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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57节

      秦凤仪憋了好几回,摇摇头,“不行,这一时间,真叫不出来。”

    “没事,咱们慢慢来就是。”愉亲王简直神精气爽,道,“今日天色已晚,阿凤你就先同父王回府去吧。”

    “不行,我媳妇刚生了大阳,我得回去看我媳妇呐。”

    景安帝问,“孩子还好吧?”

    “好着哪,就是长得太丑了。”秦凤仪哪怕知道身世巨变,也没觉着如何,总算他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身世,眼下他刚得了儿子,正记挂媳妇和儿子哪,秦凤仪道,“我得赶紧回去了,我媳妇要是醒了,定是记挂的。”

    秦凤仪这就要走,愉亲王道,“我也得去看看本王的孙子。”这话听得景安帝唇角直抽抽,秦凤仪看景安帝没别个吩咐,行个礼就要退下了,景安帝想说什么,终是没说,摆摆手,“下去吧。”

    于是,愉亲王、秦凤仪、秦家夫妇一道行礼退下,景川侯却是留了下来,君臣二人自有不少秘事商议。

    愉亲王看过阿阳后,大赞孙子长得好,像自己。孙子还小,看一眼也就罢了。愉亲王把自己的亲卫留在了秦家,至于今日的接生的稳婆、孩子的乳母、屋里的丫环们,愉亲王一并带到了亲王府去,临走前还说了,明儿个再来看孙子。

    愉亲王一走,景川侯夫人与李钊夫妻此刻也闻知了秦凤仪曲折离奇之身世,景川侯夫人的嘴张的,能塞下一个大鸭蛋了,不可置信道,“大姑爷你是愉亲王的儿子。”

    “是啊,都滴血验亲过了。”秦凤仪道,“我现在想想,都跟做梦一般。”

    景川侯夫人心说,甭说你跟做梦一般,她现在也回不过神哪。只是,天色已晚,李钊道,“阿凤你们也早些歇了吧,我们这也就奉太太回家去了,老太太打发人问好几遭了。”

    秦凤仪亲自送了大舅兄一行出门,待得送走大舅兄,秦凤仪回去瞧了回媳妇,媳妇还在睡呐。秦凤仪没令人打扰,秦太太叫了儿子吃饭去,还说呢,“这一整天也没吃什么,阿凤你饿了吧。”

    秦凤仪摸着肚子道,“娘你不说我也不觉着饿,净担心了,你一说,真是饿得不成了。”

    秦老爷忙道,“先吃两块点心垫补垫补。”递给儿子一块糕,秦凤仪去接糕时,见老爹眼圈儿红红的,秦凤仪道,“爹,你怎么了?”

    秦老爷两颗大泪珠悬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模样,哽咽的问,“阿凤,你不会因为爹不是亲爹,就不认爹,与爹疏远了吧?”

    此情此景,秦凤仪自然是百般心疼老爹,但,倘景川侯看到,必然要送秦老爷一句话:戏精啊戏精!

    第246章 后续

    秦凤仪待他儿子饿了, 他才想起来, 愉亲王把奶妈也带走了,他儿子吃什么啊!

    秦凤仪急死了, 他娘在屋里哄孩子, 秦凤仪在外间跟他爹商量, 秦老爷一向灵光, 道,“我去点心铺子看看,他们都有做奶点心,先要些羊奶来给咱孙子喝。”

    秦凤仪他儿子大阳那大嗓门,直接把他娘给哭醒了, 秦太太到底有见识,道, “媳妇, 你下奶没?”

    李镜,李镜也不知道啊。看儿子饿得哇哇直哭,李镜道,“觉着胀的很。”

    “这就是有了。”秦太太让丫环去热块毛巾来, 给李镜敷有胸前, 敷一会儿就让孙子去吸了, 李镜微微皱眉, 秦凤仪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大阳咬你了。”

    秦太太道, “这么点儿孩子,哪里会咬人。”

    李镜道,“有点儿疼。”

    “这刚开奶,是这样。”秦太太拍拍孩子的小包被,看小家伙在怀里一拱一拱吃得恁香甜,笑道,“咱家大阳可算是吃上饭了。”

    李镜听得直不好意思,秦凤仪忙叫他爹不用去点心铺子找羊奶了。李镜还记挂着家里的事呢,见公婆都平安回来了,暂未多问,待给儿子吃过奶,李镜睡了大半日,精神也好许多。秦太太道,“厨下炖了鱼汤,媳妇喝一碗,补补元气,也下奶。”

    李镜问,“奶娘呢?”

