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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5节

      朱弦哽住,连耳根都红了:这算哪门子理由?可她偏偏没法反驳,难道说自己身体好得很,不怕折腾?

    她牙根痒痒的,偏偏一时拿他无计可施,索性又用力推了推他,恼道:“离我远些!”

    这一次,她轻易地推开了他,一离开他的束缚,她立刻睡得远远的,再也不想理他。

    她以为自己会气恼地睡不着,可她实在低估了自己的没心没肺,不到一刻钟,就歪过头,沉沉睡去了。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谢冕侧过头去凝望着她,目光复杂,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淡淡笑意看向枕边人,许久,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朱弦是被腹中火烧火撩的饥饿感惊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昏暗,许久才适应了光线,隐约看清周围的情景。这是一个逼仄的屋子,门窗紧闭,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简陋的床铺,她双手抱膝,双足仅着罗袜,蜷缩成一团,躲在床榻一角。

    好熟悉的动作,朱弦下意识地检查了下自己,果然,她又变作了鱼郎。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她十分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只是被饥饿感煎熬得浑身不舒服。

    鱼郎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你怎么又来了?”声音中还带着哽咽,却又有些微的惊喜。她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若不是和她一起出现的玉坠还在,他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白日梦。

    朱弦没好气:“你以为我想来啊。”

    鱼郎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上次她消失得突然,他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他早就想好,她要再出现,一定要先问她的名字。

    朱弦犹豫了一下。

    鱼郎失望地道:“不能告诉我吗?”

    小小的孩子,可怜兮兮地说话,朱弦的心软了几分,想了想,告诉他道:“念念,我叫念念。”她留了个心眼,大名自然是说不得的,她还有个化名叫“念念”,在外行走不方便时就用这个名字,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也不算骗他。

    “念念,念念。”鱼郎念了几遍,嘟囔道,“倒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朱弦这才想起,她进了鱼郎的身体,说话一直用的鱼郎的声音,难怪对方并不知她是男是女。

    “原来在你心中觉得我像女孩啊?”她起了促狭之心,忍不住逗鱼郎道。

    “不是,”鱼郎稚嫩的声音飞快否认道,“女孩子娇娇气气,斯斯文文的,你才不像。”

    他是说她不斯文?朱弦哽了一下,觉得好想打人。可惜她现在在他身上,打了他,自己也会疼,只得暂忍下一口气。

    就让鱼郎误会她是男孩好了,她决定不解释。

    这件事实在古怪,万一不是梦,成真了,或者也有别人梦到了呢?她可不想被人当妖怪给治了,总得留些底牌,不好轻易暴露身份。尤其是自己醒来后,完全不记得这些事,到时连防备都不知道。

    鱼郎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问她道:“念念,你是从哪里来的,早上离开去了哪里?”语气试图表现出不在意,却到底年纪小,掩藏不住其中的关切。

    朱弦敏感地抓到其中两个字:“早上?”选择性地忽略了他的问题。

    “嗯,”鱼郎道,“你倒好,娘亲刚要罚我,你就跑了。既然跑了,现在又回来做什么?”说到后来,声音中到底透出了委屈。

    居然梦还是连续的,才过了这么点时间?似真似幻的感觉又起,朱弦看了看四周,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鱼郎不确定地道:“我一早就被关了进来,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应该已经天黑了吧。”

    “一早被关,你是被罚了?”

    鱼郎情绪低落地道:“娘亲说我没规矩,让我好好反省。”

    朱弦有些心虚:鱼郎是个乖孩子,那些事都是她做的,他却一点没怪她。可鱼郎越是乖巧,她想到周夫人的所为就越是愤怒:这是什么娘亲,孩子想她了,设法见她一面,她居然还敢嫌弃孩子没规矩?把这么小的孩子孤零零地关在这个黑屋子中,而且,她现在感觉这么饥饿,难道是……“她没给你饭吃?”

