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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李江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他得把贵太妃娘娘这边的一举一动都报给皇上,人还等着呢!

    骆显这边,刚刚收到了淮阳府一案的最新奏报,柳荀贪墨灾银欺压百姓,已属事实,现下已经被革职处理,不日将押往京城侯斩,他的家产被罚没充公,家眷也被发配往苦寒之地劳役。

    这样的处置,勉强让他满意。

    李江从外面进来,躬着身子给书桌后面的人请安:“奴才给皇上请安。”

    “怎么样了?”

    “人醒了,但听夏荷说醒来就吐了,似乎还是晕船。”

    骆显起身:“徐季呢?让他去看看!”

    “娘娘说不用太医,现下是夏荷给娘娘弄膳去了。”

    骆显皱眉:“她说不用就不用?”

    “那……又宣珍嫔娘娘?”李江揣摩着圣意。

    “朕亲自去看看。”骆显抬腿,撩开袍子往外走去。

    李江正准备跟上去,骆显却停住了脚步。

    “皇上?”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你觉得贵太妃脾气如何?”骆显转身,问他。

    李江身躯一震,那还用说?绵里藏针啊!笑里藏刀啊!

    “这……”他自然是不敢实话实说的。

    “如果朕不小心打了她一掌,你觉得她会这么快原谅朕吗?”

    李江吸了一口冷气:“您打了娘娘?”

    “她在淮阳府跟朕起了争执,朕是把她打晕了带回来的。”

    李江双眼都要鼓出来了,怪不得那个娘娘是被皇上抱上床的,原来如此啊!

    “陛下,恕奴才直言,贵主儿能不能原谅您都两说呢。”李江咽了口唾沫。

    骆显身躯一僵:“朕……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走了几步出去,又回来了。

    想想舒慈的脾气,再想想她整治人的手段,打骂都是轻的,估计提剑杀了他她也敢。

    “咳,朕还有折子没批完,你去她跟前伺候着,有什么情况回来报与朕。”骆显转头,坐回了椅子上。

    “奴才……”李江一脸便秘色。

    “快去,废什么话!”骆显皱眉,“再磨磨蹭蹭就朕就调你去冷宫当总管。”

    李江缩肩,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去替主子赎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骆显:我们之间有点儿误会……

    舒慈:剑在这儿,先卸一条胳膊再说吧。

    第52章 怀孕

    用过晚膳, 舒慈歪在榻上看书,见主子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就寝的意思, 夏荷把屋里的烛火挑亮了一些。

    看到兴起的地方, 舒慈拿笔圈了两笔,嘴边挂着笑意, 似乎是心情不错。

    李江站在门边儿, 看夏荷忙完了,立马招手示意。

    “李公公。”夏荷碎步走了过去。

    “娘娘今儿心情如何?”李江小心翼翼地问道。

    “挺好的呀, 刚刚在看着书,奴婢还听到她笑了呢。”夏荷实话实说。

    李江蹙眉, 这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没生气?

    “李公公, 您找娘娘有什么事儿吗?”夏荷问道。

    “没事儿, 就问问,你去吧。”

    夏荷迟疑了一下,问:“公公, 皇上怎么一天都没来啊?”以往要不是前边儿有事要议,皇上绝不会离开寝屋, 现在娘娘都醒了这么久了,也没见着他人影,难不成是两人有了间隙?

    李江抱着拂尘, 瞥了一眼里面的人,问:“是娘娘让你问的?”

    “不是,娘娘都没提这茬儿,是奴婢自己问的。”夏荷摆头。

    “皇上还在书房批折子, 估计晚间就来,你去娘娘跟前伺候着吧,尽心啊。”李江打着哈哈。

    “是。”夏荷微微屈膝,转身回了舒慈的跟前儿。

    夜色渐沉,舒慈打了个哈欠,放下书。

    夏荷立马上前问道:“娘娘,可是要就寝了?”

