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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半响,温卓然没有回应。

    泽维尔挑眉,“怎么,做贼心虚了。”

    被其一刺激,温卓然赶忙道:“谁做贼心虚了,我现在就去。”

    他径直朝门口走去。

    泽维尔随即跟上,对姜姗道:“你不要过来,省的污了你的眼。”

    温卓然脚步一滞,这还污了他的手呢,他道:“婷婷,你也别过来了。从起床起,你一直在忙活,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

    因着温婷婷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还想替他隐瞒他半夜出去过这件事,他对她的态度和缓了不少。

    ……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泽维尔独自一人回来了。

    温婷婷在意温卓然的情况,问道:“他呢?”

    “在洗手。”泽维尔淡淡道。

    温卓然大概是处女座吧,明明带着手套操作的,摘了手套后,一遍遍洗着手。

    温婷婷点头,“那我们的房间,你们还要去检查吗?”

    “不用了,”顾恒道,“今天得罪了,好好休息吧。”

    检查孟博的房间是怀疑他把作案工具给藏起来了,而温卓然连作案时间都没有,自然没有检查的必要了。

    孟博放松地坐在了床上,又“嚯”地站了起来,屁股疼的厉害,他颇为怨念地看了泽维尔一眼,“我就说嘛,我们是清白的。”

    泽维尔摇了摇头,“这可不尽然,或许是暂时没有找到证据呢。我希望你们三个里面,没有隐藏得很深的凶手,都是善良的人。还有最后两天了,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单独行动。”

    “我相信我们大家都是清白的,”温婷婷道,“你们的提醒,我都放在心上,绝对不会一个人擅自行动的。”

    “嗯,我们走了,孟博,你和黄金飞和王依依同一楼层,记得提醒他俩不要独自行动。”

    ……

    浅蓝色的房间,姜姗坐在床沿上,而顾恒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泽维尔则坐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

    “对刚才的事儿,你们怎么看?”姜姗捧着一杯茶,开口道。

    “我先说吧。”顾恒清了清嗓子道。

    顾恒觉得他们走错这步棋了,凶手很狡猾,他们这么做反而打草惊蛇了。他们三个人应该防着其他人,在晚上注意其他人的行踪才对。

    现在唯一明确的事情,就是温卓然和温婷婷没有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两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而孟博这边,依旧不好说,只能说暂时相信他是清白的。

    顾恒皱了皱眉头,“我们暂且相信孟博是清白的话,那就说明岛上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存在。如果屋子里有凶手的内应,只能从黄金飞和王依依这边选了。”

    “黄金飞的可能性大一些,是他说半夜见过平洁,而且把我们往平洁去找凶手被害了这方面想。”

    “嗯。”

    “这次就不要再打草惊蛇了,暗中观察着些黄金飞比较好。”姜姗道。

    真存在第十一人,在黄金飞身上搜出点凶器也是不可能的,肯定被那人带走了。

    泽维尔眉头轻皱,“好,我晚上会把门半开,注意别人上楼下楼的动静。若是黄金飞下楼的话,我会敲你们俩的门,到时候你们去阳台看看,屋子外有没有外人在徘徊。黄金飞要是真是凶手,可能会给凶手递话,把我们知道的告诉他。”

    他本就是个夜行动物,晚上不睡觉对他的精神基本没有什么影响。

    “辛苦你了。”顾恒道。

    “早日找到凶手,对大家都好。”

    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个情敌站在了同一个阵营上。

    ……

    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泽维尔听到了有人下楼的声音,很轻,像极了猫在地毯上走路。

    得亏二楼三楼都是木质地板,踩上去或多或少会发出一点声音,而泽维尔又对声音敏锐。

    等泽维尔估摸着那人快要到楼下的时候,他轻手轻脚走到了楼梯前,快速往外探了一眼,只见到了一个背影,瘦瘦弱弱的样子,正是王依依。

    他不甚在意地回了房间,他要等的是黄金飞。

    过了十分钟左右,又有人下楼了,还有声量不大的说话声,泽维尔听了个大概。

    “你不用陪我下来,我就去拿瓶水,这楼上楼下,灯都开着呢。”

    “我不放心,一起吧。”是温卓然和温婷婷的声音。

    从他俩不经意的对话看,俩人是没有嫌疑无误了。

    泽维尔无聊地把用来打发时间的数独本撕了一页下来,折纸飞机玩。

    折到第三只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了温婷婷的惊叫声,惊讶和恐惧的情绪交织在了声音里。

    泽维尔把手头的飞机给扔了,起身出门,敲了敲姜姗和顾恒的门,声音清朗,道:“出事了,我先下去看看。”

    也不管睡梦中的姜姗和顾恒是否听到了,他率先冲下了楼,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是在健身房门口。

    温卓然把温婷婷护在了身后,一边斥责道:“原来是你这个变态杀人狂,和外人里应外合,把志成和平洁给杀了,还要……”

    话未说完,他干呕起来,一边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人。

    泽维尔走过去几步,看到温卓然斥责的人正是王依依。

    王依依坐在健身房冰冷的地板上,旁边就是平洁的尸体。

    她眼神闪躲,嘴上牙齿上沾着些深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死人的血,泽维尔隐隐约约能闻到腐烂变质的味道,不由皱了皱眉头。

