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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如果说冯家因为掌管天下官员考核能得人卖个面子,那么傅家大爷就是直接可以操控赋税之人了。

    裴家大郎听到这,立马就没节操的转变了方向,跟陈郄又站在了一道,反问刘喜玉,“小公爷能出的,也与如玉一样,不过些许银子吧?”

    这个渠道,就算是原料的押送,也有京城里有名的镖局,掌握在刘喜玉手里的,还真只有销售的渠道,要掌控中上游他到底还是不行。

    所以哪来的脸,要求这要求那啊,想起之前段世子大言不惭送出去那一成,裴家大郎有机会肯定得咬回来。

    刘喜玉没理会裴家大郎,只是看向了陈郄,如果陈郄没有让他入股的想法,也不会与他说这么多。

    冯家、傅家的势当然要借,但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要说是行贿也差不离了,简直就像在给人递出自己的把柄。

    当然,这种事情,各大家族里都有插手,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儿,但都是暗地里的,可没谁像陈郄这般理所当然。

    所以,刘喜玉可以看出来,陈郄至少是对市场是有渴望的,所以对他坦承,她的野心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第069章 布局

    在银子上,陈郄跟刘喜玉都不是什么舍得的人,说是趁着刘喜玉要出发前往西南前将分成事宜商量好,其实也还有得磨。

    两人唇枪舌剑,将彼此贬斥得一文不值,好在其中压价,也是让宁西侯世子和裴家大郎开了眼界。

    想想一个闺阁女子,一个天下唯一的世袭国公府国公,身份都当是比那些商贾要高贵一些的,哪知道人家算起账来,这满身的铜臭味儿比商贾还盛,不知道的人还当他们是哪个土匪窝里出来的,眼睛全钻进钱眼儿里了。

    而这场争论,让几个人连饭都来不及吃,还是傅家表妹越听越糊涂了,让人准备了点心上来才让几人有了果腹之物。

    陈郄吃东西吃得快,吃完一次喝一口茶把点心压下就继续说,刘喜玉也不遑多让。

    两人一直到刘喜玉说自己江南的铺子可以给陈郄免费用之后,这场争论才有了结果,“江南、西北、西南,乃至更远的东南,只要翡翠能到达之处,我便可供一间铺子,姑娘以为如何?”

    这可是大手笔,目瞪口呆得麻木的宁西侯世子跟裴家大郎在此时都浑身一震,两人全以看傻逼的神色看向刘喜玉。

    陈郄也服气了,“少观主打算出多少银子?”

    刘喜玉道:“翡翠要买卖顺利,国公府在江南各县可供出铺面十三间。”

    江南自古是富庶之地,下面一个县可堪比有些地方的一个州,这十三间铺子的收益,可不是小数目。

    旁边宁西侯世子忍不住道:“小公爷,你这是在跟陈姑娘赌什么?”

    要不是在赌,何必把江南十三间铺子都拿出来。

    京城单独拿几个铺面来买卖翡翠,那是因为京城人口聚集百万,又多达官贵人,不管是以后可能卖得出来的翡翠还是已经卖得极好的玉石,都有销路。

    江南各县沿河而立,相较分散,就不如京城人口聚集,且最为繁华的也就两三县而已,要每个县都设铺面,就算江南商贾众多,但喜欢消费这些的达官贵人相较少,买卖定然不太好做。

    就是裴家大郎也在一边劝,“两位是为翡翠这门生意来的,何必争一时之气?这翡翠要卖到全国各州县,只怕是不太可能之事。”

    陈郄就知道他们想差了,道:“并非单纯买卖翡翠,开的是首饰铺子。”

    专卖翡翠又怎么可能,最多京城和江南有几间铺子能有就足以,而首饰铺子这个,自然是每个县城都可有一个。

    不过要算起来的话,这个投入就更大了,不只是铺面的问题,还有管理上的各种麻烦,裴家大郎道:“我等并非商贾,要真如此阵仗,只怕被人知晓也不好。”

    就是那些靠着做生意发家的商人,也没敢说在每一个州县都设立铺面的,就是本朝最有名的票号,也只敢说通达十三州,至于州下面的,自然就没多少。

    刘喜玉眼皮都不撩一下,“这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少不得十年二十年方成,皆要看翡翠市场如何。”

    十年二十年……

    裴家大郎吓了一跳,“真要如此?”

    陈郄就觉得这人怎么多见少怪,“自然是这样,不然呢?只在京城开几个小铺子,再千里迢迢去西南拿货,每年赚那么点银子,等到子子孙孙之时,家大业大,每年这点分红又如何得够?”

    裴家大郎就忍不住去看宁西侯世子,他们之前也就找陈郄来做个局而已,再段世子傻不溜秋的把该得的银子都给陈郄拿来钱生钱,哪料得人家这都算计到子子孙孙去了。

    要说这生意做不起来没什么,段如玉那笔银子反正都是从掌柜们的手里拿回来的,亏也就亏了。

    但要真做起来,段如玉这简直就是找个摇钱树了,别说是之前的三成,要是真能布局全国,就是一成也足够受用。

    就说宁西侯世子这运气,裴家大郎从小就信服,倒不是信服段如玉这个二傻子,而是信命这个东西。

    命里无时莫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

    也因为刘喜玉的大出血,陈郄也就不再计较了,也不跟刘喜玉互相打击了,几人又回到原点,“冯家一成、傅家两成,其余我等三方再分?”

    裴家大郎也道:“如玉可退一步。”

    陈郄看向刘喜玉,“两位的身份并不合适插手经济,想来经营权当是在我手中的,分利上,我也可让一步。”

    也就是说在剩下的七成里,刘喜玉因为投入较大,可以占据着大头。

    最后的结果是,七成里刘喜玉占了三成,而陈郄与段如玉一方占据两成。

    算起来,刘喜玉也不算多吃亏,毕竟做生意靠的就是人脉,他只出银子,能分三成还是看在他能有销售渠道的面上。

    最赚的是宁西侯世子,出的银子不过几万两,但是足足占了两成了。

    而西南之行,还是要去的,暂定就是刘喜玉与陈郄一道前往,裴家大郎在宫中当值自然不可能跟随,而宁西侯世子还是呆在京城里面比较好。

    再等各方签订好合约,一人一份,裴家大郎为见证人,吃了饭食后各自一散,此事就画上了句点。

    刘喜玉倒还是住在隔壁,把这吃肉喝血的强盗送走,陈郄也出了一大口气。

    傅家表妹在后面是完全插不了口的,等着一行人散了,陈郄回屋子里歇息,才感慨道:“感觉打仗都莫过于此了。”

    陈郄换了衣服,摊在椅子上道:“可不是,哎,说得喉咙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