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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

      “不了,早点回家休息吧!”其实我是饿的,但看着陆晋南没什么精神,就算去吃,他也吃不下的,索性还不如回去随便吃点水果什么的。

    陆晋南也没在继续问,加快车速回家了。

    回到家后,我洗了个澡,然后收拾好一起后准备躺下时,陆晋南突然开口对我说:“老婆,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我一愣,连忙朝他走过去,我拉着他,有些担忧的问:“你去哪里?”

    “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心里憋得难受,找严挚他们几个出来喝一杯。”陆晋南抬起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完后又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他的一言一行都十分的温柔。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我嘱咐道:“喝酒可以,别喝多就行,无论做什么,都告诉我一声,我心里有底。”

    “我知道。”陆晋南抱了抱我松开后走出了卧室,很快,楼下传来车子的引擎声,陆晋南出去了,我也睡意全无,但是我不睡可以,肚子里的孩子要休息,我便强迫自己躺下睡觉。

    陆晋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完全不知,次日醒来时,他也已经起床了,我们一块吃过早餐后就去了医院,老太太的情况跟昨晚还是一样,我和陆晋南还有陆青陆染四个人守到下午,期间进去看了老太太,她的意识不清楚,无论与她说什么都没有反应,再看我来,还是不太乐观的。

    下午,陆家的人过来交接后,我和陆晋南去了威廉夫妇住的酒店,然后接上他们一块去了一家写字楼,去到后才知道,陆晋南已经将这里买下来作为目前的暂时办公点。

    陆晋南与威廉先生还有艾达在一旁聊工作,我和威廉夫人便坐在一边聊天,没多一会儿,就见宋岩带着一位帅气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听陆晋南喊他顾总,想来也是合作方。

    我们在写字楼待到晚上,然后一块去了附近的酒店吃饭。

    饭桌上,大家一边吃一边聊,气氛正值高潮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长相靓丽的女孩端着酒水走进来,她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各位需要酒吗?”

    “高寒。”女孩的话才说完,顾总下一秒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脸色十分难看,对桌上的人淡淡地说了句:“抱歉。”他朝这个叫高寒的女孩看过去,然后抓着高寒走出了包厢,两个人拉拉扯扯,高寒似乎不太愿意。

    等到争执声越来越小,我们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我轻声询问陆晋南:“什么情况?”

    陆晋南面带笑意,他压低声音,浅浅地说:“顾总今晚回去估计要睡沙发了。”

    我扬了扬眉,看着陆晋南意味深长的笑意,心里不由对这两个人感到了好奇。

    顾总出去后没再进来了,快要结束的时候给陆晋南打来一通电话,应该是让陆晋南帮忙跟威廉夫妇打个招呼。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了句:“陆晋南,这个顾总是什么人物啊,怎么以前没听过?”

    “他叫顾言硕,是北市人,跟我是大学同学,在北市的名头很大,手底下掌握的东西也很多,不过他家里有些复杂,今天出现在包厢的那个女孩叫高寒,是他的妻子,他俩结婚的时候我去参加了,改天带你去会会她们。”

    我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就抛到脑后了。

    转眼,老太太住院已经三天了,病情虽然暂时稳定了,但老太太一直昏睡没有醒过,医生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醒,所有人都很着急,陆晋南也联系了国外的专家,结果跟医生说的一样。

    这天下午,我和陆青过去医院看老太太,护士正在给老太太用温水擦嘴唇,看到老太太越来越消瘦,我跟陆青都难受极了。

    陆青对我说:“奶奶小时候很疼我,虽然我没有一直待在她身边,我跟妈妈在三亚,她也会定期给我一笔钱,即便我不要,她也会打给我卡里,她说就当是给我以后结婚的嫁妆。”

    陆青一直不断说着,我抿着唇重重地叹了叹气,我和陆青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一会儿后出来,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出来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是陆振华的。

    他低哑的声音有些怒意,他说:“程红,你我夫妻一场,都不要闹的太难看,你让妈住院到现在还没有好转,你现在还好意思让我帮你要她的密码,你还是人吗?你的会所出事是你自己的责任,你既然敢背着我开会所,那么你就应该想到会有出意外的这一天,小轩至今还在警察局,你让我怎么帮?”

    陆振华的声音让我跟陆青对视一眼,我还来不及阻拦,她就已经拉开门走出去了,陆青情绪有些激动,她说:“爸,你明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你怎么瞒着不说?”