    秦凤仪道,“给愉亲王带走了,哎,我当时忘说了。”

    “可是奶娘有什么不妥?”

    “不是,刚刚乱糟糟的,没留意,就都叫他带走了。”

    李镜初奶没有多少,很快大阳吸不出来又开始抽抽嗒嗒,连忙给他换了另一只,秦凤仪还说儿子呢,“怎么这么爱哭啊,我小时候一点儿不爱哭,是不是,娘?”

    秦太太道,“有吃的就不哭,没吃的就哭了。”

    秦凤仪看着儿子就发愁,“早知道大阳是这么个丑样儿,说什么也该把阿悦家的丑丫头给定下来,他俩一对双丑,多般配啊。”

    李镜一肚子心事,听这话就生气,道,“都说了刚生下来的小孩子都这样儿的,别总说我们丑,我们好看着呢。”

    秦凤仪听这话都觉着他媳妇眼神出问题了,大阳直待吃饱,就打个小哈欠,闭上眼睛继续睡了。秦凤仪稀奇地,“唉哟,还会打哈欠。”

    秦太太笑,“这怎么不会,小孩儿什么都会。”

    一时,丫环端来鱼汤,生孩子伤元气,里头还放了不少药材,味道委实不怎么好喝,李镜也喝了。看李镜喝过鱼汤,秦太太就让他们小两口睡了,就是有一样,秦太太道,“奶娘也不在,孩子可怎么着啊?”

    秦凤仪拍着胸脯道,“不就一个小孩子嘛,有我呢。”

    李镜也说,“母亲放心吧,眼下天还未晚,先去我娘家要个寿哥儿身边的嬷嬷过来,叫她睡在外间儿,晚上孩子哭闹没什么,就是换尿布我不会。”

    秦太太想想,这也好。其实,秦太太挺想毛遂自荐带孙子的,只是看儿媳妇这模样,似是想自己带,秦太太便问儿媳妇的意思啦。

    秦太太走后,李镜命人打来温水,给秦凤仪洗漱,她自己也擦了擦头脸,刷过牙。打发了丫环,夫妻俩躺着说话,李镜才问起今日之事。秦凤仪早想跟他媳妇说了,先时他娘在,才没好说的。秦凤仪道,“简直稀奇死个人,原来,咱爹不是亲爹,愉亲王才是亲爹。”

    便是以李镜的大脑,也没想到竟有如此离奇之事,李镜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都滴血验亲过了。”秦凤仪伸出一根玉骨般的手指给他媳妇看,那指肚上还有个红点呢,秦凤仪都不用他媳妇问,就把他的身世同媳妇说了一回。李镜听后久久不能平静,这也忒离奇了些吧。

    秦凤仪也道,“在宫里我都没反应过来,你说,咱爹哪点儿像后爹啊,他对我可好了。要什么给什么,我说什么是什么,还给我挣下这偌大家业,不要说咱们这一辈子,就是咱大阳这一辈子也是吃喝不愁了啊。突然之间,说爹不是亲爹,你说把我惊的,现在都有些回不过神。”他还与李镜道,“媳妇,就是爹不是咱们的亲爹,可这些年,爹对我可好啦。以后,还是得叫爹的,知道不?要不,他老人家会伤心的。”

    李镜道,“这是自然。不要说父亲将你自小养大,就是在大户人家的奶嬷嬷,待孩子长大了也会叫声妈妈呢。父亲可真是大仁大义之人。”

    “关键是心肠好,我觉着我跟咱爹比较像啦,你觉着我长得像愉爷,不,愉亲王吗?”秦凤仪眨巴着大大的桃花眼问。

    李镜道,“皇家人都是凤眼,你这么看,倒也有些像,只是,你比他们长得都好看。”

