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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

      在两个杀手举枪的一瞬间,首长身边两个保镖听到肖曦的喊声,立即反应过来,从旁边双双抢出,挡在首长前面,正好挡住那两个杀手的第一轮扫射。

    在这两个挡子弹的保镖中弹倒地的同时,肖曦已经凭借自己惊人的奔跑速度,赶在后面几个尚未彻底反应过来的保镖前面,扑到了首长前面,正好挡住两个杀手的第二轮子弹。

    在子弹钻入身体的一瞬间,肖曦立即运气护住内脏。他清晰地感到几粒子弹分别从胸口、肚腹“噗噗噗”地钻进皮肤,穿透肌肉,在快要钻透整个躯体时,被他体内鼓荡的真气一挡,便停留在肌肉里层。

    因为有真气护住,所以他也并不觉得很痛。在中弹的同时,他一个虎扑,在空中高高跃起,像飞人乔丹三步跨栏一样,直扑那两个已经冲到迎接的人群前面的杀手。

    这时首长身边的保镖已经全部挡到他前面,都持枪指向医院门口,却顾忌门口迎接的人也是医院的领导和职工,不敢贸然开枪,生怕误伤了无辜。

    肖曦在快要扑到那两个人身上时,见其中一个仍在举枪试图射击,情急之下,突然气运掌心,一掌就推过去。

    那两个杀手眼见肖曦身中数枪,却仍然如猛虎一般从空中呼啸着直扑过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们准备再次向他射击时,忽然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迎面扑来,两个人被这股强劲的气流一冲,再也立脚不稳,仰天摔倒在地。

    他们身后那些迎接首长的人有的已经逃走,剩下没走的,也被肖曦那股霸道之极的劲气扫翻在地。

    肖曦在身子落地的一霎那,在空中调整了一下方位和身体姿势,将双膝卷曲成锤状,挟着身子下落时的千钧之势,狠狠地跪在其中一个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杀手的胸口上。

    只听一阵“咔嚓嚓”的肋骨断裂声,那个杀手口中鲜血狂喷,眼珠也鼓凸出来,登时毙命!

    与此同时,肖曦右手闪电般戳出,手指尖一股箭一般的气流笔直插进另一个杀手的眼睛里面。

    那个杀手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流钻进自己的眼眶,跟着眼前一黑,像有无数根细细的钢针在眼睛里面插戳,痛得把手中的枪一丢,双手捂住眼睛,在地上不停地哀嚎打滚。

    这时,有几个保镖已经冲过来,将浑身鲜血的肖曦扶起来,又把那个在地上打滚的杀手牢牢按住。

    肖曦刚刚只顾运气攻击那两个杀手,没有护住身上的伤口。此刻,他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这才想起需要运功止血,赶紧往地上一坐,合目凝神,驱除杂念,开始运气护身!

    与此同时,几个保镖簇拥着那个花白头发的首长,一直倒退着往后面走,准备返回装有防弹玻璃的汽车里面。

    首长身不由己地被保镖们架着倒退了几步后,忽然把手一甩,浓眉一竖,威严地命令:“你们都把手松开,快过去看看中枪的人还有没有救!还有,派两个人守在那个孩子身边,不要让周围的人靠近他、打扰他,估计他现在正在自我疗伤!”

    保镖们不敢执行他的命令,仍是围在他身边,生怕还有埋伏的枪手发动第二轮袭击。

    那位首长见他们不执行命令,知道他们怕自己出意外,也不好责备他们,便自己往前面走,一直来到肖曦打坐的地方。

    保镖们无奈,只好保持着簇拥的队形,跟随他来到医院门口。有两个便俯下身子去看那中枪的两个保镖的伤势,只见其中一个额头中枪,已然无救。另一个的脖子上一个血糊糊的枪眼,正“汩汩”地往外冒血泡,人还在微微抽搐,应该还没有死。

    这时候,那些埋伏在附近担任警戒的特警、狙击手、保镖听到枪声,都纷纷赶过来。医院前面的草坪里顿时钢枪耀眼、人流如织,许多身穿军服的矫健身影在草坪上四处巡察,寻找可能潜伏的杀手。

    那位首长吩咐一个随从赶紧给那个受伤的保镖止血,等待救护车开过来,然后就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坐在地上闭目运气的肖曦,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

