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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44节

      老鼠也不是常见的匍匐姿态,而是有点趾高气扬的人立而起,肩头还扛了截比它身体细不了多少的大树,树梢上开满了桃花,作昂首迈步的姿势。

    “乖囡囡看到这簪子一定要气的跳脚!”容睡鹤灵活的运转手腕,为只有米粒大小的桃花雕刻上花蕊,想象着盛惟乔收到这支簪子时的反应,嘴角不禁下意识的勾起,“她不是跟丫鬟污蔑老子是老鼠吗?老子现在就送她一支老鼠簪子!”

    只不过自己这只老鼠,可是要把乖囡囡这棵“峻木”给扛走的!

    “桃之夭夭,宜室宜家。”最后一朵桃花的花蕊刻好,饶是容睡鹤也不禁甩了甩手腕,感到有些酸软,他的雕刻是练武之初,为了锻炼腕力、眼力还有对于细微之处的把握学的,后来武功上去了,这门手艺也就搁下了。

    好在他这会儿年纪也不很大,搁下来的时间不算太长,还没完全遗忘,这会儿正好用来调戏他的乖囡囡……打量着手里已经完工的玉簪,容睡鹤面上笑意渐浓,“虽然岳父大人他坚持为乖囡囡取字‘峻木’,是以伟岸乔木寄托对乖囡囡的祝愿,桃木却是算不上的。不过没关系,乖囡囡看得懂就成!”

    说起来桃树多实,还象征子孙昌盛来着?

    容睡鹤再次仔细检查玉簪,见没有什么遗漏的了,方走到屋角的金盆前,以清水洗涤,又用丝帕擦干水渍,末了小心翼翼的放进早就准备好的锦盒里,珍而重之的藏入怀中。

    然而他认真的思考了下:是今晚就立刻送去盛府给盛惟乔个“惊喜”呢,还是等过两天重五之节,太后召集前朝后宫的权贵聚集上林苑的时候,再悄悄的献上?

    “送礼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还是今晚就送过去吧!”容睡鹤思忖片刻,觉得还是早点给他的乖囡囡一个“惊喜”的好,毕竟今晚送过去的话,如果盛惟乔看到这支玉簪不高兴,顶多像上次那样,拿着玉如意把他赶打出屋,这会儿距离重五也还有几天时间的,女孩儿八成到了重五那日就气消了。

    但如果是重五那天,盛惟乔看到簪子发火,那……这个难得的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的乖囡囡卿卿我我的大好时机,不定就是在盛惟乔“你滚你滚你给我马不停蹄的滚”中浪费了啊!

    “今晚老子是穿那件大红底四合如意瑞云纹的圆领袍衫呢?还是穿习惯的玄色素罗袍衫?”既然决定了晚上要去偷入闺阁,容睡鹤自然要开始做准备,他走出内室,叮嘱公孙喜,自己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让他务必守好门户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然后,开始认真的……挑衣服!

    ……要问为什么长年一袭玄衫的他也会注重打扮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谁叫宜春侯郦圣绪姿容俊美、不让女郎的声名在外?

    虽然那天晚上在他的倾情表演之下,盛惟乔信誓旦旦的表示看不上郦圣绪那种连她都打不过的软脚虾,但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郦圣绪长的好看,又有盛老太爷这个强力助攻,容睡鹤这会儿还没法像以前那样借助兄妹名份,成天守在盛惟乔身边给她洗脑……哦不,是纠正妹妹的错误认知。

    怎么能不担心一个疏忽,他的乖囡囡就此被人叼走?

    所以容睡鹤觉得,自己也不能再老是跟从前一样不注重打扮,为省事只做一个颜色、差不多款式的衣袍了!

    毕竟他觉得自己长相完全不比郦圣绪那个小白脸差,要是因为不会打扮……不,是不屑打扮,在这方面被郦圣绪比了下去,可也太冤枉了!