    秦凤仪道,“要是早知道我有这样的身世,当初不就费血劲的考探花了,也不用当官了,咱们生来就有爵位。唉呀,要不要把宗室改制的事再改回去啊,我现在都觉着爵位不应该逐代递减,应该世袭罔替才是啊。”

    李镜都不想听他说这些个浑话,只是把秦凤仪进宫的事细细的又问了一遍,事无巨细,半分不差。

    李镜问过之后,秦凤仪就有些倦了,他今天守着老婆生孩子,担惊受怕大半天,刚好些,又进宫听了一通自己的身世之谜,秦凤仪早就困了,待他媳妇问过,他闭眼就打起呼噜来。李镜侧身看看儿子,儿子并未受呼噜影响,李镜方继续寻思着丈夫这身世之事,一直失眠大半宿方睡了去。

    今日失眠的绝不只李镜一人,景川侯府也是众人无眠啊。

    原本,今天是李镜生产,李老夫人在家看家就够挂心的,中午倒是有媳妇子回来报信,说是自家大姑娘平安生下一子。李老夫人想着,儿媳妇孙媳妇下午也就回来了,她也好问问孩子的情况,结果,直待晚饭了,也没见人回来。待得一行人回来时,带回了个把李老夫人都惊的不可置信的消息,孙女婿的身世竟然别有内情。

    这也是李家人私下说话了,景川侯夫人道,“阿镜生了孩子,我见着那青龙胎记才觉着不对,秦家原说自己是淮西农户出身,你要是农户出身,如何生出的孩子会有青龙胎记啊!我当时就急了,把我给吓个半死。大姑爷是什么都不晓得,可亲家母那模样,一看就是有什么隐情的。他们再怎么瞒着,这孩子一看也不是姓秦的呀,下午大姑爷还进宫了一趟,回来时就很晚了,我看大姑爷累得不成,也没细问他缘由,就知道大姑爷原该是愉亲王的儿子。”

    李老夫人道,“这怎么能够啊?”

    “可母亲你想想,秦亲家夫妇都是圆乎乎的相貌,可大姑爷那一等的俊眼眉飞,大家气派,哪里像小家门第出身呐。”景川侯夫人是觉着,秦大姑爷这出身是真的,她还道,“早我就看大姑爷不像小门小户的孩子,头一回来咱家就大大方方的,要是小户人家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哪里有这样的风采。”

    这么一说,李老夫人也觉着儿媳妇这话倒也在理,李老夫人问,“阿钊,今儿个可见着愉亲王了?”

    “见着了。”李钊道,“愉亲王就与阿凤他们一道去的秦府,看老亲王的模样,十分欢喜。”

    景川侯夫人道,“突然知道有这么大一儿子,还是阿凤这样的相貌人品,搁谁谁不欢喜啊?只是不晓得阿凤如何就在民间长大的,愉亲王多年无子,倘要早知道有阿凤这孩子,那还不早接回来了。”

    李老夫人叹道,“想必其中定有缘故。”

    李老夫人叮嘱一句,“阿阳那胎记的事,都不要再提了。”

    见大家都应了,李老夫人便打发各人回去用饭了。景川侯夜深方回府,李老夫人问了儿子几句方打发儿子回房歇了。

    李钊崔氏也是大半宿没睡说秦凤仪身世的问题,一时,李镜打发人来要个会照顾小孩儿的嬷嬷,崔氏问后才知道小姑子先时预备下的乳母叫愉亲王带走了,崔氏把寿哥儿的一个乳母一个嬷嬷打发了过去,还说呢,“妹妹今天生产,最是虚弱的时候,偏生遇着这事。”

    李钊道,“明天你再过去看看阿镜,别叫她太操心。”

    崔氏应了,说起孩子来道,“你今天没见,妹夫一看大阳就说孩子丑。”

    “他有什么眼光,刚生下来的孩子都差不多,先时还说咱们寿哥儿丑呢,后来寿哥过满月变好看了,有事没事的就过来看寿哥儿,还给买那些个吃的玩儿的。”李钊道,“阿凤还是孩子性情哪。”

    崔氏道,“你说,愉亲王先时也不知道妹夫是他的血脉,就跟妹夫挺好,这是不是血缘天性啊?”

