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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09节

      “动作都快一些,以免有变。”官洛压低声音吩咐道。

    黑衣人咬紧了牙关,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墓中有长明灯引路,按照指引方向进入,把货物全都码放在墓室或者耳室之中。”官洛抬手向着墓门指了指方向:“雷长老,你负责带路指挥!电长老,你负责四周警戒,但凡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手下绝对不要留情,立即斩草除根。”

    两人拱拳表示领命,然后各司其职。

    不断有黑衣人上山,全都背着木箱,竟然有一二百人之多,不断往复,一直到夜半更深,方才有人上前,回禀道:“启禀头领,货物已经全部运送过来了。”

    “确定山中几个密室全部清空了吗?”官洛不放心地问。

    “已经全部清空。”

    “好!明日让她地绝扑个空去,看她还如何得意?”官洛狞笑一声道:“她即便再聪明,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把这些兵器全都藏在她爹娘老子的墓室之中。”

    “头领果真计谋百出,乃是当世诸葛。”那人立即谄媚道。

    “我看不是计谋百出,而是诡计多端才是吧?”

    突然传来的说话声令那人吓了一跳,“噔噔噔”连退三步,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谁?!”

    有两个人影从一旁的树上一跃而下,摇头道:“看看你,这样大惊小怪,你看看你们阁主,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你要多学习才是。”

    “地绝!”那人瞬间苍白了脸色,一脸难以置信的惊骇。

    一旁的官洛虽然看似处变不惊,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讶异,只是佯作镇定而已。

    “地绝,看来我小看了你。”官洛冷声道:“我山下已经戒严,你是怎么上来的?”

    诺雅不屑地笑:“你忘了,我曾经在这山庄里住了十二年,自然知道哪里还有小径可以直达山庄。再说了,你觉得就凭借你那些属下,就果真可以在山下铸成铜墙铁壁吗?”

    “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计划。”

    诺雅点点头:“世间没有绝对天衣无缝的计划,总是会有蛛丝马迹令人怀疑的。”

    “我哪里暴露出来的?”

    诺雅摇头:“其实,你伪装得真的很完美,若非是你自作聪明,为了祸水东引,打消我们的疑虑,让那个冒牌阁主泄露行迹,被我们击杀,可能我会对你深信不疑。毕竟当初在杀手谷里,你从牢中救出我,还又鬼使神差地盗取了解药给我,出于这份感动,我也不应该对你有任何怀疑的。”

    官洛得意一笑:“我原本其实只想杀了你永绝后患而已,谁知道你竟然给我们杀手阁招惹了那么厉害的对手。我早就收到了情报,知道百里九已经向着平顶山方向调兵过来。纵然是我杀了你,他百里九一怒之下,也必然会荡平我的杀手阁,我没有自信能够与他抗衡。

    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舍车保帅,弃了杀手阁的营地,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然后隐藏起行踪来,潜伏在你跟前,伺机而动。至于解药嘛,虽然我很想你死,但是你的死活于我而言,真的无关紧要。”

    ☆、第九十八章 揭开阴谋

    “那我还要多谢阁主大人的不杀之恩了。”诺雅俏皮一笑:“看来阁主大人也并不是传闻那般冷酷无情的呢。”

    官洛负手而立,唇角微勾一声冷笑:“我经常不在杀手谷,一直都是那替身在顶替我发号施令,一言一行,就连说话的口音与语气都是假可乱真,还从来没有露出过破绽,你又是怎么发现端倪的?”

    “大家都对你一向敬畏,从来没有人敢抬头仔细打量过你,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有什么异样之处。我在杀手谷也待了不短的时间,也是一样被蒙在鼓里。

    这次还是在太行山脉的时候,我因为失忆,忘了你曾经那些惨绝人寰的手段,心里无畏,所以才盯着你看了几眼,只是发现你的手指食指与中指比起无名指来长得太多。所以那日杀了那冒牌阁主之后,我无意间发现了他的手指同常人无异,所以才认定,真正的阁主并没有死。

    这段时日虽然你一直将手藏在袖袍里,每次伸出来的时候,也刻意地曲起无名指与小指,以免形成醒目对比,但是总会有失手的时候,比如说,接桃子什么的。”

    官洛抬起手,端详自己的手指,颇为骄傲:“我练就这金手指可是用了八年的时间,一向引以为傲,没想到今日竟然给自己招惹来了祸端。”

