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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9节

      赵妧便笑,说了句“多谢母亲了”。

    后头是让几个随从把东西搬来,才又与徐母说道,“第一次见您,也不知该给您带些什么。便多带了些...”

    四惠另捧了个小匣子,赵妧让她打开,呈给徐母,“这是我与相公给母亲备下的宅子、铺子、地契一应,都有人打理,位置也都好。”

    “这...”

    徐母心下是一惊,觉着这见面礼,着实是太贵重了些,便看向徐修,是要问一问他的意思。

    徐修便点了头,与徐母说了话,“母亲收下吧,这是妧儿的一片心意。”

    徐母便应了,是先接过才交给丫头,才又与赵妧说道,“那我便收下了,只是往后来,不必再带这些东西。你们人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面,便又说了几句话。

    后头,徐修是说有话要与徐母说,让人先带赵妧去休息的地方了。

    待赵妧走好,徐修是先往里堂,给徐父上了三炷香,才看向徐母,“母亲想问什么,便问吧。”

    徐母轻轻叹了一声,才说道,“你...你那会递信来的时候,我着实是吓了一跳,怎的与那皇家扯上了关系?可我这会瞧着,不拘是个什么因,这位公主待你是好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随你过来。”

    徐修轻轻嗯了一声,他站起身,接过徐母递来的帕子,擦着手,“母亲不必担心,我如今身为翰林院修撰,待我站稳了脚跟,便接您进京。”

    “我老了...”

    徐母看着那牌位,“也不愿走远。”

    她这话说完,才看向徐修,拍了拍他的手背,“前头你几位同窗来拜访过,你这次回来,也该去见一见。”

    徐修扶着她出去,“嗯,是该见一见,也该去拜会一下先生。”

    才又问她,“母亲,他们可知,妧儿的身份?”

    徐母摇了摇头,“我没说,下人也不知道,只晓得是从汴京来的。你二叔知道你娶妻,还来打听过一回,被我给避了话头。”

    “二叔...”

    徐修看着前头的路,良久才出了声,“倒是许久,不曾见了。”

    第37章 临安(二)

    翌日,徐修是约了几个同窗,连着先前教他的先生,在会宾楼吃饭。

    如今他贵为状元,自是不一样了,徐修与孙先生进包厢的时候,满满堂堂已坐了一桌。

    那坐着的几人,瞧他来,忙是拱手,喊了一声,“徐大人。”

    而后,再对孙先生一礼,喊一声,“孙先生。”

    徐修便嗯一声,是先请先生上座,才与众人拱手,道是,“修来迟了。”

    众人忙道不敢,等徐修坐下,几位同窗各自望一眼,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这徐修,原先在他们这处,着实是没什么出色的。可如今不仅中了状元,还在汴京娶了妻室,那七拐八弯传出来的话,说是高官之女。又看他如今通身气态,当真是让人...生羡。

    同窗不说话,孙先生便先抚须说道,“你如今,既有官职在身,往后需报效朝廷,造福百姓。”

    徐修拱手应是,先敬先生,再敬同窗,“往日修受众人恩惠,今请各位来,是为感谢。”

    他这面开了口,又先敬了酒,旁人自也回敬了。

    古人有句话说的甚是好,男人的情谊,都是酒桌上干出来。

    如此,你往我来,桌上的气氛也是愈发浓厚。

    酒气上头,便有一位姓隋的同窗说了话,“前头与你一道去的,那位姓孙的举人,前头是回来了。全没先前去汴京时的那副傲气了——”

    徐修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与他一碰酒杯,才开了口问,“倒是不知,他如今是在做什么?”

    另一位姓李的便道,“他前头去的时候,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如今,旁人一打听,晓得他名落孙山,自是要笑话几句。”

    后头是一句,“亏得前头那位知县老爷,还想与他定亲,好在是没定,不然肠子也该悔青了。”

    孙先生一听,眼一瞪,抚须说道,“背后议人,非君子所为。”

    说话的几位学子,忙拱手一礼,认错了。

    “不过,齐光——”

    孙先生转头,与徐修说道,“那人,着实不可深交。”

    徐修自是应是,说了声“知晓”,后头是又说起旁的话来,酒过三巡,又用了饭,各厢才告退了。

    等走出包厢,外头却是热闹的很。

    一个约莫二十余的青年公子,正在外头与那掌柜的理论,口里还说着,“新科状元就是我堂哥,本少爷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将将走出包厢的几人一瞧,是那位徐三少爷,徐子俊。

    又看了看眉目平静的徐修,也不语,就站在人身后瞧着外头。

    那掌柜的也着实为难,这位徐三公子原与那知府公子,就被称为双霸。

    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在这临安城名声很响。

    掌柜的一面抹着额上的汗,一面继续劝说着。若可以,他当真是两边都不愿得罪——

    可如今,里头那位,可是新科状元,又是在京里任了职的。那位,还没发话请人进去,他一个小小的掌柜,又哪里敢放人进去了。

    “好你个老东西,以前本少爷来,你还爷爷,爷爷的叫。如今,竟敢拦我的路!”

    这徐子俊这话说完,刚想叫身后的人动手。他一抬头,先是一愣,才大喊一声,“徐齐光!”

