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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2节

      骂完一句不解气,坐回来后又压低声音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纪氏装没听见,对秦娘子道:“那个就是如意跟前伺候的黄丫,这妮子可厉害呢,你也瞧见了,我都制不住。”

    秦娘子附和几句,何老太呸了一口:“不就是个下人,用不顺手,找个人牙子卖了就是,白的留着用来气人”

    纪氏点头:“行了,老姐姐你也别气,你也说了,就是个使唤的人,多提了她还成了她的福气。”

    何老太又被噎了回去,脸都气红了,上下有点喘不过来,粗着脖子道:“亲家你就是心软,今儿她当着面这样骂你,说不定是背后有人教着呢。”

    秦娘子脑袋低得都快埋进炕桌底下了,她记得村子口老坐着个傻子,说是小时候脑袋瓜子被驴给踢了,她觉得何老太这会儿就跟那傻子似的,拎不清。

    她一个外人,反而挑唆起人家亲母女的关系来。

    纪氏也不急着打算何老太,靠在衾枕上闭着眼睛听她说。

    何老太:“这会儿子姐儿还没嫁人了,就敢让底下人这么欺负你,老妹妹,这事儿你可得好好想想。”

    秦娘子给何老太使了好几个眼色,何老太没瞧见似的,喝了口茶润润喉咙:“要不说生儿子好呢,姑娘都是赔钱货,回头嫁了人,就成了婆家人了,还怕她胳膊肘不往外拐?老妹妹,可不是姐姐我吓唬你,这会子她哄着你们把产业都卖了,指不定拿去贴补谁呢!”

    纪氏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秦娘子听不下去了,插嘴道:“老夫人您可说错了,那位二姑爷可是了不得——”

    何老太说得起了心头,兜头朝她就是一啐:“再金贵的姑爷,还不是给人去做小老婆,指不定哪天就被赶出了门,那时候还不是指望着靠娘家的银子!”

    这话就是在纪氏心头肉上扎针,连带着把秦娘子也卖了,当初劝她来的时候可把好话说尽了,什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能生个儿子,以后姜家的产业全都归她。

    她没那么好骗,那话没全信,可这会儿亲耳听见“干娘”说这话,就觉得她明明知道是火坑,还连哄带骗地把她往里头推。

    秦娘子再去瞧何老太的眼神,就不大对劲儿了。

    “这话老夫人可不敢浑说,二姑娘肚子里揣的可是人家的亲骨肉,瞧着二姑娘就是个有福气的,这胎一定是个男娃,哪儿有您这么咒人家的?”

    一句话把锅又给顶了回去,纪氏一听,是这个理,差点着了老东西的道儿。

    何老太自己说着没意思,伸手往纪氏的身上推了推:“亲家,你倒是给句话啊!”

    纪氏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赔罪道:“昨儿个夜里没歇好,怎么就盹过去了。”说着,瞥了眼桌子对面的秦娘子:“你也不知道叫我,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秦娘子回了,纪氏吓一跳:“怎么这么晚了。”秦娘子也跟着站起来,跟在纪氏身后,帮她把斗篷给披上,纪氏回头看了她一眼,才忽然想起何老太,一拍脑门:“瞧我这急性子,一着急把亲家给忘了。”

    何老太也只好站起来,纪氏喊丫鬟进来:“给何老太太备辆车。”又吩咐另一个说:“去前头瞧瞧,看老爷和大姑爷说完了事儿没,就说怕到时候雪下大了路滑不好走。”

    何文富正愁得不知道怎么脱身,他一提姜家卖产业的事儿,就被姜元给打岔过去,又是聊书画,又是聊古董,到后面简直成了专门考他的学问,问金价、布价、粮食价一听见丫头过来传话,就跟抓着了救命稻草似的,拱手作揖告退。

    第二天,何老太扯着儿子又要往姜家去,何文富把脑袋藏在被窝里装病,何老太心疼儿子,怪大姜氏夜里没照顾他,又是左挑鼻子右挑眼地数落了一通:“赔钱货!瞧你吃的跟头猪,男人身上的那点精血全都让你给吸干了!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

