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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8节

      赵熙连忙拦住,架着她的双臂把她带离座椅,往停在路边那棵白杨树下的跑车走去:“你也别烦人家了,这大半夜的,人家都结婚了,没个夫妻生活啊?都醉成这样了,我送你回去。”

    樊真是真的醉了。刚才在气性上,还没觉得,离开大排档走了几步,后劲儿上来,才发觉脚步虚浮,都快站不稳了。

    赵熙尽责地把她带上副驾驶座,低头替她系好安全带。

    弯腰的时候,他不经意抬了一下眼睛,面对她近在咫尺的脸庞怔了会儿。

    小山眉、高鼻梁、不横眉怒目骂人的时候,眉眼温润又生动。他不觉就屏住了呼吸,感觉手心出了一点潮湿的汗。那一刻,忽然有种想要低头下去亲吻她的错觉。好在车门还开着,冷风一吹,他脑门立刻清醒了,连忙退开,把门甩上。

    夜风冷。

    他靠着车门点了根烟,手指抖得厉害,热热闹闹的夜市中都能听到心脏如擂鼓的声音。

    赵大公子一向不在意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个调剂品,跟烟酒一个样。看惯了家里貌合神离的那两对,他从小就对婚姻这种东西没什么向往。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哪个女人东西。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是糟糕极了。

    烟雾缭绕中,他眯起眼睛狠狠吸了口烟,感觉到胸腔里有一种浑浊在缠绕,人反倒清醒了些。

    掐了烟,正准备上车。

    电话铃响了。找了一圈发现不是他的——声音从樊真口袋里传来。他们关系匪浅,也不用避讳,他摸过来就看,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展航”两个字就乐呵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赵熙这人,品行挺好,可某些方面啊,也实在是坏。

    他心里乐呵着,恶意地扫开了屏幕,放到耳边听。

    展航在那边连珠炮似的质问:“樊真,你能耐了?竟然敢不接我电话?你不想在公司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在你家门口,你赶紧给我过来,不让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等他一通劈头盖脸的怒骂发泄完,赵熙慢悠悠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樊真喝醉了,这会儿起不来。您哪位?”

    电话那头,忽然就噤声了。

    第085章 安排

    展航的这一通电话, 很快就断了。

    为时不过27秒, 全程都是展航的骂骂咧咧, 赵熙就回了两句。

    方辞嘴里说不管樊真了, 过了会儿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赵熙替她接的:“她没事儿,就是喝多了,我现在送她回去。”

    “老赵?”刚才没认出来的男声,现在方辞认出来了,诧异得很。

    赵熙温和一笑,语气却很危险:“怎么, 不能是我啊?”

    方辞忙道:“哪能啊?我就是觉得奇怪, 怎么你俩凑一块儿了?哦不,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 也不是,是你们怎么就那么巧,碰巧遇上了?”

    方辞蛮以为自己这措辞没问题了, 在心里悄悄舒一口气。

    谁知, 赵熙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语出惊人:“确实是走一块儿了。”

    方辞脑袋空白了会儿,讷讷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 听不懂中国话啊?”赵熙沉吟了会儿, 反而轻松一笑,似乎是释然了, 说,“那行, 给你解释一下,我就是忽然顿悟了,想和她处着试试。”

    方辞:“……你走开,让樊真听电话。”

    “不是跟你说过了,她喝醉了?好了,我要带她回去了,回见。”

    “老赵!你敢掐我电话试试……喂——喂——”方辞气得狠狠甩了手机,抚着胸口坐回了沙发里。

    这个王八羔子!

    方戒北端了两杯茶从厨房过来,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喝:“去去火。”

    “不喝!”

    方戒北也不勉强,把给她那杯放到了桌上,微微往后一仰就靠到了沙发上,低头吹茶叶沫儿:“感情的事情,旁人管不着,只能自己做决定。不然,以后她会怪你的。”

    “照你这么说,我就不管了?先是和展航,然后是赵熙,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能放心吗?不行,我得去找她。”方辞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方戒北把她捞回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回沙发里:“你去干什么?”

    “我去救她啊!”

    方戒北往唇间送了根烟,斜靠在沙发里点燃了,吸了两口才拿下来,看她。

    斜视的眼神,有点玩味,有点像看小学生犯蠢。

    方辞不服:“你什么意思嘛?”

    方戒北弯腰,把烟头点在茶几上的烟缸边,抖了两抖。方辞可是个急性子,受不了了,过去摇他的胳膊:“你什么意思啊?”

    方戒北抬手揉她的脸,顺势捞了她的腰,让她坐自己大腿上。

    方辞泄愤似的跺了跺脚,往上蹦了蹦。

    “别乱动。”方戒北单手揽住她,“要硬了。”

    方辞闻言嬉笑起来,低头,用侦查般的目光看着他,满满的求知欲:“真的,要硬了?硬了没?我摸摸。”说着就要把手往下伸。

    方戒北适时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就不能消停点?”

    “你又不让我去找樊真。”

    “我不是说过了?这是人家的感情问题,你别插手。”

    方戒北从小就是个自立的人,任何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不是事情,因为他内心强大,总能自我调节,并用最快的方法解决事情。

    所以,除了别人开口求助,他都不会轻易插手。因为有时候,别人不一定需要你的帮助,好心反而办坏事。也许,他们宁可自己舔舐伤口也不想在熟人面前暴露自己狼狈困苦的一面,那远比他们所遭受的苦难还要让他们难受。

    方辞是关心心切了,想了会儿,也平静了下来,不打算去叨扰了。

    可她还是不放心赵熙:“那个衣冠禽兽,会不会把樊真给吃干抹净啊?”