    ☆、第116章

    泽维尔看着坐在地上, 用手背慌忙地抹着嘴唇上沾染的血的王依依, 眉心紧拧。

    他、姜姗还有顾恒把这里的人都怀疑了一个遍, 至始至终都没有怀疑到王依依身上。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平日里待在屋里,深居简出的,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给他的印象,就是人畜无害。

    再加上因为凶手刻意把尸体搬走, 营造出岛上有其他人的模样, 泽维尔率先想到的就是孟博他们在说谎,而黄金飞也有转移视线的可能。

    无论怎么怀疑,他都没有怀疑到王依依身上。

    泽维尔出声, “死人的血是不是很难喝?将死之人的血更好喝吧, 温暖,香甜, 还能欣赏到别人恐惧、挣扎的表情。”

    温卓然和温婷婷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坐在地上的王依依身上,没有注意到泽维尔也下楼了。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俩转头快速地扫了泽维尔一眼, 见泽维尔穿着睡衣,许是听见动静下楼的。

    于是, 他俩把视线重新回到了王依依身上。

    王依依猛地摇了摇头,嫌恶地看了手上沾染的黑血一眼, 道:“毕志成、平洁他们不是我杀的,我不是杀人凶手。”

    “怎么回事?”姜姗和顾恒在收到泽维尔的通知后,胡乱地套上了衣服, 急急走下了楼。

    温婷婷回道:“我下楼拿水的时候,听到健身房有动静,悄悄走了过去,见到王依依的头放在平洁的脖颈处,在吸血。”

    “王依依的恶行,被我们抓了个现行。”温卓然厌恶的看着王依依。

    王依依从地上站了起来,为自己辩解道:“我……我就想尝尝血的味道,人不是我杀的。”

    “你是变态吗?哪个人会喜欢喝同类的血,更何况是死人的血。”温婷婷一点都不相信王依依的话。

    “嗯,人不是你杀的。”听到温卓然那么说,王依依紧绷的脸部肌肉稍稍放松,未想下一句就是,“是你的同伙杀的吧,他藏在哪里了?”

    无力感充斥了王依依的周身,她在这种场景下被人抓包,似乎有些百口莫辩了,她只能不住地为自己说话,“我没有杀人,也没有同伙。”

    温婷婷显然是不信的,她道:“我把孟博还有黄金飞给叫下来,大家一起好好审问她。”

    ……

    健身房里静悄悄的,几双眼睛都盯着王依依,她只觉得如芒在背。

    她压力很大,只不住替自己说话,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可以解释的。”

    “等大家都到齐了,你再为自己辩解吧。”温卓然不咸不淡地道。

    “我们一起去客厅,”姜姗觉得坐在地上的王依依有些可怜,“这里有些冷。”

    顾恒点头,“嗯,去客厅比较好。”

    众人齐齐站在颇显空荡的健身房里,围着王依依和两具尸体,这画面有些诡异,也不是适合问话的氛围。

    “走吧,”温卓然深恶痛绝地看了眼他认为杀死了自己好友的王依依道,“你也出来,别想着搞幺蛾子。”

    ……

    客厅里,姜姗等人坐下没多久,温婷婷就带着黄金飞和孟博下了楼。

    温婷婷走到了温卓然的旁边,坐下道:“这边发生的事情,我跟他们说过了。我们可以好好问问王依依,她为何要这么做。”

    孟博站在温卓然所在沙发的扶手边,深恶痛绝地看着王依依,“是你吗?杀了我的朋友,让我被人误会是杀人凶手,”他紧抿着嘴角,“还让我遭了罪。”

    “不是我。”王依依攥紧了衣角,不安地摇了摇头。

    这是她在今晚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顾恒开口道:“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喝平洁的血。”

    温婷婷只看到王依依在喝死人的血,这种行为是有些变态以及让人难以理解。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她杀了人。

    王依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因为我得病了,医生说我至多还有三个月好活。我没有在医院接受治疗,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了虚无缥缈的东西上,比如说神灵。我在网上浏览相关帖子的时候看到,在冬己岛上许愿很灵,于是我便来了。”

    姜姗想起了那天王依依知道了这个岛上有杀人魔,也要不顾性命爬上山顶去许愿的行为。结合她说的话,倒也说得过去她为何那般拼命去山顶许愿了。

    “所以说,是神灵让你喝死人血的?”泽维尔眉宇间满是怀疑。

    “嗯,到岛上的第二天,我就去许愿了,还是姜姗和顾恒陪我一起去的,”王依依哀求地看了一眼姜姗和顾恒,希望得到他俩的认同,“就在昨天下午,我午睡的时候,梦到了这里的神仙,他跟我说,只要喝了平洁的血,就能延长寿命。因为平洁其实阳寿未尽,命不该绝,我可以喝她的血,借到她寿命,凭此多活几年。”她顿了顿,道,“请你们务必要相信我,我不是凶手,也不是变态,我就是想多活几年的可怜人。”

    听完,顾恒淡淡道:“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仅仅是做了一个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又荒谬的梦而已,怎么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王依依苦笑,“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我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了,我不信也得信。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没出过省,没出过国,这个世界有那么多风景,美食,风俗没有体会过,我不甘心在我最美的年华死去。我得病了这件事情,都不敢告诉父母。他俩就我一个女儿,赚钱供我吃喝,上大学,希望我找到好工作之后,再嫁个好人家。我没有好好的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还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她说道动情处,眼泪不住往下掉。

    “我算是听出你话里的意思了,”黄金飞讥讽地笑笑,“为了活命什么都愿意干,那对你来说,杀人也没什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