    “嗯,还是绿色的吧,老子以前好像都没穿过绿色?平时穿玄色,喜庆的日子穿大红,其他颜色都没上过身。”容睡鹤对着两大箱子的衣袍苦思冥想,说起来他还是头次觉得高密王妃对他挺好的,因为以前在盛家的时候,虽然盛家没有亏待他,但冯氏到底不是他亲娘,又因为他进入盛家时已经十七岁了,盛兰辞夫妇以为应该尊重他的意思。

    所以他要求衣袍除了年节应付场合的几身做大红、其他全部做玄色时,夫妇俩劝了劝,见他坚持也就答应了。

    却是来了高密王府之后,高密王妃满腔爱子之心爆发出来,恨不得搬空了整个王府的库房跟名下的布庄给他裁衣服,这会儿这两口箱子每口都能轻轻松松的装下四五个成年人,还都只放了应季的部分衣袍,仍旧有绣娘裁缝赶工的一批在陆续送过来……但饶是如此,眼前的箱子里也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什么质地都有!

    “绿地鸑鷟衔花圆领袍衫……就这件了!”容睡鹤以前从来没有打扮的概念,虽然自负容貌不俗,这会儿也不免有点头疼,“配皂色绸裤,鞋子好弄,云头靴就成。腰带……八仙庆寿阔玉带、海水蟒阔菜玉带、彩云仙鹤白玉带、苍松麒麟菜玉带、苍松麒麟菜玉带、苍松麒麟菜玉带、苍松麒麟菜玉带……”

    可怜的密贞郡王看的眼花缭乱,嘴角直抽搐,“这这这……选哪条?”

    好不容易择定了一条白玉金松鹿带,又被一堆绦环弄了个头晕目眩:这些什么白玉鹘啄鹅绦环、青玉狮戏球绦环、白玉双螭璧形绦环、青玉巧作双兽绦环、玉斗牛绦环、玉白鹿绦环、玉纽字福禄绦环、玉雁穿莲绦环、玉玲珑鹭鸶绦环、玉嵌金宝玲珑鹭鸶绦环……珠光宝气金碧辉煌;

    接下来又有香囊,也是满满的一匣子:老银烧蓝香囊、透雕花鸟香囊、白铜香囊、象牙香囊、镂空飞鸟葡萄纹银香囊、镂雕锦纹双鱼攒珊瑚珠翠香囊……容睡鹤将自己在房里关了足足一个下午,到晚饭的饭点,高密王妃再三派人来催了,他才疲惫不堪的去用饭。

    心情……嗯,很心酸。

    富贵人家的梳妆打扮,哪怕是男子,原来也是那么的不容易。

    自己幼年流落玳瑁岛,为了生存,苦苦挣扎多年才缓过一口气,之后到了盛家也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上面,怎么想都比不过打小娇生惯养、还有长公主亲娘在旁指点的郦圣绪啊!

    “要不回头找个机会,把姓郦的的脸划上几道,这样他再打扮也没老子好看了?”容睡鹤恶向胆边生,“又或者不动他的脸,但把他腿打断,乖囡囡肯定看不上一个瘸子的!就算她一时糊涂看上了,盛家也绝对不会同意!”

    他这儿盘算着铲除情敌,巩固自己在盛惟乔心目中的地位之际,却不知道这天的晚饭后,赵桃媗特意挥退左右,跟堂姐赵桃妆说起了悄悄话:“我想明儿个跟姑姑说,出门一趟,去盛府找康昭县主,打听一下三表哥的喜好与禁忌。堂姐你陪我去么?”

    赵桃妆是想着一旦找容睡鹤求情无果,就转而跟盛惟乔哀求的,这会儿自是点头,又问:“要喊上惠和表姐么?毕竟在外人眼里,咱们此来王府,就是为了陪伴她的。”

    “她?”赵桃媗皱了皱眉,说道,“还是算了!二姐你忘记姑姑方才说的话了?姑姑说三表哥今儿个之所以会冷淡咱们,主要就是听说咱们乃是来陪伴她的,以为咱们跟她关系有多好,担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这会儿还要跟她凑一起,三表哥知道之后,岂不是越发要绕着咱们走了?”