    只是一会儿功夫,肖曦便霍然张开双目,慢慢地站起身来,转头看到那个正在流血抽搐的受伤保镖,忙走过去,让那个正准备给他止血的随从走开,然后他跪下去,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那个“汩汩”冒血的枪眼灌注真气。一两分钟不到,枪眼里的血便开始止住。

    然后,他又把右手手掌摊开,气运掌心,猛地按在那个保镖的中丹田穴上面。

    那保镖全身一抖,呻吟了几声,慢慢张开了眼睛。

    他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到五分钟时间,不仅止住了那个垂死的保镖的血,而且把他从昏迷中救醒了过来,看得周围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那个首长一直在不动声色地看着,见他站起身子,忽然说:“小伙子,你跟我上楼去,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说完就转身进入医院大门,也不坐电梯,径直从楼梯往上走。

    肖曦到这时才彻底看清这位首长的面貌:他应该就是经常在新闻里看到的国家核心决策层排名第五的那位首长,主抓纪检监察工作,是赫赫有名的铁面包公。据说,很多贪官污吏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汗毛直竖,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这样一位令人敬仰的首长要问自己问题,肖曦感到很是荣幸。虽然现在自己伤口里的子弹还没有用真气逼出来,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跟随那些保镖就和五号首长一起往楼上爬去。

    肖曦猜得一点没错:这个五号首长正是去看老首长的。

    五号首长年轻时,曾在一个国营企业干过很多年,从最基层的技术员干起,慢慢地从车间主任、团委书记、副厂长一直晋升到厂长、党委书记。在其厂长任期内,将这个厂从原来的长期亏损状态一举扭亏为盈,后来又成为利税大户。

    老首长那时还在国家核心决策层担任主要领导,有一次去这个企业视察,对五号首长的能力和人品非常赏识,视察后不久就直接把他调到中央,先担任某部副部长,又很快提拔为某省的省长、省委书记,最后又顺利进入国家最高决策层。

    因此,五号首长对老首长的感情很深,在他前段日子病重期间,曾亲自来医院看望过两次。这次他听林蒙说老首长病情有所好转,便又赶过来探望慰问。

    在病房门口,薛宁宁出来迎接五号首长,把他请进病房。

    肖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去,正在门口迟疑时,薛宁宁又出来了,对他招招手说:“小肖,快进来。首长在里面等你。”

    肖曦只好迈步进去,往里面一看,只见五号首长正站在病床边,微微弯着腰,双手握住老首长的右手,正在微笑着向老首长问好。薛宁宁在一边忙着给五号首长泡茶。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人。

    薛宁宁倒茶转身过来,一眼看见肖曦身上的鲜血,惊叫道:“小肖,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受伤了?”

    原来,刚刚楼下响起枪声时,她正在服侍老首长吃药,无心去理会,所以并不知道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五号首长直起身来,很和蔼地看着肖曦,对薛宁宁说:“这个小伙子不错,刚才救了我一命,为我挡了好几颗子弹。对了,小伙子,那些子弹还在你体内是吗?你是不是练过什么气功之类的异术?”

    肖曦点点头,很有礼貌地说:“首长您好,我是练过几年气功。我体内的这几颗子弹暂时不要紧,等下我运功把它们逼出来就行了。”

    “哦?你还有这种功夫?”

    五号首长很感兴趣地问。

    这时老首长吃力地坐起来,向肖曦招招手,说:“孩子,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肖曦依言走过去。老首长撩起他的衣襟,看了看那几个枪眼,对五号首长说:“杰明,这个孩子不简单呐!不瞒你说,老朽本来已经快要到马克思他老人家门口去报到了,是他硬生生把我给扯了回来。而且,现在我的病情已经一日好过一日,估计又可以活上几年了。”

    五号首长听完老首长的话后,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了一下肖曦的相貌,见他五官俊秀,英气勃勃,暗暗点了点头,说:“小伙子,趁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运气将你体内的子弹逼出来吧!说实话,我也比较好奇,想看看你的真功夫。”

    肖曦点点头,让薛宁宁找来一捆纱布,几根绷带,做好包扎的准备。然后脱掉上衣,以立正姿势站好,双目微闭,凝神聚气。几分钟后,他的头顶就冒出了腾腾的热气。

    当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已经凝成一团时,肖曦双手握拳,集中意念力,推着那股真气往胸口处那个伤口猛地一撞。

    只听“啵”的一声闷响,一颗带血的子弹头从伤口处激射而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第304章 铁面包公