    等何老太走了,大姜氏才爬起来,去灶屋端来早饭给何文富送过去,何文富喝了一口嫌太淡,往旁边一扔跟她要钱。

    大姜氏心口一跳,钱都在婆婆手上,何文富不信,在房里一顿翻箱倒柜,一个字儿都没见着,气得伸腿就是一通乱踹,铜盆、桌子摔在地上乒乒乓乓,大理石的案几踹得脚疼,力就朝着媳妇肚子上使。

    几下大姜氏就被踹得吐了血,蜷在地上捂着肚子不敢喊不敢哭,喊出来他踹得更凶。

    第六十章布局

    “你爹不是能耐吗,让他再考我啊。”何文富踢累了,就就把床边的粥端起来咕隆吞一口。

    大姜氏一下就明白了,原来又是娘家人害得她,何文富已经好些日子没打她了。

    肚子里有了货,五脏六腑一暖,何文富一肚子怨气压下去不少,换了衣服就去何老太房里找银子,转了一圈还是什么没摸着,正在往丫鬟小厮身上撒气,外头传话的丫头隔着帘子道:“爷,顾家大爷来了。”

    何文富一听,一肚子气顿时烟消云散,财神爷来了。

    一见着顾沂,何文富就先把姜元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一骂又想到昨儿个自己那副龟孙的模样,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顾沂看他跟前伺候的下人各个都鼻青脸肿,走路还一瘸一拐,心里就一阵冷笑,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不过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由着何文富一通,才笑着给他递过来一杯茶:“我这儿刚好得了个好消息,正好给你去去火。”

    何文富顾不上喝茶,追问什么好消息。

    顾沂故意卖关子:“你得先答应我,这事儿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

    何文富:“我的为人,兄弟你还信不过。”

    顾沂凑上来,悄声说了一通,越说何文富的脸就越红,两只手不停地来回搓,脑袋也是跟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

    “可是我没银子啊!”何文富一拍,记得跟上磨似的来回在屋子里转圈,顾沂拽住他:“何老哥,你这话可就伤弟弟我的心了。”

    何文富心口一跳,站住脚步回头看他,顾沂道:“银子的事儿,就交给我。”

    送走了顾沂,何文富心口乐开了花,看什么都顺眼,把堂屋里的几个玉器摆件拿去当了,在赌场里输了个精光也神采奕奕,回了家老太太举着碗口粗的棍子追着他满屋跑:“败家玩意,我打断你的手看你还敢不敢再去赌!”

    何文富就躲到大姜氏身后,何老太也不忍心真打儿子,不打吧,又怕他长不了教训,几棍子全挨在儿媳妇身上了。

    大姜氏白挨了打,前几天的伤还没好,肚子上乌褐色的好几片淤青,又添新伤,疼得忍不了,咬着牙还是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看得何老太心烦,何文富见娘气也消了,把大姜氏推到一边:“还不去给娘端杯热茶来,还嫌没把娘给气够?”

    等大姜氏转过门廊走远了,何文富才拖着椅子坐到老娘跟前,把顾沂带着他做生意那事儿说了一遍,当时听的时候他就没大明白,再说出来就更不明白,反正就是一分银子用不着花,他白等着大把银子进往口袋里钻。

    换以前,何老太也会地方别不是碰着骗子了,现在大屋子住着,宅子里几十个奴才使唤着。她觉得,一定是老头子在地底下瞧不过眼了,才派了个财神爷来打救他娘俩。

    “这顾大爷可真是个好人啊!”

    晚上,大姜氏脱了罩裤和上衣,坐在木桶上面洗小澡,何文富难得有心情,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一只手朝她腰上摸过去,刚好摸到伤处,疼得大姜氏一躲。

    何文富抬高声音“嗯?”一声,斜着睨过去,正好瞧见她肚子上成片成片乌黑的淤青,还以为是长了什么脏东西,一脚给踹开了,大姜氏连人带桶全都摔地上,水泼了一地,头发也打,和地上的灰尘黏在一起,叫何文富看了就觉得恶心。

    “还不如外头的窑子货呢!真他娘的败兴!”

    干脆披着衣服出去找窑姐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