    赵桃妆解释道:“但咱们毕竟是打着她的旗号才过来的,如果不带上她的话,万一被人窥探出真相……就算日后你跟三表哥成了,这会儿到底是尴尬。”

    “……不妨事的。”赵桃媗沉吟了一会,就说道,“盛府也在城南,离王府也没多少路。再者,我只是想跟康昭县主请教下三表哥的喜好之类,我估计三两句话就可以说完,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

    “这么着,回头咱们再去那几家老字号的糕点蜜饯铺子里买些吃食,回头就说惠和她这几日都在收拾嫁妆预备出阁,咱们看的心疼,故此专门出来买点小东西回去给她解乏。反正有道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有个场面上能遮掩的理由,那些识趣的人自然也就当真了;不识趣的,就是真的只是过来陪惠和、陪姑姑,少不得也要编造出种种绘声绘色的内情来呢?何必理她们?!”

    赵桃妆想想也是,遂颔首:“那就这样吧!明儿个咱们起的早一点……对了,姑姑那里可要说真话?”

    “还是不了。”赵桃媗犹豫了会,摇头道,“姑姑甚至都没跟三表哥说明我的来意,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所以还是先不跟她说吧,不然显得我怪迫不及待似的。”

    她这时候只是觉得容睡鹤是一个各方面都很符合她要求的夫婿人选,还没认真到非嫁给容睡鹤不可的地步,是以即使打算主动向这表哥示好,却也不肯太失体面的。

    这样的考量,赵桃妆也能理解,于是说:“那明儿个我们就说出去买点东西,暗示姑姑不想打扰了她跟三表哥叙话……我想姑姑应该会答应的。”

    于是两人仔细商议了下到盛府拜访时,如何避人耳目的询问容睡鹤的喜好,为此姐妹俩还开箱倒柜,专门找了几样同龄女孩儿都会喜欢的东西出来,打算到时候作为谢礼。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们有求于盛惟乔,更因为,那位跟容睡鹤做了好几年兄妹,容睡鹤又跟自己亲妹妹惠和郡主关系不怎么样,不定,将来这康昭县主,比惠和郡主更得容睡鹤照拂关注,更有小姑子地位呢?

    赵桃媗真心实意希望得到盛惟乔的帮助,以及,好感。

    第三百四十五章 再一起睡一次,就知道了!

    这天晚上,容睡鹤用过晚饭,稍微安置了一阵,看着夜深人静了,方将下午精心挑选的衣袍鞋袜以及佩饰穿戴起来,又一口气点了十八盏碧纱宫灯,将内室照了个犹如白昼,对着铜镜前前后后照了好一会,确认没什么纰漏了,这才熄灭灯火,推窗外出。

    他之前夜半偷溜过一次,毕竟是做过好些年海匪的人,于这类事情,很容易上手,这第二次,就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是以抵达盛府的时候,衣袍冠冕都还十分齐整,没有太过凌乱。

    容睡鹤又在盛惟乔闺阁的后窗外仔细整理了一番,这才熟练的撬开窗户,敏捷翻入。

    “你可算来了?!”屋子里的盛惟乔其实已经睡下了,不过听到动静又爬了起来,才把外衫披上,见他带着一身夜露进来,就是冷笑,“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乖囡囡,这话是什么意思?”容睡鹤一听就知道,她是对于两人上次见面时,自己喝退惠和郡主的事情疑虑未消,这是打算先声夺人的诈自己了,于是故作茫然,语带委屈道,“可是怨我这两夜都没来看你?我也是没办法,这两日王妃盯我盯的紧,要不是今儿个赵家姐妹到了府里,陪着王妃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让王妃暂时注意不到我,我只怕都出不来。”

    盛惟乔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阵,哼道:“你不是说王妃对你只是面上情,并非真心关爱你吗?那为什么她这会儿传闻身体不是太好,还要专门盯牢了你?”

    “我哪里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容睡鹤叫屈道,“乖囡囡,你想想,我流落在外十五年,统共才过过几年好日子?这会儿可算回到了生身父母身边,如果他们是真心对我好,我做什么要在你面前说他们的坏话?我是那种背后嚼人舌根的人吗?!”