    “天机老人的大徒弟候博超传承了天机老人的机关暗器,与火中取栗的偷盗手法,早在二十年以前,声闻鹊起于江湖的时候,就叛逃出了师门,不知所踪。

    天机老人在八年前才重新收了关门弟子官洛。因为他已经金盆洗手,所以这火中取栗的偷盗本事就没有教授给他。就冲着你这两根顺手牵羊的金手指,你应该是侯博超,而不是官洛才对。”诺雅斩钉截铁地道。

    官洛哈哈一笑,抬手就从脸上撕下一块易容面具,露出他原本的面目,鹰鼻鼠目,满脸阴狠:“你调查得倒是详细。”

    诺雅对此不愿意居功,伸手一指身后:“你为了找借口频繁出入我一念堂,都不惜使出了美男计。偏生招惹了别人心仪的女人,人家能不调查调查你的根底,好抓住什么把柄,劝暮四打消对你的心思吗?”

    元宝从灌木丛后钻出来,一头的叶子,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土,一边埋怨:“看我脚下打滑,怎的也不拉我一把?简直摔死我了。”

    诺雅撇撇嘴:“你自己长那一身肥肉,也好意思抱怨,我没有让你藏匿在灌木丛里挨蚊子叮就已经很仁慈了。”

    “嘻嘻,一想到他阵法布不成,马上要叫我祖宗了,心里激动,方才一个不小心失手了而已。”

    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从容地开玩笑,官洛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原来你们一直都在联手下了套让我钻?”

    “不对!”元宝一本正经地否决道:“用‘请君入瓮’来形容比较好,你顶多也就只能算是只缩头乌龟,下套太抬举孙子你了。”

    元宝的冷嘲热讽总是能够成功引燃官洛的怒火,尤其是今日,他自认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诺雅当众拆穿,更是恼羞成怒。他顿时火冒三丈:“兵不厌诈,只不过被你们侥幸揭穿了而已,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诺雅摇摇头,一本正经道:“阁主,你错了,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创建杀手阁,为了谋取钱财,视人命为儿戏,用剔骨香要挟他们成为你杀人的工具,造下太多杀孽。罪有应得,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并非是我们侥幸。

    纵然你今日按捺住不采取任何行动,你以为你在邯山里设置的机关就是天衣无缝的吗?你不要忘记了,天下间不止你一人精通机关,我同样可以找别人一起探查出那山腹里的暗室所在。那么,你的行迹一样会变得可疑,暴露出你的身份。这就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官洛,也许应该叫他阁主,或者是候博超,狰狞地冷笑,笑声犹如夜枭惊叫:“所以,你就故意设计,让我知道你已经对邯山里的山洞产生了怀疑,逼迫我尽快转移里面的货物。并且让元宝献出这诡计,用糯米水混合黄土浇注墓门,从而彻底封死,坏了我的机关,迫使我不得不今夜做出决策,将所有货物转移过来,自投罗网?”

    诺雅丝毫并不畏惧,义愤填膺地道:“你当初害死我慕容一家上下五十八口性命,就连他们死了都不让他们安息,还要利用我父母的陵墓。从最开始,田师傅强烈反对墓室扩建的时候,我就应该产生怀疑,尽早将你缉拿归案的,也免得今日打扰玷污了我父亲母亲的清净,夏至更不会落得粉身碎骨的悲惨下场!”

    阁主一声冷哼:“是她自己多管闲事,断了两条腿还不长记性。我若是知道她当初不仅见过我,还偷听了我们的计划,我还能留下这样的祸患吗?”

    “可是夏至并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她根本就不识得你!更何况你已经易容了!”

    原来夏至之死果真是他干的,也是因为自己而起,诺雅感到心里又痛又涩,更多的是咬牙切齿的恨。

    “她的确不识得我,但是她竟然听出了我的声音,还不自量力地跟踪我至后山。我这计划天衣无缝,我不允许有一丁点的破绽!哪怕是怀疑也不可以!”

    “她不过只是一句无心之言,你竟然就残忍地杀人灭口!”

