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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9节

      陆缜:“…”

    他觉着自己没病都快给四宝唱出毛病来了,忙摆手让她不要再唱,四宝一脸遗憾地闭了嘴,一闭上眼脑子里还是不住地回响着‘药别停药别停药别停停停停~’的魔性歌声。

    陆缜习过武,而且本事颇高,身体底子也好,他也是仗着这点才敢在落水之后不及时静养,还里里外外忙活了这么多,这也直接导致他病情加重——他中午明明看起来好了不少,下午竟然又发起烧来。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他本来身上就发着热,身边又有个暂时只能看不能吃的四宝,心里更存了股火,能好的起来就怪了。

    四宝险些没给吓死,慌忙请了太医来诊治,太医不光开了药方,还叮嘱道:“光喝药怕是一时半刻难见效,你们取些烈酒来给厂公擦身吧,记得,酒必须越烈越好。”

    司礼监上下不得饮酒,有十来坛用来待客的陈酿也不是烈性酒,成安忙命人出宫去买,四宝赶忙道:“出宫就怕来不及,我记得皇坛库存放了几坛烈酒,我这就去取过来。”

    陆缜虽然发烧,但也没烧晕过去,只是身上轻飘飘的不舒服,闻言竟然还有闲心乱想,没羞没臊的小丫头,给男人擦身这话也能随随便便说吗?幸亏是他。

    成安连忙翻出皇坛库的钥匙递给她,四宝带了几个小火者去拿酒,一步也不敢耽搁地往回折返,皇坛库离司礼监不远,但是走近路的话,中间要穿过一个景致颇好小园子,园中有一座快绿亭,她离近了才看见有一众宫女立在亭子外,应该是有妃嫔在亭子里赏景取乐。

    她不想惹事儿,正准备绕开走,没想到宫妃怀里抱着一只猫正烦躁不安地胡乱扭着,闻到生人的气味更加焦躁,喵呜叫唤了一声,上蹿下跳地跑过来没几下就跳到四宝的脑袋上,对准她的右眼就要挠下一爪子。

    第四十六章

    这一爪子要是挠实在了,四宝一只眼睛就要废了,而且废了还没地喊冤去,幸好她情急之中慌忙侧了侧头,猫儿的爪子只从她眼尾处划过,幸好这猫儿不大,爪子也嫩的很,倒也没有勾破皮儿,只勾出一道细长的红痕。

    一到春天猫儿也暴躁得很,她慌忙把猫大爷从脑袋上摘下来,那边亭中坐着的人已经看了过来,一道威严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四宝认出这是元德帝的声音,暗叫一声不好,怎么皇上这么闲跑到这里来赏景了?!

    这时候宫婢分开一条道,四宝被皇上身边的近侍给拿去请罪,她小心瞄了眼,果然见元德帝坐在亭中赏景,旁边坐着新近得宠的两位宫妃,其中一个是她的老熟人——才升了昭仪的枕琴,另一个身形纤瘦窈窕,肌肤白皙,虽不算绝色,但也异常清丽娴雅,眉目间很有几分书卷气,她一身天青色广袖对襟褙子,虽然不比一边的枕琴艳丽,但自有股清华气韵——正是最近新选进来格外得宠的陈昭仪。

    四宝一见这位先暗叫一声不好,陈昭仪出身簪缨世家,大概是受家里影响,她厌恶宦官也是宫里出了名的。

    四宝有个朋友在陈昭仪宫里当差,本来以为跟个得宠的主子以后会有前程,哪里想到犯了一点小错就差点被陈昭仪给生生打死,求爷爷告奶奶才算是从石兰轩调出来,捡回一条小命,陈昭仪宫里大半的内宦都被折腾的半死不活,从此她的名声也算是传开了。

    四宝脑子里把这些资料过了一遍,暗暗叫一声苦逼,忙跪下请罪道:“奴才给圣上请安,奴才不留神惊扰了圣驾,请圣上恕罪。”

    小猫还认得主子,‘喵呜’一声就要往陈昭仪膝头扑过去,陈昭仪本来弯腰要把小猫抱起来,但想到这猫儿被一个太监抱过,蹙了蹙细长的黛眉,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裙摆,不让小猫扑抓,底下侍女眼疾手快地把猫儿抱了起来。

    元德帝被搅了兴致,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上头人才不会管下面人是不是无辜,他们只看结果和自己个的心情,也别说他们不讲理,他们有理也不会跟奴才讲。他正准备叫人把四宝拖下去,又看见她身上的衣裳,多问了句:“你是司礼监的?”

