方。虽然看上去蔡老伯节节败退，可二人在武力上，并未分出高下。最关键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怎么发力，而魏飞云却已经损耗了不少。

    魏飞云仔细的看了一下对方的动作，那似乎是太极拳的一种，两人拳掌交合只见，他总能巧妙的将自己的拳头拨开，以柔制刚，然后身形随即向后，避其锋芒。虽然看上去是太极拳，但魏飞云从来没真正的见过太极的招式，所有的了解，那都是通过影视剧瞧到的，说有什么借鉴价值，根本就是扯淡。虽说很诧异，可魏飞云却对蔡老伯的这一招，很感兴趣。

    魏飞云算是刚刚接触华夏古武这条路，肖曦交给他的那几招简单的招式，都让他欣喜若狂。如此这般刻苦修炼，就是为了能够修习更高深的武学，在这花花都市，也能够变成一代奇人大侠。而今又有厉害的招式摆在面前，说不心动，怎么可能。

    虽说心里很想学，但魏飞云也知道，要让蔡老伯教他，难如登天。何况俩人现在是龙争虎斗，之间的羁绊就得用一场胜负来解决。想到此，魏飞云知道自己不能再分心，显然这家伙实力不一般，想要战胜他，绝非轻松。

    “年轻人，教你本事的人，没告诉你战斗的时候不能分心吗？”

    蔡老伯说完这话，身形徒然一遍，他一直防御的状态，突兀的转守为攻。招式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那好似漩涡一般的攻击方式，让魏飞云招架困难。他的拳脚，无论怎么踢打，都会被其轻松化解。就好像他被棉花包裹住了似的，越是发力挣扎，越是被困的难受。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声音在院落中响起，魏飞云吃了好几掌。蔡老伯这家伙，还不用力打他，而只是使用中等的力道。最气人的是，全都往他脸上招呼，正所谓打人不打脸，可现在魏飞云的脸都快要肿了。

    “噗通”终于是扛不住了，魏飞云抱着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着一个劲的喊停。蔡老伯这才收手，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更加惊奇的是，俩人这般连番打斗，也有三分多钟了，魏飞云这边气喘吁吁，浑身力竭，脸颊通红发胀。反观蔡老伯，却呼吸平稳，年纪那么大了，竟然一点都没有疲惫的样子。

    “这家伙，真的是黄级吗？”魏飞云的心中，开始有了点疑问，总感觉这家伙有点深不可测，似乎比三通浩然之辈，要强很多。

    “怎么样？服气了吗？赶紧去给我把柴码好，好好的蛇肉都被你给毁了，我不揍你个满脸桃花开都是我仁慈。”蔡老伯悻悻然的说道。

    “我不服，哼，明天继续。”

    魏飞云虽说心里发现了二人的差距，但年轻气盛的他，嘴上还是不服软。但即便如此，他开始起身乖乖的去搬柴，就如昨天一样，老老实实的将柴码放在棚子里。对此蔡老伯都看在眼里，他一双精目散发着独特的光彩，似乎对这个年轻人，也有了一定的认可。

    将木柴弄完以后，魏飞云捂着脸，气急败坏的推车往外走。本以为自己养精蓄锐，全力之下能够将蔡老伯给解决掉。可现实的残酷又一次让他失望了，而且这一次的打击很大，他开始质疑自己的能力了。如果全力施为都不能撼动对方，那这个仇，岂不是永远都报不了了。要是肖曦在身边就好了，他可以找他师傅一起来拔疮，可目前肖曦仍在玄修馆里闭关学习，他也不能因为这点个人的小事就打搅师傅，整个九阳观中，也没有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朋友，看来这个暗亏，他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了。

    “小子，这个给你。像跟老夫作对，我随时奉陪，为了公平起见，我可以将我所学的招式交给你。有本事的话，你就学，看看你学会了，就能打败我吗？”

    就在这个时候，蔡老伯扔过来一本书。这书不是很后，蓝皮字，黑绑带，看上去很复古。书稳稳的扔在了魏飞云的车上，他定睛一看，上面四个大字：太极拳术。

    看到这四个字，魏飞云精神一震。从名字上可以断定，这很有可能就是蔡老伯刚才施展的那种招式。这招式的确厉害，以柔克刚，而且消耗很低，是对付刚猛之人的绝佳招式。本来有点绝望的魏飞云，一看到这个，整个人立刻转悲为喜。这老头子竟然把他的绝技招式教给了自己，那等他学会的时候，岂不是能压制对方了，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兴奋的魏飞云，推找板车，风风火火的就跑向了山上。他要抓紧一切时间，来学习这新的招式。

    第540章 太极拳术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魏飞云都躲在自己的房子里，研修那本《太极拳术》。这看似简单柔弱的招式，其中蕴含着很多华夏5000年古武的精华，以柔克刚，在此招式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按照书中所言，太极拳这种招式，光耀于道家领袖张三丰前辈，但并不是张三丰发明的。此招2000年前就有了，源于道家的《气柔经》，以力搏力，以劲化劲，核心讲究一个“卸”字。