    鱼郎低低“嗯”了一声。

    朱弦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作者君是工作党,写文都在晚上,最近效率低,每天熬夜,实在有些支持不住了,向可爱的小天使们请假停更一天,想要好好睡一觉~

    ps:大概今天晚些时候会把题目改为最初的《纨绔夫妇伪装日常》,因为作者君发现无论改什么题目都拯救不了可怜的点击和收藏,又驾驭不了现在题目的欢脱风,还是就这样吧。

    再次感谢积极为我出谋划策的小天使们,爱你们(づ ̄ 3 ̄)づ

    第21章 偷食

    “不要!”鱼郎的声音立刻响起,拒绝道。

    朱弦道:“你还这么小,别说没做错什么,就算做错了,她也不能这么对你。”鱼郎早上是吃过早膳的,现在饿成这样,绝不止饿了一顿。周夫人实在狠心。

    “我知道你对我好。”鱼郎幽幽道,“可就算你帮我去找她了,会有用吗?”

    朱弦一下子泄了气:是啊,就算她去找周夫人,和她理论了,又有什么用?如果她疼爱鱼郎,就不会这么对他;如果她根本不在意鱼郎,去找她,也不过再证明一次她对鱼郎的轻忽,让鱼郎再伤一次心罢了。

    说到底,这不是有理没理的事,而是看周夫人心里有没有自己的儿子。照这个样子,就算她能把周夫人说得哑口无言,又有什么用?鱼郎还是注定要伤心的。

    莫非就这么忍气吞声了?朱弦冷笑,现实中有时不得不屈服也就罢了,在这不知是真是幻的地方难道还要再受这种窝囊气?就算她不找周夫人理论,也没理由要留在这个简陋黑暗的屋子里乖乖受罚。

    要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睡不足,吃不饱的滋味了。

    朱弦道:“不管这些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点东西填肚子。你知道哪里能找到吃的吗?”

    “这里没有吃的东西。”鱼郎顿了顿,弱弱地劝她道,“忍一忍就过去了,明日一早会有人送饭的。”

    朱弦惊讶:“你怎么知道?”

    鱼郎没有回答。

    朱弦反应过来:“你不是第一次被罚了!”

    鱼郎喃喃道:“是我不乖,老是惹娘亲生气。”

    朱弦心中更气了:这么乖巧的孩子,周夫人怎么忍心这么对他?她在床榻上来回走了几步,下了决心:现在在鱼郎身体里的人可是她,不管怎么样,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不然岂不是白白挨饿了。

    她跳下床,匆匆穿上鞋,跑到门前推了推。门纹丝不动,果然从外面锁上了。她目光向四周梭巡,落到半墙高的一面小窗上。

    朱弦走到窗前,比了比。窗户正好在她头顶上方,对成人来说不算高,可对现在的她来说,还真可称得上高不可攀。

    估计关鱼郎的人也是这么想的,窗户只是虚掩,并没有锁死。

    朱弦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动静,外面静悄悄的,显然没有人看守。她微微一笑,活动了下因饥饿有些发软的手脚。

    “你要偷偷跑出去?”鱼郎失声道,“娘会更加生气的。”

    朱弦不理他,将鞋子穿牢,碍事的衣服袖口和下摆扎好,向后退了几步,忽然发力向前冲去,跃起。

    她跳了起来,手攀到了窗沿,正要发力翻过,却后继乏力,手一软,再抓不牢,扑通掉地。

    屁股狠狠掉落在地,一阵疼痛,幸好下面是泥地,臀部又肉多,没有摔坏。

    鱼郎同时在她脑海中一声痛呼。

    朱弦鄙夷道:“你还敢叫疼,你这个身体连爬个窗户都力气不足,太不中用了,你还是不是男孩子?”想自己在这么大的时候,爬树摸鸟,骑马射箭哪样不行,现在凭着她做这些动作的丰富经验都不能顺利翻窗,可见这个身体废材到什么地步了。

    鱼郎不服气:“谁家好端端的小郎君要学爬窗的?”

