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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

      那样安然,呼吸均匀,粉雕玉琢的,感觉就像个瓷娃娃。

    暖黄的台灯光芒打在她的脸上,照的那张粉嫩的容颜就好像镀了层光晕一般,顾蓦不禁笑着,伸手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她的侧脸。

    沈宴卿却像是个吃奶的娃娃一般,竟一把就抓住了顾蓦的手指不放:“蓦……你别骗我……别骗我……我相信你……”一边抱着那根手指来回磨蹭,沈宴卿口中一边喃喃自语。

    “……”顾蓦听到她口中的话,手指却没来由地僵了下。随即仔细地打量她的脸颊,确定她还在睡着,并不是某种试探,这才松下口气,忍不住叹:“若是知道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男人默默垂下眼睫,任由那长而浓密的影子烙印在他的脸上。

    因为被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光,所以并看不出他此刻的神色。

    只知道那薄唇轻轻抿起的样子,委实呈现出报刊杂志上从来都不曾有过的紧张与压抑。

    沈宴卿熟睡的容颜依旧和暖,顾蓦最后只轻轻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便如同往常一般,去了书房。

    ——

    他并没有吵醒沈宴卿,只是在楼下看到月嫂,顺便问她:“今天在寺庙有没有什么异常?”顾蓦双手插兜,眼帘微垂着,作沉思状。

    有很多时候,他这种思维敏锐的行为就是挽救公司的主要原因。

    而此刻,顾蓦正怀疑沈宴卿白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有刚刚的梦呓。

    月嫂听顾蓦再次问及今天白天的事情,想了想,完全没觉得有哪里不妥,于是便将所有过程又跟顾蓦报备了一遍。

    顾蓦听完以后,自然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不过随手接过月嫂递来的签文时,看到那上面书着“末吉”——

    “近期如果不出门,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念着那上面的签文,顾蓦先是蹙了蹙眉,随即莞尔一笑。

    科学时代,他又深处其中上层,对于这些个迷信的鬼神之说,还真是有些不感冒。

    顺便又将签文还给了月嫂,顺便叮嘱了句:“最近看紧少奶奶,别让她自己单独出门。”说完,人便朝着书房走去。

    月嫂低头又再次看了眼手中签文,心头也是“咯噔”一跳,莫名就觉得好像最近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浑身不自觉便抖了抖,脸色白了下,匆匆收起签文,月嫂心中默默决定,等下个月顾蓦公司的事情忙完,她一定要再去一趟报恩寺。

    ——

    时光就这样匆匆流逝。

    眼看着,距离沈宴卿要求的一周时间已经要到,她内心最近却越发惴惴不安。

    原因在那之后,她又偶然收到了一张照片。

    这回,照片中则是顾蓦一身染血的模样了!

    沈宴卿甚至已经连背后的注释都俨然没心情再去看。

    这会儿,她只是坐在卧室的落地窗边,一个人出神发呆。

    月嫂刚刚已经在她午睡后来过,原本是想要两人再下几盘棋的,沈宴卿却是借口想要看会儿医书,便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了房间里。

    偶尔垂眸看眼手中相片,瞧着顾蓦那一身染血的模样,沈宴卿难免心惊到肩膀颤抖。想着,他那时大概才19岁……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到现在,沈宴卿真的已经完全猜不透了,那个给她这些照片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而且,她还记得,明明今天她就是为了等那个送照片的人亲自送上门的,她没想睡着的,可是偏偏……

    “嘶!”

    一想到这些,沈宴卿就没来由的有些头痛。

    对于自己为何会睡着,而那张照片又是怎么被人悄无声息地送进房间摆放在她的床头,沈宴卿现在俨然已经毫无头绪。

    就这么一个人直直呆愣地坐在落地窗边,望着远方,直到晚饭前夕,沈宴卿才终于在月嫂的召唤之下,收起了照片,走出房间。

    ——

    顾蓦今天回来的很早,600钟就已经到家了。

    披着一身冷风,当男人款步走进别墅时,沈宴卿跟月嫂同时望向他。

    “您回来了!”钟管家则是如同往常一般,见到顾蓦身影,直接走到门口,帮他摆放好拖鞋,然后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还有大衣外套。

    稍微掸了掸,人就转身拿去了顾蓦楼下的更衣室。

    沈宴卿则是坐在客厅里面,看着顾家人所有的一举一动。

    钟管家显然没什么异常,而顾蓦,从她那天的侧面试探中,大概也没什么可能。至于月嫂跟小洁……沈宴卿忍不住摇头笑了笑,想着,那大概就更不可能了!

    以月嫂的脾气,恨不得她少看那些照片,又怎么会主动给她?

    而且也没有动机啊!

    小洁嘛……那个丫头一直都迷迷糊糊的,除了整天会抱怨后园那位的臭脾气以外,她大概也没有那种心机跟心眼去谋划这些。

    可是若这些人都不是那个神秘人,那难不成……沈宴卿心中一个想法逐渐形成。

    顾蓦见她看到自己回家却仍然是一声不吭,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发呆,忍不住有些不满地靠近她,趁着沈宴卿发呆,顾蓦一把便从背后抱住了沈宴卿:“想什么呢?”

    “啊!”