    四宝心头咚咚乱跳,忙应了声:“回皇上的话,奴才在司礼监当差。”

    陈昭仪本来怕脏了自己的眼,连看都懒得多看,听到司礼监三个字儿才侧过头,冷眼打量四宝几眼,忽然出声道:“妾记得司礼监离这儿还有段距离吧?寻常当差也不会在宫里横冲直撞,怎么他就偏偏跑到这里来扫皇上的兴致?真是没得规矩。”

    她音调冷清,元德帝偏就好这一口,她也着意往冷艳路线走,元德帝一听她说话便笑了笑:“是有些没规矩了,拖下去敲二十个板子让他长长记性。”

    既然元德帝都开口了,枕琴自然也不会帮腔说话,只在一边坐着喝茶看热闹。

    陈昭仪犹嫌罚的轻了,不过也不想显得自己太过刻薄,只道:“皇上圣明。”

    四宝暗道一声苦也,她虽然知道陈昭仪不喜欢宦官,但也没有想到她没招谁没惹谁的,又不是陈昭仪宫里的下人,陈昭仪竟然会当着皇上的面儿挑唆,这什么奇葩女人啊啊啊!

    其实这是她没有更新资料库的缘故,陈昭仪的父亲是正四品的吏部侍郎,她还有位远房叔父在御史台当御史——正是前些日子被陆缜敲碎了膝盖骨的那个,所以说当日陈御史敢那般得寸进尺,也是看着远房兄长得力的缘故,只可惜他兄长最后也没帮他逃脱了罢官抄家的结局。

    四宝撞上陈昭仪的猫是巧合,但既能找找司礼监的茬,哪怕只是在其中当差的一个小太监,她也乐意。

    四宝眼看着就要让人拖下去,忙抽了抽鼻子嚎啕:“奴才冲撞了圣上,奴才罪该万死,就是被杖毙奴才也不敢有二话,只是还请皇上命人把这几坛子烈酒送到司礼监,我们家督主就指着这坛子就救命呢!只要督主无事,奴才就是死也能闭眼了。”

    陈昭仪一听陆缜的名字,心里的恨意更甚,巴不得这天下头号祸害病死了才好,出言道:“好个巧舌如簧的…”

    元德帝本来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听到陆缜的名儿倒是顿了下,打断陈昭仪的话,关切问道:“陆卿怎么了?”他当然知道陆缜病了,他还特意命人送了补品下去,只是没想到陆缜病的这么严重。

    四宝用袖子抹泪:“我们督主今儿下午突然发起高热,太医说寻常的汤药治不了,要用烈酒擦身这样的土方来治,奴才就斗胆去皇坛库取了几坛子烈酒要给督主使…没想到不留神冲撞了皇上和两位昭仪,还请您责罚。”

    陆缜发烧是真,只是没有这么严重罢了。

    元德帝这才认真看起她来,四宝的外貌还是很有辨识度的,他看完之后就认出来是那个常跟在陆缜身边的相貌极出挑的小太监。

    一般人对相貌出众的人总难免宽容些,再加上四宝方才那一番挖心掏肺的剖白,他也比较关切陆缜病情,便缓了神色道:“念在你是忠心为主的份上,这回便罢了,下回若还敢这么冒失,就连这次的板子一并算上。”

    四宝忙叩头道:“皇上宽宏。”

    元德帝记得陆缜似乎对四宝很是护着,他倒是猛然生出一个念头,假如他真打了四宝,不知道陆缜会作何反应?不过他也不是闲的蛋疼,犯不着为了这么无聊的事儿跟手下的重臣闹不愉快,这个念头只是笑笑便过去了,他让身边的内宦训斥四宝几句,随意道:“拿着东西去给你们督主治病去吧。”

    四宝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督主的名号果然好用!喜色也不敢表露在脸上,低着头恭敬倒退着去了。

    皇上都如此说了,陈昭仪还能如何?她美目闪了闪,暗道内宦果然一个个都是擅谄媚溜须的货色,她在心里不屑地冷笑一声。

    陈昭仪陪着皇上赏完春景就回了自己住的石兰轩,左右见那被四宝碰过的猫儿还是不痛快,扔给身边的婢女:“要么扔了要么溺死,别让我再看见它。”

    婢女无奈,只得接过猫儿下去了,陈昭仪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里疾病,嫌恶地净了好几遍身才觉着身上好些。

    四宝拎着几坛子烈酒才进陆缜的寝室,他寝室一圈人围着问候,他一概没理,只是见她红着眼眶,右眼边儿还有一道细长的红肿,腮边泪痕犹在,他面色不经意地一沉,蹙着眉起身问道:“你哭了?怎么去皇坛库怎么用了这么久?路上发生什么事儿了?”

