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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9节

      然而祸兮福所倚,终于,也轮到小妖精也被祸害了。

    第75章

    叶氤闯进办公室的小视频,的确被参会学生顺手拍了。

    好在偷拍技术不佳,内容既不清晰也不完整,加之叶氤本身并不红,流传在网络上也就不过万把点击量,好多人的评论留言还是“???”“看不懂”。

    学校警告之后,学生很快删除视频,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毫无声息地结束了。

    在社会上毫无水花。在x大小范围内,却好像流感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引起了轩然大波。

    本来就是人帅话题多的法学教授,现在又居然和小明星有了八卦至极的情感纠纷,学生之间小道消息众说纷纭,bbs上更简直炸了锅,直接被纪教授相关话题屠版。

    好在,很快就进入了紧张的期末复习阶段,以及各回各家、安静如鸡的暑期。

    校园安静了,师生放假了,校级高层领导们却无法得闲,假期学术会议照样开,偶尔还要处理学生暑期打工被骗传销事件,该怎么忙怎么忙。

    “老院长一直在帮你说话帮你挡枪,但是……校长那边还是坚持要你下周去做一下那个事件的详细解释报告。”

    那天,副院长打来电话,语气很为难。

    “说是影响不好,结果可能还要挂在内网公示。”

    “不过纪教授也别太担心,校长并不像我们一样了解你。我们法学院保证,一定会尽一切努力保护咱们的老师的。”

    ……

    纪锴真心感谢学院领导同事对他的信任和保护。

    但是闹出这种事,一下子传遍整个校园,在大学这种相对单纯干净的环境里,影响确实不好。

    “我不想去解释什么了。就算解释,也根本解释不清吧。”

    那天纪锴很难得又点起一根烟,黎未都没有阻止他,他是自己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啃苹果的果毛毛,表情很郁闷地给掐了。

    “未都,我在想,还不如干脆趁暑假离职算了,这样也不会显得很突然,更不用影响学院下学期的课程安排。”

    “凭什么你要离职?”

    黎未都手一抖,电脑上一排绞尽脑汁写好的代码不小心给删了,旁边咖啡还差点整杯翻到键盘上。

    纪锴连忙抽纸收拾。黎总则不管宝贝键盘,拉住熊宝宝狠狠抱过去。

    “好生气!”既生气又心疼。

    明明没做错什么事,凭什么熊宝宝反而要丢掉工作?简直太委屈了。

    更可气的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倒不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作为一个曾经专业的窥屏、监视狂,黎未都黑着脸,轻车熟路地把叶氤的所有账号、小号全部给黑了。

    谁叫他总在社交软件上发一些委委屈屈、受害者一样的言论,扇动他那位数不多的粉丝在网上乱蹦跶,实在是觉得窝火。

    然后圈内广发号令,此事禁谈。

    “见光死团”小娱记周亦乐刚刚看完同事转过来的修罗场小视频,没隔几小时收到黎总那边“不准发表评论”的高压指令时,内心反应是“哦哟~~”

    总裁、民工/教授,以及大明星朱凌还有小明星叶氤华丽丽的四角纠葛,简直巨大水灵的一颗瓜!

    要是能写出来,今年的年度大戏肯定是他们“见光死团”的了。

    只可惜,枉他上次还在游乐场拍到了珍贵的朱凌和黎总互撕的一幕。

    正摩拳擦掌准备搞个大新闻,不幸自家警察大哥却是那个小民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铁哥们,横插一杠进来,强烈反对他借此发家致富。

    小娱记周亦乐和他的双胞胎哥哥周亦安长得并不像。

    据说当年父母反正也是被人介绍撮合凑合结的婚,本就没什么感情。生下他们兄弟俩没多久,妈妈就因为实在受不了他爸穷、软脾气、没本事不上进愤而离婚,自己南下打工去了。

    两个孩子,就这么一个跟着爸爸,一个跟着妈妈天各一方。直到二十多年后,父母都不在了才终于相认。

    双双也都没别的家人了,周亦乐很珍惜血缘情分,并不愿意为了一夜暴富而惹哥哥生气。

    损失钱财事小,可一个人知道全部秘密却没办法告诉任何人,这种憋得几乎要爆炸的感觉简直……哎,说多了都是泪呀。

    ……

    “我真的没事。未都,你真不用每天这么小心呵护我。”

    “吃。”黎未都眼神直勾勾,拿着果酱的勺子并没有放下。

    拿新鲜草莓、蓝莓和空运冰鲜树莓一起研磨制作而成,红红的、晶莹透亮让人特别有食欲。

    纪锴“啊呜”一口,嗯,好甜,然后继续——

    “当年是因为姐姐的事,实在想不通才选择了修读法律。但后来也一直都有迷惑,总也想着‘一辈子的职业’这个东西,跟‘一辈子的爱人’也差不多了,如果选了不那么喜欢的,到老的时候不会觉得后悔吗?”