    沈宴卿不由惊呼一声。当转过头看到是顾蓦,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遂很没好气地扭了扭身子:“你干嘛吓我!”沈宴卿嘟唇,很是不悦地瞪着顾蓦看。

    顾蓦眉峰一挑,感觉到很委屈:“我可是早就走进家门了,是你不理人,还在这里发呆!”说着,男人伸出修长手指,狠狠地刮了下沈宴卿鼻尖儿。

    沈宴卿看着顾蓦这动作,却是再次有些出神。

    顾蓦不由伸手好笑地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突然发现你老公很帅,很优秀?”

    沈宴卿:“……”直接默默转头。

    顾蓦:“!”直想大庭广众之下扭过那张此刻正对着自己表示嫌弃的小脸儿来,好好地嘬吧一顿!

    只是,还没等他动作,沈宴卿却已经趁着月嫂跟钟管家都不在的空档问出声:“蓦!你最近会不会觉得家里有哪里怪怪的?”沈宴卿忽然抬头,蹙着眉问顾蓦。

    第二百二十八章 原来你早就已经清醒过来……

    顾蓦原本的动作顿了下,随即笑着揉了揉沈宴卿的发:“是你想多了!”对于顾园中的保全系统,他还是很自信的。

    而若非要说有什么异常……那大概也只是后园的事。

    只不过有关于这件事,顾蓦还不想跟沈宴卿详谈。

    当年顾家的命案,直到现在还依然是一团迷雾。警方已经当成意外去处理,可是顾蓦却不想轻易放弃。

    沈宴卿见顾蓦似乎并不相信她的猜测,于是也便没再多说,只悄然呢喃了一句:“希望是这样吧!”便将整张脸都压在了顾蓦怀中。

    ——

    只要闻到顾蓦身上那种熟悉的清茶味道,沈宴卿就会觉得很安心。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打算隐瞒下照片的事情给顾蓦减少些麻烦的时候,隔天一早,居然又再次于沈宴卿的床头,出现了一张相片……

    沈宴卿堪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30。顾蓦早已经整装,出门去了公司。

    月嫂这个时间大概还在园中忙碌,钟管家则是去看着园丁打理花圃。

    虽然已经过了花期,可是因为有温室大棚,所以,顾园中依旧还有些鲜花盛开。

    至于小洁,这会儿应该是已经推着那位谭小姐去了后面的小面积人工湖散步。

    沈宴卿睁开双眼,先是看了眼钟表,然后才用手习惯性摸向床头。然而,这一回,不出意外般,她立马又摸到了一张相片。

    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那张相片上,居然还放了一张纸!

    纸上隽秀的字迹正写着——

    【如果想知道真相,看完照片后来阁楼找我,我在那里等你,1000,不见不散。】

    沈宴卿的心底蓦然“咯噔”了一声。

    纸张险些随着照片一起掉落地面。然而,仅存的一些理智,却是让沈宴卿硬是又回过神来,手指迅速抽掉了照片上面的纸张,看被它压在下方的照片。

    只见照片中所显示的,依然还是十几年前的事。迥然不同的,却是这张照片中根本就没有顾蓦,靠前的位置还完全照出了她爸的私人秘书……

    ——

    沈宴卿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看着那张几乎是从山道柏油马路不远处草丛中所拍摄的照片,沈宴卿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这让她不由联想到了某件事。

    心里焦躁不安,俨然已经等不到1000,看到墙面上钟表指针一分一秒而过,就好像在刮片着沈宴卿身上的每一寸神经,就在948分的时候,沈宴卿终于坐不住,直接换了身衣服,随便拢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脸也没洗,就这么直接冲出了房间。

    这个点儿,大家都还在忙碌,沈宴卿一路顺着别墅墙边,用树木遮掩,很是顺利的来到了后园阁楼的前面。

    大概顾园中的人都不曾想过,有一天,沈宴卿也会来这栋阁楼,所以,任何人都没有特意地防备过。

    而看门口已经收好的外出轮椅,还粘着少许泥土……沈宴卿就知道,小洁已经推着那位“谭小姐”回了顾园。

    此刻俨然已经顾不得了自己的行为究竟会不会被小洁发现,沈宴卿直接双目滚烫地冲到了楼上,并随着一种“咕噜咕噜”的声响,寻到了一间房门前。

    眼睛木然地看着那扇古朴木门,沈宴卿突然间却有些怯步。

    门内人却仿佛早已经知道有人会站在那里一般,直接轻声唤着:“来了?”

    “请进来吧!”

    那声音有些沙哑艰涩,一听就是那种不经常开口说话的原因。

    沈宴卿的心,不由得再次漏跳了一拍。心下惊然的同时,人也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转动了门把,走了进去。

    ——

    一股清茶的味道扑面而来。

    沈宴卿闻着这股味道,马上便想到了顾蓦。

    散目四望,房间内陈设也十分简单。

    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一盏台灯,一个花瓶,还有……一个女人。

    那人此刻就坐在窗边靠着木桌的位置,一身乳白色宽松的毛线裙,搭着一条卡其色兔毛披肩,左手拿着木刷子刷着茶盘,右手暖杯……一系列动作虽然看上去还有些迟缓,却依然是十分熟练。

    清澈的茶水没一会儿也跟着冒着热气,被倒入了两只紫砂茶杯中。

    香气袅袅飘起,在空气中腾起一缕白气。

    沈宴卿就这样望着坐在床边女人缓慢的动作,一时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嗓子口莫名发涩、变紧。

    沈宴卿几次吞咽唾沫,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指间儿却依然在颤抖。

    “原来,你早就已经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