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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

      魁生气质冷冽,素来沉稳,愣是被她气的陡然站起。

    只瞧着他大步上来,将她控在塌上,仿佛欲行不轨。

    妖灵不惧,只用指尖勾画着他胸口,呵气如兰,“五年前,我是第一个去对付她的,计策百出,输得跟狗一样,最后无奈,用了我的美色,都差点把她压在塌上了,嗯,就跟你现在压我一样。”

    魁生眯起眼,手指掐住她的腰,他很确定这个女人的确是在惹他。

    挠心挠肺。

    “结果呢?”魁生对那个浮屠也充满杀机。

    妖灵妩媚一笑,“结果就是我中毒了,吊房梁吊了一夜,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软了。”

    魁生:“……”

    沉默半响,妖灵的手往上滑动,落在他脸上,指尖轻按,愣是在英俊冷冽的脸颊上按住了一个酒窝。

    “怎么,不动了?还是不能动了……我说过了,要控制欲,两军交战,谁控制不住,谁就输了。”

    魁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黑线。

    中毒了。

    “在我这里,你的确永远都是赢家,但我也不喜欢你昭告我:你在浮屠那里也是赢家。”

    妖灵白了他一眼,暗道那人若不是女的,还有你什么事儿啊。

    不过也是那一扑才让她知道自己费心□□的人竟是个女人,一个败了她所有谋略的女人。

    她推开他,从榻上起来,把裙摆理了理,一边慢条斯理说:“我这次来你这儿,就是顺路看望一下你,不过听说伏尸那厮已经准备把手伸进蜀国了,我知道以你的习惯肯定会在背后使劲,想让浮屠跟伏尸相斗,你当黄雀。”

    魁生:“所以你是来劝我的?”

    “劝你做什么?呵!咱们碧海潮生四人各自为战,我跟你没睡过,跟浮屠也没睡过,端的什么身份来劝你……”妖灵出了走廊,回头朝魁生看了一眼,“我就是怕你跟伏尸早死,留下我一个人,那时候我的处境才是真危险。”

    说到底,她不是不愿意四人相斗,而是察觉到他们四人的能力差距就如这诸国,许青珂就是另一个渊国。

    诚然魁生已经十分厉害,但她知道……

    “我素来是我们四人之中最怕死的一个。”

    她走了,走得没心没肺。

    魁生给自己喂了一颗丹药,看着毒线缓缓退却,这毒并不剧烈,不过是让他身体一时不能动弹而已,但他也在解毒的过程中仔细思考妖灵真正的来意。

    显然,她的目的是告诫他——不要跟浮屠为敌。

    但她应该也忘记了一件事,他在渊,浮屠在蜀,渊跟蜀迟早要对上。————————

    赵娘子看到许青珂吩咐了一个暗卫,命令很简单——把景萱带过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景萱若是景霄的女儿,那么公子有足够的动机去处理掉景萱。

    但想想从前他们都以为景萱是蜀王血脉,论诛杀**,蜀王更甚于景霄,那时候公子都不曾报复,现在也不至于吧。

    “景萱的事情应该瞒不了多久,她若是还待在那儿,生死难料。”许青珂的话让赵娘子一惊,景家知情人死都死了,也就剩下一个景修,不管出于哪方面,景修都没必要泄密。

    但除他之外,应该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

    “皇后!”赵娘子脸色一变。

    “她还有同党,景霄还未确定生死,景萱就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将来也可制衡沈家,进而影响霍允延。”

    “可还有必要吗?太子已经……不对,公子的意思是,太子还有反扑的余地?”

    许青珂淡淡一笑,“只要我愿意,他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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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渐息一两个月时日,蜀王大寿逼近,诸国会有代表前来贺寿,于是邯炀人开始图起了热闹,在那几日纷纷等着诸国前来贺寿的人……

    蜀王性情素来阴晴不定,被景霄制衡的那些年,他的脾气是压着的,可景霄一败落,仿佛帝王所有不该有的毛病都出来了。

    焦躁,暴戾,贪色,懒惰……等等,后宫一片乌烟瘴气,朝中有许青珂跟钟元等人把持着,还算稳得住,可蜀王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觉得高枕无忧了,于是这一场寿宴必然十分盛大奢华,户部苦了脸,却不敢推诿,只能耗金巨大,用心布置,对于这种事情,饶是钟元等老臣也是劝不了的,一来此事的确关乎蜀国颜面,二来近些时日蜀王脾气越来越不好,已连连处置了好几位言官,若不是许青珂跟钟元各说了几句话,这几个言官的家族都得被诛。

    既劝不了,只能让户部悠着点,礼部也得准备迎人。

    “烨国来的是太子戾,晋是太子宴跟世子北琛,靖有公主夜璃跟鬼才商狝。”

    这是从礼部那边传来的消息,许青珂正在处理政事,闻言淡淡问了一句,“渊呢?”