    听到陆青的质问,陆振华这才急忙将电话挂断,陆青等着陆振华:“爸,奶奶都这样了,你还在维护程红?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样?当初对我们是这样,现在对奶奶还是这样,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青青。”陆振华低沉沙哑的嗓音喊道:“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如果你不让程红主动来道歉,我一定不会原谅你。”说着,陆青转身就跑走了,我看了看陆振华,垂下头点了点:“我先去看看青青。”

    “好。”陆振华沉重的应了声,然后我快步朝陆青抱去的方向追出去,陆青站在医院门口,她木楞的表情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看着她这个样子,我也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说:“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说再多也没用,先看看爸爸怎么做吧。”

    “他肯定会帮着那个女人,我一定要让她给奶奶道歉,要让她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陆青十分坚定的说道。

    我连忙接过话,我说;“青青,现在事情已经够多了,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去找程红算账的话,整个陆家只会更乱,你放心,你哥哥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交给他,你好好地,不要去做哪些让人担心的事情好吗?”

    陆青始终是个女孩子,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毕竟程红连老太太都敢动手,又何况陆青呢!

    程红被陆晋南抓到是两天后了,他没有报警,而是选择安排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去找程红,她躲在她原来上班的夜总会,被陆晋南逮住的时候还想脱逃,但奈何无路可走。

    陆晋南直接将程红抓去了医院,然后逼着她跪在老太太病床前,我接到陆染打来的电话才知道这些,然后立刻驱车赶往医院。

    ☆、285:两岸才分爱与殇(4)

    赶来医院,程红已经不在病房了,病房里只有陆染一个人,见我来了,她连忙走到面前对我说:“她们在隔壁病房,你快去看看,晋南哥情绪有些激动。”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后转身走去了一旁的病房,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病房的隔音很好,听不太清说了些什么。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敲门推开门走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程红披头散发的瘫坐在角落里,一屋子的人有些站着,有些坐着,我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陆晋南深身上,他站在窗台抽烟,脸色十分凝重,看到我进来,他也在下一秒将烟头掐灭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了。

    陆染的母亲一直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大致都是对程红的不满,希望大家指责程红,落井下石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我也见怪不怪了。

    陆振华则一直没出声,程红抱着头像是在哭。

    这时,陆晋南朝我走过来,然后牵着我的手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他轻声询问:“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奶奶。”我没说是接到陆染的电话才赶过来的。

    陆晋南没再问,而是说:“我这里还你有点儿事情,要不你先回去?”

    “什么事?我就在这儿待会。”我直接拒绝了,陆晋南移开目光不再看我,他抬起头看向窗外,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几秒后,他突然侧过头注视着我,他说:“那你不许出声。”

    “好。”我点头答应了,陆晋南抬起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摁了摁,随即站起身走到程红面前。

    陆晋南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程红,冷声开口道:“想好了没?给你的两个选择,你是选前者还是后者?如果你还没想出来,那我帮你选。”

    “晋南,我.....”程红抬头看着陆晋南,她脸上的妆容都花了,整个人特别的狼狈,感觉才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她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我微微皱着眉,就这样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程红哭泣地说道:“晋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们给我这一次机会,我来照顾妈,我来给自己赎罪。”程红一边哭一边像几个叔叔婶婶磕头求饶。

    但大家都冷漠看着,陆染的母亲冷嘲热讽的说:“你来照顾妈,那岂不是把妈往虎口啊!说不定到时候死在你手里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染母亲的话,落入陆晋南耳中,陆晋南冷眼扫向她,她立刻闭嘴,陆染父亲也瞪了她一眼,然后说:“大哥,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程红跟你也是多年的夫妻,按照辈分也是我们的大嫂,这个事情的结果由我们来说不太合适,还是由你来决定。”

    陆振华没出声,就这样一直呆泄的坐着,程红听了陆染父亲的话,立刻跪在地上爬到陆振华跟前,她双手抱着陆振华的膝盖,哭着说:“振华,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这样,钱我一分没动,我全部还给妈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求你了,你帮我跟晋南说说,你是他的爸爸,他会听你的,不要报警,不要把我交给警察,你可以不看在我的份上,也可以不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但是你看在小轩的份上放我这一次好吗?小轩已经进去了,我不能进去,我得留在外面等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的儿子没有母亲吗?”

    程红一直在不断诉说,陆振华的脸色面无表情,但却十分的沉重,程红看到这样的状态,她又继续道:“陆振华,你说句话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没有什么功劳,但是也有苦劳啊。”

    “如果妈好不了,就按照晋南说的,你去自首吧,如果妈好了,没事了,就听她老人家的。”程红的话刚说完,陆振华立刻接过话淡淡地说出声了。

    他的话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程红瘫坐在地上,好半响回过神,她说:“你是铁了心要让我死是吗?”

