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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仇三一听是姑娘家的私房话,就站起来说要去放水,小顾氏乐得他不再,挥着手把他敢走,拉着杨岚的袖子往下问。

    杨岚啧嘴:“那位可不了得,前些日子刚生了个姐儿,现在正得意着呢!”

    小顾氏听得整个人往上蹿了蹿,手心冒了汗:“怎么没生个儿子?”

    杨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没那福气呗!”

    小顾氏瞅着她的肚子,脸上又带了笑:“嫂子也快生了吧?”

    杨岚脸微红,声音温柔了下来:“大夫说得下个月去了,我还盼着早点生,太大了不好生。”

    小顾氏:“嫂子有福气,一定给大哥生个儿子。”

    夜里,小顾氏抬头看着头顶的帐子,耳朵边还是仇三的呼噜声,他一只大腿伸过来就能把她半条命给压没了。

    要说他对她好吗?

    起先有点不好,怕她跑,就拿绳子绑着她,后来瞧见她被绳子绑的地方都红了肿了,就心疼得不行,又亲又啃。

    她现在想起那股滋味,心里头还有些发麻。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在那种地方,她打扮起来给谁瞧?

    一年都不见得有个人影。

    她早就受够了,这次回娘家,她就没想再回去。

    原本她想哄着仇三去当了兵,她就能跑了,没想到他这么没本事,满街装壮丁瘸子都能去的地方,他去不成。

    她更悔恨厌恶自己的这个男人,连个废物都算不上,给人当兵人家都嫌弃你白吃粮食。

    她想,仇三要是能留在金陵,自己做个小买卖,凭他现在的本事,也能买得起个二进的小宅子,不至于她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可是杨岚的话让她改变的主意。

    三爷还没走,竟然还住在的姜家!

    她脑子里浮现出姜如意穿金戴银的模样,那张脸变成了自己的。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去试一试。

    第二天,她说想自己去街上走走,仇三儿也真打算在金陵城开个小铺子,他看出媳妇在山上不高兴了。

    虽然他没事儿就在屋子里待着陪她,可是她还是不高兴,她写字画画,他都看不懂,有时候她念一首诗,他能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他高兴啊,得意啊,娶了个认字的媳妇,他认的字不多,只会写自己名字,但是他就觉着自己媳妇的字儿写得好。可是上哪儿显摆去呢?

    找人吹个牛,还得走上五十里路,跑到山底下那个只有五口人的村子,说我家媳妇识字儿。

    他也决定这次就不再带媳妇进山里了,她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去。

    这些年他攒了不少皮子,照余氏的话说他就是,别瞧他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其实心细得很,这小子精明着呢!

    那些烂了破了的皮子他拿去卖了,被人诳了,少拿几个银子他半句话不说,好皮子整块儿的他都自己留着呢。

    想着到时候自己开个店,做成衣服,专门卖给大户人家里的太太老爷,那银子就能翻上好几番。他祖上本来就不是山里人,都是城里逃难去的,他脑子活泛着呢。

    只是这些他不说,他偷偷地做,回头等把铺子盘下来的,就给媳妇买一对翡翠镯子,媳妇脸儿嫩,又白,一双膀子湿漉漉的像是刚蒸出来的白面馒头,翡翠衬她。

    第八十九章拜访姜家

    仇三发现媳妇进了城,笑也多了,还开始梳妆打扮,一大早媳妇就背对着他坐在妆奁前头,对着镜子抹胭脂。

    他搂着媳妇的腰香了一口,亲得满嘴都是胭脂,被小顾氏一巴掌给打开:“滚一边儿去!”

    仇三抱着被子滚了过去,又滚了回来,笑嘻嘻地说:“媳妇你打扮这么好看,上哪儿去啊?”

    小顾氏从来都不给他脸面,他也把她捧在天上,这会儿她就更得意了,她咬牙切齿地说:“偷男人!你管不管我?”

    仇三脸先一白,然后笑了:“你肚子里装的全是我仇家的种,你敢偷男人啊?”他说这话,手就往小顾氏裙子底下钻,手摸到她两腿间的地方,往里一按,就听见“噗嗤”一声里头冒了水花。

    小顾氏恨自己不争气,心里说这是早就习惯了,两个人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身子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成了他的身子。

    可是她的心是自己,她不要他做自己的男人。

    仇三更得意了,小顾氏说:“不要脸的!谁装了你的种!”

    仇三顺着裤子往上摸:“还说没有,瞧我都摸着了。”

    小顾氏中午才到姜家,她还重新洗了个澡穿上最体面的衣服,把身上那股子市井的味道收得干干净净,可惜脸变不了。

    之前尖尖的瓜子脸现在成了圆脸,总是在家坐着,吃得还是肥腻的烤肉腊肉,下盘也没有之前那么灵巧了。

    可是上身也跟着丰盈圆润了,皮肤比之前还要白,梳着妇人髻,该圆的地方都圆,有人从姜家大门口过去,脑袋长在小顾氏的身上,确切地说是长在她葫芦身上,她一个人就像是个葫芦,穿着火狐皮子的葫芦,上面远远的是葫芦的胸,下面圆圆的是葫芦的肚子,中间掐进去,隔着絮着厚厚棉花的大棉袄子,隔着毛茸茸的大氅子,汉子们都把眼睛当做自己的手,对着葫芦掐下去的那一尺小腰又揉又搓。

    门房的眼睛也成了手,却不敢像那些闲汉那样毫无顾忌地猥亵人家,他变成手的眼睛认不出小顾氏了,小心陪着笑问:“姑娘您找谁?”

    小顾氏心里一松,她瞬间从一个妇人变成了姑娘,别人瞧她还是个没出阁的黄毛丫头。

    两只脚夹得更紧,半残疾的莲足迈得更小了,一脚一脚踩在门房的心窝窝里,踩得他浑身毛孔都舒展了起来,像是她拿着跟公鸡尾巴毛在戳他的心尖尖儿。

    要不是小顾氏说她找他家二姑娘,门房还真就把她当贵客弓着腰迎了进去,这句话让门房的眼睛一下就长了回去,变成了鼻子,她闻到了小顾氏身上那股熏肉味,还有炭味,心里就有了分寸。

    穷人家的炭和有钱人家的炭,烧出来的气味都不大一样。

    当了大半辈子看门狗,门房浑身都长了鼻子,什么人只要让他凑上去一闻,穷的富的阔的窘的,都逃不过他的狗鼻子。

    这时候他脸上还带着笑,两只手已经交叉筒进了袖子里,半缩着脖子笑嘻嘻的样子,眼睛里却没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