    当看到肖曦真的用真气将一颗子弹逼出了身体时,五号首长脸上露出了惊讶无比的神色,盯着地上那颗血淋淋的弹头,显得有点不可置信。

    肖曦一鼓作气,接连不断地以真气冲击剩下的几处伤口。只听到“啵啵啵”的声音不绝,那几颗剩下的弹头全部被他以真气冲了出来。

    薛宁宁见他伤口处血流如注,赶紧上去要用纱布和绷带包扎。

    肖曦摆摆手说:“薛阿姨,先不忙,我得先运气封住伤口止住血,才能够包扎。”

    说着又和刚刚在草坪上一样,坐倒在一条椅子上,闭目运气几分钟,这才请薛宁宁将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

    五号首长见他负伤那么重,流了那么多血,却仍然精完气足,不由惊异更甚,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开口问道:“小伙子,你现在多大了?是在读书还是已经工作了?”

    “我二十五岁,现在在一家医药公司上班。”

    五号首长点点头说:“你的气功既然能够治好老首长的病,肯定对很多疑难杂症也有效。我的老伴得了一种奇怪的偏头疼,在医院怎么也治不好,经常痛得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要不这样吧,过几天她从南方回来,麻烦宁宁带你到我家去,给她用气功治一治,看看有没有效果。”

    肖曦和薛宁宁赶紧答应下来。

    两天以后,肖曦去医院给老首长治疗时,薛宁宁告诉他:白书记的爱人已经从南方回来了,要肖曦做好准备,第二台中午由罗致远带着他到白书记家去。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后,肖曦来到罗致远家,告诉他等下就去白书记家。

    罗致远曾经是老首长的秘书,与白书记比较熟悉,但是今天却是第一次去这位“铁面包公”家里,神色间显得有点兴奋,还有点紧张。

    他让肖曦在书房等他,然后走到客厅,先让秘书小苏给他把下巴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又吩咐夫人到衣柜里给他找最好的衣服来,试了几套都不满意,不是嫌太老气,就是嫌不够庄重。最后,好不容易才看中一套藏青色的西服。

    肖曦见他好像毛脚女婿去见丈母娘一样,对自己的形象挑剔得近乎苛刻,不由有点好笑,心想像他这样级别的高官,到下面去检查视察时,那也是威风凛凛、一呼百诺的。可是,当他们要去见比他们级别更高的领导时,却也是如此忐忑不安,如此手忙脚乱。官场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啊!

    白书记住在东安大道最西边的一条古巷里面,宽宽敞敞的一个大四合院,院里有一个小花园,各种不知名的花草散发出清幽的香气。

    院子门口有两个警卫站岗。可能是事先得到了首长的嘱咐,所以罗致远和肖曦一下车,警卫只是看了看车牌,便立正敬礼,没有再盘问什么。一个警卫便进去通报。

    由于事先得到了薛宁宁的电话,知道今天是罗致远带肖曦过来,所以白书记在得到警卫通报后,亲自和夫人站到客厅的门口迎接。

    罗致远看到白书记站在那里,忙半躬着腰小跑过去,双手紧紧握住白书记伸出来的右手,一边轻轻摇晃,一边激动地说:“白书记,好久没来看您和吴大姐了!我几次跟老首长说:我跟随他老人家十几年,见过的人不少,但像白书记这样有魄力、有胆略的领导,还确实很少见到!”

    待白书记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他又转头看着白书记的夫人,笑着说:“吴大姐,我听宁宁说:您的偏头痛一直没有治好,本来今天是宁宁带小肖过来给您治病的,不想她又临时有事,便委托我带小肖过来。您放心,小肖是有真功夫的,他的气功对风湿病、偏头痛之类的毛病,可以说是手到病除。”

    “是吗?”

    吴大姐很感兴趣地看着肖曦,说:“我已经从我家老白口中听说了他的神奇功夫。小罗你再这么一宣扬,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你别看我这个偏头痛是小毛病,发作的时候照样难受得要命!”

    白书记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微笑着说:“小肖的功夫,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我是不会相信的。来来来,进屋里坐!”

    走进客厅,肖曦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声名赫赫的铁面包公的家,只见客厅里空空荡荡,到处悬挂着书法条幅,仅有的几件家具也显得黯淡陈旧。单从摆设器具来看,还比不上一般的城市市民家庭。

    罗致远一进客厅,就饶有兴趣地转着圈欣赏墙壁上的那些书法作品,不时“啧啧”赞叹几声。

    肖曦则直奔主题,让白夫人坐在一条凳子上,以真气给她治疗了十几分钟后,问道:“阿姨,感觉怎么样?”