    “嗯。”舒慈伸了个懒腰,起身换睡衣。

    夏荷心里也存着疑惑呢,往常李公公爱往娘娘跟前凑,怎么今儿像是躲着娘娘似的,不仅李公公,就连皇上……

    “娘娘……”夏荷才开了个口,便觉得自己逾矩了,不该问,所以欲言又止。

    舒慈瞟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转身换好睡袍,提着裙摆往床榻边儿走去,她说:“夏荷。”

    “奴婢在。”夏荷一个激灵,弯腰上前。

    “本宫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所以很放心你待在本宫的身边。”

    “谢娘娘夸赞,奴婢受宠若惊。”夏荷头一低,心里很忐忑。

    “有些事情看懂了多少也不用说出来,藏在心里比较稳妥,你说呢?”舒慈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靠着枕头,嘴角含着笑意。

    “奴婢明白了,奴婢绝不会多嘴。”响鼓不用重锤敲,对于夏荷这样宫里的老人儿,舒慈自然会给她们几分薄面,也会更喜欢用她们一些,这也就是懂规矩的人,放在哪里都吃得开。

    烛火熄灭,帷帐被放了下来,一屋子的静悄悄。

    骆显站在门外,迟疑不决。

    “皇上?”李江轻声喊他。

    “顾珩之呢?”

    “顾大人在后面的船上啊。”

    “让他来陪朕喝几杯。”

    李江:“……”

    得了,还是怕。

    过了许久,舒慈都睡了一觉了,才感觉到身边躺了个人。

    她皱了皱鼻子,问:“你喝酒了?”

    “唔。”夜色迷人,酒意深沉,他终于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睡榻上去。”她说。

    夜色清明了,酒意也醒了,他撑起手肘来看她:“还生朕的气呢?脖子疼不疼,朕下手有分寸的,应该无事吧?”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你身上的酒味太重,睡榻上去。”舒慈翻了个身,背对他。

    骆显咽了咽唾沫,不知是喜还是忧。

    想了想,他起身下床,喊人烧水洗澡。

    半晌,哗啦啦的水声在屏风后面响起,舒慈睁开眼,一屋的黑暗。

    她伸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面,盯着床帐,一脸的出神。

    骆显换了新的亵衣,带着温热的水汽重新爬上床,坚定的搂着她的腰,把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这样相互依偎的姿势让他有种安全感,感觉她会这样一辈子依靠着他。

    “歆儿。”

    她没有反抗他的动作,也没有回应他的话。

    “朕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了。”他紧紧地揽着她,像是抱住了天地间最玄妙动人的宝贝,任何人来争抢他都不会撒手。

    他怀里的人只是睫毛轻颤了几下。

    “朕会帮你寻你的兄长,你放心,他也是朕的大舅子,朕不会允许他流落在外受苦的。”

    怀里的人终于仰头,低声问:“你能安静点儿吗,我想睡觉了。”

    骆显:“……”

    曾经有人预言过他会栽在女人的手里,他嗤之以鼻,没信。现在她只说了这一句话,还是嫌弃他聒噪的话,他却如闻圣音。

    “好,睡觉。”他低头,落了一吻在她的发顶上。

    半刻钟后,她平稳的呼吸声响起,真的睡着了。

    骆显稍稍拉开她,注视她的脸蛋儿,低声呢喃:“怎么心这么大呢……”

    一夜好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跳跃出江面,一江春水被照耀得波光粼粼。

    骆显早早地就醒来,出去练了一套拳后回到船舱,帷帐还是紧闭着,人还没有醒来。

    夏荷端了热茶热帕子上去,骆显微微擦了擦额头的汗,说:“烧水,朕要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夏荷弯腰退下。

    骆显上前,撩开帷帐,只见床榻上的人睡得双颊粉扑扑的,小巧的鼻尖微翘,两扇睫毛柔顺地搭着,有几分温婉可人。他没有忍耐住,低头去吻她。

    先是在她的唇瓣上摩擦,然后感觉到她微微打开了一丝缝隙,他趁机而入,舌头灵活地在她嘴里搅动,拉着她的舌尖一起共舞。

    “唔——”她嘤咛了一声,睁开眼。

    他将错就错,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连人带被子的放在腿上,然后来势汹汹地继续这个晨吻。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舌根被他吸得发麻,津液也从嘴角溢了出来,很有几分靡靡。

    “歆儿,宝贝……”他的手顺着被子缝钻了进去,揉捏她的腰肢。

    她一瞬间清醒,按住他的手,推开他。

    骆显被她贞洁烈女似的动作给惊了一跳,然后就见她面朝床外,干呕了几下。

    “娘娘……”给皇上准备好热水后回来的夏荷见状,立马把清风膏凑到了舒慈的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