    “不错,你应该很庆幸自己会演戏,一直以来对我都表现得这样深信不疑。否则你但凡流露出一点疑心,我的人马将再次血洗慕容山庄。就凭借这一点,地绝,你果真不容我小觑。”阁主眯起眼睛,连连颔首:“原本也只是以为你为了给家人报仇,比起其他人隐忍坚韧一些罢了,没想到竟然还这样狡猾。你若是一直不泄露自己的身世的话,我没准会重用你的。”

    “我是不是应该谢过阁主大人的抬爱呢?”诺雅一声不屑冷笑:“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侯博超,今日,我就正好在我家人的陵墓跟前杀了你,为我父亲母亲,以及惨死的众位师兄报仇雪恨。”

    “就凭借你和这个死胖子?地绝,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阁主“桀桀”怪笑,语气里满是不屑。

    “若是加上我呢?”

    一声清越的应和声打断了阁主的怪笑。

    百里九沿着上山的台阶缓步而上,身上依旧一身孝衣,白得出尘的颜色,竟然给他平添了一丝魅惑的色彩。步步生莲华,从容而镇定的稳如庭岳的气度,无端而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安全感。

    “两人联手,论功夫的话或许可以占个上风。但是你们忘记了 ,我最拿手的,未必就是拳脚功夫。”阁主两厢权衡,极自信道。

    “机关暗器吗?”百里九微微勾唇一笑:“那你可以与真正的官洛比试比试,看看究竟是谁所学略胜一筹。”

    话音刚落,有人好像早已忍耐很久,压抑不住,极其愤慨地扬声道:“侯博超,你个忘恩负义的逆徒,你欺师灭祖,佯装忏悔,趁师傅不备,残忍地杀害师傅,又囚禁于我,盗走《天机册》,今日,我就替师傅清理门户,报仇雪恨!”

    言罢,月色下,一十五六岁少年沿着石阶迈步走上来,正是侯博超先前易容的模样,斜跨百宝囊,双目灼灼,烈焰熊熊,一步一步皆是沉痛。

    阁主这时候才觉察到了不妙,自己在山下明明布置了岗哨,他们都是擅于隐匿侦查的好手。若是说百里九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山上来,也就罢了。那官洛不过三脚猫的功夫而已,怎么可能混得上来。

    色厉内荏的阁主心里惊慌,但是仍旧一脸的镇定从容,他自己不能有任何胆怯的样子表现出来,否则手下的人会立即受到情绪传染,而丧失了斗志。

    “纵然你们寻了他来又如何?你们觉得就凭借你们几个人,能够抵得过我手下的杀手精英?他们全都中了我的剔骨香,悍不畏死,以一敌百,胜负究竟如何,还有待商榷呢。”

    百里九无奈地摇头:“都说不到黄河心不死,原来是用来形容你的。你以为这些时日,诺雅领着你四处走动,我就一个人留在山庄里过家家吗?”

    “你不可能借调来官兵,否则我一定会收到情报!”阁主极其笃定地道。

    “你已经心虚了,也怕了,侯博超,否则你绝对不应该这样愚蠢,箭在弦上了,还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诺雅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他原本心里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如今听诺雅这样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细听,就听整座山上,有草木被踩塌的极细微的折断声,就像是群蛇在草丛中游走,虽然没有什么胆战心惊的响动,但足够令他骇然变色。

    四面八方都是人,而且是轻功高绝的高手!

    ☆、第九十九章 我是那要脸的人不?

    很快,阁主心里压抑的惊恐就被无限扩大,草木簌簌,一个个矫健的身影从四面八方向着陵墓这里汇集过来,接二连三,迅如飞凫,可见轻功高绝,身手不凡。

    他忘记了,今日诺雅是在邯郸城里大宴宾客,而那些宾客都是慕容城生前的故交好友,多是身怀绝技,名震武林的高手。

    可恨对方发现了自己这样多的蛛丝马迹,而自己竟然就丝毫没有想到,她慕容诺向来不是过于张扬的性子,如何这次祭奠这般劳师动众,遍洒武林帖,轰动了这许多英雄前来祭拜慕容城。

    这些人在八年前就恨不能将杀害慕容城全家的凶手食肉啖骨,今日自己被他们包围在山上,岂会善罢甘休?

    而且,他们的到来,代表着他布在山下的暗哨已经全军覆没了。

    愈是惊惧,对于一个顶尖杀手来说,愈是镇定,阁主虽然满头都在冒汗,但是他仍旧从容一笑:“好你个慕容诺!这招棋子走得委实精彩。是我自己养虎为患,竟然亲手为自己培养出一名最优秀的对手。”

    “的确是你的心狠手辣成全了我慕容诺的今天。如果没有你,我不用背负这样沉重的血海深仇,拼了性命地鞭策提升自己。侯博超,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指使你,杀害我慕容全家?”