    众人皆循话看去,便见新科状元身着锦服,腰间挂玉,头戴白玉冠,站在那楼上,没什么表情,看着这边。

    徐子俊只觉着,这位堂哥有些不一样了。这不一样约摸还没想出来,又想起先前被拦下的屈辱,愈发大怒,上前去,“好你个徐齐光,你竟敢让人拦我的路!”

    徐修没看他,只扶着孙先生先下楼了,在下头看戏的人自是纷纷让出一条路来。那徐子俊一看,便要去抓徐修的衣袖,可他尚未碰到就被一双筷子砸中手腕,正是刚进门来的青武。

    青武朝徐修走来,拱手一礼,“主子,孙先生的马车,已备好了。”

    徐修便嗯一声,仍迈步朝外走去,待送孙先生上了马车,又与众位同窗拱手。才看向那捂着手腕走来,面色发黑的徐子俊。

    青文、青武上前一步拦了人,徐修开了口,“让他过来吧。”

    两人应声,让开一步,抱剑站在一边。

    徐修低头理着袖口,才出了声,“堂弟今日来,所为何事?”

    徐子俊面色仍黑着,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他从来看不起的堂哥,竟然能到这个地步。手腕上的血还在流着,徐子俊看了眼那两个随从,咬牙看他,“堂哥这样做,不怕别人说你这个新科状元,以权压人吗?”

    “以权,压...人?”

    徐修心中是有些好笑的,他,竟然也有一天成了那个压人的权。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他抬头,露了个笑,不深不浅。看着徐子俊,负手说道,“我以为,八年前,堂弟就该知道了。”

    徐子俊一怔,想起八年前。他这位堂哥,刚刚游学归来的时候,那会大伯父已染上了赌瘾,把家中万贯家产败的一点不剩,散尽家仆。

    就是那个时候,他们这户从小被老太太赶出去的庶房,竟在一夜之间做了徐宅的主人。

    徐子俊的面上有些许不自然,可他马上掩了去,冷笑一声,“不曾想堂哥,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把我们都骗了。”

    徐修负手朝马车走去,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嗯了一声,又说了一句,“那,堂弟可要小心了。”

    徐子俊忽然觉着,有些彻骨的寒冷。

    这位堂哥,父亲看错了,他也看错了...这哪里是只不说话的狗?

    他心下一凛,见徐修的马车走了,忙翻身上马,回家去。

    而此时,知府书房。

    两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正在临窗下棋。

    薛大人着一身官服,老神在在的落了白子,轻飘飘的看了人一眼,才一句,“徐老爷,心中有事啊。”

    那被称为徐老爷的,正是徐子俊的父亲,也是徐修的二叔。他面容端正,他手握黑子,才问道,“薛大人,可晓得我那位状元侄儿,回来了。”

    薛大人喝了一口茶,才笑道,“自是晓得,也该恭喜徐老爷一声,光耀徐家门楣了。”

    “薛大人,莫说趣话了。”

    那徐老爷把黑子扔进棋篓里,也握一盏茶喝着,“我那位侄儿,先前以为是个没本事的,却不曾想,是我走了眼。如今——只怕他,不止是回来探亲。”

    薛大人一笑,反问一句,“哦,不止探亲,那是为着什么?”

    徐老爷皱了一双眉,“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八年前的那一桩事,您可最是清楚不过了。我这侄儿如今有本事,若是他要深查到底,你跟我都讨不了好去。”

    薛大人把茶盏重重一搁,沉声,“徐乾!你可知道,你面前坐着的是朝廷命官,仔细你的嘴巴,小心——祸从口出!”

    他心里是悔,当年若不是贪这银子,哪里会为他行这事。如今倒好,与他成了一条船上的,连下都下不来。

    他叹了口气,才缓了声,“你那个侄儿,你不必担心。你要担心的,是他那位夫人。”

    徐乾皱眉,转头看他,“不过是个女人...”

    薛大人轻哼一声,“你的这位侄媳,可不是普通女人。”

    他这话说完,看了看四处,见门窗禁闭,才伸手点水在桌上写了个“赵”字,“明白了?”

    “赵?”

    徐乾轻轻念出声,一怔,轻轻一句,“赵!你是说,那个赵——”

    薛大人瞪他一眼,“除了那个,普天之下,还有哪个?等回去,把你儿子束一束,只要熬过这几日。等那位走了,你还有什么好怕?”

    那徐乾怔怔点了点头,他着实是想不到,他那个侄儿,竟有这样好的福气...若是早知道,他也许就不会这样做了。

    他这般想来,忙道一句不好,与薛大人匆匆告退,就往外去。

    只怕,他那个混账儿子,早就耐不住了。

    等徐修到家的时候,赵妧正与徐母说着话,见他来,便抬头看向她,仍是笑着,“相公,你回来了。”

    徐母这面让人去准备热水,便说去礼佛,只把空闲都留给了两人。

    赵妧便扶着徐修回房,一面是拿手挥了挥,“你喝了多少酒,都是味儿。”

    徐修笑了笑,“没多少,只是同窗见面,难得要尽兴一回。”等进了屋子,是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才又接过她递来的热巾擦着脸,问她,“今儿个,陪着母亲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