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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外面果真又飘起了雨,出去一趟,十七身上又淋了个透湿。他顾不上那些,怕她饿着,随手拂袖擦了擦脸,便手脚麻利地处理起兔肉来。

    赵清颜坐在一旁,见那十七将兔肉架起在火上,直到肉的表皮开始泛着焦黄,冒出油脂,他才小心取下。

    他掏出一把小刀,仔细地将兔腿割了下来,又挑了几块最为香嫩的部分一齐搁在事先摘来的叶片上,递给她。

    赵清颜接过,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十七席地而坐,垂眸,吃着剩下的烤肉,没再提及离开之前的那个话题。

    除了早膳,今日没再用过其他东西。虽然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但这烤兔即便是被十七处理得再细致,仍旧褪不去那股子腥臭味。她皱着眉头,忍着恶心感吞下几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十七这个时候已经把手里的兔肉给解决掉了,见她的那份几乎没动,也不吭声。只是从怀里掏出两颗红果子,擦了两下,给她。

    “这个不腥,吃一点。”

    那两颗果子,不大不小的个头,圆鼓鼓的。赵清颜舔了舔嘴唇,腹中干瘪,想也没想便接过来吃了。

    牙齿一咬,汁水渗开。

    这果子算不上甜,偏酸涩,却出奇的清爽解渴,她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

    十七看着她把那两枚果子吃完了,又掏出几颗给她。这才开始鼓弄起刚刚捡来的木枝,丢进火堆里,把火烧得更旺。

    赵清颜吃完了,又喝了些十七弄来的水。十七见火篝熊熊,足以将整个洞穴点亮,他转过头来,开口道,

    “今夜先在这歇下吧,睡一会儿,我留在洞口守夜。”

    赵清颜听后,抬眸瞥了他一眼,却是摇了摇头。“本宫不累,离天亮没多久了,一起守着吧。”

    十七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而后两个人静坐在洞内,隔着跳动的火苗,相对无言。

    半个时辰过后,十七起身想再添一把火,却见草堆上那人斜靠在洞壁,面露疲态,已然睡了过去。

    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沉默着靠近,弯下腰来,拢了一把软草轻手轻脚地盖在她的身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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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3章 爷会躲被窝里哭的(二更)

    再回到古宅,十七不再避着她,只要一得空便去她门口守着,寸步不离。她若愿意让他进,他便进去,若是不愿,他便安静立在房外。

    而得知了赵清颜即将离开的消息,古宅上下反应最激烈的却是那墨泫。

    他哭着嚷着不让赵清颜离开,最后还放出话,若是她走了,他便带着他的小黑跟她一道离开。

    赵清颜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墨云冷着一张脸,硬生生地把墨泫给拖出了她的厢房。

    即便是再不乐意,还是等到了这一日,雨过初晴的这一日。赵清颜大清早被墨泫拽着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学会走路了的小黑。

    墨泫一手抱着小黑,一手扯住赵清颜的袖口,可怜巴巴地说,“大美人你一定要再回来哦,我和小黑都会等你的。”

    赵清颜站在那里,看着墨泫,却没有说话。

    “哦,不仅我和小黑,爷他也会等着你的。”说到这,墨泫忽然神经兮兮地压低了嗓音,凑在她耳畔道:“偷偷告诉你,爷可喜欢你了,你在的这几日,就从没见他那么开心过。现在你这一走,他指不定要躲被窝里哭上多久呢!”

    躲在被窝里哭?

    赵清颜扯了扯唇角。

    这倒还真像他的作风。

    而那墨泫见赵清颜听他这么夸张地描述自家爷饱受的相思之苦,竟还笑得出来。不禁暗暗为他那暗恋无果的爷抹了一把辛酸泪。

    回到了屋内,后厨的大娘给她送上了午膳。这几日倒也奇怪,再也没见着那柳衣,听大娘说柳衣是身体有些不适,留在房里歇息。

    她怀疑这套说辞的真伪,却是更愿相信那小丫头是因为自己没有走成,不太高兴了。

    赵清颜笑笑。

    抬手刚拿起竹箸,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顿了顿,开口唤住了准备离开的王大娘。

    “恩……替我再拿一副碗筷来吧。”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四菜一汤,这样吩咐道。

    这几日,约莫也就是这个点儿,十七便该出现了。有时她在用膳,他候在一边也不说话,只是干站在原地。

    她想着,今日大概也是她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便打算破例留他一起用膳。

    只是,等了许久,菜都快凉了,人还没来。

    赵清颜望着王大娘刚刚新准备的碗筷,不知不觉蹙起了眉。

    又等了一会儿,赵清颜站起身,推门而出。

    她问了一圈,没有人见着十七。不止是十七,就连墨泫和墨云不知怎的也忽然没了踪影。

    赵清颜这时又开始思量起从她来了这古宅,便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住在这深山之中,花销不算阔绰。但这古宅里少说也有二十余人,不算其他开支,养活这么些人总是需要一些家底的。

    但那十七,当年离开公主府时,几乎可以算是两袖清风。平日里也不见他外出做点生意或是些其他什么,他到底是如何维持生计的?

    她起初也曾从下人那里探过口风,怎知那十七行踪神秘,竟连住在自己宅邸的下人也不清楚他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