    非常想当“一辈子的爱人”的某位伸出手,把他家熊宝宝拉到大腿上圈住。可怜的椅子吱呀呀哭诉,大长腿总裁理也不理。

    “像我们学院院长、还有一些别的老师,真的对学术研究和法制建设有着极度的虔诚和热情。你能看到他们眼里闪着那种光彩,而我就没有。”

    “我是真的从小就想当个木匠。”

    “从小,我就喜欢在木匠周叔叔旁边看他做活,能一看一整天不吃饭都感觉不到饿。要是当初哪家重点院校有木匠专业的学科,我大概也就不会报考法律了。”

    某种意义上,纪锴觉得小妖精的出现还挺及时的。在他举棋不定时从背后狠推了他一把,直接逼得他不得不跳出学校这个安全区。

    【喜欢的事情,都已经二十八九岁了才想着重头捡起,还来得及吗?】

    这个问题,纪锴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没有答案,有的人说放手去做,有的人说别太不切实际。正好他本身也是个有点随波逐流的懒散性子,也就这么蹉跎着,一年一年蹉跎下去了。

    现在终于有了勇气,或者说不得不提起勇气。无数次暗示自己,“我在这方面真的才华”。

    “真的未都,我雕东西还是挺像的,不信给你露一手?”

    黎总挑眉。能在白板上画小乌云和小熊、唱起歌来好像在开个人演唱会、外加长相帅身材好脾气温,要是还有雕刻神技,这还不逆天了?

    像这种超级复合才艺型人才,黎未都觉得,一般来说应该是不存在的。

    僵硬地摆了个蒙娜丽莎的标准姿势和嘲讽笑,背靠着落地玻璃窗的明亮坐在椅子上给人当模特儿,其实根本不过是装模作样,卖个面子给熊宝宝而已。

    纪锴低头“刷刷刷”认真削木头的前半个小时,黎总木头脸内心的os是:雕刻?你那是在砍柴吧?动作小点成不成,削着我家小熊爪了跟你没完告诉你!

    纪锴皱眉精雕细琢的后半个小时,黎总不断自我催眠:待会再丑也要说好看,再不忍直视也要努力夸奖。

    “好了。”

    “可、可爱……”

    不用努力夸奖了,是真的可爱。巨可爱无比一个别扭脸小木偶人儿。黎未都皱着眉看,半天看不出来像自己——比自己萌多了,原来我在他心里是这样形象的吗?

    好开心,果断发了朋友圈。

    骑羊羊:卧槽,这小木偶绝了!好像你!真的好像你啊啊啊啊啊!

    petty萌宠之家卫当家:非常精准地抓住了人物神情体貌特征,我给满分。

    左律师:秀才艺也能花式秀恩爱,锴哥又调皮了。

    阁楼飘窗窗台上,阳光下晒了好几盆旺盛的多肉。

    自打纪锴搬过来,黎总每天少女心爆棚,以前都是拿土花盆种植物,现在则全部换成各种艺术设计的宫殿、庭院、天空之城造型的小花盆。里面的多肉还经过了特殊设计,插上铁艺小蘑菇,构成一个个小小的围观世界。

    小木偶就在那样的微观世界里安了家。纪锴怕它寂寞,又给它削了一只小熊陪他。

    白阿姨过来玩,一秒星星眼扑过去:“啊啊啊好像未都,这个小木偶好像你!什么?纪锴雕的?雕得真好看小熊萌炸了,不如拿到我网店里来卖吧?”

    黎未都:“非卖品!妈,你都说像我了,怎么能想着卖我?”

    白阿姨不依不饶,于是纪锴那天下午又给她雕了几个小老虎,连带着她要的“公主住的小城堡”。第二天,白阿姨给纪锴转账一百五,留言“城堡卖出去了,心心心。”

    黎未都:“妈!他雕了一个半小时的东西,那么精致那么漂亮,你就卖一百五?”

    纪锴:“未都,一百五很多了。”

    白阿姨:“哪儿能啊!其实卖了三百多,但毕竟是在我店卖的呀,我要抽头的,咱们五五开账呢!”

    黎未都:“妈,您也可真够奸商的啊!”

    第76章

    纪锴有时候觉得,人这东西啊,果然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

    明明已经做出了决定,也并不觉得遗憾,反而有种破釜沉舟后直面新世界的豪情万丈。可夜深人静时,又难免会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

    这种心情,很久以前貌似听左研说起过。

    那个时候,左律师刚离开了相处了很久的恋人。他喝着酒微醺着跟纪锴说,他很清楚感情不在了、分开是对的,但还是觉得非常难过。

    有段时日,甚至像是天塌下来一样世界失色。

    大概无论是谁,从一种习惯了的、五光十色又轻松舒服的人生泡泡中抽离出来,都必定会伴随着无法摆脱的阵痛。

    月光皎洁。

    纪锴偏过头去,枕边的男人睡得很沉,睫毛微微颤抖,上挑的眼角在月下有种小狐狸一般的魅惑。

    他就这么看着他。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回忆着从两人从初识到现在的一点一滴——一切仿佛一场舍不得醒的美梦。

    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的时候,嘴角还勾着甜丝丝的微笑。

    纪锴觉得,他应该可以偶尔任性一下。

    “未都,未都……”

    几下唇角的亲吻。黎未都迷迷糊糊的,大概以为自己流口水了,还舔了那么两下。碰触到熟悉的唇,终于有点清醒,紧了紧手臂:“嗯,怎么了?”

    “未都,我睡不着。”

    黎未都一秒就精神了。

    黑瞳在迷离的月色下,有些烟水晶般的暗灰雾霭。他一动不动盯着纪锴,一时间竟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迷惑、心疼、不解,夹杂着那么一点点的欣慰。记得还没有表白感情的那段日子,在朦胧的月下,从来都是由他来说这句话,骗纪锴可怜他,任由他撒娇。

    心脏颤动着,轻轻“嗯”了一声,起身,整个儿覆下去,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