    “赵熙又不是饥不择食的色中饿鬼。”方戒北觉得好笑,拍拍她肩,让她放宽心。他这帮发小,顶多就是贫,爱插科打诨开涮人,心眼儿都是不坏的。

    赵熙都三十几的人了,比他还年长几岁,堂堂一个副研究员,为人师表的高知识分子,难道还会乘人之危?说句不好听的,他觉得樊真根本没那个魅力。

    赵熙会啃这种嫩草?

    还是个脾气那么臭的丫头。要下手,也不会等到现在。他那人有原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会去沾,就算来往,也都是有阅历、知根知底、都放得开的女人。

    大家心里明白,都成熟,分的时候也不用顾虑。

    方辞还要缠着他闹,有个同楼的同事过来敲他的门。

    方戒北掐了烟过去开门。打了招呼,这人就开门见山:“老骆找,秦主任和沈委员也来了,要对你们这段时间的工作做一个汇总,顺便考察考察一下你们的专业能力。”

    方戒北应了,让他先走,说自己换了衣服就过去。

    同事点头:“你快点,大家伙都过去了,别迟到。”这话也就是例行提醒,方戒北在这种事情上还没迟到过。

    “你要去做事了?”方辞仰起脑袋看他。

    方戒北一边利落换衣服,一边点头:“你自己乖一点儿,别乱跑。”

    到了营地,人基本都到齐了,方戒北也不算晚,往人堆里一扎就不明显了。骆云廷眼尖,从后面摸过来,迅速拍了他肩一下:“这么晚才过来,跟家里那位腻歪吧?”

    方戒北把他的手抖开,脸上的表情正经得很:“别瞎说八道。”

    “装吧你。”

    眼角的余光瞥到沈从笙和另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从办公区过来,料想就是办公厅那位秦主任了,骆云廷忙站直了,一脸严肃地收起了所有表情。

    可还是被骆玉甫瞧见了,板着脸就骂:“你个兔崽子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哪?”

    骆云廷正儿八经敬了个礼,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报告首长,给您看。”

    底下一片哄笑声。

    沈从笙和秦主任都没忍住。老骆这个儿子,可真是——

    骆玉甫脸面挂不住,气得和锅底一样黑了,要不是碍着秦主任和沈从笙在,早一脚踹过去了。

    后来问了些问题,又慰问了一番,沈从笙感慨,当年他参军的时候,一个礼拜只有礼拜天才有青菜肉丝吃,平日顿顿都是水煮青菜面糊糊。有一次受不了,他和上铺一战友凑了钱买了三个罐头,就躲射击场外的白杨底下吃,结果还没吃完一个就被班长给抓了,硬逼着写了几千字检讨,还关了禁闭,说他们腐败。

    末了,他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现在这条件啊,已经很不错了,要懂得惜福,要吃苦耐劳。我知道你们都是文化人,正儿八经的高校里出来的,有不少还是公子哥儿,场面话我也不说了,有什么需要的,有意见,都可以跟你们连长和教导员提,别憋心里。放心,只要不是无理取闹,不关你们禁闭。”

    大家伙都笑了。

    这部门,还真的就和以前的御前侍卫一样,能进来的,哪个普通了?失误一次,就得卷铺盖滚蛋。

    任务里,那是一次都不能失误的。

    结束后,骆玉甫把骆云廷和方戒北留下,额外多叮嘱了几句:“过两天中海那边要在西花厅开个小型的研讨会,中科院的谭院士和燕京大的叶教授、杨教授都要来讲课,就是关于ra材料的后续研发安排问题,我跟老沈也都去,你们俩各带一对人去守着。对了,皇城脚底下,别太劳师动众,像搞事儿似的。”

    两人均点头。

    骆玉甫指着骆云廷喝道:“尤其是你,别给我惹事。”

    骆云廷摸摸鼻子,小声嘀咕:“我什么时候惹事儿了?”

    骆玉甫说:“我没这闲情跟你掰扯。再过两天就是周院士的追悼会,我也得回去准备准备,走吧走吧,回去吧。”

    他叹了口气,像是老了几岁,摇着头循着来时的路走了。

    骆云廷也落了笑容。

    之前尒山实验室被毁,周院士的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也受了很大的打击,回了京城就一直卧病在床。能一直拖到现在,其实只是为了那一个执念,现在ra找回来了,一切都步入正轨,他心里的那颗大石头也落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其实也就这两年多事情了。

    但是生者,活着的人,和他关系好的人,到底还是放不下。

    方戒北按他的肩膀:“你少惹你爸生气吧。周院士是他的长辈,以前对他很关照,他心情不好也在常理中。”

    骆云廷失笑:“我哪里能真和他置气?不过啊,咱们爷俩从小怼到大了,每次看他死气沉沉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刺激刺激他。”

    “别适得其反。”

    “知道。我还比你蠢了?”

    “只是提醒。对了,周院士的追悼会是在……”

    “南京。”骆云廷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那是他老人家的老家啊。小时候我爸还带我去过呢,他摸过我头,那会儿就说我脑袋瓜子聪明,要收我当徒弟。”

    “是徒孙吧。”这辈分也不对啊,就不该听他瞎扯。

    见他不信,骆云廷可急了,拉着他非要和他说:“你还别不信。我那时候可真是聪明啊,不止他夸我,还有工程学院的那位梁院士,也说我厉害。就是——”他说到这儿,尴尬地挠了挠头,“就是皮了点,静不下心来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