    阁主森冷一笑:“慕容诺,难道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当年相中了邯山里蕴藏的铁矿与煤矿,想在此建立兵器加工点。而你们慕容山庄正巧就修建在咽喉要道之处,妨碍了我的大事,乃是心腹大患。我原本并不想将事情做绝,所以好心找慕容城商量,想要合作起来,谁料他不知好歹,相反还将我的人好生一顿训斥,说要交官法办,

    他管的未免太多了,而且也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所以断然是不能继续留在这个世上的。只要慕容山庄覆灭,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山中开矿,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所以,我才亲自出马,找了与你家有仇的黄德兴,许以金银,他就欣然同意了。借口饮水,进入到你们山庄厨房里,在晚膳里下了毒药,整个慕容山庄其实已经是手到擒来。然后我派天煞带着我阁里杀手斩草除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说到底,还是他慕容城一向好管闲事,树敌太多的缘故。否则我也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杀手阁已经是无本生意,日进斗金,你一生吃喝不尽。你竟然为了一己私欲,杀害这多无辜,侯博超,你这样狠辣歹毒,早就应该遭受天谴,不得好死!”诺雅心里怒火正炽,恨不能将他抽筋剥皮,碎尸万段,不觉红了眼睛。

    阁主闻言不过一声得意狞笑,尖利而刺耳:“只要我准备好兵器,凭借我杀手阁的势力,以及财力,我就可以揭竿而起,颠覆大楚皇朝!我就能君临天下,一掌乾坤!谁又能奈我何?”

    人群一片哗然!大家只当做那杀手阁阁主是受了谁的银两,所以杀害慕容一家,谁曾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野心?!

    原本江湖中人不问朝廷中事,但是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若是朝廷动荡,受苦的只能是寻常百姓,所以他们全都满心义愤,恨不能上前将他千刀万剐方才解恨。

    阁主所言似乎是天衣无缝,但是诺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你的意思是说,所有的事情,全都是你自己所为,并未受人指使?”

    阁主坦然点头:“不错,天下间还没有人有这样的资本令我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那么,刺杀太子与楚卿尘也都是你的意思了?”

    阁主先是一愣,后来立即点头道:“不错,只要老皇帝断子绝孙,我的宏图大业自然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百里九站在一旁,沉默着并不说话,而是将阁主所言一遍遍在心里过滤,寻找其中的破绽之处,突然就冷不丁地出声道:“除了地方驻兵,天下兵权几乎尽归我百里府,我若是你,必然用剔骨香与天煞的性命要挟诺儿为你所用,暗中瓦解我百里府的兵权,造成兵权动荡,你就可以趁虚而入,而绝非是要挟她刺杀一个当初并不受宠的皇子,平白牺牲暴露你手中的一颗好棋子。请问阁主大人,关于这一点,你又如何解释?”

    百里九冷不丁地质问,合情合理,阁主一时之间被驳斥得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应答。

    百里九继续冷声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根本就不是真凶!而且,你竟然主动将所有罪过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说明你做这些事情并非是贪图赏银。而杀手阁内高手如云,别人也不能胁迫你做事。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也只是奉命行事,说白了,杀手阁并非是你创建的,你也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而那人清楚地知道,诺雅对我情深不移,断然不会因为自己的性命而做出任何对不起将军府的事情!阁主大人,敢问,我的分析应该不会错吧?”

    此时,那阁主已经浑身冷汗涔涔而下,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惊慌,已经是强弩之末。

    “我的算计又岂是你能懂得的,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阁主仍旧试图遮掩自己的心思:“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好说的。谁若是想杀我,就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世人只知道天绝地煞,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手。”

    他话音不过刚落,就听四周一片刀剑出鞘之声,众人义愤填膺地踊跃道:“武林败类,人人得尔诛之,让我先来!”

    诺雅微微一笑,回身从冰魄手中取过天煞曾经用过的灵蛇剑,一声清越的“呛啷”声,掷了剑鞘:“就让我先抛砖引玉,讨教你的盖世武功,为我惨死在你手下的家人报仇雪恨。”

    阁主轻蔑地一声冷哼:“我知道当初在杀手阁的时候,你并没有使出你真正的看家本领,隐藏了不少的好本事。但是,就凭借你,若想赢我,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