    四宝擦了擦吓出来的汗,心有余悸地道:“我在路上被陈昭仪的猫儿挠了一下,当时圣上也在,陈昭仪非说我冲撞了圣驾,圣上原本都要把我拖下去打板子了,幸亏我机灵,说要赶回来救您的命,圣上这才放我回来。”

    她说完不无得意地压低声音道;“要不是我哭的及时,这会儿指不定不能回来呢。”顺道赞了督主一句:“皇上一听您病了,关心的什么似的,立刻就放奴才走了。”

    陆缜不知道她瞎高兴个什么劲儿,斜睨她一眼,眉心拧起:“你的品阶也该往上升一升了,免得走在路上哪个猫三狗四都能揉搓一把。”

    这话四宝爱听,讨好地傻笑几声。

    陈昭仪因为讨厌内宦的事儿,在宫里还出了点名气,陆缜也对陈昭仪隐约有印象,面色一冷,很快又调整了神色,好笑地看她一眼,伸手让她近前:“过来让我瞧瞧伤的重不重。”

    四宝只得走过去给他看,他手指沿着红肿之处虚虚抚过,甚至轻轻在伤口处吹了吹,柔声问道:“还疼吗?”

    四宝给他弄的格外不自在,借着放酒坛的动作躲过去,慌忙道:“奴才没事儿,烈酒拿来了,赶紧让人给您擦身吧。”

    司礼监的柳秉笔学过几天推拿,他忙将手里的帕子一甩,忙上前一步细声细气道:“奴才原来跟师父学过推拿,知道按哪个穴位最好,让奴才帮您擦身吧。”

    陆缜面不改色;“走开。”

    成安暗暗得意,要论督主的事儿谁能熟悉的过他呢,显然他也是忘了上午碰的一鼻子灰,嘚瑟地看了眼柳秉笔,上前就要接手:“还是奴才最清楚督主的事儿,奴才来吧。”

    陆缜面无表情;“不要你。”

    成安:“…”qaq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沈宁见底下几个人还跃跃欲试,他倒是瞧出些端倪来了,笑着看了眼四宝:“宝公公是督主长随,擦身这事儿让宝公公来吧。”

    四宝还以为把酒拿回来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陆缜颔首:“过来。”

    众人颇为幽怨地退下了,四宝磨磨蹭蹭地走到他床边,垂死挣扎:“我手笨,要不您另请人来擦吧?”

    陆缜已经开始解上衣了,看着她挑眉道:“这难道不是你的分内活儿?你怕什么?”

    四宝讷讷道:“那倒是没有,我主要是…”

    他素白手指慢悠悠解开衣带,脱下细薄的素纱中衣,绝色美人脱衣让人不尽神往,一举手一投足诱惑无限,四宝只看了一眼脸就又红了。

    他假装没看到,只淡然道:“都是太监,你身上又没有多块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这话噎四宝真是再合适不过,她哪里还敢反驳,有理说不出,贼郁闷,又看他脸上还有几分病态的红潮,咬咬牙答应了。

    她先把酒倒在盆里,又把干净巾子投进去拧干,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往陆缜身上擦拭,他趴在枕头上,心安理得地由着一双小手在自己的脊背上来回抚弄,难免又有些飘飘然。

    她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直观地看见督主的…上半身。她本来以为自己对太监的身体肯定没什么兴致,哪怕是过于亲密的擦身呢,没想到擦着擦着就开始心猿意马,原因无他——督主的身材好的简直不像一个太监。

    虽然肌肤白净如玉,但也没有像寻常太监一样的瘦巴巴白斩鸡身材,更没有四宝脑补的那么柔弱,肌理流畅而适中,既不夸张也不粗犷,力道感却是实打实的,配上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完美的让人挑不出星点瑕疵来。

    四宝不知道是不是闻酒味闻多了的缘故,脸上更加烧了,陆缜本来是趴着的,猝不及防转过头来看着她,伸手拿捏她下巴,笑的暧昧莫名:“你脸红什么?”

    四宝手一抖,巾子差点掉地上,死鸭子嘴硬:“您看错了,我没脸红,要么就是这里头太热了。”

    陆缜啧了声,扬起唇角笑了笑,半是打趣半是调弄:“你喜欢男人会对男人的身子动心也不是什么错处,何必遮遮掩掩的。”

    他要把当初四宝跟他说过的那些混话挨个说回去。

    四宝倒是挺想回一句您又不是男人,不过却没这个胆子说出来,半晌才讷讷道:“没有的事儿,我估计是刚才跑的太急,这会儿脸上也烧起来了。”

    陆缜面上戏谑更甚,伸手作势要拿她手里的巾子:“那不是正好,你要是发烧了,我也帮你擦擦身子。”

    四宝:“…”她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又一个大坑啊!

