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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220节

      盛惟乔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他这话的用意,抽了抽没抽出手来,笑着说道:“好处就是,不掐你了。”

    “乖囡囡,你真的好没诚意!”这回答并不出乎容睡鹤的意料,叹气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去之后好好谈吧!”

    见盛惟乔一笑了之,知道她没多想,他于是又加了一句,“晚上,进了内室,挥退左右之后好好谈!”

    他故意咬重了“好好”二字。

    盛惟乔这才明白过来,眼一眯,在他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掐了把。

    容睡鹤低低一笑,带着薄茧的拇指在她指尖很是摩挲了一番,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这时候已经到了湘霁堂,看得出来,之前高密王一行人仓促撤离长安的时候,高密王府受到的冲击不小。

    可能是将没抓到高密王的怒火发泄在了这座府邸的缘故,一路走过来的很多地方都有新建、修整的痕迹不说,连王妃住了好些年的湘霁堂,大门都有着明显的修葺,照新修的规模来看,之前差不多是被整个拆了大半的。

    入内之后,就看到庭中原本已经生长了几十年的花树,都已不见踪影,如今矗立着的两株梅花,一看就是临时挖过来栽上的。

    不过不知道是为了庆贺一家人终于重新回到这座府邸,还是王妃对于接待亲家十分重视,这会儿院子里里外外,都有明显的收拾、打扮过的痕迹。

    虽然没有夸张的处处张灯结彩,也看的出来是很用心的要招待客人了。

    只是盛兰辞夫妇看到这一幕,却都没什么高兴的,反而微微皱了眉头,越发的替女儿担心了:要是这位王妃是个明面上就泼辣有为的,还好对付点;然而看她这大张旗鼓招待盛家的样子,压根就挑不出什么理儿来,若是刁难盛惟乔的时候也这么讲究,就他们女儿的城府,哪里玩得过这样的婆婆?

    夫妇俩可以说是忧心忡忡的跨过门槛的。

    第十一章 妯娌

    相比盛兰辞夫妇的担忧,高密王妃这会儿心里也不平静。

    王妃确实是不怎么喜欢盛惟乔的。

    然而容蕤宾的出生,到底让做祖母的心软化了不少。

    这是容睡鹤的元配嫡长子,要是他的亲娘没脸,怎么可能不牵累到他呢?

    王妃对盛惟乔的厌烦,主要是觉得这个不贤惠的儿媳妇配不上自己儿子,且心疼容睡鹤打拼事业那么辛苦,回到后宅非但没有什么温柔小意,没准还要自己儿子再花心思哄着宠着儿媳妇。

    真正是想想就替自己这个出挑的儿子感到委屈!

    ……却也没对盛惟乔恨到欲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如今有了孙子,这份厌烦自然而然就淡了下来。

    这次主动给盛兰辞一家子接风洗尘,既是想早点见到容蕤宾,也是存心给盛惟乔面子。

    最近因为高密王府一系列变动,尤其是戚氏病倒之事无心梳洗的王妃,此刻着意梳妆打扮过,花白的长发绾着堕马髻,斜插赤金鸾凤衔珠步摇,簪着翡翠珠花,穿铁锈红底绣缠枝曼陀罗宽袖短襦夹衣,白玉竹节女带,下系着靛蓝海水纹百褶裙。

    虽然已非青春年华,且眉宇之间难掩颠沛流离之后尚未恢复元气的疲乏,但年轻时候俏丽的轮廓还在,赵家数代簪缨熏陶出来的气质又是极好的,薄施脂粉之下,却也不失庄重雍容,一举一动娴静而优雅。

    此刻之所以心潮起伏,却是为自己跟容睡鹤之间的母子关系而烦恼:这儿子要说对自己全没感情,早先撤离长安时又分明有特别对待的意思;要说已经冰释前嫌,在长安重逢以来又始终对自己不冷不热。

    高密王妃实在揣测不出他的真实心意,这会儿就想着,要不要设法跟盛兰辞夫妇套一套话?

    毕竟这两位如今是容睡鹤的岳父岳母,早先却是给容睡鹤做过父母的,对他自有了解,兴许可以指点自己一二?

    各怀心思的亲家照面之后,叙礼寒暄毕,盛兰辞夫妇被王妃请在左手边的主客上坐了,略说几句话,盛兰辞夫妇不免要问起高密王还有戚氏等人。

    王妃微笑着说道:“之前回长安的路上不慎染了风寒,如今都在房里歇着,怕过了病气给亲家,因此不曾出来,还请你们莫怪!”

    盛兰辞夫妇忙说不妨事,问候了几句,冯氏就跟高密王妃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聊了起来。

    两人起初还只是闲话家常,说的都是些风土人情、衣料首饰等贵妇常见话题。

    这番场面走过之后,已经拿眼角偷偷瞥了容蕤宾好几次的高密王妃,就提出来想抱抱孙子。

    容蕤宾今儿个出门的时候,照例是外祖父外祖母带着的。

    如今正在盛兰辞怀里,闻言盛兰辞忙将外孙交给妻子递过去。

    接下来话题也就很自然的过渡成儿孙了,于是亲家之间本来其乐融融的闲谈,很快就成了互相试探跟套话。

    盛兰辞夫妇联手对付高密王妃,盛惟乔跟容睡鹤压根就插不进嘴去,见这情况,盛惟乔就低声跟丈夫说:“你在这里,我去看看大嫂。”

    然而容睡鹤一来舍不得跟妻子分开,二来也懒得听长辈之间的暗流汹涌,也随之起身:“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两人遂悄悄出了正堂,到外头喊了个丫鬟领路,去了容清酌夫妇住的翠篁院。

    因为高密王这些年来始终只有王妃一个,容清酌呢在戚氏之外也不过一个彤莲,这会儿又是王府罹难之后归来未久,许多早先的下人都在战乱之中失散,不及补全,偌大的府邸不免有些冷冷清清的。

    翠篁院里主种修竹,在这季节望去,格外的萧瑟。

    守在门口的婆子看到容睡鹤夫妇联袂前来,十分吃惊,有点结巴的上来请了安,欲言又止。

    盛惟乔看出她的惶恐,就笑了笑,说道:“母妃要给我爹娘接风洗尘,如今长辈们正在正堂说话,我们插不上嘴,听说大嫂病倒了,就过来看看。”

    婆子闻言镇定了点,赔笑道:“世子妇这些日子确实不大好,所以世子跟郡君、王孙们都不放心,成日里轮流守在跟前,未能迎接亲家老爷还有亲家老夫人,还请郡王、郡王妃莫怪。”

    “这说的哪里话?”盛惟乔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见外?听母妃说,大嫂是从汝州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这会儿还没好,太医可有什么说法?”

    一面同婆子说着,一面朝里走。

    这期间有其他下人看见,飞奔去禀告。

    片刻后夫妇俩到了翠篁院的正屋前,就见容清酌带着容灵瞻出来迎接,说道:“三弟,三弟妹,你们怎么过来这儿了?你们嫂子如今病着,别过了病气给你们!”

    盛惟乔见容睡鹤没作声,就说:“大哥,母妃在跟我爹娘说话呢,我们在那边左右无事,就想过来看看嫂子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