    “你在做哪些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陆振华站起身,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说:“你要是安安分分的,又怎么可能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

    “现在怪我了?我做这些事情,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你隔三差五就跑去韶华哪里,我又怎么可能跟别人合伙开会所?你死活不肯跟我领证,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名分都没有,这些人一个个的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又怎么可能恭恭敬敬喊我大嫂?在她们心里,我不过是一个小姐,这么多年了,你又什么时候为我考虑过?陆振华,我缺钱,让你帮我,你视而不见,还要去看韶华,我说过了,你想跟她复婚,我不会答应,你不让我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

    “够了。”陆振华喝声制止程红,程红冷笑出声,她说:“怎么?你也觉得丢人是吗?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就算我要去坐牢,我也不会要你好过。”

    陆晋南紧紧拧着眉,他冷声打断:“这些事情跟奶奶这件事无关,既然你没办法选择,那么一切由我来安排。”

    说完,陆晋南走过来牵着我的手一起离开了病房,我们去老太太病房看了看老太太,还是老样子,陆染坐在一旁给她擦手,老太太越来越消瘦,情况虽然还算稳定,但医生也没给好消息,大家都十分紧绷。

    看过老太太后,我和陆晋南离开医院了。

    他让宋岩过来开他的车,然后他开我的车带着我一块回了家。

    路上,我们一言不发,谁也没开口说话,直到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口,陆晋南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他立体的无关处处透露着冷意,我伸手轻轻挽着他的胳膊,然后歪头靠在他身上,我说:“奶奶会没事的。”

    陆晋南抬起手覆盖在我手背上轻轻握着,他闷沉的嗯了声,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坐着,见陆晋南一直不说话,我便主动问:“你是怎么找到程红的?”

    “一直安排人盯着她,只不过她一直没出门,时时刻刻都待在夜总会里不出来,直到昨晚她跑出来去银行准备取钱估计是密码试了几次不合适,刚好在回去的路上被我们的人碰到,我已经给她暗示了,希望她主动到医院,但她没有,所以我就亲自带她去。”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说一切都会好吗?”

    “会的,别担心。”

    “我不担心,我只是怕你给自己太多压力,我希望你能够将心里埋藏的事情释放掉,我不想你过得太压抑了。”

    我和陆晋南俩了许多,从他的言语中我可以看得出来,在路程徐昂嗯程红的事情上,他也十分的矛盾。

    虽然他心里从未将他们当做过家人,但内心深处早就习惯有他们的存在,况且无论什么东西都没办法将血缘淡化。

    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第二天一早,我们还没醒,陆家那边就传来消息,老太太醒了。

    我和陆晋南第一时间爬起来连衣服也没换就直接赶去医院了,咋病房里看到老太太十分的精神,除了瘦了许多以外,她跟以前没什么区别,病房里围着一圈人,大家都看着老太太询问她身体情况,她低声回答大家:“放心吧,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陆晋南还是不放心,就让我们先陪着老太太,自己则去医生那里了。

    老太太抓着我的手,满脸笑意地说:“小棠啊,我这个老太婆又给你找麻烦了,你还怀着孕,大清早的就跑来,孩子在你肚子里还乖吧?”

    “奶奶,瞧您说的,您醒了我高兴啊,孩子很乖,等您康复了,我就搬回老宅去陪您,到时候您可要给我好好说说怀孕的经验。”

    老太太呵呵直笑,她说:“你都生了一个了,还需要我传授经验。”

    “那是肯定的呀,奶奶,到时候您可不许嫌我烦噢!”

    “不会的不会的。”说着,老太太微微瞌睡了几下,然后又跟陆染陆青聊了几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晋南呢?让他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

    “好,您等等,我去叫他。”我看了看老太太,然后脱开他的手走出病房去叫陆晋南,刚走到病房门外就看到陆晋南站在门口,见我出来,他抬头朝我看来:“奶奶怎么样?”

    “挺好的,她喊你进去有话要跟你说。”

    “嗯。”说着,他迈步朝走进病房,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我伸手将他拉住,然后小声问:“医生怎么说?奶奶是不是没事了?”

    陆晋南反握住我的手,他轻轻的捏着,神色有些黯淡,淡淡地说:“没事,我先去陪她说会儿话。”

    “好。”陆晋南将我松开,然后走进病房了,他进来后,老太太让我们大家都先出去休息,他说要跟陆晋南聊会儿天,老太太一向偏心疼爱陆晋南多些,陆家的人都是知晓的,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多想。

    在我们所有人沉浸在老太太醒来的欢乐中时,老太太离开了。

    ☆、286:两岸才分爱与殇(5)

    老太太是在第二天早晨去世的,她去世时只有陆振华跟陆染的父亲守在跟前,我们接到陆振华的电话后才立刻赶过去。

    老太太走得很安详,陆振华当着老太太遗体的面儿将一份包裹的严严实实类似信封的东西递给陆晋南,他说:“这是奶奶给你的。”

    陆晋南抬起沉重的手接过,他并没有打开看,一直垂着头,表情十分的凝重。

    老太太这一走,所有人都有些措不及防,虽然都不再闹了,不过都只是暂时的。

    葬礼在一个星期以后,在陆家老宅举行的,老太太在世时帮过许多人,虽然已经是个老太太了,但在江城还是有许多人敬重她,她为人诚恳,大家谈论道都十分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