    朱弦冷嗤:“就算不爬窗吧,你们家武将出身,骑射总要懂一些的吧,你会吗?”不是她小看他,他要会这些,就不至于力弱至此了。

    鱼郎不反驳了,底气不足地道:“我,我不会。”

    他出言示弱,朱弦倒不忍心再嘲笑他了,毕竟鱼郎还是个小孩儿,只不过她运气不好,偏偏困在这个小孩儿的身体里罢了。

    肚中饥饿难忍,唯一可以出去的一条路就在眼前,她却愣是没法子出去。她不由有些焦躁:有什么办法可以短期内快速增加鱼郎的气力吗?

    朱弦皱眉苦思,一道灵光忽然从脑海中划过。只是,那是师门不传之秘……她有些犹豫。不过,是在梦中,应该不妨事吧,而且,反正她醒来也就全忘了,可以当这件事不存在,她颇为心虚地想。

    就当做件好事,帮帮鱼郎了,毕竟饿肚子的日子可不好过。

    她一贯是个想到就做的性子,当下回到床上,盘膝坐下。

    “你要做什么?”鱼郎疑惑不解的声音响起。

    “别吵,”朱弦正心虚着呢,没好气地挡住鱼郎的话头,“待会儿要是因为你的打搅让这身体出问题了,可别怪我。”

    鱼郎被她吓住,果然乖乖地一声不吭了。

    朱弦这才开始闭目导气。

    鱼郎的身体废材,力气弱,只有通过锻炼才能改善,短期内没有什么好办法,但她有个临时替代方案:就是用鱼郎的身体修炼她所学的内家心法,虽然一时改善不了鱼郎的体质,但内息运行,至少可以稍微增加些力气,缓解饥饿,减少因此产生的脱力,并且增加对身体的控制力。

    运气几个周天后,因饥饿产生的眩晕脱力感果然大大减轻,朱弦活动了下手脚,感觉身体也更轻便了。

    依旧是重复刚才的动作,后退、发力、加速、跃起。这一次,她顺利地攀上了窗,跳进了窗外的花丛中。

    夜已深,星月无光,廊下的薄纱灯笼发出微弱的光线,将一切都照得晦暗不清。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有风吹过枝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朱弦从花丛中站起,拍掉身上的尘土和枝叶,向四周看去。看位置,她并不在先前所见的院子里,而是身处正房后面的一排后罩房外。

    “小厨房在哪里?”她问鱼郎。

    “你去小厨房做什么?”鱼郎警惕地问。

    “你说呢?”朱弦撇了撇嘴道,“你喜欢挨饿是你的事,我可没有挨饿的习惯。”

    “偷吃是不对的。”鱼郎义正言辞地道。

    朱弦道:“可我很饿。”

    鱼郎道:“睡一觉就过去了。”

    朱弦依旧回他四个字:“可我很饿。”

    鱼郎沉默了,过了片刻,让步道:“左边第一间。”声音委委屈屈的,让她恍惚间有一种逼良为娼的错觉。

    呸呸呸,什么逼良为娼!朱弦甩掉不小心冒出来的愧疚感,笑眯眯地夸道:“这才是好孩子。”

    鱼郎情绪不是很高地道:“偷吃的可不是好孩子。可今天是我受罚,不该害你一起挨饿。”

    哎哟喂,这孩子可真是正直,说到底,他受罚挨饿还不是因为她做的那些事,可他非但没有怪她,还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这样的孩子,怎能不叫人心疼。朱弦觉得自己更喜爱鱼郎了,决定某些观念要好好教教他,他本就不受父母所喜,若还是这样老实不知变通,以后可要吃亏。

    “鱼郎,你可听说过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鱼郎茫然。

    朱弦道:“这是圣人的言论。若你真孝顺,在父母盛怒之际做出不合宜的惩罚时,就该选择避开,而不是一味承受,令父母今后后悔,这反而是不孝之举。”

    鱼郎疑惑:“圣人是这么说的吗?”

    “嗯,”朱弦肯定道,“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对自己好一点,真心疼爱你的人才会高兴。”她笑眯眯地告诉他道。

    “是这样吗?”鱼郎显然第一次听说,疑惑地问。

    朱弦让他自己好好想想,走到他说的那间屋子前,推开虚掩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