    李钊道,“说不好。”

    “我看是的。”崔氏道,“妹夫与皇室就很投缘,陛下也很喜欢他,几位皇子与他也好。”

    李钊心绪有些烦乱,道,“早些睡吧。”

    最高兴的莫过于愉亲王了,愉亲王回去就交待了妻子,收拾院子给儿孙们住。愉王妃待得问明白此事,愉王妃道,“这妥当么?”

    “怎么不妥当了?我与阿凤这是天生的缘分,你不也很喜欢他么。”愉亲王喜滋滋的喝着茶水,道,“陛下原意是想把二皇子过继给我,二皇子也是个老实孩子,只是总不及阿凤合我心思,都说好了的。你没见着咱们孙子,生得俊俏极了,那模样,跟阿凤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愉王妃这些年无子,虽是有些担忧,可听丈夫夸了一通孙子如何如何可人意,亦是大为心动,道,“那明儿我过去瞧瞧。”

    “去吧,后儿就是洗三礼了,这可得预备起来。”

    愉王妃道,“那是在咱家预备,还是在秦家预备啊?”

    “当然是咱家预备了。”愉亲王道,“把春华院收拾出来了,给阿凤他们住,既是一家子,以后阿凤是要继承王府的,自然得住一起。对了,奶娘什么的得预备几个妥当的,他们虽也准备了,只是阿凤以后身份就不同了,还是你斟酌几个的好。”

    愉王妃道,“这是自然。”她还道,“以后他们小孩子事情多,我也能帮着带孩子。”

    “生得特别好,叫大阳,是陛下给取的名儿。”

    愉王妃笑,“快别馋我了,我这晚上得睡不着觉了。”

    待愉王妃知道大阳身上有青龙胎记后,就真睡不着了,愉王妃问,“这是真的?”

    “我亲眼见的。”愉亲王道,“与大皇子家小皇孙那个一模一样。”

    “这可真是叫人说不出的缘分哪。”

    “眼下这事不能拖,必要快刀斩乱麻。”

    “哎,就怕咱们好心没好报。”

    “这是哪里的话。”

    “皇后那边就不知道如何想了。”愉王妃轻声道。

    “她还要怎么想?有此结果,她就该念佛了。”愉亲王道。

    “平郡王府那里……”

    “他们要是聪明,就该不发一言,不说一句。”愉亲王道,“眼下这个形势,只得委屈阿凤了。哎,这孩子的运道,真是不好说。”

    愉亲王再三叮嘱,“待把阿凤他们接府里来,府里的事,你勿必要精心。”

    “这你只管放心就是。”

    第二日,过去秦家看望的人便不说了,大公主闻信说李镜生产了,虽未自己来,也打发管事娘子送了不少东西过来。秦凤仪各家报喜,又有一番走动。但,真正震惊京城的,莫过于秦凤仪的身世之谜了!因为,愉亲王早朝后就与寿王说了,“明儿参加他孙子的洗三礼!”

    寿王都不明白,愉王叔这原是连儿子都没有的,怎么突然就有孙子了。寿王自然要打听,这一打听,愉亲王半点儿没瞒着,三言两语就与寿王说了,他找到了失散二十一年之久的儿子,那儿子不是别人,就是秦凤仪!

    寿王惊的,都不晓得要如何言语才能表达内心的感情了。

    后宫之中,是裴太后亲自通报的这个消息。

    裴太后的妆容、神色,与往时没有半分差别,就是脸上那一分恰到好处的欢喜也在表示着这位太后娘娘对于这件事情的认可与喜欢,裴太后笑道,“愉王妃大概是去看孙子了,也不往哀家这里瞧了。”接着就把秦凤仪的身世说了出来。

    平皇后、裴贵妃等一干妃嫔,连带长公主、寿王妃皆是惊的说不出话,好半晌,长公主方道,“竟有此事。”

    “是啊,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了。”裴太后道,“那个宫人也是个糊涂油蒙了心的,就算打发你出府,这有了孩子,你总得给咱们皇家送回来吧。就为了自己的小日子,不管不顾的就把这皇家后嗣留在了自己身边。这要不是祖宗保佑,咱们皇家后嗣,岂不就要流落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