    “渊是左相明森”

    渊有左右相,但跟蜀国之前三司阁部权力交叉混乱不同,渊的左右两相分工明确,左相明森掌外交经济,右相原齐则是掌军政调度。

    算起来,诸国的姿态算是都做足了,并未给蜀国什么难堪,这也让蜀王更志得意满了。

    礼部算了时间,大概也就在这几日,诸国的人就该到了。

    不过这事儿是钟元在管,许青珂并未过问,所以当某天她在御史台处理外一堆政事,过朱雀街且听到街上喧哗的时候,才有人来报是烨国太子戾到了。

    礼部去接人,百姓看热闹,但此时热闹是热闹了,却有些不同寻常。

    ——————

    “大人,是有一摊贩不小心冲撞了太子仪仗。”

    来报的人看到自家大人脸上波澜不惊,便咽咽口水,继续道:“那摊贩有一女儿,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被太子强拉上马车了,那摊贩不肯,一路哭喊追随,被太子随从制住后,又冲撞了刚过朱雀街的公主姣殿下仪仗……”

    这叫什么事儿啊,听着都可以想象到礼部那边的人如何叫苦连天,也可以想象为什么朱雀街堵成这模样。

    这热闹忒大了,闹不好烨国跟蜀国刚刚缓和下来的关系又得闹掰,再闹不好,蜀国的颜面又得尽失于诸国面前。

    “礼部主事的是郑晟吧。”

    郑晟朝中比较低调的官员,本来几年前也就是礼部中的中干,后因太子跟三皇子相斗,各自损兵折将,最后不知怎的就让他上了位。

    这人是实干派,但保守有余,灵活不足,在礼部可以干事,却不能掌事,这次闹不好得被撸下官位。

    毕竟蜀王近些时日的耐心十分不好。

    “是郑大人,此时正在处理,但属下瞧着似乎不太乐观。”

    护卫跑前头探了风,回来跟许青珂如实说。

    言外之意是郑晟搞不定这个局面。

    不管是太子戾,还是公主姣,他都搞不定。

    而这样的场面,恰好给许大人遇上了,不知她……

    “去叫谢临云。”

    许青珂淡淡一句,马车拐了边,往巷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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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街此时跟饺子团似的,一团粘着一团,天子戾的仪仗不退,公主姣的仪仗也被前头堵住,进不得退不得,加上地上那个摊贩浑身狼狈,哭喊连天,老百姓们义愤填膺,不肯让路,越发显得乱糟糟。

    第198章 盛名

    郑晟额头有冷汗, 两边冷遇, 一时真的要急火攻心了。

    就在这样的艰难中,忽有人来了。

    是谢临云。

    “下官见过郑大人。”

    郑晟正焦头烂额呢,哪里愿意搭理别人,可一看来者是御史台的人,当时就欢喜了。

    这可是御史台的人, 是许青珂的御史台, 几十年累积的悬案在去年就被清扫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头公案,要么就是一些牵连甚广的,如此已经可见御史台的厉害, 更可见许青珂的厉害。

    今天这事儿还真得许大人明察秋毫啊!

    “是小谢啊, 莫非是许大人来了?快快引荐,本官早未见许大人……”

    老实人真逼到绝境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虽说这段时日许青珂一直在处理要事,极少上朝,也甚少得见, 可十日内见过还是必然的, 这人却一副十年没见的样子。

    谢临云在官场混迹几年, 也是学会了官场一张脸, 闻言很是从容,作揖道:“许大人刚刚过了朱雀街,被堵在外面,也是不方便, 已经转巷道走了,不过知晓郑大人有困难,特让下官来帮忙处理。

    首先郑晟是失望的,对谢临云也是不太信任的,这厮才多少岁?

    可一想举朝上下谁不知道谢临云是许青珂一手带出来的,许青珂既让他来,那必然是能办事儿的!

    “极好极好,谢大人来帮忙,不若陪本官去见一见太子殿下跟姣殿下,此事可颇为不好办啊,太子殿下连面都不肯露,一直在马车里。”

    郑晟的表情还有几分愤愤,堂堂太子强抢民女,还公然无视临国礼官,也不知在马车中如何孟浪龌龊,实在无法无天,这烨国是真当他们蜀国怕了他们?

    谢临云颔首,也朝身后带来的御史台宫人打了个手势,这些人颔首,竟要跟上。

    “嗯?他们这是……”郑晟脸色微微一变,带这些人过去,肯定会冲撞两位殿下啊,谢临云做事这么不着调?

    然而谢临云却眼神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稳稳上前,目光一扫太子姣仪仗队身边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狼狈老者,再收回。

    “御史台御史中丞谢临云见过烨国太子殿下。”

    马车中无声无息,似乎也无视了谢临云,这也不奇怪,因为连堂堂礼部一把手郑晟都被无视了,何况谢临云。

    谢临云也不急,转身又朝公主姣这边行礼。

    公主姣倒是没有给自家臣子没脸,撩了帘子朝谢临云看了一眼,“谢中丞既来了,想必也是许大人的意思,烦请处理此事,总不能一直堵着朱雀街,落在君上耳里也是挺恼人的。”

    这话有几分逼迫的意味,毕竟谁都知道这事儿不好处理。

    公主姣好像对许大人一向都有几分不以为然啊?

    “殿下请放心,也烦请殿下的护卫们小心在意。”

    咦,这话什么意思?公主姣眯起眼,若有所思,须臾,忽一挥手,护卫们便看手势后退,且齐齐拔剑戒备。

    他们拔剑了,对面的太子戾护卫队也是铿锵拔剑。

    转眼拥挤的朱雀街都因为双方亮了兵器而剑拔弩张。

    郑晟脑袋都要炸了,暗骂谢临云果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是要把事情搞大啊。

    “谢……”

    他这话还没出口,忽见谢临云一跨步,瞬息拔出旁边一人的腰上剑,剑出,飙刺那个跪在地上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