    张三丰前辈将其融合进拳法剑法之中，故而才形成了太极拳和太极剑，流传至今。当然，此太极拳的真正奥义，和广场上老大爷练的那种东西，绝不一样。太极拳并不是慢的像只乌龟一样，这都是那些只观其型，不知其精的人临摹下来，代代相传的结果。太极拳的攻招，不紧不慢，而且奇快无比，按照书上所说，蔡老伯之前施展的那种进攻手段，还只是十之一二。

    魏飞云简直被这本书吸引进去了，他一边学一边练，不说废寝忘食，那也是忘记了时间。除了吃饭，他就剩下学了，半夜也不睡觉，点灯熬油的练，直到三通查房，给他断了电，这才作罢。

    第二天，魏飞云继续挑水，这次又是第一个回来的，弄的那些挑水的小道士们，愕然的不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疯。放下扁担，直接跑进食堂吃饭，十分钟吃完饭，又跑出来劈柴，速度奇快，没力气就施展真气，毫无保留。接下来推车去送柴，来到扫院人的院子里，蔡老伯都吓一跳。这家伙今天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就在那快速的码柴。昨天不是说今个继续较量吗？看看魏飞云那满头大汗疲惫的模样，怕是也打不起来了。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就走了。”码完了柴，魏飞云好像尿急一样急切的说道。

    “呃……没事。”

    蔡老伯的话音还没落地，魏飞云已经拖找那辆倒霉的板车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院子里。蔡老伯站在原地愣了一分钟，随即摸了摸自己的小胡茬，满意的点头笑了笑。

    接连几天，天天如此，魏飞云变成了整个九阳观最忙碌最勤快的大忙人，执行任务那股认真的劲，让每个道士都感觉汗颜。甚至其他组的师兄，都以魏飞云为标榜，来督促他们手下的道士工作状态。

    这一天，魏飞云又不着急了，那本《太极拳术》已经被他掌握的炉火纯青，当然，还没有通过实践认证。前前后后，研读修炼了不下千遍，魏飞云的努力，让他得到了成果。而他今天，就要和蔡老伯一较高下，用对方善用的招式，将对方击败！

    推着一车木头，魏飞云又一次来到了扫院人的院子里，啥话没说，先码木头，反正这种活他都必须得干，无论比斗输还是赢。蔡老伯在一边看着他，眼看他快码完了，便开始露胳膊挽袖扣。

    魏飞云回过身，将那本书扔给对方，冷笑道：“你这老头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小爷今天来是找你算账的？”

    “就数你今天来的晚，我一猜你就是又想保存气力。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成果，几天时间，你倒是把《太极拳术》练到了何种地步。”

    “那就接招吧！”

    废话不多讲，俩人又站在一处。这次他们施展的招式都是一样的，同样的太极拳对战太极拳，以柔对柔。蔡老伯倒是心里有底，毕竟他练了多少年，对方才练几天，要想跟他以同样的招式分出高下，那结果不言而喻。

    不过打着打着，蔡老伯就暗自心惊，招架也越来越多，额头都溢出了汗滴。原因是什么？原因是魏飞云这家伙在精通太极拳术以后，把这个招式给改了。他在柔拳之中，加入了瓜击。本来他想搭配自己擅长的拳术，可发现后者的刚和柔拳的柔并不能合二为一，后来经过匹配发现，这太极拳配合鹰爪攻，简直就是绝配。以柔卸力，以爪伤敌，天衣无缝，或许这一招，连前辈张三丰都想不到。

    魏飞云十个聪明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就算天赋再高，将这太极拳术在短时间内修行的再好，也敌不过蔡老伯呢。所以他突发奇想的玩起了招式的融合，这也就是他年轻，想法诡异，才能出现这种效果。要是肖曦的话，怕是也不会轻易尝试。

    但结果显然是好的，二人交锋三十个回合，蔡老伯的手臂手腕处，都被魏飞云抓伤了。这虽然都是些小伤，但继续硬拼下去，那吃亏的还是他。蔡老伯在震惊之余，开始躲避了，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双手和对方有接触，这样他的爪攻就打不到自己了。

    “这小子，果然天赋卓绝，看来凡尘那家伙此番带来的还真不是简单的小鬼。几天时间，就学会了《太极拳术》中的奥妙，不仅如此，还能融合其他武学，真是聪明的家伙。对了……他们来的是两个人，不知道另外一个叫肖晟的，资质如何。如果也跟这魏飞云一样，那他们俩将来可不得了！”虽然躲避的略显狼狈，但蔡老伯内心却是在思考着。凭他的实力，对付个魏飞云绰绰有余，只不过他不想表现的太强，要不然这小子就知难而退了。

    与此同时，在玄修馆里的。

    阿嚏阿嚏……肖曦不断的打着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念道他。玄修馆还是那副样子，好像炼狱一样，总是有小道士在那痛苦的鬼哭狼嚎，就好像他们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一样。

    肖曦一边看书，一边调息自己体内的真气。他已经找寻到了解决的方法，就在那三卷古经当中。只不过，何时能恢复到巅峰状态，还不得而知。他现在的真气，已经差不多恢复一半了。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倍感珍惜，真气强盛的他，给人的感觉也强大了不少。那一双眸子里，迸发着摄人的光芒，即使在昏暗的玄修馆里，也通透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