    白夫人使劲晃了晃脑袋,又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惊喜地说:“真的不痛了耶!老白,小肖的气功真是太神奇了,立竿见影啊!对了,你平时经常忙得腰酸背痛浑身发软,如果每天能让小肖给你按摩按摩,肯定能立即消除疲倦,振作精神。”

    白书记点点头说:“这一点我相信。但人家小肖现在是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哪里有闲工夫来每天服侍我这个老头子啊!再说,他现在还在给老首长治病呢!”

    罗致远听白书记的意思,好像确实很想能让肖曦经常来给他按摩按摩,便怂恿说:“小肖,白书记每天操劳国事,体力和精力都严重透支。你如果能经常抽时间来给他用真气调养一下,那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肖曦点点头说:“我可以每星期六过来给首长按摩一次。”

    白书记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满意的表情,不动声色地说:“小肖如果有空,欢迎常来我家里玩。我经常不在家里,但你吴姨已经退休在家,你可以找她。”

    接下来,肖曦便为白书记试着按摩了一次。按摩完以后,白书记站起来活动活动腰身,由衷地说:“小肖这功夫确实很神奇。刚刚被你这么按摩一次,只觉得神清气爽,疲累顿消,效果非常明显啊!”

    吴姨在旁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老白,小肖有这么神奇的医术,要不你干脆让小肖从那家公司辞职,就让他到你身边工作,要不就安排进中央保健局,直接为你们这些核心领导服务。以小肖这样的人品和能力,他将来说不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比在一家公司工作有前途多了。”

    白书记沉吟不语。

    肖曦忙说:“吴姨,实话跟您说:我现在所在的公司,是我女朋友当董事长,是一家医药企业。我的专业是中医,而且还可以用气功给人治病,在现在的公司工作,可以充分发挥我的特长,也可以多为人民的生命健康出一份力、尽一份责,暂时还不想转行。”

    白书记点点头说:“这个志向好。小肖,年轻人就是要有点想法和追求,要选准一个目标,持续不断地坚持下去,直到目标实现!你能励志以自己的专长为人民服务,我支持你的这一想法,也祝愿你在公司奋发图强,做出一番事业来!”

    “谢谢首长的鼓励!”

    随后,肖曦打量了一下满屋的书法条幅,然后赞叹说:“首长,这些书法作品都是您的亲笔是吗?我爱好文学,也曾经练过书法,但总是练得不得法。看了您的作品,我觉得每一幅都堪称经典之作。我想如果有时间的话,请您给我指点一下练习书法的窍门。”

    白书记哈哈大笑,说:“小肖过奖了。我这是闲来无事时的涂鸦之作,自己挂着自己看的,登不得大雅之堂。不过,说到练字的心得,我倒还有一些,可以和你交流交流,互相促进提高。”

    白书记口头是这么说,其实内心对自己的书法是很得意的。他曾拜几个书法大师为师,虚心求教,勤奋练习,已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书法风格,比国内一般的所谓书法家的字并不逊色。如果将他的作品放到市场去卖,应该也能够卖出好价钱。

    罗致远趁机说:“白书记,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的客厅里一直没有一幅好的书法作品压堂。今天机会难得,想请您惠赐一个条幅,我带回去挂在客厅做镇堂之宝。”

    白书记想了想,说:“罗致遥同志,你应该也知道:我从不搞题词、剪彩之类的事,也很少写字送人。不过,今天我破个例,可以为你写一幅。只是什么挂到客厅当镇堂之宝之类的话,就不要说了,也不要这样做,影响不好。”

    罗致远连连点头。

    几个人来到书房。肖曦见白书记书房里果然摆了一个大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多看上去古色古香的笔筒、砚台、墨块之类的东西,这才知道罗致远说他专门搜集文房四宝古董的事不是虚言。

    白书记站到书桌边,铺开宣纸,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狼毫笔,饱蘸浓墨,运笔如飞,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幅对联:

    “一身正气敢碰硬,两袖清风不染尘。”

    然后落款盖印,自己举起对联看了看,便递给罗致远,笑着说:“写得不好,献丑莫怪!”

    罗致远连连道谢,小心翼翼地把对联放在沙发上,等它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