    她连忙把督主按住:“我没事,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还是我给您擦吧。”

    她把督主的后背擦完了,有点犹豫怎么让督主翻身,没想到陆缜的眼睛跟能看到她心里似的,没等她开口就翻过身让她擦。

    正面带来的视觉冲击更大,四宝不敢乱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毛巾上给他擦边周身,虽然她竭力避开了一些敏感部位,但毛巾覆盖面积大,还是不可避免地扫到…一点,陆缜闷哼了声,身子一僵,长睫不自觉颤了颤,她慌里慌张地住了手,小心问道:“督主,您没事吧?”

    陆缜咬牙道:“继续。”

    刺激的不是被碰到,而是碰他的人是谁,他本来就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了,这下更是…他别过头,她正弯腰帮她擦身,他侧脸又无意擦过她柔软的小腹,顿时更觉着人生艰难,温香软玉在侧,他却偏偏病着。

    他眯眼看着四宝,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找补回来了。

    四宝更加小心,努力保持心手合一,眼睛也不敢乱瞄,终于险之又险地给他擦完了上半身,导致自己出了一头的大汗,等最后擦完才松了口气,起身抹了把汗:“终于擦好了,您觉着身上好点了吗?”

    她要是知道督主心里正盘算什么,肯定就不会这么问了,还得巴不得督主晚点好。

    陆缜虽然觉着身上一股难闻的酒味,但也真轻快了不少,半撑着身子起来:“好些了。”

    四宝于公于私都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闻言高兴道:“我去再帮您煎一碗药来。”

    陆缜见她一脸发自内心的高兴,也不觉心中欢喜,跟着笑应了声,他恍惚中想起件事来,好像很久没有人这么纯然的关心他了。

    大概是烈酒擦身真的起了些效果,陆缜晚上捂了一晚上汗第二天烧终于退了,太医诊治过终于宣布无事,接下来好生将养着便是,他这一病东厂上下都提了口气,好起来众人都松了口气。

    元德帝果然对这位厂督很是关心,听他病愈,还特意赶来探望,见他彻底好了才放下心来:“国事虽重,但陆卿也好好生保重身子才是,朕还希望咱们君臣二人携手,能够再创出一个开元之治来。”

    开元之治差不多是魏朝最鼎盛的一段年岁,也是历代皇上的向往,陆缜仍是温和一副笑脸,欠了欠身:“多谢皇上关系,臣已经无大碍了,臣也盼着能继续为皇上出力。”

    元德帝随意叮嘱几句,四宝刚泡好茶上前来侦查,经上回一事,元德帝是彻底记住这个小太监的脸了,难免多看了几眼,捻须笑道:“这孩子对你倒是忠心,上回冒死也要给你送烈酒过来,一片赤城,朕瞧着也甚是动容。”

    陆缜想到上回四宝弄的鬼,也不觉跟着笑了笑,他自己目光不离四宝左右,却不喜旁人多看几眼,只含笑谦道:“她也就这一处可取了,旁的甚是平平。”

    元德帝又看了眼四宝,再看看陆缜,忽笑着道:“江福海年迈不记事,朕打算今年过完中秋就送他出宫颐养天年,身边人手就空了一个出来,刚好缺这么一个伶俐人在身边,不知道陆卿肯不肯割爱?”

    四宝不留神也听见了,倒茶的手不觉一抖,陆缜拢在袖子里的手指收紧了,皱眉笑道:“这孩子手脚笨拙,脑子也不大灵光,就怕在御前闹出什么笑话来,丢了皇上的颜面。”

    四宝:“…”

    元德帝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调理出来的人,怎么会蠢笨?”

    陆缜话虽婉转,却是半点不松口,绝不给元德帝留话柄的机会:“她这底子笨是天生的,臣调教多时也无用,也就只配在司礼监端茶洒扫了,不如臣另派个机灵的给您送到御前去。”

    元德帝当然不会闲着没事干跟陆缜抢一个小太监,不过君臣两个搭伙多年,陆缜做什么都是一派云淡风轻,他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般上心,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两眼四宝,笑着道:“既然陆卿舍不得割爱,那便罢了吧。”来司礼监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的。

    这时候成安走进来,见着元德帝先跪拜行礼,似乎有事儿想禀报,又满脸为难地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闭了嘴。

    元德帝见状面上不觉一沉:“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话是朕听不得的吗?”

    成安见陆缜颔首才硬着头皮道:“司礼监派去的两个内监去石兰轩送份例,被陈昭仪打了个半死送回来,奴才想问督主要不要另派人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